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八章 那一丝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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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流中沈桑墨再次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赵戟吓了一大跳，拜托，这是大街上，人来人往，“咦，酒吧老板？你有事？”左右打量看人追上来赵戟挺紧张，以为对方就他们的谈话过来勒索什么的。挡着沈桑墨，不断用眼神催促藏起来。
沈桑墨不以为然地光明正大地晃着手中物品，“这是面粉，逗逗你罢了，真当是什么了，真是那玩意用不着你这种胆小鬼上阵，不过不可否认我是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顺真的。”
裴眩抽抽嘴角，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了，竟要顺真品。
赵戟当场僵住了，一种鱼刺鲠喉感觉，这人夸大其词就是为了逗自己，自己紧张惊吓了竟轻描淡写地说出那小袋实名。许久，他抹了把脸，“Boss，斗胆问句，有没人当面说过你个性恶劣。”他早想说这句了，再也不要在背地说了！上司真的不适合开玩笑，刚才做得那么真实竟然是假的，哦，不，是假的才好，但必须知道，这是会坐牢的！
“生活圈里没一个没说过，工作圈里有几个。”
“……”所以你是不打算改了是吧。
不理会助理碎成渣的心，沈桑墨终于不当裴眩是透明人了。周晓翔刚刚抱着被耍的怨念几次要开口抱怨，但没有感觉到恶意只是单纯想要发泄自己的不满，“先生真有眼见，您的爱人比一般人有责任感，对社会抱有美好幻想，”驻足非常客观地评价，扬起一边嘴角弧度，“有点想知道他是怎么被养大的了。”擦干净手，又戴了手套，有点冷。
裴眩一听感觉沈桑墨意有所指，略不好受。
赵戟闻言扭头，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Boss，在跟你前我也一样对社会怀抱美好，对人性感慨真善美。”
他喊“boss”时为表示对上司的“尊敬”总首音拉长，尾音一声断，像急刹车一样一下子停了。
沈桑墨扫了他一眼，极尽蔑视，拍拍手弯腰弹弹裤子尘埃。“跟错人怪我咯。”
赵戟深深忧伤，“自打跟您混了，所有人都说我近墨者黑，我要自我反省下。”
沈桑墨侧脸，露出一口整洁白牙，“我认为你该非常荣幸，如此一来不会有人随意欺凌你。”语气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岂敢，您可是绝缘的代名词。捂脸，他早不打算在这人眼前讨吉利。“就不能给点善心。”
“办不到，我只要不丧尽天良就行，不需要一颗的普渡众生的圣母心。”
小助理再度忧伤，boss你的人生信条这样真的好吗？
这话赵戟听没什么，裴眩听总感觉话里有刺。怎么听怎么像形容自己和晓翔，裴眩脸部几乎要扭曲了。
教育完下属沈桑墨让他先走。
终于空了，裴眩舒了口气，“找个地方？”
“不必，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大街人来人往说两句就行。”
“你真的非要这样吗？你知道的，我就是个流氓，在街上动手并不在意。”
“行，去酒吧，反正我朋友还在。”沈桑墨转变得迅速，个人没有丝毫违和感。
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至少沈桑墨是真的认为如此。
一米，过去的加倍距离。
街道，还是这条街道，走了无数次，50厘米的距离不近，却贴着两个人的心，说着两个人的话语，连着两个人的视线。一米，估计是远了，因而说话要大点声，视线可被从中穿过的走走跳跳的孩童所切断。
探探胸膛，估计是天气冷了，心冬眠了。
“往那边走，你真是想打架吧。”
路通往“魅夜”了，沈桑墨随口说句话。
“你打不过我。”
不错，拼尽全力是两败俱伤，最终自己因武力值总被压制，他收敛了薄情笑意。
“而我不想伤你，”裴眩慢慢地说着，“所以我不想打架。”没见听声音了，侧目，才发现沈桑墨只是不答话。裴眩愉悦地笑了，这样的自然才是沈桑墨以前对自己的姿态，不主动，无礼貌。“往后不要再碰那种东西，你该清楚后果，即便是假的。”意料之中没有答复。
还是那条巷子，裴眩正面对沈桑墨，心中复杂，这条巷子灯光太暗，沈桑墨穿着一身乌鸦似的着装，若非手套太白真的要融进去的感觉。
“所以，你要说什么，裴先生。”最后三个字他用了重音，提醒裴眩回神。
