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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七章 最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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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洗手间收拾好衣着随意拔弄下头发，收敛微笑，很累，工作还得继续。
从来没有刻意为合作委曲求全。他也有自知之明，得罪的人很多。合作的就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公司里面的只会越来越多。在这样一个你争我夺的社会关系里，说不累是假的。
裴眩的信息来了，很有朝气地问有没有吃午饭。心情平复下来，他轻笑，回了信息。敛了笑意，眼睑微敛，将手机放回口袋，再等等吧，再等等，就不会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双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劝说着。
挂上微笑的同时，他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裴眩正和虹姐猜酒，地点是虹姐的酒吧，周围一群人的笑容映衬着兴奋。输与赢总是一半一半，这次，输了，大喊一声裴眩带着豪爽的大笑灌下一杯酒立马放下要卷土重来。
为了加快工作进度时间紧得没有泡杯热茶慢慢品，沈桑墨提前了两小时完成当日工作，四点多交代助理后直接从客户公司赶到宾馆。
一米八的大床上，躺在床上睡觉，悠闲的房间风格是裴眩特意布置的，玩乐过后要好好休息。更需要保留精神的是晚上得继续下一局。
带醒了没地方去到处嚷嚷的两小孩去买了不少礼物，期间孩子吵闹个不停。吃饱喝足才送他们打车到另一个区。将近七点钟沈桑墨匆匆赶回公司，放下公文包打开电脑输入数据。
悠悠转醒，裴眩睁开眼睛伸手到床头柜摸着手机，微睁双眼看看时间。精神劲头足了，他双手撑起来到洗手间洗个澡。满身酒味自己都受不了。
差不多时间裴眩打来电话让准备，放下手机沈桑墨双手指依旧在键盘不断敲打。
车上裴眩给沈桑墨打了电话，没人接，估计在忙，响了挺久接了；随后心情甚好地和损友通完电话，接受了几句调侃。
终于完成了！沈桑墨身子一松彻底靠在椅背，捏着眉心，眼睛很疼，很疲惫。很想休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关闭电脑拿上外套关灯离开。老远便见裴眩开车过来，他打起精神。
行至大厦一路稀稀疏疏走过一个白领，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影走在夜晚街头，有的面带笑容与同伴聊天，而有的，单独一人的背影实在是孤单。
一路风景裴眩快要看腻，永远不腻的只有此间站在公司门口左侧的人。
拉开车门，沈桑墨进去就闭上眼假寐，裴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无奈调整他车座的斜度。
“很累？要不我们不去了。”
睁开眼，尽显疲惫，他取下眼镜捏着眉心，“早想说了，你和我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小心翼翼，动不动就是恳求。”
“啊？”裴眩回想，自己刚刚是恳求？
“我在你心里是有多唯我独尊。”说到这，沈桑墨有些不满，他自认被社会磨平了棱角。
愣了愣，裴眩轻轻一笑，车子开动，“没办法，对上你，我就是这样的状态。况且，”他笑得无奈又宠溺，“你的唯我独尊自己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吗？”真是没发现啊，你说被磨平了，确实有些地方改变了，多了微笑面具之类的，可你的唯我独尊比从前更甚，令人接受不能。学生时代无能力而隐藏本性，出了社会锋芒毕露把爪牙全亮出来阻止他人靠近。
“至少，第二次，相信我一回，用你本身的性格来对待我，不需要过份迁就，就这样陪我好吗？”
“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
“我不愿意！”打断他，沈桑墨将两人的额头相靠，“听我说，裴眩，我已不再是那个没什么攻击条件只有自保的小青年了，不再是那个自尊心极高不懂人情的青年学生，你无须如从前一样成为我的矛我的盾，为我建一个安全窝。我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成人，所以，不要再像照顾小鬼一样照顾我，像一般恋人一样地相处，我想我们会过得更好。”
“桑墨……”如果说刚才是惊讶，那么现在就是惊喜了，幸福一波接一波，这些话从沈桑墨嘴里说出来有多不易；而沈桑墨能察觉到这一点更是艰难，正因艰难，才是不易，正是不是易，才是幸福。眼眶微热，他吻上了近在咫尺的恋人。好幸福，好希望一直这样。呐，桑墨，我们就这样一辈子，永远不要分开好吗。
抱着抱着，总觉得沈桑墨像要睡着的模样，后知后觉地，裴眩才感觉沈桑墨黑色西装上有一块水渍，抬起脸，总算发现沈桑墨不加掩饰的疲惫不堪，不是不加掩饰，是无法掩饰。他心疼得直要回去。
“没事，离十点不是还有点时间嘛，我睡会儿，掐点进去。”
裴眩开得很慢，很稳，踩着点，他们准时到达，里面那三个家伙早已玩开，每个人手上拿着一瓶酒。
“所谓的欢迎会是名副其实的酒会呐。”
沈桑墨调侃一句，裴眩微尴尬。在沈桑墨背后捂眼，这些家伙，真不靠谱。
“喂喂，你们在搞什么。”
两人走近朱瑞其三人竟没发现，裴眩不由得提高嗓音。
“晚上好!先生们。”
沈桑墨从裴眩背后笑吟吟走出来。
“Oh,mygod!”
