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初归未归之王者归来》芷雅星

94、13 有意或无情

　　年纪小虽说，蓝百南不会蠢到被人揭穿仍跑去诉苦，可是他们总要碰面的。高译扬回家一趟给他带了些礼物，去学校看他时发现他脸上有伤。好好一孩子怎么脸都肿了？这是他不能理解的。生活久了感情是有的，他很生气。

　　“谁干的！”他们就在学校门口，这一声把几个高中生的目光吸引过去了。

　　“你那个沈什么东西！”

　　蓝百南没说话，倚靠在高译扬车身的朋友倒是抢答了。

　　脸色本就阴沉得能滴水，听到这话高译扬更是暴雨要降之势，换了恼怒对象罢了，“你去找他麻烦？”

　　蓝百南一撇头，不想跟他说这话题。

　　“哪呢，”还是蓝百南的朋友，气愤地拍打车前盖，“是他突然间发神经打人好么！”

　　是事实。

　　高译扬重新问了一遍蓝百南，蓝百南阴狠地瞪着他，明明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却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不信拉倒！”推开他就和朋友进学校了。

　　小孩的气愤不是假的，若真是有预谋铁定不是这般模样。如此看来，确实是沈桑墨动的手，还是突发性的。摸摸下巴想想，高译扬决定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顺清厉害关系他哼着歌儿出去，啊，得把礼物送过去，沈桑墨一定喜欢。

　　后面找了个机会问赵戟，赵戟如实告诉他当日情形，得知真相不得不佩服自己，翻过一页是多么明智的选择呐。

　　一普通小区，某个欢快的中年人边拨电话边从邻座位拎出一袋礼物关车门。第二个电话总算有人接了。

　　他用一种特欢快语调打招呼，“嗨桑墨，猜我在哪。”电话那头沉默着，能听到街道上往来人声车声，他愉快的神情一下子垮了，喂，别说这个点还在外面吧。重新看看表，十点过了哟。没关系！他又打起了精神，只要等人回来就行了嘛，惊喜换个时间没问题！“还在外面瞎晃呐，小的去接你哟。”

　　“劳烦正常通话。”

　　正要说话那头竟……太不解风情了！“哎呀，人家——嘟嘟……”

　　继续举着手机，高译扬的笑僵了，呵呵，慢慢拿下来，重新拨通，忍！“……你在哪？”算了，正经些吧。瞟瞟楼上，转身回车。“等着，我去接你……哎没事，车放那我让代驾公司开回去，就这样说定了，待会儿见。”快速挂断电话不给沈桑墨机会反对，久了多少能赢上一回。

　　一路的好心情没了，电话中他隐约听到应该是沈桑墨前任的声音，啧，真够死缠烂打！偏偏又是难惹的人，幸好沈桑墨态度一直不以所动。

　　果然，目的地街道沈桑墨车旁还站着上回见的人，见他自然而然停下甚至下车，立马露出一副几乎要撕了他的目光。呵呵呵，谁怕谁啊。锁上车坐上沈桑墨的车，给沈桑墨看带来的礼物，都是些吃的，他觉得沈桑墨不会喜欢装饰甚至服饰，那些送过来可能连看的资格都不会有——之前送过一回，连看都不看直接退回。当时他声情并茂地用三寸不烂之舌述说依旧无果，只好自己穿了。然而对于吃的沈桑墨仍兴致缺缺。他肯定，是那个男的错！他竟不肯承认沈桑墨基本不吃正餐外的食物。

　　代驾来了，把钥匙递出去交代到时放小区保安那，他们离开，离开之前趁沈桑墨没注意他冲裴眩发了挑衅意味的神色。

　　要不是沈桑墨在，裴眩保证一拳揍翻他！

　　“欠虐吗。”

　　发动车子沈桑墨面无表情问。

　　“啊？”

　　他还以为没被看到。

　　扫他一眼，要不是得利用他才懒得提醒他保重生命安全。

　　“我可以代劳。”

　　你的意思是别人不行吗！某人心花怒放中，某人狂喜中。

　　不知又抽哪门子风，动动唇，沈桑墨提醒他：“那个人有□□背景，少和他有交流。”同样有上层社会背景，既然两人都有，就打平了，但论某些能力裴眩显然更胜一筹。

　　“你是在关心我！”惊喜过头，竟然说了出来。

　　说出来，多少有些尴尬，干笑着，他打算混过去，沈桑墨微点头的动作让他傻了，是个大叔没错，他戴了眼镜，距离够近，点头的动作看得真真的。

　　一个大叔竟然如毛头小子般傻了。“你……你……”

　　“嗯。”

　　“在关心我？”

