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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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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成了架子,警察也怂了,护院的有不少干脆投奔了山上,胡文翰琢磨着这么打下去非乱套不可。不过自己有了这个山头,喝酒吃肉,日子过的也舒坦,这山上的日子没一天不用提心吊胆,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他最近忽然对吃的发生兴趣,前几天拿回来一壶不知什么茶,自己正在这泡着。
“当家的,不好了,小辣椒失手,被关起来了。”
“什么?”胡文翰腾地站起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飞天虎当家的亲口跟我说的,他怕山上兄弟们慌神又回去了。”花豹子跟小辣椒切磋过两次,心里也佩服她,这时候心急得很。
“哪儿失手的?咋失手了?”
“沈家大院,探子没探明白,带的人少了,小辣椒当家的让兄弟们先撤,她一个人顶着,回来的兄弟说,当时人也就多十来个,谁知道忽然又冒出来好多,一下子把小辣椒当家的围住,他们刚要冲上去,小辣椒当家的就让他们快回来找你想办法,这部飞天虎当家的亲自来说了,我看他也急吼吼的,要不让老当家的回去看看?”
一伙人来到坝子山,把门的兄弟腰塌了似的往里让,老当家的骂了两句;“熊玩意儿,又没要了你们的命,这就慌了神?看你们当家的回来不收拾你们。”
大伙儿都听说当家的被捕,但凡土匪落网都是马上要当街斩首的,兄弟们都没了主意,老当家的这两句话虽是骂他们,大伙儿却看到了希望,老当家的底气十足,肯定是能救当家的出来,山上又都高兴起来。
兄弟们又详细说了情况,探子早跑了。
沈家的小儿子看中一户人家的闺女,两家父母都同意,可是闺女有相好的,俩人约好了私奔,不想被逮个正着,沈家也来硬的,一顶小轿子后门抬进来,强娶了来做偏方,这儿子才十三岁。
小辣椒让糖官去知会一声,这事不成,姑娘放回去这事不提,不然小辣椒亲自来放人。沈家的人也含糊,娶亲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谁说了也不好使,小辣椒无法,只好带着人来硬的。
胡文翰合计这事不对,八成是有人搞鬼,吩咐两边都严管起来,几个头领亲自各处查看,非常时期,不能半点疏忽。
“大当家的,咋办啊?”五爷说道。老当家的这会儿也没空理会他的直性子,默默坐在上面闭着眼睛沉思。
“我带人去劫狱。”胡文翰说的很沉稳,就像每次讨论砸窑一样。
“我看行,我也好久没动手,咱一起。”
“不能莽撞,劫狱不是小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老胡又掏出烟袋吧嗒吧嗒抽烟,老当家的看了一圈,落在一直没说话的糖官身上,问道:“糖官,你现在也是当家的,说说你咋想的?”
“劫狱太难,我去过那监狱,石头房子似的,我看难打,”糖官直皱眉,他的弓箭对那房子一点用也没有,接着说道:“实在没法子,再劫狱吧。”
“这根没说一样,有法子谁去劫狱来?”
“劫狱,也不是没有过。”老当家的说的很慢、很慎重,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可这风险也大,搞不好,劫狱的兄弟还要搭进去。”
“我来计划,咱先去看看,不指望一次就成,但是总得把大当家的救回来,要是兄弟们陷进去,大当家的也肯定去救。”
大伙儿都点头。老当家的也点点头,说道:“好,这事就听胡文翰的罢。”
胡文翰当夜下山,带人劫狱。老当家的在山上坐镇,糖官一齐下山,三当家的、五爷也都一起,再有几个都是身手好上山又久的兄弟,大伙儿都是下了决心一脸凝重,这次不成,就一齐撂在警局。
夜深人静,大伙儿一齐行动,警局里值夜人少,小心翼翼到了牢房,牢房明显加了把守,七八个人一刻不停地来回巡逻,胡文翰等了半天愣是没有孔子可钻。只好硬闯,枪一响准引来人,糖官的弓箭又派上了用场,糖官一路上都没说话,这回抿着嘴唇,为了不让警察放枪,糖官一次放上三只羽箭,闭起一只眼睛瞄着,三个警察从这边出来,往后面走,面对他们只有几米的距离,糖官的箭随着他们的走动微微调整,眼看打头的要被墙挡住了,大伙儿都瞪大了眼睛不敢喘气,黑夜里只听“嗖嗖嗖。”三个警察刚听到耳边的风声,下一秒已经应声倒地,刚好躺在墙边,糖官立马又搭起三只箭,这边三个警察刚晃出来,看见尸体面面相觑,刚要一拥而上,糖官不慌不忙又是三只箭,三个人闷声不响又倒下了,还有三个他们就能顺利进入大门,糖官脸颊滚下汗珠也不去擦,赶紧拿出箭来,躺着六具尸体,只怕一会就要喊起来,果然三人刚一露头,只听啊的一声,糖官想也没想,先放出了一支箭,另外两个看着同伴头上的箭穿过脖子,顺着方向看向糖官这边,“等等。”糖官刚要松手胡文翰出声阻拦,胡文翰一个翻身来到两人面前,两个人已经放下枪跪在了地上。胡文翰走到跟前问道:
“抓来的女土匪在哪?说了就不杀你们。”
县城新建的政府,县长是前方退下的军官,虽然抓住了小辣椒,但用的是私人卫队,警察都是新人,刚摸到枪还没用熟,这会儿早吓尿了裤子,一个勉强说道:“在……在县太爷府里押着呢?”
