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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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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苍白的女人在墓前，难以置信。
她不信什么？
她不信他真的下得了手，那可是她跟他提过的亲生哥哥呀......
卓先生有一霎那的沉默。
她揪着他，随着他的沉默，揪他的力气越使越大。
她提起所有的力气，忽然揪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却望着她，极度地无辜。
“嗯，是我没错。”
“卓震宇！”
她好像忽然复活的人，一张脸终于起了一丝血色。
原本过分苍白的脸，终于没有那么苍白了。
“卓先生......”
吴助理跟他的保镖们眼见不妙，马上动作起来。
“你们都给我退后，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动她。”
吴助理跟他的保镖们听话地收手，乖乖地退回原来的位置。
新立的墓碑前，那把黑色的伞下，她跟他相互对视。
两双同样深邃的黑眸，一双带笑，一双极怒。
“不错嘛，叶雅子，原来你还记得我叫卓震宇啊。”
他还以为，她只是记得他姓卓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质问他，而被质问的人却仿佛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耸肩。
在香港，谁不知道他卓大先生的德性？
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得到，而他还未厌倦的东西，绝对不会放手。
他对她，仍未厌倦。
他不许她的人走掉，就算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因为你，偏偏招惹了我。”
对。
她招惹了他，为了所谓的复仇，为了所谓的荣华，还为了所谓的什么呢？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利用你，我对不起你，可是希他没有错。”
“他是我的哥哥，呵呵，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我们不能在一起，这一辈子都注定不能在一起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是你，就是你，你杀了他，我恨你，你还我，你把他还给我，你把希还给我......”
她悲恸地捶打他，用尽了力气，最后无力地晕厥过去。
黑色的雨伞落地。
他抱着她，很快地将她交给一边的吴助理。
吴助理不敢伸手去接，毕竟没有老板的允许......
“阿苟，马上把她送回别墅，然后通知陈医生来看她。”
阿苟，也就是吴助理慌忙地点头。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毫无意识的女菩萨，心中一直阿弥陀佛。
“阿苟，看好她，她要是再不见了，我就唯你是问。”
吴助理惶恐地一直抱歉点头。
墓园里，阴色的天空，几乎不想转晴。
西装男人撑回黑伞，一丝又一丝的雨落在伞上，渐渐形成水珠滴落在墓碑前。
“田中城希。”
他念着墓碑上刻着的清晰日文。
“安息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同样的话，如同承诺似的重复。
那时候，她的母亲死了，而现在，她的哥哥死了......
远远的，只见西装男人鞠躬之后便乘车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