《[综]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苏九笙

10、我只是圣母，不是傻子

　　白昼城内最繁华的酒楼里传来朗朗的说书声，几个小孩子没钱，只好倚在墙角默默地偷听。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下武功为快不破，话说 。。。。。。“

　　“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光听开头就知道结尾，还有什么新鲜的花样没了。”台下的听客喝倒彩。

　　“好，老头子今天就讲个新的，话说谢家庄。。。。。。”老头见被打断，只好换个花样。

　　“别以为我们好糊弄，这谢家庄祖上不是做生意的，有什么好讲的。”台下立马有人呛声

　　“呸，你们这些毛小子懂什么，谢家庄原来也叫铭剑山庄，且听我细细道来。。。。。。。”这说书人在手心里敲了一下折扇又缓缓展开。

　　山浪峰涛，层层叠叠。连绵不绝的群山中矗立一座古朴的庄子。青青的溪水从山谷里流淌下来，沿路是一片片农田，几个村子的村名捕鱼，狩猎，耕种，织布，都过着安逸自乐的小日子。

　　谢家庄距今已有百年历史，最为出名的为第一代庄主，听说当时武功天下第一，遂创建铭剑山庄为其家人所居，因后代至今再无出色之人，故后人改称谢家庄。

　　谢家庄里不论男女老少皆是会武的，做强身防卫之效，一干护卫等老了可到谢家庄附近的村子里修养晚年，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全庄上下对家谢家庄忠心耿耿。

　　四周的土地都租给农民自行耕种，只每年收少量地租来维持开支，这多年下来，那些佃户也基本事冷家下等公仆的关系，可以有机会成为谢家护卫帮忙跑镖，劫匪强盗断然不敢冒犯谢家庄的产业。

　　“管家慢走。”村长将谢家庄来的收地租管家送出门口，村口一群调皮小孩子爬在糍粑数上偷吃糍粑，见村长来了连忙一窝蜂的逃窜开了。

　　穆少白一直眼巴巴的看着管家，等管家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就低着头一个人坐在自家的门槛上，玩着地上的泥巴。

　　“富贵哥，还有什么好玩的，要不我们河里抓虾吧。”那长得贼机灵的小孩问着领头的那个虎头虎脑的大个子。

　　“切，都是小孩子玩意，我等会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保证你们一辈子都没去过。”那长得高大的孩子得意的对围着的孩童说道。

　　王富贵看众人皆是崇拜的看着自己，内心膨胀起来，又忽然见到蹲在地上的玩的认真的小白兔，有点气馁，就咳嗽一声，又说道：“大家只要想都可以去，我可以透露点消息给你们，这个地方，和谢家庄有关系 。”

　　一听到谢家庄，小孩子都很欢呼雀跃，恨不得立刻前往。谢家庄一直待村子的人很和善，地租收的少，村里人都靠着谢家庄过活，每年管家会来收地租，村子的人也经常送些自己种的蔬菜果实去。

　　谢家庄每年开春，都会前往下面这些个依附他的村子里招孩子，带回去培养做护卫和下人，听说每天都有肉吃的，住的也好，想想就流口水。王富贵的大哥就是这么被招进去的，不仅吃穿免费，还有月钱可拿，可神气的了。

　　穆少白忽然抬头看着那个黑黝黝的大男孩，玻璃珠子似的杏眼里露出丝丝向往之意，王富贵见小白兔上钩了甚是得意。这小白兔不知道是哪处来的，不仅名字拗口，长得也和自己家里妹妹养的小白兔似的，没什么肉，还不让吃。逗逗他也不哭不闹，就是红着杏眼瞧你，白白小脸的比村口家的小花妹妹更好看，就是性格像女孩子家家的，不同自己玩。

　　“那我也可以去嘛？，富贵哥。”王富贵见小白兔蹲在地上怯生生的仰望自己自己，杏仁眼张得大大的像颗玻璃珠子，还叫自己哥，声音糯糯的又好听，王富贵一下魂都没了，身体酥了，连忙要点头答应。

　　“不行，我娘说你娘是狐狸精，要害人的，你肯定也是小狐狸。”傍边的王富贵最心腹的小弟突然冲出来开口。小白子不再亮晶晶的看着众人，垂着耳朵，小小的一只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那小白兔娘早就死了，只留他一个人，怪可怜的。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以听老娘们胡说，狐狸有什么好害怕的，就是老虎我哥也能打的。”王富贵立马对众人炫耀道。

