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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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柳子莘都在家里休息，这几天聂进哪都没去，只是在家陪着柳子莘，一个看书，一个办公，两人各自忙碌，默契，且安静。
当赵祁威的电话打到柳子莘这，她这才知道，事务所有很多事情等着聂进去处理。
那一刻，柳子莘再也无法淡定了，只差没破口大骂，用尽了所有方式，恩威并施，最终聂进还是乖乖地去了事务所。
“子莘，我在家里不一样是工作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略带孩子气的撒娇。
“阿进，任性不是你的性格。赵祁威的电话都打我这里了，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打扰我休息的。”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柳子莘险些要打通聂进外婆的电话了告状了。
“你别听那小子瞎说，哪有那么严重。”聂进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继续狡辩，在心底却把赵祁威骂了个遍，这小子不是说好的顶班一周，这才几天就按捺不住花花心思了？他关机了，他居然找到柳子莘的电话打进来了，看来，平常给那小子的日子太清闲了。
对于聂进的性格，柳子莘确实摸不太清楚，事务所是他和赵祁威合开的，原本赵家也只是拿着钱让赵祁威随便玩玩，只是赵家人没算到，他联合聂进，两人还真干出一番事业，历经几年的努力，事务所在花城市名声鹤起，成为各家公司首选的的法律顾问。
关于赵祁威这个人，柳子莘总共也就接触了几次，说他是花花公子这点不假，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主要是那张好看脸，迷倒不少女人。说他贪玩，但对于事业这块，柳子莘亲眼所见，他和聂进属于同类人，公私分明，主次分得很清，事业心很重。
有一点柳子莘一直想不通，以聂进的习惯，连续几天不去事务所上班，这都不是他的风格。
“你不去是吧？那好，我给外婆打电话去。”说完，柳子莘拿出手机作势要拨过去。
经历一场争论，聂进最终还是乖乖收拾着东西去了事务所。临走前不忘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子莘，晚上等着我一起吃饭，要等我！。”
聂进走后，柳子莘索性不再看书，她打开钢琴，坐在钢琴前弹奏起来，多日不弹奏，手指有些生疏，一连弹错了好几个键。
几天的朝夕相处，很融恰，不知为何，她觉得一切过得似乎有点快，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聂进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轮廓，他对自己的各种好，以及他对她的宠溺。
屋门外，程晓瞳提着几大包，一遍又一遍按门铃，屋内传来钢琴音，唯独不见柳子莘开门。直到她第十二次拨通柳子莘的电话，屋门终于打开了。
柳子莘看着程晓瞳旁边的几大包，明显惊吓到了，“晓瞳，你来了！钱没地方花了，怎么买那么多东西？”
“姐夫说，我今天不上班，让我来陪你。”程晓瞳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些是姐夫嘱咐我买的，不是花我的钱。”说完，她恍了恍手中的信用卡，“姐夫的信用卡，他说给你保管。”
柳子莘接过信用卡，提过两袋东西，“他？打电话给你了？”
“恩，他在忙，让我去买了些食材，晚点有终点工来做饭，都是你爱吃的呢，有牛肉、饺子、还有这个你爱吃的青菜。”程晓瞳边说边把东西整齐放进冰箱，“姐，姐夫真的很宠你喔。”
柳子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程晓瞳的话，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心底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愿相信，毕竟他们的婚姻没有任何爱的基础，关于聂进动心，这是她未曾预料的，一切来得有些突然。
电视屏幕播放着韩剧，程晓瞳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哭，不时笑，嘴边的零食也是没有停歇。
也幸亏她属于那类怎么吃不胖的，不然柳子莘可要担心她太胖会嫁不出去了。
也不知谁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柳子莘没太在意，她抬起头。
程晓瞳原本爽朗的笑声一转变大，明显带着莫大的欢喜。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柳子莘大胆猜测道，“你恋爱了？”
“不是，赵祁威刚发信息说，姐夫打赢了官司，那个患者家属被关起来了。”说道这里，程晓瞳露出一副得意的架势，看着柳子莘脖子被纱布缠绕着，愤恨的说，“那人也真是的，下手哪那么狠，完全一副至姐姐于死的样子。”
