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初归未归之王者归来》芷雅星

35、第三十三章 没事别找事

　　年后大部分公司开始开工，员工陆陆续续从家乡回到工作城市。
　　早上的天气很好，空气一般，心情极糟。
　　公司左侧门口三十米处——
　　条件允许沈桑墨必定说一句晦气，干净的一个纸袋子被裴眩沾上了一块渍。
　　歪着身子愣了秒，瞅了下腰上衣物将最后一个灌汤包扔进嘴里，站直没那么讲究拍拍衣服把汤汁什么的蹭到两只手上，裴眩笑眯眯地打招呼：“新年好！”算起来是年第一回问候，前几天一直在“忙”没来及得问候来着。瞟瞟对方的脸，嗯，仍是漠视。
　　脸色布满阴霾，瞥了他一眼，太不讲卫生了；再扫眼地上两三个可怜巴巴仰面侧面躺已被撞摔迸裂汁水仍在流的灌汤包沈桑墨准备绕开他走。恢复得够快，笑脸更灿烂了，前几天分明一副被抛弃样今天又贴了上来，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衣服脏了。”
　　听得裴眩淡定话语，沈桑墨微微低头，还真是，西服腰上沾上了汤汁。忍受不了，太脏了！再回头，裴眩快乐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
　　“脱下来给你拿去洗。”
　　肇事者如此说。
　　他守在这好一会儿沈桑墨才过来，打算补句新年快乐一时情急跑了过来，谁想沈桑墨突然往左转，撞上怪不得他。
　　忍了忍，沈桑墨忍了，大庭广众下要冷静，要维护形象。
　　他要走裴眩也没大声嚷嚷着赶上去，只是并肩前行一路嘀嘀咕咕，然后，被人撞了。他没事撞他的人摔地上了。天理何在！
　　侧目，沈桑墨快步离开。
　　边上几个同事自然转视线于他们。
　　按按额头，裴眩想骂人，碍于对方是沈桑墨助理他忍了，倾身要扶，人不需要他，只见赵戟一声不吭从地上爬起来尘土不拍恍恍惚惚进公司。裴眩心中充满无力。
　　作为助理赵戟是非常合格的，心理素质好行动力强，他会时时挡在上司身前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能解决的不让上司出手，会规劝上司不要做一些事转由他负责。再说挡风挡雨挡麻烦，对这个助理沈桑墨挺满意，一般不计较他胡说八道。
　　拿着包翻着文件从办公室出来，因着电话叫人叫不来沈桑墨敲响助理办公室，其他经理助理皆在认真工作，他的助理……对艾文的沉默未深究，“跟我到外面一趟，艾文。”新年上班第一天有情绪正常，艾文是过了。
　　其他助理听到沈经理连叫两声艾文仍没反应，离他近的美女助理伸长手臂推了他一下。
　　艾文回神，仍是不在状态地用疑问眼神朝邻居。邻居给他使个眼神，脚步声传来，他后转，上司已然到他办公桌前，敲了敲他桌子示意出去。简单讨论下工作让他回去，上司对他开小差并未在意。
　　第二天，在助理仍无数次无视工作、经下属提醒沈桑墨终于对助理的异样有所察觉了，而他说的话仍不中听：“哦，他终于因为脑补过度脑袋迸裂了么。”扬着轻笑他在助理不远处说着。
　　昨晚部门聚会他先回了，对后面发生什么事不了解。好事下属围住艾文，就艾文白日对前任愤恨的态度进行安慰，他们以为艾文对前任耿耿于怀，没成想还真让他们猜着了。
　　“有的人脑容量太多不是什么好事，除工作外其他全拿来作想象了，这样刚刚好。”
　　经理擅长把矛盾升级。其他下属忙把他们隔开，唉，摊上如此上司真是……不想说了。
　　大中午的白领们在午餐时分放松，说着彼此家乡春节，裴眩这另类夹于其中。
　　“哟，小赵，你这是怎么了。”
　　目见赵戟被一堆同事轮流开导，裴眩闲来没事干横脚进来。赵戟默然无声吃午餐，裴眩不介意，刚刚在这待了很久注意到赵戟同事在劝导，在他同事口中得知他前任是位……变性者……
　　“得了，下班哥带你去酒吧晃晃。”他拍着赵戟的肩膀颇显道义。
　　然而赵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下班直愣愣朝地铁站走去。
　　截住了赵戟将他往酒吧带，珊姐误以为是他新欢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柴，还是由棍子削成的柴……”拍拍一直在闷头灌酒的年轻人，裴眩说得有些艰难且搞笑，脸上表情很淡定，得知事情真相他没忍住笑！他是没笑，但旁桌的顾客笑了，哪有人用这种比喻的。
　　一服务生扭着蛮腰过来坐在赵戟旁边让裴眩挥走了，要让沈桑墨知道自己带他下属乱来第二天没准时上班指不定在罪证本上添几笔新的。
　　后来他见赵戟直着双眼只顾喝酒，问他话不应，渐渐地，他说不下去了，陪着一起喝，大不了喝倒了送回去。没多久他后悔了，万万没想到赵戟这小伙子看上去是个乐天派对世上充满阳光充满希望喝醉酒把真性情暴露了出来，他骂领导没什么，没几人没骂过不是，问题是他骂社会，骂同性恋……
