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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四章 真假意混掺 ...

  •   新春将近,周晓翔罕见地出现在魅夜,一进来几乎所有员工在迟疑,在他拼命点酒时不少员工为他叹息。
      很伤心很难过,露骨的。
      说不是因恋爱,恐怕的确因老板吧。
      多人叹息。一叹而过,圈子本无几多真爱,何必真心相付呢。
      在他酗酒中,小天得和苏易已经因HIV没了。撑了那么多年可以了,本身就是绝症型,自作孽。
      前段时间认为周晓翔和老板的事牵扯沈先生绝对不可以甚至利用了周晓翔一番,想让周晓翔介入那两人之间。失败了。
      谁想三人最终结果竟出乎所有人意料。
      始终沉默着,小天流露出一丝愧疚,几年前的三人行可以说伤了人,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再次三人成局必定有人悲伤,受伤人物多是后来者。论无辜,论无罪,沈桑墨,周晓翔,他们无区别。可是,若是选择要伤害一个人,小天会选择周晓翔,毕竟他并不是老板费好一翻心思强转思想得来的。
      那时忘了两人的区别,无论内外沈桑墨几乎是铁打的坚强绝情的冷漠,对他来说一切打击极少或说不足以让他伤感过头。
      而今受伤的周晓翔身上没有“那种无趣的东西可有可无”的想法,没有“爱情够无聊,思念更愚蠢,难过是智障”。他错了。如果他没利用周晓翔,反正那两个早晚要走到这一步,周晓翔定然少遭心伤。
      那么来句题外:他所推断的这一切,是否为时过早?
      因着周晓翔没露过完全真容,酗酒期间有人搭讪,要不是他是老板男友,哪怕是前男友,老板依然让人罩着的话差点让人拉进房。
      其实周晓翔不想来的,但他实在是没地方去了,方开原那太压抑,这里至少还有裴眩,哪怕不再是他的枕边人,至少还能看到。
      可惜这会儿裴眩正在外头和狐朋狗友聚会,否则铁定第一时间出现。咳,且不论是做什么。
      下班前和裴眩通过电话,裴眩在外面沈桑墨也不说自己会去魅夜,这种时候他通常会给对方空间。
      “嗯,我还在加班,大概会晚些,你回去给我带份粥,再见。”嗯,他说了正准备到魅夜裴眩一定会立马过来,太在意自己可不好,会被说成压迫。
      与同事一同吃了饭各自回家,他驱车前往目的地。
      停好车由后门进入直接要到吧台坐坐,行至吧台听见附近座位有个小团体里面吵闹的声音有把挺耳熟,若有所思地瞟了瞟,扭转脚步过去一看,果真是周晓翔。确认了,沈桑墨招呼强子强行送人进房休息。
      强子让手下把人架上房,给喝了醒酒药用冷水抹脸。
      沈桑墨说他来照看后让人出去。
      “啊?你照看?”走剩最后的强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他惯性拉拉白手套好笑问,“怎么,怕我吃了他。”
      平时拉手套没问题,但此时此刻配上这句话问题就大了。所以,他觉得那笑那是邪恶的。“不不!”理解那意思强子变了脸色连连摆手逃下楼,再不跑就是不能挨打的份了,再说了——怎么可能承认!
      疑惑了下,有那么可怕?沈桑墨想问自己干什么了。
      他没意识到别人在在意他们的关系甚至误会了他不自觉的动作。
      房间里简单地只有一张床和床头柜,上面有水杯和烧水壶之类如同酒店配套的物品,随手抽开柜子,关上。用不着说,柜里的东西是做某项运动必备的。将被子从人身上掀开,感觉到冷应该会早些清醒。
      强子送上来一个保温水杯,解释是周晓翔以前用的。
      周晓翔的为人在这点又体现出来了,都分手了裴眩手底下的人还保存着他的东西。区别呀区别,估计自己的东西,别说给他拿,怕是连碰都不敢碰吧。转了转水杯,耸耸肩,谁让自己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呢。
      裴眩还没回来,周晓翔一直在叫着,直到十分钟后沈桑墨等不下去用毛巾直接沾了冷水把放在他眼睛上,只可惜房里没冰水。
      没目的他可能照看人?这不现实早点醒醒。
      “嗯……”
      冷。
      酗酒的人醉梦中似醒非醒,只觉眼睛部位处冷,全身也凉,刺激得清醒不少,有湿冷的物体在眼皮上,抬手挪开,稍稍睁开眼,刺目的光线刺激得再次闭上眼,再次睁眼,自己常用的水杯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握着递至视线上方,顺着那墨色西装袖子看向手的主人,即刻意识自己仍在梦中。
      “喝杯水。”他的动作惊扰了不算聚精会神看书的沈桑墨。
      ……果然是梦吧。
      周晓翔没反应过来,他以为是幻觉僵着注视侧边。本来就是嘛,沈桑墨会在他床边守着?看样子一直在?天方夜谭!
