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初归未归之王者归来》芷雅星

51、第四十九章 变幻副人格

　　手和腿都伤了！天哪！这些人拿着刀是要杀人吗！好一会儿，小天才手忙脚乱哆哆嗦嗦地给老板电话，上天保佑，可算第一时间接了，事后他觉得自己语无伦次声音吓人，“出人命了，沈先生他——”
　　然而他的话才说了一半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吵杂声，不断传来人喊停与桌凳移动声音。
　　协商未好，小天的电话就来了，小天惊惶失措的声音和电话内容让裴眩脑海一片空白，只听出“人命”、“沈桑墨”手一抖，行为不经大脑指挥率先做出选择，再次要飞奔。交警截住了他，他只得说明第二天会来，他家里出事了，看他不像缺钱得跑路的主，急切的模样不像作假，且他们协商得很顺利，另一名车主通情达理同意改期，交警声明第二天必须解决。他应可急忙跑出去，这一回再也不顾红绿灯超速什么的了。
　　地上刀棍掉了一地，能动的抱着自己在地上翻滚着哀嚎，有几人甚至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方开原咬着牙用铁棍杵着跪在地上，浑身是伤口，好在对手持的不是利器。
　　血，流了一地，这回没人幸免，每人都流了血，破了皮。
　　血，从头上流下，与身上刀伤流出来的汇在一起流下，雨，刷不净红色，更甚者自身颜色遭改变。
　　刘海落下盖住上半眼睛，目中凶光反而显得更盛，嗜血的笑容在脸上久不褪去。他耷拉着右手拖着腿一瘸一拐走到吓到颤抖着惶恐着跌坐在地上手撑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快失禁的何月满跟前，扔下左手铁棍抓起何月满的头发对上双眼，轻轻吐露着满是血腥的气息，“刚说了让我见识你的手段吧，到头来你所说的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的漂亮话而已啊。失败者一开始做得再漂亮结果不过是虚张声势。”
　　何月满不敢又被迫无力对上这双写满杀戮的幽暗双眸，来不及想太多，头撞向地面。
　　“沈……沈先生——”小天试图走近，被那猛然转过来恶鬼般的眼神逼退。
　　对上他们，沈桑墨的神智并未回复，依然是那嗜血的笑容凶煞的眼神，不见往日那满含礼貌的微笑，那周身礼仪的人在此刻变得陌生。
　　只听他不断喃喃自语，“报不了警，手机没电了，报不了警，只能自己动手惩罚他们。”
　　“我帮你报，我帮你报！”小天连忙说着，就要按110。
　　“报不了警，只能自己动手惩罚他们……”
　　当沈桑墨重复这句话时，小天掐断了接通的电话，缓缓放下手，是啊，只能沈桑墨动手惩罚。低下了头，别人看不见他眼中替那个年青人涌现的无限悲哀。这条路，那个年青人本不该走上；这些人，那个年青人本不该与之牵扯。如果上天是有灵的，这场雨是不是在替那个染成血色的年青人悲哀。
　　把一个智障拖到另一个智障身边，蹲下身，也不拨开眼前刘海，雨水把血冲了下去只留受伤多时的苍白脸色，这样的苍白的面容活生生如同魂魄一般，拿铁棍把他们的腿敲了几下拿刀捅了好几下，直至腿上血肉模糊无法动弹，撕下染上红色的白衬衣裹在手上不顾忌脏给他们脱下鞋把他们的脚放到对方嘴边，笑着捡起刀在脚腕处划开一个足以流血的小口，说好的喝血怎么能不喝呢。其余人如法炮制，最后三人摆了个三角形。期间惨叫声不断，直叫得人发疯。
　　完事，拖着腿走到方开原边上，倒没用刀，只是用铁棍使力从肩膀打到脚，方开原已动弹不得，没料到他竟不放过整个人踩在方开原的伤口上，一个大男人踩在伤口上的重量足已让人发出惨叫声，他甚至在方开原身上用那只完好的腿跳来跳去，好几次差点摔了也不放弃甚至刺激着方开原，笑容恶意满满，“我说你蠢不蠢，直接原因是你好友本事不足拴不住男朋友，可你跑来找我麻烦，就你这智力如果没有猫腻我肯定你是靠蛮力进的警校，可怜警校不知你是品德败坏掺进公仆的卧底，不然指不定怎么收拾你呢。”
　　被侮辱，方开原连狠瞪他骂都做不到，实话说他呼吸都夹着痛音，只能被活生生折磨昏厥。
　　天知道苏易何月满已经吓坏了，真的是人吗？边笑边做这种事，和恶魔有什么区别！恐惧地要爬走，可他们爬不远，沈桑墨在后面邪笑地跟着，不时挥下铁棍催促他们快点，被捉到他们的下场会和地上那些人一个样。
　　这样的场面强子等混混微微偏过脸不敢看下去了，太残忍了。
