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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入堂庭王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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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死得生,梦生的死,清衍静这些日子总做一个梦。
梦中她坐在开满荼罗花的秋千上摆动着裙角。
一阵风拂过,垂落的白色花蔓挤在一起,簌簌作响,姐姐笑嘻嘻地跑来,抓起一根藤蔓,顺手就揪下一朵盛开的茶罗花,插在她头上。她雀跃地扑去,可姐姐的面孔越来越模糊,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了。一时间眼中的酸涩无法忍耐,猛地惊醒。
再随手一敷,竟是满手满脸的泪水。
清衍静心急如焚,跑了出去,茫然四顾。
黑暗中,她发现了待者们的身影,厉声喝道:〝马上去堂庭皇宫,我现在就要见南宫东流,向他拿回荼罗华珠。〞
〝可是神女,现在已是夜间,是否太过焦急〞星灿的声音弱弱传来。
清衍静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惶惶不安。
〝真的,现在就去吗〞月皎问道。
她摆了摆手,目光一沉,呐呐道:〝不,再等等,让我再想一想。〞
这时清衍静才真正正视到自己关心则乱。难道提剑闯入堂庭王宫就能拿到茶罗华珠吗?自己又对堂庭皇南宫东流有几分了解呢?
一无所知,便贸然行动,只会让事情更加艰难。
自己用了十年来苏醒,难道连这几天都不能等了吗?
清衍静抚了抚眉心,让日曜先去打听南宫东流,再决定下步将如
何。
燕京的夜晚,灯火繁华,热闹非凡,游人如织,前方不远处几个孩子拿着灯笼笑的天真无邪,清衍静轻纱拂面,独行于火阑珊处,她发现身边的小摊上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纱帽,便顺手拿了一只戴好,随即又摇摇头想要取下,就在摘下转身,那刹那,鼻梁竟撞到一个男子的下巴,额头感到丝丝柔软湿润,她本能地后退,四目相对,才看清那男子身形修长,面容俊逸,可一双凤目圆鼓鼓地瞪着仿佛要喷火,而他的手掌早已伸出,宽大的手掌打向自己原来站的位置,留下阵阵掌风。
〝你一〞
看到如此场景清衍静马上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心中有了几分愤愤不平,只不过无意中相撞,便要下此毒手,绝非善类。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脚下一跺手成爪形向她抓来,她也不逞多让,一条白纱从袖口飞出直接绑住了那个男子,任他如何用力也不能挣脱半分,一甩便直接将他丢在路中央,动作恁般潇洒。灯光下清衍静的身影有几分黯淡插着手向他走过去,白纱下的嘴角一勾,一脚踩在他身上,毫不顾惜他狼一样凶狠的眼神,细长的眉毛向上挑了一挑〝恶人自有恶人磨,看吧,今天不是我倒霉是你倒霉〞
活动了下筋骨,连原本烦躁的心情也有了几分释然,转身离去,乌黑的长发雪白的发带随着晚风飘荡留给那男子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几日的时光逝去如流水,清衍静瞥着秋风扫落叶,人海如潮,此处相遇却最终各奔东西,走马观花
中慢慢恢复心灵一片宁静,渐渐也对如今这位六合霸主多了几分了解与看法。
南宫东流,字君羡,上任堂庭皇南
宫宜天的第四子,母亲莲妃,乃定国公唐一休胞妹。继位前,曾以温润如玉闻名,但自从9年前,发动军事政变夺取大权便变得冷酷无情,经过5年的南征北战更是一统六合。
其人甚为残忍嗜杀,乃一狂徒。据说当年他初掌大权,堂庭刚经过一场内乱还显羸弱,相邻大国派遣使者欲结同盟给予帮助,可不知前来的使者因何言语得罪于他,他竟下令将来使五马分尸。手段血腥,行为暴虐,甚为疯狂,使整个六合大陆为此哗然。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依旧被大家在茶余饭后闲聊时忆起。
而两国也因此开战,意想不到的是,最终南宫东流竟能以弱胜强吞并大国。
想从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人手中拿到茶罗华珠绝非易事,只有先接近他,再随机应变。
〝日曜,明日就由你去拜访南宫东流〞清衍静转过身来,嗫呐道
〝是否,对六国旧事进行处理〞日曜面容俊美,生着一双锐目,抬头疑问着。
〝嗯,不〞,她不假思索〞我并无意插手此事,记住你此行的目的〞
愣了愣,她接着说道〝记住,此次出使暂居的行宫我希望是在堂庭内宫之中。〞
〝定不辱使命〞,日曜双手抱拳告退,〝明日早朝,属下便前往皇宫进行初次拜访〞
清衍静本以为日曜直到午时才会回来,可第二天出门不过半个时辰日曜就已返回,也带来了她希望的结果。
但一问过程,日曜在她心中谦虚沉稳的形象立刻碎的连渣也不剩。清衍静忍不住拍了拍胸揉了揉额头,满身的清冷都散去了几分,半晌,忍不住嘟囔道:〝少年,你也太直接了吧,竟然让堂庭王举行盛典,迎我大驾!〞紧接着笑得异常张扬!
但对此清衍静对此并不太在意,因为无论是今日还是往日都是神女宫在上而堂庭王朝在下。
据钦天监上禀,3日后的辰时一刻,彩云自东方升起呈七彩与波浪卷,是为祥瑞之兆在那日堂庭王朝将迎沐光神女大驾。
早晨庭院中的木兰花绽放着,使原本清幽的空气中都透出几分灼灼香甜,清衍静独自站在院中不言不语从骨子里透出的淡漠冰冷更是显露无疑。
恍惚间,,她已坐上被层层白纱的软轿,白纱挡住外面人探索的视线,却被她的目光轻易透过。
四周的景色换了一重又一重。
折转接近皇宫朱红色的大门时,开始出现一群穿着墨绿官服的迎接者,琴声绕梁而响,清衍静只是看了一眼,目光便沉浸下来似有厌倦,不再关注外面的絮絮叨叨开始闭目养神,不在管轿前的众人对她顶礼膜拜,红红绿绿的衣裳透露着凡尘气息。
又过一会儿,一个明黄色的影子出现,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为首的南宫东流,只是看一眼便皱了皱眉,不自觉地涩涩而笑一时间感觉世界其实好小,南宫东流竟就是那日在夜市中被她打了的锦衣男子。
不过那张脸即使在今天看来还是让清衍静觉得欠扁。
当南宫东流说到让她移驾出来时,清衍静果断的拒绝了,使他有几分尴尬缓缓叹了口气讪讪的收回话题,却记住了这是清冷的声
音。
终于到了南宫东流为神宫来使准备的梧桐宫,才恍觉有几分因厌烦而产生疲倦。
可一切才刚开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