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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八章 当事人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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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海鲜。”
“日用品。”
“……”
“我倒和你表弟的有关,只不过,”七八个男人在酒吧环境下报出自己的工作行业,其中有一个一手转着酒杯一手摸着下巴略有疑惑地将审视的目光放在召集他们聚在一起的好友身上,“怎么没听过你有这个表弟。”
所有人把目光放在照片上,他们是多年朋友,家里的事大概知道,家人也听说过一两句,裴眩说的新表弟他们从未听说过。
于是很快有人接口:“什么表弟,全是托,铁定是他新欢呢。”
“我说裴眩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类型的了,看上去不是我们圈子的。”
“哈,不是我们圈子的才正常,我们有多少人喜欢自己圈子的,还不是找直的。”
“要找床伴随便招手就是了,浪费时间精力给人铺路最后还不是甩了。劝你别搞,他在那些小鲜肉里颜值撑死中上。”没有柔弱气息过于硬气冷峻,裴眩气息又霸道,两霸相斗必有一伤,不适合裴眩。
“不赞同,光看脸确实输了,但加上气质……嗯,上选,支持你。”
一个人支持会带动其他人,一时之间竟差不多全响应了。
“就怕他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听了半天喝了半天酒知情人朱瑞其凉凉地打断朋友们讨论下去。
“什么意思?”友人们异口同声。
“听他瞎说,”裴眩拦住朱瑞其话头,“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了,圈里的叫法我这种资深圈内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可能故意到这种程度?他是远房表弟,再禽兽也罢,我不至于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下手,□□这名头可是要遗臭万年的。”用眼神制止朱瑞其插嘴和其他朋友笑着解释撇开他们的疑惑,“你和我表弟行业一样帮我关照下,和你的合作商什么的也关照下,但不要让他瞧出什么端倪,他知道该不高兴了。”
搞不好你就是因为知道才有意用这个,以便于我们不怀疑。
“哦哦,”他叫的人的叫张印,挑着眉左手食指晃指着他,张印暂且相信了他的一番说辞,“既然他要自己创业你们何必要帮。”
裴眩大大地叹了口气,像模像样地头疼,“年轻人闯劲是大,可太任性,所以呀,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致使你们同行的不快的你帮些,让他们多担待。”
说得煞有其事,啧啧,还教训,开玩笑呢,朱瑞其暗中鄙视他,区区前任装得一手好表哥,就怕凭空捏造的“表弟”不领情。
“帮他是可以,担待也可以,听你说得,你表弟好像不太会做商人呢。要不哥几个教教他。”张印一说,其他人也附和着,既然是好友表弟且看裴眩帮他到这份上应该知道裴眩的性向,如此……不用白不用。
“你们敢动他试试!”
他们话音刚落裴眩周身气息变了,丝毫不顾兄弟情谊,他的朋友多少有片刻怔愣。
周围座的一两个客人看了过来,不明白老板为什么动怒。
我草!为了一个前任要和他们绝交翻脸的气场,朱瑞其连忙打圆场,“他表弟是圈外人,家里就是一个独子得传宗接待呢,再说你们要真弄了裴眩怎么和家里人交待。体谅体谅啊,别为了这点和兄弟们置气。”安抚着其他人的同时不断用脚踢裴眩示意说几句话,可裴眩太令他失望了。
“其他事可以商量,他不能动。好好玩,我有事。”
没拉住,“裴眩!”朱瑞其大声叫道,裴眩只给他一个背影,不得已唯有自己吃亏给裴眩收拾烂摊子。忍,看在他们算亲戚份上!
“放心吧,既然裴眩这般维护,我们不会因为一场热身活动和多年兄弟翻脸,跟他说一声。平时也不见他那么小气,今个儿是怎么了。”
时间差不多把朋友们送出酒吧朱瑞其踹开了裴眩的房门,人早已双手枕在脑后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挺尸。“啧!”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裴眩你够了,你这样帮他他知道吗?你做这事有用吗?还要和二十多年的兄弟朋友翻脸,犯贱吧,是想让我们在滥人后加上贱人形容你吗。”
“我乐意。”所有事情不需要他知道。“他们要敢动他我和他们翻脸又如何,为了他我会不惜任何代价。”侧过头裴眩恶狠狠地宣告,如狼似虎的眼神只要他们一动他便把他们咬死。
指着他手不停地抖,朱瑞其理解不能,听他说他们间关系差得很,他怎么就那么蠢竟吃回头草,堂堂花花公子竟要走痴情路线,被人洗了脑吧。“你这样护着他,他又给你做了什么;你能为了他和朋友翻脸,你的存在他连却身边好友从未告诉过,你!你有病!”
