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三章 君问（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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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夫子······”落十有点疑惑，是谁？竟可以让夫子如此失神，落十将手中的那枚黑子落在棋盘上，苍古森林中隐秘的目光看着渗透各个角落的天罗地网落下，猎物，上钩了······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土争先。
大漠，无边的黄沙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横行，渲染着那天地间的月晕血辉······
凌云陈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口兮击鸣鼓。
百万将士着黑甲，那弥漫着肃杀凌冽的百万军队成了隔绝大地黄沙与苍穹血辉的一把利刃。黑色、庄严肃穆、战意、只胜不败，我军将士，纵横天下。
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如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一望无际的黑色军团前，隐约可见那银白色的身影，墨色青丝飞舞，肆意张狂，剑指苍穹时，一瞬间拔起的土气，并没有因为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有丝毫消弭。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成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待明日凯旋而归，我要你们带着大兴朝的旗帜，随我回北原······”
那声音清冷有力，一声声地回响在百万将士的耳边，一声声地渗入骨血之中，至此，此军无畏，至此，此军必胜。
“纵横······”
“天下······”
“纵横······”
“天下······”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落十陷入震慑之中，久久无法自拔，她知道，这棋若她赢了，便可以窥见夫子记忆中的画面，刚才落子时，那一幕，那清冷有力的声音在这边境小城里她听了整整十七年，那百万大军前的银色身影与她对面之人渐渐重合，但又难以分辨。
不，不对，那个人是黑发，不对，三千青丝尽白华，夫子，为何？
“为何？”落十握紧了手中黑子，指节泛白。
两年前的夫子，云淡风轻，似乎与那个带着肃杀之气的银白色身影分离开来，对于自己这个心思异常缜密细致的学生，对她这个已有越矩之嫌的发问，依旧如此，清风朗月，逸气风雅：“落十，你的结业考过了，明日去蘭涎居吧！这套棋具也送你了。”语毕，夫子起身离去，槐花零落，几许暖意残尽。
落十看着眼前的棋具，金丝楠木棋盘，倒架沉香木棋罐，岫山云纹棋······这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夫子，这算什么，封口费？
时光匆匆，两年光阴，如今对弈，与当日又何其相似，何其不同，槐花又开，夫子······“为何？”······落十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又从何处问起，而她，又以何种身份，何种资格去问。但她明白，今日不问，又何时可待来朝。
“夫子，我赢了。”这次你让我看的，又将是什么。
凉风起天末，君子意何如？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君问（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