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霓X白·番外（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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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死。”
看着他的身影，仿佛即将消散的青烟，虚幻缥缈，难以抓住。以一敌众，便是常人亦知，是螳臂当车。
那何必执意带她走？霓漫天疑惑地停下脚步。
“这般对我值得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白子画没有回头，握着她的手，清冷的声音似是沾染了一丝笑意:“你是我的徒儿，以后就要习惯为师的保护。你只须站在为师身后就可以了。”
“闭上眼睛。”
霓漫天却是定定地看着他。
随即一道青紫的光罩落在了她的身上，牢牢地将她护在其中。
“你……”还没回神，她已经看见无数法器亮起青虹橙紫的光芒，凝成虚幻的巨影，纷纷向他们劈空而来。
而那身雪衣仿佛流动的湖水，虽缓实快，瞬息便从虚影中穿梭，然而他握着她的手却始终不曾松开一分。
很快，便有人针对他这个弱点，不主攻他，而试图攻击霓漫天，可惜被光罩弹回，半分近不得身。
那是他用自身法力凝结而成的保护结界，除非身陨，否则任何人都无法打开。
要死，那他也会先死在她的前头，不教她受半分伤害。
眼见他凝结的法力越来越弱，一身雪衣映染鲜红，斜刺里又是一柄漆黑的勾戟洞穿了他的肩胛，霓漫天的眼眸微缩，余光瞥见是杀阡陌蕴藏十足功力的一击——
“快松手！”难得的，她话语竟是带着一丝急切。
听到她近似关切的话语，白子画竟是无视周遭的一切攻势，甚至是那将至眼前的必须杀一击，唇角微弯。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无论如何，他不会再放纵任何疏忽了。尽管这里已不在是长留仙山，已不再有摩严等人，他依旧不愿放手。
见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霓漫天不禁吸了口气，低斥:“你真是疯了——”
白子画却是目露诡谲，清浅含笑，看向转瞬便至眼前的杀阡陌，轻轻叹息了一声，他确是疯了。三百年前便已疯了。
而今……
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白子画依旧不肯折身，笔直的脊骨像是深深扎根在地上，而源源不断的血液不停地浸染着他的衣衫，无穷无尽，没有停歇……
而那双清辉般冷寂的眸子依旧那样幽冷，丝毫看不出退意，那不熄的意念令所有人觉得恐惧。
就算是仙，也有陨落的时候。
当恐惧化作最后齐心协力地一击，众人炽热而疯狂的神色映着天际越来越低的雷云渐渐变得狰狞而邪恶。
东方彧卿渐渐觉出了不对。
仿佛有什么是他忽略了却异常重要的事。
“若有一日，我不再是长留上仙，你可还会认我这个师父？”就在最后的时刻，白子画忽然低声问道。
霓漫天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他。
对于他说的一切，她唯有事不关己的漠然。
白子画轻轻叹息。
唇角滴落的最后一滴鲜血在空气中缓缓静止，一道诡谲的红光在他的身上飞快地闪过，继而无数的裂痕瞬间布满了全身——
“……那是什么？”
……
所有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东方彧卿恍然醒悟，一脸震惊。
杀阡陌亦觉察到不对，在半空中猛然停住了身形。
“我只想和我的徒儿安静地离开，简简单单地生活，从此不问世事，为何你们总是阻拦？”
“成仙的意义到底为何，仙与凡人又有何异？”
“不教成全……不教成全——”
低沉冰冷的话语，似是质疑，又似是自问……
渐渐地，他眼眸中的红光愈发凶邪，凝成的光芒有如实质，今人骇然不能直视……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霓X白·番外（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