朱瑞其摔门而去,裴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认识他身边朋友的机会是被自己摧毁的,外人知道些什么。
他们间的互动过多了,自然有传出他们是什么关系,裴眩唯有离得更远,如此一来截到人的次数更少;对于流言沈桑墨的态度是视而不见,也正是他的为人和态度没有使流言传太久,毕竟他对男职员的态度显而易见,可不是装出来的。
这种情况更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彻底打破了,裴眩惹事的能力和沈桑墨相比可是不相上下,没有谁比谁谦虚。
够能装!
捧着热气腾腾香气满溢的茶从落地窗看向楼下,看了许久沈桑墨不禁暗讽。
裴眩的忍耐度顶多比沈桑墨好上一星半点,竟然被人找茬不反击,不是装是什么。
被找茬归根结底还是和沈桑墨有关,沈桑墨对部门两新人的无情责难,不能动上司使得新人把矛头指向了裴眩。
“请进!”
观看无声电影之际下属告知他新人和人吵起来了。轻轻放下杯子,他慢悠悠地下了楼。
真正无辜的是裴眩,他只是追人不是当出气筒,受沈桑墨的气心甘情愿,别人的气,找死!可惜是在沈桑墨公司附近,应该还是沈桑墨的下属,他拈量一番忍了。要走被人堵住,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握紧了拳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一直对他骂不流畅国语的外国男人,他重重地读出两个字:“滚开!”对方被他凶恶的目光震慑住,然而仗着他不会英文还在招呼其他人过来看笑话以制于他动手。
不能离开又听不懂更不能动手,裴眩的忍耐限度要被突破了。
沈桑墨几乎是踩在他爆发的点过来的,简单了解事情经过,抚摸着下巴看似艰难的思量:“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还是不要参与了,自己惹的事自己处理才好,请务必自求多福。”嘴角噙着笑意看向裴眩:没看出来你的忍耐力度那么好,别装了,打就别留手,留条命就行。公司业务方面有他操纵,动手就交给裴眩了,他们间没多大矛盾,暗中策划“意外”得不到明显警告效果反而一个不慎会使警方人力介入,时间拖得长不能随意动作,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他们随意眼波微动,瞬间明白对方的意图,得到提示裴眩不假思索动了手。
谁也没想到他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而且是突然动手,两人相隔太近,那人被人一拳挥倒,旁边一张桌子遭了殃惹得旁人尖叫。围观者待要上前裴眩已然蹲身揪住新人的领子,另一名女性新人一脸惊恐。
“骂,接着骂,我想看看你这张嘴还能骂出些什么!论骂人,你还不够在我面前晃!”
沈桑墨事不关己地抱着手坐在一旁看热闹。
“经理,我让你下来是救场不是看热闹的。”下属弱弱地提醒。
笑了笑,沈桑墨轻敲桌子,“救场?我和他打了近百场全输了。”
他这话一出,要上前的人全悄悄退了回去,那人战斗力确实很强。
尖叫声再响起来,血流了出来,有人要报警了。
“是个粗人不错,也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得罪他,呵,保留天数能在朔阳待三天,回老家前得修补四肢或器官。个人建议纯属参考。”他闲闲地用英文说了句,云淡风轻的“建议”加上裴眩的实力恐吓非常具有可信度。
少说话的惊呆的女人不打,裴眩给那男人留了条命。
待他没动作,这才有人手忙脚乱地报警。
拨开人群沈桑墨蹲下身,同情似的摇摇头:“真惨呐。”
表情语调极为到位,可他不是个同情情泛滥的人,直起身他瞟了瞟吓住的女下属说了句话回去了。
我在高层眼里就是个不良分子,别以为跟你们似的就读书好就行,这个社会拼的不只是学历。
杀伤力很大,那施舍般的眼神,那赤裸裸的讽刺,那明晃晃的不屑,那高傲的优越,那鄙视的语气……只能说,一句话将两个公司新手的小心脏扎得千疮百孔。
擦肩而过,两个人的轻语。
“满意吗?”
“裴老板亲自办事向来可靠。”
纵使他们默契了一回关系仍未改变,他们间的传言因沈桑墨的一句“打了近百场架”改成他们类似是仇人,很快又因一件事改成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