“囚犯怎么会压在府上?说瞎话看我蹦了你。”
“饶命饶命,真的在府上,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说给我们练练胆子,几个同乡怕你们真的来,已经跑了。”这人级的直在地上磕头,胡文翰想了想问道:“县太爷府邸在哪?”
“就在后面一条街,小的半句假话也不敢说,这买卖也不敢做了,明儿我也回去种地得了。”
胡文翰抬手打晕了两人,大伙儿听说便往府上来。
一条街上安安静静,胡文翰等人顺利找到了府邸,听里面一点响声没有,五爷一手拍墙,运气就要翻墙,胡文翰止住说道:“这里太安静了,怕是有埋伏。”
“那咋办?”
“不能贸然动手,明天再来。”
众人虽然不甘心,但是胡文翰已然决定,只好先撤。
第二天三当家的带着几个兄弟,扮作卖山货的,前后门口上站着。果然里面气氛不对,进进出出门都只开一条缝,晌午过后没有任何收获,他们生面孔也不好多站着,只好又回去了。
“他这是要请君入瓮,听说是正规军出身,咱们怕是占不着便宜,他这么吊着我们大当家的也不会有事,咱们来个守株待兔。”
大伙儿先是转到梁府前的一家客栈,三当家的又去了一家店里做了伙计,大伙儿约好暗号,只要这个姓梁的一出来,摁住他就能换回大当家的。
连等三天,第四天中午,两幅伙计慌慌张张的开了大门,梁文涛第一个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怒气,嘴上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是骂人的话,胡文翰正在一家摊上喝茶,看准了梁文涛,噌噌噌三两步上来,梁文涛刚感觉到气氛不对太阳穴上一凉,凭直觉,他明白这是自己栽了,这时候自己视力所及,七八个人正从不同的方向过来,他不由得叫苦,自己一时疏忽竟栽在土匪手上,恨不得枪决了自己。
“老梁,好久不见。”
梁文涛回头,拿着枪的竟是胡海天,梁文涛气的眼珠冒火,胡文翰仍是不咸不淡地笑着,只是这笑里似乎还带着点得意,梁文涛大骂道:“狗日的杂种,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胡文翰也不生气,一手扣住他的脖子,让他转身朝着自家大门,说道:“我们是坝子山的,去把小辣椒给我请出来,不然我蹦了你们老爷!”
“去你妈的,你快放了大爷,不然跟你没完。”胡文翰仍是不理他,这会儿大家听说土匪来了,新来的县太爷还被人土匪给挟持,这几年大伙儿都习惯了躲躲藏藏,两人说话的功夫,街上已经去了一半的人。
胡文翰带着小辣椒押着梁文涛一起回山,梁文涛虽然帮了手蒙了眼,嘴巴可没闲着,这会儿已经把胡文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了一遍,开始骂起娘来。大伙儿要打他,胡文翰又拦着,小辣椒实在听不下去说道:“你这嘴巴太臭,一会到了山上割了你舌头。”
“嘿,小娘们,我骂他你不高兴?因为他救了你?我告诉你吧,这狗日的是特么老子押着命救出来的,我前两天刚给他烧完纸,今天就让他绑了,你啊,小心哪天也被他卖了?”
小辣椒一惊,看向胡文翰,胡文翰听梁文涛嗓子干哑,估计差不多了,开口说道:“再走两步就放了你,我们可没带水,你留点力气走回去吧?”
“我日你老母,骑马骑了下半天你特么让我走回去?”
没等胡文翰说话,山上啪啪两声枪响。
“大当家的,老当家的让我来接你们拿。”
梁文涛一听不下百十来人,立马没了刚才的霸道,忽然不说话了。胡文翰解开他的绳子让他下马。
小辣椒不干了,喝到:“你还真让他走。”
“我都答应她了,再说你都回来了,我也不能杀了他。”
后面跟着的卫队一看这里吵起来立马涌上来,小辣椒抽出枪,指着梁文涛,喊道:“谁都别动,不然我打死他。”
“姑娘,今儿我还就走定了。”
“哼,死到临头还装蒜。”
梁文涛也不恼,瞅着胡文翰,悠然自得地问道:“你说呢?”