“什么？”柳子莘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地差点坐起来了，“你说那个家属被关了，还会坐牢？”
柳子莘眼里一闪即逝的担忧并没逃脱程晓瞳的眼睛，“姐，你不高兴吗？还是你在替姐夫担心？”
高兴？她柳子莘哪里高兴得起，半小时前，外科吴主任发消息给她说，“子莘，那家属是老院长的远房亲戚，他那天伤你实属不得已，他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半年前跟人走了，留下一儿一女，承包一个工程，至今很多款项没有拿到，又遇到儿子出了车祸，能不能让聂进留点情，没有孙子，儿子又坐牢，两位高龄的老人家生活恐怕很难。”
柳子莘没有说话，她把手机递给程晓瞳，“这是吴主任发来的，晓瞳，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这事情好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程晓瞳心虚地低垂着脑袋，“姐，我刚才错了。”
“没事，不知真相者无罪，很多事情说不出谁对谁错，以后记得凡事别看表象就好了。”柳子莘轻轻一叹，她这会头痛地越发厉害，“这事，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没加任何思索及犹豫，她立即拨通了聂进的号码，响了许久，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于是，她发了一条简讯过去，“阿进，见电话立即回复我。急！！！”
“姐，你在替那家属担心？”
“恩。”她没有掩饰自己，也无需，要不是逼急了，想必那天他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劫持自己的。
“姐，我只知道姐夫为了你这事，忙前忙后，他也是真的很在乎你，这个事情上面，姐夫的出发点是为了给你讨回公道，你们一定要好好沟通，可千万不要弄僵了。”
关于柳子莘和聂进的婚姻，程晓瞳一直知晓原委，那日柳子莘宣布她要和聂进闪婚，当时程晓瞳第一个就反对，苦口婆心劝了多次无果，原以为他们的婚姻最后以离婚收场，不料剧情转变，程晓瞳也没想到聂进居然爱上了姐姐，这点程晓瞳又高兴，又惊喜。
为了赢得这个案子，聂进的确动用了一切关系和情面，最终赢得了局面，也为江珠医院赢得了不错的口碑，还大众一个真相，可柳子莘真的不知道这背后牵扯这么多复杂的事。
柳子莘只是点点头，道理她何尝不懂，尤其是最近这些日子的相处，聂进早已不再是和她是契约关系，倒越来越像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
想到这里，柳子莘迅速地换了件衣衫，又画了淡淡地妆容，最后，在脖子上系了一根丝巾，遮住纱布的痕迹。
此时此刻她竟然特想见到他。
*********
律师事务所。
这是柳子莘第一次来。
前台小姐见柳子莘面生，随即问，“您找哪位。”
“你好，我找聂进律师。”柳子莘没表明身份，实际上，她不愿意让她们给自己特殊的对待。即便她是聂进名义上的妻子。
“很抱歉，聂律师半小时前刚出去会见客户，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您是稍等还是留下联系方式，我代为转达？”前台小姑娘声音温和，礼貌有度。
“我在这里等吧。不介意我参观一下你们的办公室吧？”
“可以，只要不打扰到他人就行。”
就在同时，这边咖啡厅，音箱里传来轻扬的音乐，灰暗的灯光下，女子娇柔似水地声音，“进哥，你真的结婚了，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出声的女子看着聂进，眼里充满的爱慕之意，更多的是崇拜。
“半年前，决定得很仓促，我们只是领了证，没有办婚礼。”说道这里，聂进的眼眸中明显的流露出愧疚，他一直欠柳子莘一个婚礼，她虽说不在乎，可他想给她一个浪漫的婚礼，当然一切要等她心甘情愿的“那天”才行。
“她是怎样的女子？漂亮吗？”女子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柔柔的声音，轻轻问道。
“恩，她在我眼里是最漂亮了。”他说着，嘴角漾出一抹笑，脑海里全是柳子莘的身影。
“进哥。”女子唤了一声，纤细的手覆盖在聂进的手上，指尖触碰，聂进不着痕迹立即抽回了手，拿起桌角的咖啡，优雅地饮了一口，“从大学开始我就一直关注她、喜欢她。”
看到眼前女子眼中的炙热，他知晓一切再不说清楚，将会是一个大麻烦，“郑薇，很抱歉，当年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对你造成的误会我表示抱歉。曾经我的心里只有她，现在，未来，我的心里依旧只有她，我希望你明白。”
“我就这么不堪，入不了你的眼？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的离开能让你清楚认识到什么，没想到，你竟然结婚了。她到底哪里比我好？”郑薇的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我不管，你是我的，进哥，我才是最爱你的。”她看着聂进，眼里是深深的爱意，与浓浓地不舍。
