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在蝙蝠俠世界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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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開著向阿爾弗雷德先生借來的低調車子，兩人將沉默兩字發揮得淋漓盡致，從韋恩莊園到歌譚市立法院車程都沒有任何交流，哪怕是一個眼神。
兩人並肩走向1號法庭，一群記者一副聞到肉味的餓狼，興奮地捧著相機、收音器和攝錄機洶湧而來，即使他們變換了措詞，但是內容都不外乎對於釋放殺害雙親凶手一事，韋恩家唯一的繼承人有任何感想，甚至是明里暗里挑起布魯斯的怒火，希望他能夠有所動作，從而得到更多新聞。
瑞秋緊皺起眉頭，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無不是在挖開布魯斯的傷口，同時煽動他的情緒，只是布魯斯用身體將她護在懷里，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語的，表情嚴峻。
進入法庭後，所有記者被攔在庭外，瑞秋稍稍抬起頭，看見他的表情，想也不想的牽上他的手，然後帶著他坐在旁聽席。
一直握著他的手，瑞秋可以感覺到在凶手齊利出現時，他的肌肉一瞬間繃緊起來，渾身充滿著壓抑的狂怒，用力收緊的手握得瑞秋發疼，只是她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抽開手，沉默地忍下去。
所謂的聽證會，無非是一位檢察官為了大我而犧牲小我、為了得到更多證據拘捕卡曼·法康尼使之入獄而做的一場show，用之堵著一群市民的嘴的表演。
在瑞秋看起來，人類就是這麼自以為是，以為自己造福市民，深感自己的行為偉大，卻沒有去想過其他人的感受，就好比這起案件中的布魯斯，小小年紀的他親眼目睹父母親被槍殺，或許其他人會覺得當年的布魯斯根本不明白什麼是死亡，而過去了這麼多年的他，這位目擊者兼受害者都長大了，喪親之痛什麼的一定淡去了，所以現在出現了改善歌譚的一絲機會就立刻倒戈，不論韋恩夫婦曾經為歌譚做過多少善舉。
人類終究就是趨炎附勢的生物，只有那一方對他們更有利，他們就會選擇那一方。
最終，服役了十四年的凶手齊利僅僅像是背誦一樣說了一句虛假無比的話後，在法官和陪審團的決定下得到提前假釋的機會，而在法官詢問韋恩家族唯一的成員有沒有說話可講，對這樣的栽決不甘卻沒有能力反駁的布魯斯鬆開了瑞秋的手，表情深沉的一語不發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１號法庭。
瑞秋沒有跟著出去，因為此時的布魯斯需要經過道德與人性之間互相撕扯的心理歷程，所以儘管她憂心忡忡都沒有做出提前勸導他之舉。
布魯斯·韋恩，出來就是歌譚的黑暗騎士，這是命運，是宿命。
聽證會結束後，她隨著人流從正門走出去後再繞到側門，站在暗處等待出現的時機。她看到布魯斯收在袖子中卻還是露出一點的槍，一步步地走向齊利，然而，一聲槍聲停止了他的步伐，然後，凶手齊利和一個女人倒下。
瑞秋走出暗角，連忙走到他身邊，握著呆愣著的他的手臂，“布魯斯。＂
“聽說是法官堅持要舉行公開聽證會，要是說法官沒有被收買，讓齊利公開露面的話，我想誰都不會相信。＂離開了法院，兩人上車後，瑞秋一邊開車一邊分神地說。
“或許我應該感謝他們才對。＂布魯斯開口，“原本我就該為我的父母伸張正義，只是他們比我先出手了。＂
瑞秋沉默了下，然後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拐了個彎，開向幾乎沒有人會使用的地下隧道。
昏黃的光線下，地面上看不到的情況呈現在兩人眼前。沿途路上，他們可以看到一個個睡在地上的游民，甚至有一家大小的家庭抱膝坐在一旁，他們的神情麻木，更有的是絕望，即使是經過這隧道多次的瑞秋，都無法不感到難過。
瑞秋皺起眉，“齊利殺了先生和太太讓你和阿爾弗雷德先生，甚至是我都深感痛恨，這一點是無容置疑。只是，我們並不會因為痛恨他而下殺手，因為這是報仇雪恨，不是你所說伸張正義，而你只是殺了一個齊利，但是歌譚里卻還有千萬個齊利，倘若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想，這是伸張正義的話，歌譚永遠也無法擁有它的秩序。＂
“那位檢察官說經濟大蕭條已經成為歷史，其實不然，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藉口把聲稱擁有法康尼犯罪證據的齊利領出來，以換取更多確切的證據將法康尼送入獄，從而改善歌譚。你看看外面。＂瑞秋邊開車邊示意他看出窗外，“在我們忽略的地方，幾乎每一天也有數以百計的平民變成貧民，他們因為過著艱辛的日子而犯罪，搶劫、偷竊等等，這一些都是誰帶來的？是那些為了賺錢而不擇手段的人。＂
“若果齊利安然無恙走出去，並且真的提供罪證，以法康尼的無惡不作一定是終於監.禁，他入獄後，橫行在歌譚的□□群龍無首，相當於歌譚勝利，但是齊利現在生死不明，□□取得勝利，歌譚人還得生活在無止境的罪惡之中。□□在歌譚橫行，趁火打劫、無惡不作，就因為他們，歌譚才會愈來愈墮落，黑的更黑，正義一點點死去，他們毀了先生和太太為歌譚做出的努力。＂從隧道出來，瑞秋把車停在法康民開的俱樂部前，“如果你還是覺得想要感謝毀掉歌譚的人替你殺了齊利，你大可進去感謝他。＂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瑞秋，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想殺了他，但是現在，我沒有機會了。＂他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槍。
她偏過頭看向槍，重重地嘆了口氣，不再看他，“若是當時你真的做了，先生和太太一定很失望，因為他們的兒子成了罪犯其中一份子。＂
過了好一會，她就聽到布魯斯下車，用力關車門的聲音，而她沒有離開，只是把車開到一旁，靜靜地等待布魯斯。
她睜開眼看著他的背影，“為了不出現差錯，我只能把你推回命運原本的軌跡，對不起，布魯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在蝙蝠俠世界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