　　事实上裴眩已经顾不得旁人怎么看了，是对赵戟唾骂还是附和，总之，他想揍！
　　气愤的是在此事实下另有一事实：人是他带来的，人是沈桑墨下属，动可以，反正是赵戟错在先。
　　揍人的念头出来刷刷存在感给他压了下去，叹口气，无论如何不动最好！除此以外必须阻止旁人动他。
　　吃饱撑着，裴眩给自己今晚的行为下了定义！
　　裴眩联系几家开酒吧的朋友让照看照看，挨揍就算了，就是别让人拖走，也警告他不要再乱喝酒，小角色是打一顿，狠角色恐怕一生毁了。
　　赵戟的开导比想象中麻烦，同事大概意识到不把人带出去溜溜不仅工作效率低下办公室气氛更差，因而他们时不时出去喝。那些地方怎能没几个同性恋。赵戟喝醉了痛骂同性恋，他们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是不好，被找麻烦是当然。好在同事们头脑较清醒没跟着一起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裴眩无力地注意到沈桑墨端着一杯酒面容含笑满是“说得对”的表现，时不时点个头表赞同插句更损的毒语更甚者在他们被找麻烦时迎战，裴眩不得不庆幸一般人经出头鸟的体验意识到他是个笑面虎不怎么找麻烦。
　　路旁，沈桑墨和同事打车，裴眩开车停在他们边上。
　　裴眩来此只有一句警告：让赵戟少惹事。
　　赵戟无意间招惹了不少人，其中几个有他朋友，他朋友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一个不慎可是终生悔恨的。他最近要外出无瑕替他们挡一些麻烦，可悲的是好心提醒被践踏，令他不是滋味。
　　其他人知道沈经理和这人是旧识且关系微妙，因此他们架着醉倒的赵戟旁观不予出言。
　　“你们当酒吧是什么地方！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奉劝一句别太嚣张，不然你们必定要用余下人生赔！”
　　他说的不无道理，他们全都明白，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事情发生那阵他们没几人想到，想到的都不陪赵戟出来了。
　　显然他的话沈桑墨也赞同，因而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顺带道谢：“多谢提醒，你可以滚了。”
　　同事：……能不能客气点，别人是好意。
　　他的同事注意到裴眩的隐忍，也是醉了，哥们你还是走吧，沈经理脾气不太好。
　　握紧方向盘深呼吸，裴眩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对他周围的人说：“不找死就不会死，最近非要去酒吧最好别和他坐太近。”
　　裴眩说的话很快应验了，赵戟连带同事被驱被揍了。
　　他们再也不敢陪同了，同样劝告赵戟不要出去在家就好，可是赵戟不听。他骂人肯定会惹祸上身，第二次被揍是轻的，他豁出去和人打逃脱了，他没有和任何人说，如果不是身上脸上接二连三出现新伤口，呵……
　　得知事件同事们不太敢和他一起出去聚，万一遇上再挨一回揍怎么办！只等风头过了那些人忘了再说吧，赵戟也知道和自己待在一起其他人会不安全努力平息稳定自己的情绪不惹事。
　　一个月过了，他的麻烦平静了。是他们以为平息了。
　　助理的消极沈桑墨一直看在眼里，身上的伤是自找的自然怪不得他人，虽说他不介意换个助理，但培养一个有默契的挺难。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帮助助理他是不会推辞的，可助理一直没有和他说出困扰，挨了几回揍更安静了，好在没影响工作，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我们去酒吧狂欢！”一同事要结婚了，特地邀请好些同事去酒吧玩，有同事密语该同事，以防万一她改口去KTV，艾文默默地摇摇头，同事不解，后来恍然大悟，艾文担心因为他可能会产生口角拳脚之战。
　　其他同事劝他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那些人一早把他长什么样忘了，再说他们是去包房，在众人的怂恿下艾文去了，还真没麻烦找他。经此他们更认为艾文一个多月前惹的事没了，偶尔去酒吧会叫上他，为的是让他开朗一些。
　　他们是放轻松了，但不代表没一个人记得赵戟。
　　在赵戟和同事再次光临酒吧多次后，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