　　诧异地抽空转转头望望他，沈桑墨再次点头。

　　被挑衅到爱情方面若必须出手他动手尚有余地，裴眩一般也不介意，一旦动手几乎从不留情。万一利用人了却让人无故卷入凌虐与死亡阴影，哪怕是他，亦会觉得抱歉。

　　狂喜中大叔岂管他理由是什么，明明确确的点头，两次！幸福得要冒泡了好么！

　　病得不轻。

　　高译扬是相信沈桑墨的，不过一星期他们果然彻底成为了陌生人，不知道沈桑墨用的什么办法。这样最好，他可以放手去追了。

　　日子继续过下去他们丝毫无进展，可算知道他为什么情商低下。

　　其言：别人的爱情与我何关？

　　他只想自己的事，只专注于自己人生，试问如此之人，又怎么会情商很高？人家冷漠是外表，他的冷漠是骨子里散发出来。

　　高译扬耐性耗光了。

　　有个句话说得好：遇上不听人说话的人怎么办？没必要处处放低姿态，放再低人也不稀罕，只会使自己郁闷，动手才是正确途径！

　　激动之余他忘了一个规则：打赢了才有说话的资格，打输了，可以去医院了。

　　他直接挑明了讲，还是在沈桑墨外出见客户的时间。

　　“墨——”在他出口的称呼前沈桑墨一脸反胃，迫使他改掉：“桑墨，我们认识有段时间了，我很喜欢你，为了你……”

　　未听罢他一番深情表白，沈桑墨无动于衷地打断演讲，“感谢抬举，但抱歉，你们富家子弟的游戏我玩不了。”干脆利落拒绝甩开他快速往约定地点前行。

　　……

　　想象着这样的过程与场景，莫名的，高总只想自捅一刀。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他明白一点，对沈桑墨这种分分钟毁气氛看不懂气氛的人来说告白的方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简洁省时。但，难道真要上前说一句最简白的我喜欢你？那也太简单了吧，即使对方生活中爱好简单，不至于对爱情也简单到这程度。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回想起与沈桑墨交谈的点点滴滴，那个人压根没考虑过恋爱的问题……越想，越悲哀，他就有流泪的冲动。当把一切画面排列在前，高译扬只有一句话：我的胆量在哪？

　　局外人赵戟眼睁睁看着他纠结，因离得最近，能看到出因他的执着自家boss对他比对其他人特别一些，对他竟然没有用往时拒绝彻底的方法，任由他顶着小风小雨轻易而迅速地靠近，甚至于有些纵容他的搔扰。要知道之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类型，下场往往统一凄凉啊。冷漠让那几位分分钟待在北极之感，无视得那几位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在幻想，更甚之找医生聊天是家常便饭。而高译扬，不少人只想惊呼一句他们是不是认识！否则态度怎么可能缓和得仅是普通冬天。

　　只是，赵戟观察到一个细节：有时候boss突然会用一种冷到骨子的眼神打量他，转瞬即逝，仿佛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这点经理大概意识到而未在意。当然，无根据的胡猜罢了。不可否认，他是顽强的，竟然能走到boss如此近的距离，特么的成为了在自己跟随时间里从未有过的存在。

　　沈桑墨的办公室高译扬偶尔能踏进一回，不止是对方不欢迎更因忙，高译扬的办公室沈桑墨却至今未曾踏入过，是个问题，尤其最近年末了，大家都很忙，高译扬打算忙完让沈桑墨去坐坐。

　　这一忙就过快了一个月了。

　　当高译扬出现，算算日子，沈桑墨才意识到此人近三星期未出现过，怪不得最近安静了那么久。

　　不是刻意不出现，沈桑墨的态度再次伤了高译扬一回，只有微微的惊觉时间问题是为什么！有没有一点点的开心，有没有有没有！

　　哪怕他咆哮得要吐血，那人没意识到亦是白费劲，深深叹着气，他哀伤地望着准备收尾工作的沈桑墨。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的真心。

　　在他第三次坐在沙发上双手托腮深情凝望自己叹着不知名气时，沈桑墨眉眼微挑。

　　二十秒内外，高译扬被拒营销部经理办公室门前，两人刚出门口营销部经理一个转身挡在门口一手按在门上，微微一笑很和善，吐出一个音节：“滚。”无回旋余地。

　　随即“呯”的一声，门擦着他鼻子关上。

　　抚着自己的脸，无损。大叔心有余悸，幸好扑得慢！

　　被带出来拒之门外，大办公室的成员不少带有笑意望着他，眼神颇有兴灾乐祸之意。这回终于被喊滚了，经理霸气重现，太特么感动了。要知道他们一直在赌他能在里面待多久，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经理似乎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了，有回竟让他待里面长达半小时。天理何在！虽说他被勒令要么安静要么滚，可也算最强人士了。他们就没看过有谁有如此待遇。

　　摸摸鼻子，高译扬假咳两声滚了。

　　背后的视线真刺眼，笑声真刺耳。

　　太不厚道了，敢不敢遮掩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