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路仁D

5、第 5 章

　　只是安置机构安置的对象是18岁以下的青少年，然后小半年的幸福时光转眼就消逝。年满18的大声没有学历、没有亲人、以后的生活该如何安排，女孩四处奔波。想过就这么接大声到自己家里，可是在警局工作的父亲坚决发对，也只好作罢。
　　大声再三考虑之后，决定把自己妈妈留给自己一套小套房的事情告诉女孩。其实大声一点都不想要妈妈留给他的房子，因为那不是妈妈因为爱他而留给他，而只是对他在医院里照顾的报酬。可是看着女孩着急的为自己奔波，大声还是告诉了女孩。
　　在女孩和教会机构的帮助下，大声拿回了妈妈留给他的房子，其实在平民窟里这种很久没有人住的房子，大多都给瘾君子或是小混混占据。
　　房子的家具设备什么的都早就破旧或给拆去卖钱了，大声也只能把里里外外清洁干净，其余的对于身无分文的大声来说都是力不可及。
　　幸好大声在照顾妈妈的时候在医院做过事，女孩帮他再公立医院里找了份清洁工的工作。虽然是辛苦，但是离住所不算太远，而且还包吃一餐，对于没有学历的大声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工作了。女孩想先出钱帮大声的房子里添置必备的东西，不过大声拒绝了，大声想通过自己努力工作，一样一样的添置。
　　突然在自己地头出现的亚裔男生，不少小混混都看大声不顺眼，时不时来找大声麻烦。甚至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小混混里竟然有人知道了大声的过去。欺凌就更严重了，甚至半夜有人用石头砸大声家门口的玻璃。
　　到最后，女孩带着自己在警局工作的爸爸去警告那些小混混情况才有所改善。
　　大声战战兢兢的开始自己独立的生活，出入都很低调，虽然偶尔碰到嘴贱的小混混拿大声的过去调侃，不过大声都快步离开当自己没听见。
　　虽然女孩和大声都各有各忙碌，但每年大声的生日，女孩都会陪他一整天。为他做蛋糕，然后送一条围巾给他做礼物，大声都非常的珍惜。
　　但从大声22岁后，女孩就渐渐的更少跟大声见面了，原因是女孩跟一个不同城市的男人谈恋爱了。常常要两地跑的女孩无暇再分更多时间给大声了，不过大声没有伤心因为他感觉到女孩是多喜欢那个男人，他每天都祈祷女孩能得到幸福。
　　就在大声25岁这年，女孩最后一次陪着他过生辰，因为女孩终于要嫁给她的王子了。女孩远嫁到遥远的城市，估计很难再见面，女孩还是留下的联系方式，希望可以跟大声保持联系。大声笑着祝福女孩，并送给女孩一条他存了很久钱才买到的项链。
　　女孩的离开，让大声的生活更加单调，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休息日到旧货市场逛逛，捡些便宜的旧货。
　　大声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平静的生活着，只是这单纯的愿望却是难以实现。
　　上完夜班的大声，习惯在家附近的便利店喝杯热可可然后再买个快要过期的便宜面包回家做晚餐。结账出店后，就听到有人对自己吹口哨
　　“看，这个就是我刚刚说那个给当狗养了几年的亚裔人”一个黑人小混混大声的说到，其他小混混起哄大叫，还有学狗叫的。
　　大声低着头想快步离开，几个小混混却向他跑过来，想拉他脖子上的围巾。大声连忙挥手挡开，大声的反抗惹怒了小混混，他们一哄而上，把大声推到在地上，拳打脚踢。
　　等小混混们打过瘾了，大声已经无力的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体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呲牙。带头的黑人小混混大力的把大声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丢到大声的脸上。脖子上丑陋的疤痕露了出来，
　　“哇，真的有那么大条疤痕！”
　　“不就跟你们说，他给当狗养了好几年呢，狗嘛，肯定是带着狗圈的。哈哈哈哈”
　　混混们附和着大笑，大声紧紧的握着女孩送自己的围巾，拼命的忍住眼泪。
　　他不懂，他不过想简单生活下去，安安静静的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简单的活着。可是为何却是那么的艰难，是不是这是神对污秽的自己的惩罚。
　　镜子中的自己是如此难看和可笑，脸上的伤口就像嘲笑着自己的懦弱，大声哭了，撕心裂肺的哭了。空荡的房间里，哭累的大声就这么躺在镜子前面。睡梦中，大声梦见了女孩最后一次送自己生日礼物的情景。
　　“大声，这条围巾真适合你，你知道吗？我跟他再逛街的时候一眼就看上这条围巾了，他还吃醋问是要送谁的。我就告诉他，我是要送我最最善良最最亲的弟弟的。”
　　“真的好好看”梦里的自己笑得好愉快，女孩亲手把围巾帮自己带上。
　　“大声，我要跟他结婚了，我答应了他到他的城市生活。或许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了，但是，你不许跟我断了联系！知道吗！？”
　　“嗯，一定”自己怎么舍得就这么让女孩完全脱离自己的生命呢。
　　“我们大声最最好，最最善良了，所以不用自卑，要坚强要好好生活知道吗？我最放不下的就是父母跟你了”女孩眼里含着不舍的泪水，却还是笑着跟大声告别。
　　从梦里醒来，围巾已经被泪水打湿，是啊，自己答应过女孩要坚强的生活的。
　　大声站起来对着镜子挥舞着拳头，并告诉自己可以的。