胡文翰却不理他,来到小辣椒马下,低语了几句,两人对视一会,小辣椒气呼呼地收起枪,调转马头自顾自走了。
胡文翰扔下梁文涛,也走了。
梁文涛抬头一看,果然树林里排列着不少的人,笑声说话声在山里不停回响,人手不比自己的少,听刚才的响声配备也不错,天时地利都占了,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去打,只好挥挥手带着人往回走,胡文翰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开心地笑起来,看着小辣椒说道:“这人特么看见坦克都要往上冲,这回竟然让我吓跑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辣椒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这会儿兄弟都等着,只好先回去了。
跟大伙儿喝过酒聊会天,小辣椒出来找胡文翰。果然他在那颗树下。
“今天是你战友?”
“不是。”胡文翰示意他坐过来,接着说道:“我本来是个编辑,写写战报之类,后来张大帅的军队需要文官,我正好想从戎,于是给一个团长做副官,也不跟着打仗,做些文书的活,偶尔还是写写文章,打仗啦、胜利啦、鼓舞士气啥的。”
小辣椒说道:“还真是个书生,怪不得他被你抓住了那么生气。”
“老梁本-来是袁大帅的人,反水过来,他也写的一手好文章,就是性子急,得罪人,反水过来本来就不好干,他又横,那时候我被这军队的派系也搞的头疼,一生气就批斗了内部斗争,团长说这是奸细,要拿我,这事本来是为了老梁,他过意不去,于是帮着我跑出来,我那时候正在气头上,写的也重了些,这事反响很大,弄成了通缉犯,我本来想着风头过了认个错再回去,后来只能逃命。”
“怪不得你打起仗来稳稳当当的,看过大阵势啊。”
“这倒也奇怪,我本来不会什么功夫,虽然跟糖官学了两天,快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哈哈,这我可告诉你个秘密,你这是虎父无犬子。”
“啊?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有什么意思?跟你说吧,我跟小翠的功夫都是你爹教得呐,他跟你一样怪,不爱跟人说实话,到现在除了我们几个谁都不知道呐。”
“我竟然是后知道的。”
“你这是不高兴我告诉你咯?”
“那……那到没有。”
夕阳西下,天边的彩霞衬着小辣椒的红衣,胡文翰竟然磕巴起来,小辣椒大脑短路,不知怎么接下去,忽然,两人就这么没话好说。
“你去的时候,不怕死么?”
“怕啊,谁不怕死啊,可是我想到你肯定也怕,我就不怕了。”
小辣椒看着胡文翰,胡文翰也看着小辣椒。
小辣椒板着他的脖子,重重撞在他的嘴上。
胡文翰微微张开嘴,想要裹住她唇,小辣椒却忽然跑了。
胡文翰回到山上心里一直慌慌的,脾气也变得烦躁起来,愈加不喜欢别人的打扰,总是一个人呆着,时间一长花豹子也懒得理他,就更没人来烦他了。
小辣椒正在睡梦中,被糖官拉起来。
“警察打上来了。”
“他们怎么上来的?”小辣椒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估计是上次抓你那人,不知怎么埋伏下的,忽然就进攻上来,下面放哨都没动静,估计是被害了。”
“打到哪了?”
“过了大山头。”
“那还能顶住,你带人从侧面打,到了这,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太阳透过云层,天光渐凉,坝子山上的枪声渐渐止住。
梁文涛打过很多仗,虽然带的是一群警察,可是也没想到输的这么快,本来跟上面打了包票一年不到荡平匪寇,今天交过手才知道,这些人不仅身手好,组织纪律也好,天时地利人和,他一个都不占啊。
胡文翰听说打起来就猜是梁文涛,赶紧带着人过来,没想到已经打完了。
“他带了多少人?剩多少?”胡文翰紧张地问糖官。
“带了百十来个吧,打了一会就跑了,倒是没打掉多少。”
“他这是试探呢。”
“管他呢,他只要敢进山,我就让他有去无回。”小辣椒被抓胸中就憋了一口恶气,今天总算出来了。
这山是最好的屏障。可是梁文涛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何况他作为团长,忽然来个县里当县长也不合逻辑,如果不是冲着剿匪来的,这附近也实在没什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
小辣椒看他愁眉苦脸,说道:“你别哭丧着脸,我这刚打赢了,你别像吊丧似的。”
胡文翰勉强笑笑,说道:“不过这次有些凶险,这人不是一般的警察,我们还是要格外小心。”
糖官不等小辣椒说话,赶紧说道:“嗯,放哨的兄弟都被害了,我看还要多加些岗,这人鬼道道不少。”
“放哨的都没回来?”
