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六章 可惜回头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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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不一定可以得到回应，如果不能坚持该适当放弃，如果不肯放弃，那就愚蠢地继续坚守下去，哪怕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这句话是沈桑墨生日那晚送给一直守在他公司前的裴眩的，裴眩听完他看戏子般看着自己笑意不达眼底用极为清冷的语调、妄想的态度说完这句话轻飘飘而去。坐回车里避风，沈桑墨算是费了心思了，当然是愚蠢地坚守无需考虑，纵使被判了死刑，只要沈桑墨没有结婚他依旧会等下去，哪怕执着被对方以“愚蠢”冠名。是为之前道歉，是为今后负责。
城市披上一层层灯光叠变成另一种颜色，黑夜贯不穿的色彩，是对黑暗的宣誓，是对市民的欢迎。
步出时尚商业街，沈桑墨面色如水地拍打渗在衣服上的香水味，有香水味无关紧要，但太浓烈了。“新人表现如何。”
新人是刚进半个月的美国名校高材生，两名都是总公司总经理推荐而来，据说他们有点亲戚关系。
正黑线地等待上司拍衣服，被问及赵戟赶紧正色，“工作能力强而优异，是人才。”接收到上司的示意他把另一面讲了：“仗着才能和关系他们有别样的优异感，和部分同事相处融洽，有时候会表现出嚣张跋扈，不过综合起来还算好。”
点点头，算翻过一页。临近过年了，人流多了起来，特别这样的地方。和助理说声停车场等，皱着眉头快步穿棱在其中把助理甩得远远。
Boss，等等我！赵戟在心中呐喊，那件事到今天为止他仍没胆把和上司的关系拉回从前那种私下放肆的程度。
“恶魔副主！”
终于汇合了，正和上司谈论着工作，有个冰着一张脸的帅哥，真的是帅哥，足以秒杀一众少女的冰山型帅哥朝经理叫了一声，声音都带冰渣似的。赵戟看着经理，什么称号？
广场间，沈桑墨和来人相遇，打量了他几眼再看了看挽着他显亲密的美女，勾唇轻言：“好久不见，柳公子。”
冰山消融般，柳一言也笑了，“好久不见。”
“一言，这位是……”他边上的美女微言询问。
“和你提过的我们的学生时代几所大学鼎鼎大名的朔大恶魔副主，沈桑墨；沈副主，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钟绮末。”
“称呼时请不要带上不必要的词汇，”挑挑眉，沈桑墨摘下手套，“钟小姐您好。”
“你好，沈副主。”钟绮末伸手握了一下，嗔怪未婚夫“什么恶魔嘛，分明是位绅士。”
“你们女生心内的绅士可是我们男生心中的恶魔。”
听着柳一言温言细语解释，沈桑墨挑起眉，未婚妻待遇果真是不同，这位寡言的同学可以说一大通。正值有个电话，他打声招呼走到另一边接听。
他通话期间柳一言的未婚妻和赵戟聊起天来，柳一言为让他们谈话不至于过于单调偶尔说了一句，其中有一句：“你是继我们学生时代一同学后唯一跟在恶魔副主身后的终极小强。”
等等，什么叫终极小强？赵戟想问，经柳一言给未婚妻解疑，赵戟已然石化，果然经理对他已经够好的了，或者说经理不再近人情，他却对经理……
接下来的行程匆匆，沈桑墨不得已与柳一言二人告别，临走前柳一言请他跳槽：“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公司的条件不比你现在的差，甚至更胜一筹。”比起以前沈桑墨的话多了，能力更强了，商场将他锻炼成一把锋利的刀。
“非常荣幸，我会好好考虑。”
一离开，赵戟马上寻求答案，“经理，你当真要换工作？”他认为现在的工作够好了。
人往高处走，靠山更坚定可以更顺己意。柳家家大业大，在全国有更多的人脉关系，他本身就不太乐意在外企工作，有这个机会不可能拒绝。
“为什么不呢。”瞟了眼助理他淡淡地说，他是不知道助理为什么执着于久到一两个月的事。不过他仍没点明那件事就这样过了，让助理难堪一段时间更好，耳边才会消停。“广盛集团有业务，你抽时间过去谈谈，或者邀约他们到公司看看，待对方有意向通知我。”
“你呢Boss！”赵戟隔着几层人扯着喉咙喊。
没有理睬助理，他径直回家，太累了。