　　“是啊，是啊，富贵哥厉害，富贵哥的哥就更厉害了。”小孩子附和着，生怕王富贵不带自己去。

　　“走，咱们快点走，等会天晚了，要吃饭的。”王富贵带着一群小孩气赳赳的往山里走，在农田插秧的妇人皆是摇头无奈，这些个小魔王。

　　“富贵，别瞎闹腾，早点来吃饭，今个有肉。”柱子娘在田里喊着，富贵听到肉顿时想反悔，立马心下打住，小白兔还跟在队伍后面，我可是要给他看到自己的雄姿，让小白兔做自己的忠心的小弟。

　　一群孩子在深山里走，深山里草长，虫子多，又静悄悄阴森森不透光，让人直害怕，孩子都力气小，走了会就累了靠着王富贵“富贵哥，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就快了，急什么。”余下的孩子见还未到都是哀嚎一片，只有后面的小白兔蒙着头走，不吵不闹，富贵心里觉得这才是小弟的好人选，听话乖巧。

　　一行人终于到了冷府的后山，看着高高的围墙看不到里边，皆是叹气,原来这是谢家庄背后的大山，平时鲜少有人。

　　“不怕，谁会爬树，那里有棵挖脖子树。大家可以上来。”王富贵嗖嗖的爬上树，熟门熟路，众人见着眼馋，也一个个上去。只有穆少白不会爬，就眼巴巴的在下面看着。

　　“富贵哥，这是皇宫吧。”小孩子看着冷家庄内的大大小小的院子，擦擦眼睛，看着那些个下人进进出出，皆是以为到了人间仙境，眼珠子是看也看不过来。

　　“就那样吧。”王富贵看着一个个小弟张大嘴，露出痴迷的表情，庆幸自己还好早就看过不知多少遍了，有了定力，想当时自己也是这般大惊小怪，心下觉得怪丢人的。

　　“好了，这是我们的一等机密，没有我的同意不能擅自来，谁敢自己来，我就揍谁，听到没。”王富贵威胁地挥挥手臂，这些孩子属他最壮，吃的最好，而且王富贵每天都早起锻炼，就是为了进冷家庄当护卫。大家都有点怕他。

　　“听到了。”小弟们一个个顺服的从树上爬下来，拍拍灰，准备回家吃饭。

　　就穆少白一人不肯走，只是渴望的盯着王富贵，也不说话，挠的人心痒。

　　“富贵哥。快点，婶子还等你吃肉呢。”那群孩子在前头喊着王富贵，村子里富贵哥家最有钱，也比较大方，自己或许还可以讨到一口肉吃。

　　“来。。。。。。”王富贵正要离开，就被那小白兔红着眼抓住手，王富贵心下只觉得小白兔手真软，不觉心神荡漾：“哥，我也想看，行吗？。”小白色红着眼，殷切的看着自己，好似王富贵不答应就是欺负人了。

　　“你们先走，我撒泡尿啊！”王富贵没办法拒绝这动物似的小眼神，只好让小弟们先走。那些小孩子满足了好奇心，赶着回家吃饭，听王富贵让自己走就撒丫子的跑走了。

　　“好了，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我可是不会做的，这是旺财发现的。”王富贵夜里起来撒尿，见自己鬼机灵旺财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刨土，藏东西，自己好奇，挖出来发现是肉骨头，心下奇怪，便偷偷的跟着旺财，闻着旺财散的尿味，才发现这里的。

　　王富贵在往林子深处走，在一颗枣树下停了下来，树下红红的枣子落了一地，无人要，都烂了，约莫走了七步，就扒开那些附在青砖上的草和藤蔓，渐渐露出一个狗洞来：“你可以从这里悄悄里面，小心点，这里已经被封了。”

　　“谢谢，富贵哥，你真好。”见小白兔立马红着脸感谢自己，王富贵在一旁高兴坏了。就爬上树，在上面大喊：“把衣服兜着。”

　　王富贵就像个小猴子，在树上蹦来蹦去，往下扔了好多枣子，有好几颗都砸到穆少白头上，穆少白只是稍微闭了眼睛，傻傻的看着王富贵，静静拿自己的衣服兜着枣。

　　“给。”见小白兔将那些枣给子，王富贵立马说：“不用，这是给你回家吃的，就你们家能有什么吃的，跟着哥锻炼，来年开春招孩子，哥带你一起进谢家庄。”小白兔高兴的点着头，在衣服上擦了颗枣子，就塞到王富贵嘴里，王富贵觉得这个枣可甜可美，自己身边就缺个白净的，这个贴心的小弟他是收定了。

　　“走吧，回去喽。”王富贵牵着穆少白的手，欢快的离开深山，往自己家走去。

　　山那头的人家，鸡鸣虫叫，升起缕缕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