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曾有句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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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系列震惊己心事件后，艾文自觉有必要收集各种资料给各位不知深浅的新同事普及与上司交流的注意点——
每家公司总有那么一两名怪人，他们以各种怪出名。
本公司中国子公司朔阳城有沈桑墨，不论残暴，他出名在于三点——冷漠、恶毒、洁癖。
洁癖就不说了，是重症，最明显表现为时时戴白手套、他人不得靠太近。
此番说的是他的冷漠与恶毒。
有人在你旁边摔了扶不扶？他是忽视略过，甚至在被指责之时恶毒讽刺。
“他是跌倒再也爬不起柔弱得非要让我扶是吧，那就让他趴至腐烂吧，反正是脆弱到只能动用废话攻击的程度。哦，烂在哪记得告诉我，我绕着走，别把肮脏的腐烂体沾我鞋下。”
英国回来的十多人一点表示也没有，不稀奇，显然习惯了，他们的态度是——因为那是MO君。
再者摔的那人要人扶？他性别真是男的？MO君一向重女轻男，仅是不慎跌一跤不但不重还不是跌在车辆飞驰的马路上他绝不可能作任何动作。
MO，读音组词有莫问与冷漠，经过多番经历艾文懂了。
韩斯过来等他们下班吃饭，经指认见到那名摔倒的人，再想想哥哥，噎了一下，“我觉得不扶刚好，我见过那人由另一个男人接送，虽挺隐秘，不过我猜应该是不混圈的同；想想，就桑墨哥哥的洁癖，一旦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想到可能携带HIV，就算事实没带，你猜他能洗多少次手洗多久澡，晒多久太阳。”
艾文想象一番，黑线了，确实不扶好。
市场部需要找明星拍广告宣传，他是新任挂职经理自然得负责，谈拢了他过去签合同，可惜那明星有架子迟到甚至不道歉，他在等待期间跟大学同学联络，见那明星如此二话不说离座拿起下属准备的合同扔进垃圾箱打道回府，面对下属的担忧不解与明星经纪人破口大骂他只回应一句：“你是想告诉我明星素质都那样吗，长相看过了，下乡找□□拍广告更实惠。”
那同事愣是没敢回头迅速离开传媒公司。
正当那同事苦恼之际英国回来的一名经理出主意：“实在不行让你们经理拍，他的气质你们知道的。”
明显是看戏心情，好在那同事不笨，打听到曾有人提过类似意见，经理“温和”地将那人提过去做了那人说的事，加倍的。
他们想了很多方法调解，沈经理仍非常有脾气地说一不二，焦头烂额的事件在尾声处理掉了，换了家媒体公司，换了的当红影星对他们非常客气。很好，他们不曾想到经理竟在影视界有熟人。
再一次，有人打架他和艾文经过差点被殃及池鱼，那人不道歉，他竟然跟警察作伪证证明打人那个不是挑衅者，“警察先生，我看到的是这位先生先冲这位女士发作，作为场中先于那两位站在此地的公民之一，请相信我的证词。”
……
诸如此类恶行数不胜数，艾文唯想感叹一句：什么样的家庭或者经历过什么，才能将一个“人之初，性本善”的人类教育成如此狂妄？不过，当他见识他家上司无比顺手在背后捅人做“好”事，栽赃陷害投毒扮无辜深藏功与名后，他的内心是不能言语的。还有什么叫感谢前任，你前任是黑手党的吧！
艾文总结：我的上司是怪人，没事出门左转远离他主宰的领域！
酒吧向来是各个阶层人员的聚焦地，从酒吧可以听到很多八卦，今夜，趴在座位上，裴眩听到一家公司员工在聊新经理，其中的一名与他认识的一位性质特别吻合。驻唱歌手弹奏它深情吟唱，他静静地听着，同样的乐器，还在记得那个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我没有任何才艺让你炫耀，但我可以用毕生才华让你以我而自豪。
眼睛开始朦胧了，他迷迷糊糊地倒在桌上继续喝。
喝喝喝！烦闷的一天，心情极为不快。
手机响了，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连来电人都不看便恶声恶气地“喂”了一声，谁打断他喝酒！
将手机拿远，提着塑料袋站在夜间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沈桑墨确认打对了电话，再度放回耳边，“我是沈桑墨。”
所有火气被一声熄灭，紧皱的双眉放松，动作不再紧崩，裴眩放柔语调，“桑墨呀，有事吗？”
顿了几秒，沈桑墨察觉他心情不是一般的差。“你在外面吧，我现在在市中心美食广场，能接我一下吗？”
“好，等我。”接送恋人是值得高兴的事，裴眩因此而放松了不少。
“行车注意安全。”挂掉电话，他微眯下眼睛，雨下得太大太突然了，附近连伞都没卖的，以往遇上这种情况他通常是在雨中奔跑，入秋微凉，考虑到裴眩对他总是大惊小怪的照顾，他放弃了奔跑。