原来竟发呆了，裴眩懊恼了。碰他会打起来，不碰说出目的不屑之下他走去拦仍是会打起来，权衡之下，裴眩下定决心一步步走近沈桑墨，停下。
他说了不会打，沈桑墨也不想打，所以只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停下，挑挑眼角，示意他说话。很快，他被整个人钳制住了，裴眩的声音近在耳边，微一偏头，两人目光相触。
“我重新追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在他挑眼角示意之际迅速出手，裴眩成功把他双手反扭到身后，意图说出来才感叹他体温有点低手仍是冰冷。真实把人抱在怀中，好像抱着全世界，裴眩不愿再放手，想温暖他的体温，让他不再独自前行。
刹那间手被扭到身后和裴眩抱在一起，沈桑墨第一反应自然是反抗，反抗那瞬间听到耳边的温声细语与那双只装着自己的眼睛，沈桑墨怔住了。有多久，没有看到一个人眼里只倒映出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过近在耳边的细语，有多久，没有和一个人不留一丝缝隙相贴。内心忽然就起了变化，石块动了。身体一直很冷，很冷，然而此刻温暖从最薄的只戴着手套的手上传来，一点点，一点点地暖起来，热而不灼。好暖好暖，这种温暖，让他想要沉浸在其中，紧紧抓住……感官内传来人的声音，他清醒过来，这样的姿势简直是任人宰割！眼冒煞气死盯着他重重开口：“松开！”
一直守着他，一秒失神也别妄想逃过裴眩的双眼。裴眩势在必行，因而对上沈桑墨几乎要撕了他的眼神毫不畏惧，“我说的是真的。”迅速放手后退，因为他放手的同时沈桑墨腿踹了出去。
“滚！”一字出口拳脚相加，招招凌厉不留情。
激怒他了。堪堪躲闪，裴眩叹息。在沈桑墨下死手的攻击下他必须还手，尽量减轻力道不至于伤人伤得过重，他自己身上挨了不少。
一直打到没力气沈桑墨仍不停手，受到的屈辱让他不适可而止保存力气，造就的局面是两个人不顾地上脏平倒在一起。
没听错声音，看到小巷地上的人周晓翔想，果然裴眩在这里。他们的姿势让周晓翔误会了，傻傻地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慌忙掩饰自己的情绪，“我……你们……不妨碍你们，我先走了！”他手忙脚乱地要离开，差点走错了方向。
他到前他们两个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起身的力气是有的，推开裴眩抽回自己四肢迅速起身，沈桑墨拍着自己的衣服，“该退场的是我。”
平躺地上闭上眼睛感受脚步声渐行渐远，裴眩深深地叹气，脸上堪堪挨了一拳，疼。
“……裴眩，”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周晓翔弯下腰伸手，挤出笑容，“地上脏。”
睁开眼睛，又闭上了，该怎么处理。许久，待周晓翔犹豫着要不要收手，他才抓住。
拉他起来，周晓翔呐呐地说着：“局里有任务，我回去了……”一溜烟，他跑了，好像踢到什么东西，没心思停下，大概是垃圾。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裴眩深感对不起。待要回去，眼角余光看了看地上，晓翔刚踢飞了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的吧。过去捡起来，原来是钱包，晓翔的不是这个款式，打开一看，他感谢老天待他不薄。
尽量拍干净衣服打车回家，一路上沈桑墨能察觉脑海乱了，打了一架得不到疏解，该死的！竟差点沉溺其中！还不够强，还不够坚定，一个人的路绝不允许第二人并步前行，会被妨碍拖累！坚定了心中信念，脑海慢慢恢复井然有序的运作。情绪恢复正常了，摸过口袋要付钱，他狠狠皱着眉头，酒吧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浴室洗了一小时澡衣服洗了两遍，可以睡觉了，拿过手机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按到了删除键，顿了顿，没按下去，看看无妨。钱包被裴眩捡到了，选择有两个，一是明天他送到公司，二是明晚到酒吧找。想了想，发送信息，确认明晚去酒吧拿。
第二天晚上七点沈桑墨走人，临走前给艾文送了份任务，艾文怨声载道，控诉他三番五次打扰人约会。
沈桑墨的笑容不受影响，这段时间这名助理给他扯东扯西他还没说话呢，“我不打扰你约会，我让你约不成会。周五飞湖北，为期三天。”
“什么！上周不是刚出差吗！”
“谁让你是营销部的。”
他潇洒地走了，艾文发出一长串的怨念。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八章 那一丝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