　　最后，他们求饶着让沈桑墨放过他们。
　　新鲜，迫害者求被害者放过自己，够逆向的。但，其实也不新鲜，世间此种逆向比比皆是，只看人有没发现罢了。
　　“放？我被踩在脚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放过我，我腿快废了，手被砍两刀了，你们放了吗，啊！不是要玩游戏嘛，你们不玩可要接受惩罚。”此时他几乎感觉不到疼，不久救治了有感觉后他想过此时的自己可能是行尸走肉，只有施虐精神存活。
　　靠近的面孔直接让苏易何月满失去了说话能力大哭起来。
　　沈桑墨的笑声夹在雨声中，刺得人耳膜生疼，脑袋生疼，凭他现在的模样能让看到的人做几天噩梦。
　　“唯独你们三人我想好好玩玩。呐，我们找个地方吧，我不想去那些肮脏的地方，无论是垃圾场还是粪池还是其他脏地方，所以想要开水沐浴睡冰块，你们选吧，或者喝也可以。个人建议呢，现在用开水太不人道了，别说我不体谅你们，冰块吧，这样的天凉快。”
　　小天吸了口气，他们应该庆幸沈桑墨有洁癖，否则就他的性格干得出来。
　　但是，这样的状态下他真干不出来吗？
　　“呐，我没那么坏吧。”
　　何月满苏易能说什么。
　　瞥见他们不由分说的点头，他的笑分明含着凄然，忽而呵斥：“既然如此你们为何非要逼我于绝境！”
　　小天才感觉到沈桑墨精神受到了刺激，恐怕没有理智的现在什么都干得出来，哪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盼老板能早点回来吧。闭上眼睛，他不忍去看。
　　正当沈桑墨笑着施虐之时，裴眩赶了回来，急刹车在巷口。连车门都来不及关跑过去，那刹那他怔住了，满地“尸体”，纵使巷子再阴暗——地上的雨染成红色还是能看到的。
　　躺在地上的人凄厉到直击灵魂的惨叫声，沈桑墨扭曲地笑着手中尖刀在人手指转动……
　　疯狂、嗜血，心中一紧传来窒息的感觉，裴眩发誓：这是他头一回看到沈桑墨如此模样，那种求生本能把身体机能全部调动开来，他能感觉到沈桑墨以不想死为代价要置在场人于绝地的决心。
　　“老板，快拦着呀，快出人命了！”
　　“眩哥！快——”
　　摆摆手让他们闭嘴，缓慢地一步步走过去，伸出去想要拥抱那个混身湿透不断施虐的失控之人，却差点被突然抽出划在半空的刀划破肚腹。透过半长的刘海，一贯平淡的双眸此刻写满血腥，温文的面孔扭曲得辩不清是原来的人。
　　“滚！”
　　这样的声音，很让人心疼，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把他逼成此般模样！震惊又愤怒，恨不得把他们全宰了！但裴眩知道不行。慢慢凑上前，陪着笑脸安慰，试图拉回精神线上的人，“桑墨，是我，裴眩——”
　　“滚！”沈桑墨不认人地吼叫，就差没起来来一回手起刀落。
　　裴眩双手举起无奈地一步步后退：“好好，我滚。”也看清了地上的人，苏易，何月满，还有方开原？这是怎么样的组合？不行，不能继续下去，且不说何月满背后的人，为了桑墨的精神问题也必须制止。
　　碍事的人闭了嘴，扭曲笑容的人继续他的虐行。
　　瞄见眩哥使个眼色，强子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去，可无可奈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吞吞口水一步步挪过去了。由他们牵制，裴眩在肩膀放了些血多个了伤口后成功从侧面控制了沈桑墨把刀打掉。
　　按道理说他不可能控制半分钟，可在他喊完把人全带去医院沈桑墨虽要挣脱却仍只在他的禁锢下。这时，他才发现沈桑墨一直没用右手的缘故不是为少沾细菌，细看，两处相近刀口深达五厘米能动吗？
　　当然，在他说完送医院沈桑墨冲他们喊谁都不许动，让小天报警，理由是一群艾滋同报复社会。
　　不因报警，只因理由，裴眩瞪大眼睛，“你疯了！”不想去探究为何沈桑墨连张口都能看见血闻到血味，沈桑墨周身浓浓的血腥气早已告诉了他一切，伤口流下的血能被雨冲刷殆尽，气味却伴随在身体久不散去。
　　挣开裴眩的禁锢，“我确实疯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下地狱都得拖着他们。”他没想下地狱，所以没打算杀他们，不然不会越过第一个拿刀的冲第二个拿棍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