一句“行车注意安全”并不是前些任恋人的温柔与撒娇，而是沈桑墨比平时声音稍微放柔了些的温和，裴眩却抽风地觉得这是温柔，非常受用地将所有坏情绪抛之脑后，愉快地驱车赶往沈桑墨处。
美食广场到处都是水汪汪一片，美食区烧烤那片因为白色垃圾与用过的一次性筷子，脏兮兮的地面看着就不想踩过去。沈桑墨所站的位置处于门口，较为干净的地点，但雨时不时会被风吹进来。
老远的见熟悉的身影身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外加蓝色长袖衬衫，下身再配一条时下流行的休闲裤，没有再戴上他那副显得知识渊博的眼镜没有书卷气，整个人时尚又干净。
裴眩在得意，假如身边有友人，他一定会骄傲地对友人炫耀：看，我的恋人。
车开过来，沈桑墨在他停车前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车门先坐进去，双脚还在外面，他脱下鞋子放进塑料袋才收回脚关门。
将他的行为全看在眼里，裴眩打个弯，“不用那么麻烦，垫子洗洗就好。”
“弄脏看上去不舒服。”将鞋子放在脚下，之后拍拍自己衣服，他如是答。
裴眩右手凑过去摸摸他的脸，有些凉，没在感冒程度，调笑道：“还说没洁癖。”
“没有！”沈桑墨放袋子到后座他强调。
“呵呵，”愉快地开车出去，“今晚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同学呢？”
“宰了我一顿吃的后要么跟女朋友约会要么去打游戏去了，之后留我一个人买吃的。”
“没吃饱？”督见旁边就有家餐厅。
“有人出钱有人出胃，他们狼吞虎咽我坐着；明天没课，想你了。”
两段句子是分段的，既回答了又说明自己的原因。早说过沈桑墨一直都不会经常说爱之类的话，所以他直白地说出来还是挺珍贵的，裴眩激动地当场就停靠在路边抱过沈桑墨就是一场激吻。
无防备的沈桑墨又是被扑倒，懊悔怎么就引得这人兽性大发了。“停——这是——路边——”
无论何时他的话在这种时候都不会管用，这回也不例外，一切都要等裴眩尽兴了才放过他。
满足地抱着沈桑墨待他喘过气，人生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
“不要总像犬类一样随处发情！”
裴眩再度忍不住笑，激吻过后说这种话根本无力，“狗就狗，干嘛总说犬类？”
沈桑墨瞪他，“我乐意！”
“呵，”裴眩再度抱着他，还摇啊摇地哄，“好好，你高兴就好。”
“别用这套安抚我，赶紧开车，靠路边还算可以称赞，安全为主！但途中突然停车热吻你还真做得出来，别再有下次。”
“是是！”
裴眩一贯回答如此，沈桑墨放弃了。“接电话时什么事？谁气得到你？”
这话说得，好像他很强悍似的，裴眩默默转头，“能气到我中的其中一人是你。”
沈桑墨不说话，就看着他，脸上刻着：说！
“好好！”裴眩败下阵来，“回去再说吧。”
沈桑墨重新调回视线，算是同意。
每回从后门进入酒吧，压抑感貌似都没有那么强烈，连厌恶感都消失不少，即使没多在意，心中感觉总不可忽视。
不忘从后车座提过饭盒，他先下车等在门口待裴眩停好车再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裴眩边开门边疑惑地问他。
沈桑墨的回答是提起袋子再举起手。
裴眩无奈了然点头，仅是提了提鞋，枉他还言之凿凿曰没洁癖，仅是单纯爱干净。“袋子里的都是些什么？”
楼道他边换鞋顺道将自己的湿鞋踢到一边，“都是些熟食，还有白饭，你宵夜不用出去了。”
“又是外带！”裴眩哀嚎。
上楼的脚步停止，手还搭在楼梯扶手，他稍稍倾过身体，“有意见，自己动手。”他不怪他有抱怨，在他看来新时代好男人从来不是自己，做饭什么的，还是交给女生的好。
心中暗曰有进步，没有平常的霸王范。没猜错的话，一开始他是潜意识用平时的范来回话，幸好开口后意识到了。跟上去裴眩投降：“家务方面我跟你是半斤八两，信不信我比你还废。”
他特认真地答：“我信！”抬脚上楼。
“……”
吃过外卖裴眩提议下去听听音乐，他挺喜欢新来的小孩，一时口快，他断掉后面“唱歌”二字，幸运的是沈桑墨没误会，不幸的是沈桑墨不傲骄调戏他，真是够认真的。不过他也是够了，明知自己选的是什么类型的人还要求那些不可能的举动。
听着听着，裴眩建议沈桑墨去学唱歌弹吉它，沈桑墨没理他，当他不存在，他本身并不喜爱音乐，缠烦了他也放弃了。
这时，沈桑墨放下了厚重的书，认认真真地说了句安慰他的话：“我没有任何才艺让你炫耀，但我可以用毕生才华让你以我而自豪。”
夜很长，一句承诺很平凡，裴眩非常期待那一天，他相信：当沈桑墨做到他的承诺，他们将过得更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曾有句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