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跟踪者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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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者5
看着男孩身后微微蠕动的身影，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心情是轻松的。他们甚至觉得有人在扼住他们的气管，堵住他们的口鼻，压迫地他们喘不过气。
好半晌Hotch才出口打破这场僵局：“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在意外发生前救出这两人。而且，后座上的受害人面孔被蒙住，我们无法确定他的身份，所以也就不能判断他是不是之前的连环凶杀案的凶手。Reid，现在车中有一个成年人和一个未成年人，车内的氧气够他们用多久。”
“加上之前消耗的，八小时不到。”Reid低沉地说。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受害人的地址。”Gideon面无表情地说着，忽然他的眼睛注意到一旁正在闪烁的亮光物件：“那是什么？”
几人将头凑到屏幕前，努力辨认。那东西被副驾驶座挡住了，只留下边缘的一些光，所以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好在，歇斯底里的男孩也注意到了这个东西，他停下拍击车门的举动，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绕过后座椅上不怎么动弹的人，去拿那东西。
男孩成功捡起物件，他看清手中的东西之后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就连屏幕外的几人看清那个东西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是手机！”Morgan语气有些激动。那手机虽然款式比较老，且不是智能机，不能通过卫星定位，但是总归是个通讯工具：“太好了，男孩能用那东西联系外界的人，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他的所在！”
但是事情明显不会这么简单。嫌犯是有预谋的犯罪，所以她不会犯这么一个低级错误，留下一部足够破坏他所有计划的手机。
男孩拿起手机正想拨号，而下一刻，他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中。因为手机上的按键几乎都被人砸碎。男孩绝望地胡乱狠压已经碎的不能再碎完全起不到作用的按键，发现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之后他崩溃地一把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后座，手机摔在椅背上弹跳到地上，男孩抱着头，眼神凶狠地看着那部手机，他紧咬着嘴唇，神色心如死灰隐隐有些疯狂。
Augustine被这场无声的哑剧压迫地心脏骤缩紧绷地令他不由自主地发颤，直到他胸腔处传来缺氧的闷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屏住了呼吸。他艰难地移开眼，不想再去看从屏幕那头传来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其实又有谁能看得下去？从恐惧到希冀再到绝望，凶手打的一手好牌，他坐在电脑的另一端看着受害者被迫像小丑一样声嘶力竭，用几近崩溃的表演来讨好他，满足他扭曲的趣味，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动哪怕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放出早被逼近精神绝路的受害者。甚至他不满足于自己欣赏这变·态的默剧，还将它作为一种挑战，来挑衅BAU，让他们分享这份罪恶，在暗中看着他们为自己的无力挣扎懊恼而后暗自发笑，心满意足。
Augustine微微合上眼，努力让自己被极度消极的情绪同化的大脑恢复运作。忽然他心底一动：“Garcia，如果嫌犯也在看这个转播，你能查得出他的网络地址吗？”
“不一定。我试试。”Garcia暴躁地说：“凶手将自己的地址隐藏的很好，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出他的地址。要知道我连视频发射信号地点都没破译出来！”
Augustine明智地不去打扰火力全开的Garcia，他转头问电脑另一头的几人：“听说，这起案件形式类似‘渔夫王’那起案件，凶犯直接向BAU发起挑战的对吗？”
“是，现场有凶手留下的信息。他说一旦我们借助公众力量，他会直接撕票。”Emily回答道。
“这句话有点奇怪。”Augustine边沉思边说：“凶手会害怕我们借助公众力量，那么说明两位受害者被囚·禁的地方绝不是人迹罕至的地点，否则他不会刻意强调。另外既然是挑战，那么凶手绝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我们所经历的过程绝对有一个地方是突破口，能让凶手的游戏继续进行下去。”说着Augustine话头一顿，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等等，那个闹钟，Spencer，你看看留在犯罪现场的手机中，闹钟是几点几分响起的？”