冷！接近年关还是冷，今年冷空气过强了。今天早回家了，回酒吧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洗澡，太冷了，不洗个热水澡无法驱散寒意。洗个澡回家陪父母吃饭，餐桌上被邀请而来的小姨批了一顿，无非是不安分和周晓翔分手又不肯找个女人结婚。
“妈，我都说多少遍了我不会再喜欢女人，哪怕我和晓翔分手也改变不了事实，你也不想我去结婚了还喜欢男人把人娶回来祸害吧，你不是那些遭人恨的父母。”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桑墨不想做的他也不会做，为的就是让沈桑墨对他的人品有点点相信。
“哟，什么时候会说这些话了。”
他弟倒是挺惊讶，当然不屑更多。
“行了，吃饭！”
爸爸冷着脸打断他们兄弟看不惯的暗流，爸爸其实和弟弟一样看不惯，不过那么多年一直没办法罢了，如果不是妈妈一直不舍得且旧病复发加上小姨的劝阻裴眩早被打断脚了，哪来今日的嚣张气焰。
遵循爸爸的要求他忍着，眼神警告一番多嘴的弟弟不快地吃一顿饭。这个弟弟一直排斥他的性取向，说话从来没客气，他就搞不明白了，他的事关他什么事，要不是看在小了差不多十岁的份上他会揍过去让弟弟闭嘴。
每每回家都是不欢而散，他不怪家人，是自己品性太差。
夜晚寒风中裴眩瑟瑟发抖，他现在站在沈桑墨小区前。
“嘟嘟——您好，卡仑若沈桑墨。”
礼貌清冷的声音，聆听这声音，心内慢慢恢复平静，“先别挂，”沈桑墨早把他的号码加入黑名单，他换了几数个号码全被截住，估计是熟人可以打进。无奈之下他打了工作号码，照样是打一个黑一个，“就说几句。”
擦着头发，沈桑墨在房里查资料，一接电话对方两秒不说话打算挂了，百分之五十是裴眩的机率。既然让说几句，他听了。
“回家了吧。”
无声冷笑，沈桑墨扔下毛巾坐上床，“看来真是隔了太多年，你把我不喜欢废话这点忘了。”
“别挂！”裴眩急忙喊停，“我在你小区楼下，可以下来一趟吗？”
“嘟嘟……”
无奈地放下手机，仰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小区楼层，一层一层，不知是哪层，心有点寒，自尽般跳出了想法，想要沈桑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到底，爱不爱，能不能和他在一起。在车旁靠着心内百转千回，舔舔干干的嘴唇他想抽烟喝酒，很快掐了升起的念头。
小区八层，沈桑墨靠在窗边，看着黑夜中车旁的人影，是他不懂感情，他不会因为有人在家楼下等待而有丝毫动容，他只会感觉是在浪费时间，与其做这些倒不如放弃。
卡洛儿问他会不会和裴眩复合，他给的是另一个答案，那个百分百分让她误以为是复合的答案，但是，也就他一个人不会误会，爱，不等于复合。未来不知道，目前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他和裴眩间全然没有复合的机率。不是裴眩给的诚意不够，而是他不需要一份过程中掺入杂质甚至就此断开过几年的感情，他不接受这样的另一半，无论感情是否仍在，不会重新跳进一个未知陷阱的甜蜜圈。一切的一切，或许与他的淡泊有关，是件幸事。
天亮了，新的一天重复前一天的规律，无趣而麻木。
不意外在小区前看到裴眩，挑挑眉，他按响了喇叭，“我自认一向善解人意，从来不做拦人去地狱的事，为不殃及无辜请离我车旁二十公分处。”他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说出的都不是什么好话的习性很差劲很讨人厌，可怕的是他把如此恶劣的习性全奉献给了裴眩。
整个人挡在他车前，在他停下迅速靠近，听到那席话裴眩是黑线的，今天行动升级专程拦车行为危险不是为了得到如此的“善解人意”。扶着车把脚深深陷进轮胎线内让他无法擦着开撞伤自己——除非沈桑墨残忍到当街碾碎他的脚，这可是犯罪的——走到车窗边敲，得到沈桑墨好心情的给他开窗，挑着眉挂着愉悦的笑意用眼神询问有何贵干。“早！”他递进豆浆和油条，“换种口味。”他不没试过给沈桑墨送早餐，每每都是视为透明扬长而去才有今天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的举动。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可惜回头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