      直到沈桑墨挪挪身子再次伸手将水杯稍稍碰了下他的脸,经不锈钢水杯冰冷的触感提醒他才发觉并不是一场梦,也就惊醒了,差点就要弹起来。
      见对方没有喝水的想法沈桑墨把水杯放置在床头柜,“一直在听你喊裴眩。”如同转告一个普通名字般的口气。把书签放置在正看的一页合上放在腿上,他朝周晓翔笑笑,嗯,同时准备谈谈。
      周晓翔一惊,酒更醒了不少,沈桑墨那张脸和平时一样,态度也好,可毕竟是喊了裴眩的名字,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说话显得慌乱,“我……我……”他想表达不知情身不由己却因他们的关系而无法述说。
      在他没法好好说话沈桑墨给他开导般劝说:“别紧张,没关系的;不过抱歉呐,无论原因如何你们已是过去式,你最好还是放弃,再纠缠下去不过是徒添忧伤,何必呢……”
      一副好人为他着想的样子,他的意思很明显,很直白。周晓翔沉默少许,终是闭上眼睛苦笑。
      “他说,你很擅长讲道理劝说,我领悟到了。”
      挑挑眉,沈桑墨并不否认。裴眩是不是忘了说他讲道理得挑人。
      “还领悟到,其实,你不难相处,只要好好说话。”
      最后一句颇有深意,取悦了沈桑墨,“好好说话的对象不少,不过很快会打回原形,或许真如他们是我本性恶劣吧。”
      “……”
      瞄到沈桑墨放置于腿上的书,因一只手压着以防滑落看不清书名,只看到一个磨字,大概是哲理类吧,果不其然,注意到他的视线沈桑墨拿起书停在他眼前,看书名还真是。
      “磨练心性型,看吗。”
      对方是好意,但他打小看这类就看不下去,太枯燥乏味,摆手拒绝,“不了,我看不下去的。”实话实说。
      “呵,第一印象果然呀。”裴眩说过同样的话,不讨喜,看多了没趣味,人会成木头。收回来摩挲着微凸的书名他眯起双眼笑笑,“不过我喜欢,里面蕴含许多人生哲理;既然我喜欢,是时候强迫裴眩陪我看了;你有时间看看也无妨,与人交流谈话更有深意哦。”
      这话说得……你是想我和裴眩有交流还是怎么的。略有尴尬,周晓翔迎着他的好意只好婉言,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嗯,有时间看看。”又在心里补上一句:裴眩看得下去才怪。
      他却不知,裴眩从未被强迫过看书,因而,那一句强迫一起看一起交流只以为是真打算。
      这边聊得算畅快,没什么尴尬。
      从今晚开始,周晓翔才算对沈桑墨彻底改观,也不是真那么恶质嘛,只要井水不犯河水。
      他才改观沈桑墨冒出一句与谈话不相干的话:“如果有一天裴眩说更爱前任,而我却爱他爱到死心塌地,管他什么前任所谓真爱,是我的就是我的,那个前任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何必再来干扰进行时呢。”凝视着摸不清他意思又不知如何搭话而不安的周晓翔,他顿了顿以挑起周晓翔兴趣,蛊惑似地拿起书离开椅子凑近周晓翔耳边轻声以吸引周晓翔注意力:“正确的做法踢出去把人拴住了。”抽离视线重新坐回去语气一变,“我们相遇搭同一条船是个错误,得亏你胸襟开阔自动退让,多谢了。”语末轻松一笑。
      什么意思?听上去是在鼓励我自取灭亡?沈桑墨,你不觉得你说话自相矛盾吗?且不说他的意味深长,光看他闪烁的眼睛都能明显让人警惕有什么深意。
      周晓翔觉得智商不够用了。
      此话在谁听来皆是残忍,如此残忍的话情敌却轻飘飘地说出来,是否因后果自己不必背负而随意拨动能控制他人的机关。
      “当然,如果有道德良知以不伤害为前提。不过这个圈子有良知有道德的可以数计,对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含沙射影?
      他迟疑不定不断猜测,沈桑墨很快拉回话题,仿佛那只是他随口几句感慨,那些感觉是周晓翔的错觉。
      是与不是错觉周晓翔不清楚,在沈桑墨的轻描淡写下无从得知。他只知道这回正式交谈得出的结论:沈桑墨,此人为人处事难以为旁人所理解。
      往后和他交流长心眼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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