“你一直是我的妹妹。”看着她受伤地样子，他心有不忍，可有些事情不讲清楚，会更加麻烦，如果当年早点断了她的心思，早点说明白，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了。
当然，当年他的子莘还不属于他，郑薇怎么闹他可以视而不见，可如今不同了，他们是夫妻，他爱她，她不想她受任何地伤害。
曾经，他用过各种的理由拒绝郑薇，可如今看来，依然无法阻挡郑薇对他的那份决心，他看着她，极为认真的说，“我爱的人一直只有她。”
“我不要，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别任性了，自打莲姨嫁给我爸那刻起，你已经是我们聂家的女儿。”
说道这里，聂进的另一部私人手机响起了秘书传来的信息，他看了一眼，便立即撩起衣物，提着包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等会老刘会来接你回家的。”
“进哥，进哥……”
任凭郑薇怎么喊叫，聂进依旧没有回头，他不能，也不会，因为他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柳子莘，无法容下其他的女子。
郑薇就这样一直看着聂进消失的方向，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她拿起一旁的电话拔了一个熟悉的号码，“荣哥，帮我调查一个叫柳子莘的女人，她的一切资料我都要。”
“恩，钱不是问题。”
“尽快。”
合上电话，郑薇嘴角这才漾出一抹笑，那笑容在阳光下令人莫名地一寒。
********
回律师事务所的路上，聂进立即拨通了赵祁威的电话。
那头传来赵祁威慵懒的声音，“兄弟，我倒是成了你和嫂子之间的传话筒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去了事务所。”聂进的声音略带几分责备和着急，又似在生谁的气。
“我听晓瞳说的，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只好通知你的秘书打你的私号了。”那头赵祁威玩笑的接着说，“你居然没告诉嫂子你的私号，难怪她找不到你人，小心晚上跪搓衣板啊。”
赵祁威的话直挫进聂进的心，关于这点他确实做得不对，他该让柳子莘知道他的另一个私号，这好不容易建立的好感，会不会因为这事变疏远了？此刻，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合上电话后，聂进立即拨通了秘书电话，“小翼，立即把我太太请到我办公室去。”
“太太？”那头的小翼明显惊讶，随即明白，“好，是那位柳小姐吗？”
“对，我十分钟后到。”说完，他油门一踩，朝事务所奔去。
聂进回到办公室，柳子莘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
看着他进来，她起身，“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不恼不怒，神情淡然，嘴角像是挂着淡淡的笑。
“没事，我也只是过来看看。”她看着他，他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得闪躲。
她随口一问，“淡得顺利吗？”
“恩，没事，都是小事。”
他刻意掩瞒了去见和郑薇见面的事情，于他而言，无关重要的事情，“子莘，我大概知道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柳子莘没有说话，脸上只有片刻的错愕，她看着他，静静地听他继续说，“你们科主任已经和我说了，这个医闹家属是老院长的一个远房亲戚。”
见他直进主题，她也不再掩饰自己，“阿进，你的打算是？”
“我听你的。”他看着她，认真地说，眼里的宠溺分外明显。
“放过他们吧，不追究。这点你可以做到的，对吗？”声音轻柔地像是在妥协，又像是在祈求。
如聂进所料，柳子莘终究还是心软了。
“那么多的工程款他拿不到，牵扯了很多人，很多家庭，我看着都替他们感到难过，儿子又出车祸。阿进，你能帮帮他们吗？”她的声音依旧温和，漂亮的眼眸写满了歉意，与期待。
“子莘，我不是救世主，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救得了那么多的人。”聂进不知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也正是因为她的善良，这么多年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加上我们爸的能力……”柳子莘没说下去，她知道他懂，太多时候，他们之间沟通只需要点到即可，他便能理解她心中所想，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她便发觉到，也是因为这点，她不反感他，才会答应结婚。
“他们真的很不容易，我已经联系电台同学，加上媒体和舆论压力，你看整个事件难度会不会降低许多？”
原来她什么都想好了，她是真的想要帮助他们，聂进没有再说什么，“好，容我想想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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