Reid闻言，拿起证物袋按了几下：“七点四十分。”
Augustine听了，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之前的证言，第一目击证人是七点半前去死者家的是吗？”
“对。”Morgan应着，忽然就明白了Augustine话里的意思。
不仅仅是他，BAU的人都明白了：“假设第一目击证人按照与女死者约好的时间上门，那么她为什么在没有人回应的情况下仍在犯罪现场停留了将近十分钟，直到闹钟响起？”
想明白这点后，Hotch转头问还在冥思苦想的警长：“那位发现尸体的女士现在在哪？”
警长不明所以，他边想着边说：“她似乎收到很严重的惊吓，所以我在了解了大概情况之后就让Jane带她到下头的警车中休息等着她情绪平稳后再做笔录。”
“Morgan，Prentiss你们下去找证人问清她留在犯罪现场的原因。”Hotch沉着脸说道。
两人点头应是，一道走出了犯罪现场，大约两分钟后，Hotch的手机响起。后者开了免提，Morgan的声音伴随着纷乱嘈杂的背景乐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语气隐隐有些气急败坏：“Hotch，证人失踪了。陪着她的女警腹部中枪，现在正被送上救护车。”
警长闻言大吃一惊，他抢过电话焦急地问他下属的情况。Hotch没有因为前者的举动动怒，他道：“Morgan，你和Printiss一道留在犯罪现场，你去调用监控录像了解事发当时的情况。Printiss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目击证人。”说完便后退一步把电话留给警长。
“Reid，你和Gideon一起去证人家中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
说着，Hotch犹豫了下，最后选择相信Augustine的判断，他对着一脸急怒之色的警长说道：“Walsh请你调动能调动的警力，在全市范围内搜寻受害者的踪迹。”
“目标呢？”那警长因为下属受伤，所以语气也不太好：“全市范围太大了，你总不可能让我们每家每户地搜寻过去吧。好歹你要给我一个范围。”
Hotch看了眼电脑屏幕中男孩身处的车子之外的场景：“重点搜寻公园之类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哪处泥土有被翻过的痕迹。”
Walsh点头，拿出自己的无线电开始练习手下警员。
此时屏幕中只剩Hotch一人，Augustine见Hotch重新开始调查犯罪现场，也就不出声打扰他沉思。他找Garcia借了一把笔和几张纸开始边写边画，将他所知的线索一一画出来，试图找寻自己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Hotch。”Gideon沉着脸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Hotch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
“逃走的证人家中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线索，她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写的是什么？”
“是一封简短的认罪书，她说Mr.Green是她杀的，而杀死Mrs.Green的凶手现在正和小Green一起被她埋在某个地方。”Gideon沉着声说：“我们的判断没有错。”
“……”Hotch闻言不自觉将自己的视线转向直播被困男孩情况的车中，他没有出声，脸色很难看。许久，Hotch才说：“她为什么要把连环杀手和男孩关在一起。”
“而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一点？”
“Garcia，我把嫌犯的身份信息发给你，你看看能不能查出写什么。”
“嗯。”Garcia接收了Reid传来的资料，手指动了动，而后她不由自主地低呼一声：“奇怪。”
“怎么了？”Reid问。
“不对，不奇怪。”Garcia说：“你发来的信息属于一个半年前就已经因病过世的死者的。没有值得参考的价值。”
“手机，手机。”Augustine像魔怔了一样盯着屏幕角落那个旧版手机：“手机，她为什么会给我们留下一部开机却没有用的手机。”
“会不会，嫌犯是在给我们留下一个可以联系受害人的方式？”Reid忽然说道：“他不能打出去求救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打过去。”
“可是按键不是已经被……等等，接听键是完好的！”
“接听键是完好的……对，你们是BAU，你们通过侧写锁定连环凶手。所以嫌犯这次直接给你们留下了凶手，她要你们侧写凶手来确定凶手的真实身份。那部手机内的手机卡或许就是凶手的手机卡。一旦你们锁定了凶手的身份，就能联系上被困在车内的凶手和受害人。说不定车内就有有关他们被困地点的线索。”Augustine恍然大悟：“这才是她留给BAU的挑战。”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跟踪者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