糖官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回去也加岗加哨,顺便也放出风去,让大伙儿也都加强警戒,有备无患。”
胡文翰吃了晚饭还坐着不走,坐在大厅里太显眼,小辣椒往后走,胡文翰跟着出来。
“一会太阳下了山,你也该回去了。”
“就不行我多坐会?”
“放屁,打仗你不来,做客倒是坐了一天。”
“你们半夜打起来我哪赶得及,干脆住下,明儿再打,我肯定赶得及。”
“你自己的山不要了?”
“不要了,也只能给你啊。”
“滚。”小辣椒向来中气十足的滚,这会儿声调低低的,胡文翰凑上来拉她的手,说道:“我想过阵子消停点,再跟你爹提亲,好不好?”
“你跟我爹提亲,问我干嘛!”小辣椒一甩手挣脱出来。
“当然要先问你,提亲是走个过场,那关键还不是看你啊。”
“那也没见你问我。”小辣椒又转过去,胡文翰板正了她身子,握着她肩膀说道:“好当家的,你看咱们啥时候结婚?”
“今年事太多,明年再说吧。”
“这么久,我看你爹可急着抱外孙呢!”
“你不愿意拉到,我还不稀罕呢。”
“好好好,那就明年,等年底我跟你爹提亲,明年一开春咱先办个婚礼热闹热闹。”
“行了,早点回去吧。”
“还早呢,再坐会,如今离得远,倒不像以前天天见的方便。”
“看你平时花少,这会儿这么多话说。”
“那你说,我不说了。”胡文翰做到她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她。小辣椒让她看的难受,推了她一把,说道:“好了好了,改天再来坐,我送你下山。”
“这边以前有股绺子,也是女的,”小辣椒指着一座高高的山头说:“本来是个窑姐,后来被这大当家的赎出来,俩人同进同出,忽然大当家的死了,她就做了当家的,有一阵子势力很大,我在山脚下玩,不知哪个没长眼的也不认识我,看我是个小姑娘就想拖进树林子,偏巧她看见了,结果一枪蹦了那个兄弟,给了点钱,他们当家的啥也没敢说。”
“好霸道的女人。”
小辣椒笑笑,接着说:“我爹一只觉得欠她情,后来她落难,我爹帮着她抢回了尸体,那会已经在城头挂了好几天,水米未进,提着最后一口气跟我爹说,埋在她当家的旁边,就咽气了。”
胡文翰不知道说啥,小辣椒说道:“那以后再也没有女土匪,那时候也还没玉麒麟,所以他们从来没见过女的做当家的,真该让他们看看花蝴蝶的厉害。”
“难道你不必她厉害?”胡文翰瞪大了眼睛。
“哼,跟你们比我就是厉害的,跟她比,我却还不能跟她比呢!”
说着拍马跑了起来。
到了蘑菇山,夜已经变成了深蓝色,星星渐渐张开了眼睛,远处的路都淹没在黑暗里,胡文翰说道:“太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小辣椒看看天,又看看他,不说话,调转马头又跑起来。
胡文翰也催着马跑,两个人你追我赶地跑了一会又停下来。
“我快到了,你回去吧。”这边树林里已经都是自己的人了,黑夜中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们。
“反正都到了,我送你进去。”胡文翰丝毫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于是两人又往前走。
“梁文涛这人也没读过书,家里孩子太多就把他送走了,他从小给人做苦工就经常打架,后来当了兵。”
小辣椒不明白他为啥突然说气梁文涛。
“他们从前也剿匪,有一回回来他躲在屋子里哭,我不知道看见什么了,但是我想,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恨我们吧。”
“可那又不是我们干的。”
“人就是这样的,因为一个人而恨一群人。”说完叹了口气,两人刚好到山脚下。
小辣椒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说:“如果我能活捉,尽量不杀他吧。”
看着小辣椒进了门,胡文翰才转身回来。
没过几天,梁文涛又打上来,不过这次既没打小辣椒也没打吞云狼,打了一股小很多的绺子,然而他们看见警察来虚打几枪就跑了,带着梁文涛在林子转了一天,梁文涛死了十来个兄弟,连这些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胡文翰听说之后乐坏了,他倒不能带着大伙儿在山里转,可是有这种打法也真是有趣,想想梁文涛的狼狈又有点心疼,他何时吃过这等亏啊。不过希望他知难而退吧,除非大军开过来,他们之恩那个放弃这里,不然梁文涛死咬着不放,等到两个人正面交锋,对自己也是很难的抉择。
梁文涛这次败退,过了十来天还没动静,不知道是有了新命令还是在等增援,胡文翰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不过探子来来往往都说很安静,找了小辣椒两次,那边同样是没收获,莫非,梁文涛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