　　仿佛是知道了大声的决心一样，接着好几天大声都没有再遇到那些可恶的混混。正当大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脱离噩梦的时候，却在去旧货市场买东西的路上跟那些混混碰上。
　　“呀，我们的亚裔小狗，‘安哟’”其中一个混混学着低级发音的韩语问候，其他混混都夸张的笑了。大声低着头不闻不问，快步想离开，一个混混拉住他的衣服“走那么快干嘛呀”
　　大声用力甩开那只拉住自己的手“不要碰我！”虽然底气不足却是他第一次对混混吼。
　　“哦？没见几天，长胆子了”带头的混混伸手想抓大声的领子，没想到大声却突然冲过来把他撞开，一时间，混混没有反应过来，挨了大声几拳头。
　　可惜双拳怎能敌过四手，很快大声给压在地上，不过大声没有就这样放弃，依然艰难的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带头的混混，拍了拍大声的脸说“你以为还有人给你撑腰？哈哈哈哈，告诉你，那个照你的警察一个月前就离开这个城市了。你最好乖乖听话，好好孝敬我们，才会好过一点知道吗？”
　　“你放手，不要碰我！！”用尽力气的怒吼，大声告诉自己不能软弱下去。
　　“人家都叫你放手了，干嘛还硬是压着呢”一把在大声耳朵里如恶魔般的声音。“我就说怎么那么有熟悉感，原来是我那可爱的小宠物大声啊。”
　　“大哥”慢悠悠从人群里走近大声的人，很明显是这群混混的领头人。混混们放开了大声，可大声却想不能弹动一般，躺在地上。那个人把大声扶起来，扶到傍边边的长凳上，细心的拨开大声的刘海，拿出手帕擦掉大声脸上的污渍。
　　大声不能自己的任由来人的摆弄，只是身体颤抖越来越大。
　　“看来大声还记得我呀。”
　　混混们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大哥对大声的举动，大哥解释道“我进去前，店里养的小宠物。”
　　混混们就一脸下流的笑着，其中一个混混吹了吹口哨说“原来大哥好这一口”
　　大声只觉得自己很冷，很害怕，深刻在身体与心理的恐惧慢慢的苏醒。

　　任凭那个混混口中的‘大哥’拉着自己走得大声，一路不能自己的颤抖。经过了近10年的时间，在第三性公关店留下的伤害烙印始终没有消除。
　　“大声还是那么乖，还记得老板呀”
　　扶着大声的手慢慢的往下滑，伸进了大声的衣服里在他腰线间来回的抚摸。冰冷粗糙的手如毒蛇般贴紧自己的皮肤，大声觉得好恶心，想挣脱却是有心无力。
　　“老，霍老板，我已经不是店、店、店里的人了，我现在有工作，你能不能”
　　“哦，大声长大了，学会顶嘴了？”说着反手给了大声一个耳光，而大声还是给他禁锢着，根本避不来，硬挨下了这个耳光。
　　“不要以为我坐过牢就没脾气，知道吗？再多事，我就在这里办了你！”说着抚摸这刚刚被自己打红的脸，“还是说你想当众表演，我的小宠物？”
　　“不！不！”
　　霍老板得意的笑了笑把大声更拉近自己身边“先到我的地方洗洗，看衣服都脏兮兮的，只要你跟以前一样乖，一样的在我身下哭泣，我不会难为你的“
　　大声霍被老板拉到一间时钟酒店，带了进2楼的房间
　　旧时的噩梦重演，不再像少年是柔韧，也不再像少年时易哭。霍老板用了不少功夫才让大声低声的哭泣，哭音竟然比少年时更让他兴奋。
　　霍老板被判刑5年后出狱早就风光不再，靠着以前的一线人脉好不容易混到一个小头目。再次看见大声，让他仿佛重温着以前的风光，于是用尽手段的折腾大声。
　　霍老板离开酒店时与当年一样，在大声的手里放10元美金，这是给大声的小费。
　　深夜两点，大声才有力气起来，麻木的穿上衣服，离开酒店。蹒跚的走在暗黑的街道上，如同无意识的行走，大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去哪里。如果能就这样走到那女孩的身边该多好，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再受这样的伤害了？
　　一个转角的光亮路灯下，一男一女正在对峙，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如果是我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拿出来说的”亚裔的男生似乎在压抑着怒气。
　　“我们没有问题，胜利，你不要总疑神疑鬼。”而金发的女生的回答耐心缺缺。
　　“那跟我会家住”
　　“我都说，我最近有个很重要的论文，我先回自己家住”
　　“在我们家也可以写论文啊！”
　　男女的争吵越远越烈，而在傍路过的大声充耳未闻，金发女生甩手离开，亚裔男生追的时候却意外的撞到了大声。
　　“啊！你没事吧？”
　　身体虚弱的大声被撞晕倒了在地上，亚裔男生看到大声脸上手上的伤痕，加上是平民窟的附近，不敢贸然的把送到医院。于是抱起大声去找住在附近的好友。
　　“哇，看起来蛮壮的，抱起来轻得很，这哥们是没吃饭还是怎么搞的呀。”
　　把大声安置在好友家，胜利马上去追自己的金发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