王然明和李印异口同声。
裴眩这禽兽，连亲生表弟都不放过！
“裴眩我跟你说，我知道你禽兽，可我没想到你能禽兽到□□，我以为我们至少跟其他人有这点是不同的，我以为我们就这点是高尚的，难道你要连这点唯一高尚的点也要污了？
裴眩，你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
朱瑞其憋着笑。
裴眩忍着拳脚跃跃欲试的心，妈的，这两货还当真了。
听着他们的话，沈桑墨一开始摸不着头脑，捕捉到关键词：□□！
等会，他和裴眩什么时候是亲人关系？
“表弟啊，裴眩禽兽你不能不懂事啊！”
李印冲沈桑墨而来，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裴眩伸爪后拖把他拖住了，接着往后拖，将他拖离沈桑墨三米远才放手牵起沈桑墨坐下另一边沙发。
表弟？再看裴眩一脸忍无可忍的模样。沈桑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没和他们解释。”
“没有，打算给他们一个惊吓，哪知他们喝多了神智不清。”
“呵，效果挺好。”他笑道，向那边解释，“抱歉两位，是裴眩胡扯。我和裴眩并不是表Xiong-Di，你们认识的时候是前任关系。”
朱瑞其嘴快把一切说了出来，裴眩和沈桑墨来不及阻止。
“原来如此，”李印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就说嘛，你的气度一看就不像裴家人。”
三人旁若无人地谈论着裴姓人如何如何，沈桑墨在一边笑了开来。
裴眩额头崩出十字路口，“裴家人个个都是气度非凡的。”
没人理他。
王然明提出疑问。“没看出来裴眩这风流子居然会浪子回头，奇迹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不信！”几人把惊奇的目光投向他。
“妈的在你们心里我还有没有一丁点的好！”
“建议你尽情往坏里想比较好。”王然明不留情地打击他。
“就是，你唯有一优点就是知道怎么爱。”
“所以，你才会成为花花公子。”
“……”
他们吵始终围绕着裴眩人品问题，无论如何裴眩亦无法将其人品值提升哪怕零点几，无意义之讨论。
“否则我也不会喜欢不是。”
沈桑墨给他解了围。
……
安静了那么几秒，他们反应过来，这是原因。
倒也是。
其他人若有所思。
“原来你肯回来是因为这个呀。”裴眩惊喜得两眼要冒光了。话音刚落——
“不是。”
“咔嘣！”有什么碎得希里哗啦。
否定得好快！
瞧他得意得，活该！三名损友嘲笑。
“那是因为什么？”
李印不是一般的好奇，几次打交道中沈桑墨的作风令他有一探究竟的想法，他太想知道这样一个公私分明的人私人感情是什么样的。
微抿口红酒，沈桑墨答：“抱歉，私人问题。”
他们的失望显而易见，撇眼消沉中的裴眩，他再次打开了通往答案的通道，“但如果是裴眩想知道，那就另当别论了。”
阴谋的味道！裴眩嗅觉灵敏，对沈桑墨那张明显带有观赏自己神情变化以达自己开心的脸观察同样细微。由此，这是个阴谋！裴眩无比确定着。不过，人的好奇心是无限的，对于复合的理由是他一直想不通的，所以，他心甘情愿地掉进了陷阱。
“你确定想知道？”
他的笑容中透露着摸不清的情绪，带有几分挪愈，几分深不可测。裴眩突然升起了后悔之意。果真——
“你可以理解为你的执着感动了我，”挖陷阱之人轻笑着补充，“我说过，只要我高兴，我们的关系可以一成不变。所以，我现在乐意对我们的关系进行一定调整。”
裴眩肯定，这话里有真实性，至于真实度是多少，他真搞不清楚。苦笑，还真是不放过一个打击他的机会，果然不说的好，说了伤心呢。不过，这样的相处方式，越来越幸福了，他那个最好的青年，又回来了。
那种你奈我何的得意感真非一般的欠揍，朱瑞其等想。不过也只是想想，来真的他们反而不敢。反观裴眩，不得已摇头，没救了。再看看两位好友，心照不宣地碰了下酒杯。
后来，仍因为沈桑墨没有谈话的兴致而早早退场。
“那个理由，是真的。我从不说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