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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17 察觉到而未深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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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进。”背对门回应。
“啪！”
随手将下属在大办公区给他过目的文件扔在桌面。
抱着几份核查完毕的项目文档跟进来准备汇报看着自家经理不露声色的不快，瞟着那份无辜牵连的文件，貌似刚从证券那边回来。艾文乐了，呦，高总惹到人了？
“我这不需要卫兵。”转到里桌坐下摘下眼镜捏捏眉心再戴上，摸上鼠标准备工作他扔下一句逐客令。
我去！艾文额头刻“冤”字。你前脚进来我后脚敲门；你把文件拍在桌面我刚站定；你刚坐下办公椅就说我，想制造车辆追尾效应？
冤归冤，艾文还是认命地放下十来份文件夹，因着每份上面贴上了小贴示不必说太多，只把其中两三份详细说明便可。
“知道了。”松开领带，沈桑墨拿起最上面一份准备看，见助理没有出门的打算便发出询问：“还有问题。”
“经理，谁惹你了？”作为密探得打探清楚才是。
眼珠子转了几圈，艾文竟问了出来。
“滚回去工作。”与工作无关的也敢问出来。
“不是，你得说清楚，否则我怎么其他同事说得注意哪方面。”
抬头冷瞟他，仿佛含着锋利的刀光，就差没亲自开口吐出找死二字！什么时候你们会在意会注意我生气的哪方面，再说我哪怕生气有对你们发作过？
这货和白哲涛像得真不是一点半点，爱好循环作死的性子更是如出一辙，自己那时一定是脑袋有根线短路才再找个给自己找麻烦的跟班。
卧槽！吓死我了！艾文麻溜地滚。
得，一开始是不快，被自己那么一惹真生气了！
后面一位员工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去又面带微笑轻松出来，肯定地对一众抱着文件方案的同事道，“经理心情没起伏，可安心。”
目送下属离开，沈桑墨啧了一声。没错，自己是有些不快而已。助理那神情看着就是幸灾乐祸，欠骂；回回无端以奇怪点关注自己更是欠虐。所以，沈桑墨怎么能不对他冷起来，不对他冷起来简直对他不起。
确认经理无事艾文被围殴了，谎报军情不可饶恕。
早在之前同事们多少感觉出来了，只是当局者迷。有同事好心提醒艾文经理对他一个人的特殊照顾。
艾文陷入思考，以自己敏锐的观察力来看，经理没对自己不满。
“天真！”女同事教导，“你是没在我们的位置观察，只要你一凑到经理身旁经理周身的气息多少有些微妙变化，自己数数看，除了出差，最近有多少回没跟着一起见客户了。”
“啊？不能啊，”艾文傻傻地想着：“上回跟出去见客户是……”然后，他说不下去了。
“我作证！”另一女同事勇跃举手证明，“去年年末的两个月来除非经理疲惫兼忙成狗你根本不会被命令跟着。”
“就是就是，平时经理和我们出去基本你也会在，但最后那俩月你基本是在办公室。”
“而且啊……”
“……”
意想不到的是几乎整个部门同事皆作证经理对他有微词。天呐，那他还自诩什么观察力一级！他这助理真不合格。但是，想穿脑袋他也想不出来自己做了什么惹到经理了！可怕的是分明对自己有意见却不说，放任自己蹦跶了那么久。再想想，汗毛直竖，如果经理是记仇类型以经理的手段自己岂不是够挂好几回了！
闹得够欢他们副经理扔下一叠的文件训斥了若干人等。
新年开始便受到斥责谁的心情会好。
“这点事都做不好你们的能力有什么问题吗！”副经理刻意提高了音量。
“说得对副经理，我们部门确实是时候筛选人员了。”
他们经理冒了出来。相信他要说的应该是：要不你我二人抽个时间出来讨论制定一下新员工入职必须具备的条件标准。
这可不得了，一个质疑顶多挨顿批扣粮；两个质疑让你走的机率蹭蹭蹭往上飙，飙车都没那么快。
两位经理联合起来质疑员工的效果是——
“不，我们的能力显然易见，一定会在周一摆一份满意的调研结果在您的桌面。”
两名员工瞬间活力满满，仿佛几秒前苦逼的不是他们。其他员工也是精神抖擞地面对着文件或电脑或开始拨打电话。
两位经理相视一笑，满意离开。
除却副经理的绰号经理也亲耳听到无数次的异口同声的低声：“魔君！”
不由得失笑，沈桑墨觉得每回听到皆特别愉快，副经理也由一开始的无奈转为愉快，时不时找他们“聊聊”。两位经理可是投缘了，时不时就如何整治下属交流意见。
在整治员工这方面似乎所有上司皆极默契甚至于乐此不疲。
看，他们又在讨论些什么事，边行边说，一道进了副经理办公室。
本身到这已经没助理什么事了，躲在一边装作不起眼艾文以为逃过一劫准备开溜，走远的上司似乎想起什么喊自己，艾文站直，中气十足应道：“好的，经理。”唉，该怎么去面对呀。
当天傍晚下班，高译扬与赵戟在附近享受晚餐。
“所以说，”咽下一口牛肉，高译扬在碟子中点着筷子抬起眼睛，“你被发现很久了？”
不难发现其中的鄙夷，这点事都不知道隐秘些。
吃了好几口菜，赵戟才郁闷地应了声。
沉默……
“你是怎么做到的！”高译扬受不了，让他办的事也不难啊，怎么就会一开始就会被发现。真是的，一点小事都办不了，要他何用。
“去你的！”赵戟也暴发了，筷子不轻地磕在桌面砸了砸，“你们这些位于上位的人最虚伪了，否则怎么上位的！”
说得对是对，但是——“那也不必失败得如此彻底吧！”
“……天知道，不过他应该只摸到边，没兴趣深究。嗯嗯。”静下来他点着头严重同意自己的想法，那人如果好奇心重情商不能不及格。
想想，确实如此。高译扬一下一下地戳着可怜的食物。“唉，他怎么就没深究呢。明白我的心，我们一起度过相依相伴的人生。唉。”
他说到这里赵助理已然僵住了，总预感下面的话不好听，不能听。
“我会做个二十四孝丈夫，宠他爱他，让他像个真正的王者一样肆意发挥自己的真实性情……”
不锈钢筷子掉下瓷面餐桌发出哐当一声，赵助理真僵住了。
眼看沉浸在自己世界忧伤的高译扬，赵戟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太匪夷所思了高总，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把他当成什么了？这话你要在他面前说，我向你保证你半小时内会去找跌打加心理医生。我赌半年工资！
他的赌是打不了的，高译扬不会让他赌，否则把自己和沈桑墨当什么了！
早在白天就下雨了，吃完饭望着洋洋洒洒式的飘雨，高译扬决定去接人。
听闻他的决定从饭菜中抬头赵戟再次用看傻子目光看他。
智障，他们谈生意去的是酒店，开车去的，你认为有什么理由被淋到。
“傻！”高译扬叫来服务生结账站起来，“你不知道他一般不带伞呀。”
再望望玻璃外的夜景，赵戟确定，只是很小的一场雨，有没伞根本无关紧要。待高译扬匆匆出去，他对着那背影唾弃：大题小作！多余的关心！一个身体健康的大男人能在那么一阵小雨中引发感冒简直不敢置信！
话说回来，boss又把我撇下了！赵助理悲痛地嚼着最后几口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