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柱斑）木与火之歌》铃落玖生

12、第十章：正反万花筒

　　第十章：正反万花筒
　　斑刚下飞行器，就有一个族人匆匆跑过来。
　　“斑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请您快去房间里看看泉奈大人吧！他两天前回来后状态一直不好！”那个族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马上去，叶天。”斑皱皱眉，用上瞬身术，飞快地朝泉奈的住处。
　　斑站在泉奈的门口，轻扣门，“泉奈，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哥哥。”泉奈平静的声音透过门传来。
　　斑推门进去，看见泉奈穿着一件宽大的和式族服，后面留的长发没有扎起而是披散着。泉奈背对着斑坐着，没有转过身。
　　“听他们说你状态有点不好。”斑对这样的泉奈有点不适应，但是气息告诉斑眼前的是泉奈不是别人伪装的。
　　“我没有什么不好的，哥哥。”泉奈声音若死水一般平静，“只不过是得到了新的力量还在适应中呢。”
　　“新的力量？”斑心中猛地一悸。
　　“是啊，新的力量，跟哥哥一样强大的力量呢。”泉奈回答着，一边缓缓转过身。黑色垂下的发丝遮不住泉奈眼角下红色的勾玉图案，泉奈的眼眸中，一团黑色的火焰浮现在暗红的瞳色上。
　　这样的泉奈有些妖异。泉奈面色苍白，抬手轻轻抚摸其中一只勾玉图案，“我终于有了呢。”
　　“万花筒！”斑瞳孔骤缩，“泉奈你怎么了！”
　　斑快步向前，用手捧着泉奈的脸，与他那双仿佛跃动着火焰的眼眸对视，“你怎么会……”
　　“哥哥。”泉奈闭上眼，“我有了新的力量，你不应该为我高兴么？”
　　泉奈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斑的腰，将脸靠在斑的胸前后如释重负般长叹一口气，“新的力量啊……”
　　斑不愿意去逼迫泉奈讲述他痛苦的经历，斑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环着他最爱的弟弟，给几乎要崩溃的泉奈一丝支持与温暖。
　　“哥哥。”许久，泉奈从斑的怀中退出，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父亲大人已经来到这里了，他要我在见到你后一起去见他。”
　　“父亲大人来这里了？”斑有些吃惊。宇智波田岛在逃杀时用了禁忌之术，身体不是很好，一直都在宇智波星上的主宅内修养。
　　“哥哥没有隐藏不是么？”泉奈走到门口，打开很，回头望向斑。
　　“因为不需要。”斑站起来，露出一个自信而又嚣张的笑容，“虽然公布很可能会失去，但是我既然得到了，拥有过，就很开心了，即使会失去，我也要让人知道我曾经拥有过。”
　　泉奈眼神有些晦涩，他转过身走出门，低低地说道，“如果注定要失去，我宁可一开始就没有拥有过。”
　　斑听见泉奈的话，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他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快步跟着泉奈来到了田岛所住的屋子。

　　进入屋子对田岛行礼后，田岛指了指他对面的两个位置，示意斑与泉奈坐下来。
　　等斑入座后，田岛开口，“斑，你与千手柱间的事情我知道了。”
　　“是。”斑低下头，应声道。
　　“果然……”田岛叹了一口气，“宇智波与千手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不想过问你们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你们一些……本来不能让你们知道但是现在看来你们应该知道的事情。”

　　“千手与宇智波的羁绊要从蓝星时代说起。”田岛放下茶杯，从怀中拿出一面手掌大的镜子放在桌子上，“这个你们应该认识吧。”
　　“是宇智波一族的传承之一天蚀”泉奈回答道。
　　“不错。”田岛摩挲着镜子周围的花纹，“要从这个镜子的主人讲起。”

　　“世上原本没有异能者，后来因为时空的破碎，有一个平行空间的病毒泄漏到了蓝星上，一夜之间，蓝星上一部分人变成毫无意识只知食人血肉的怪物也就是后来所说的丧尸。存活下来的一部分人中，大概有千分之一抵抗住了病毒并且成功地进行了身体改造，有了异能，他们被称为天选者……或者是异能者。”
　　“这段历史虽然没有上学我也知道。”泉奈插嘴道。
　　斑看着这样的泉奈心中一直绷紧的弦略微松了松。

　　田岛缓缓看了一眼泉奈，叹了口气，“我要说的是……当时被掩盖的历史，也是宇智波的历史。”
　　他继续说道：“那段时期被称为人类历史的黑暗时期同时也是全面发展时期，异能者通过猎杀丧尸获得里面的晶核或者是在不断的搏杀中突破，丧尸也在吞噬人的血肉不断进化最后有了智慧，同时科技飞速发展。对了，丧尸在刚出现的时候也有一部分丧尸拥有强大的异能，它们被称为变异体。”

　　泉奈静静地坐着，可是他放在地下不断无聊地玩弄着袖子的手指显示他并没有认真听。
　　“后来经过一百多年的混战，人类与丧尸形成了两极对立格局。人类一方由九级异能者阿修罗带领，而丧尸一方由九级变异体因陀罗带领，双方首领实力在伯仲间，带领的队伍能力也差不多，他们彼此对抗陷入僵局。”
　　宇智波田岛再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悠悠说道，“对了，那时候异能传承基本稳定，拥有异能的人几乎都是以家族为单位。而丧尸经过不断进化，外表与人类几乎相似，不必食用人肉，也有了生育能力，强大的变异体也是出生在强大的变异体家族中。那时候人类一方代表性异能者家族是千手一族、猿飞一族、漩涡一族等。而丧尸一方……则是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辉夜一族。”

　　田岛话音刚落，‘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随着传出。
　　泉奈原本漫不经心玩弄的袖子被生生撕裂。
　　“我们竟然是那种玩意？”泉奈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他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双手颤抖，满脸震惊。
　　“可以说我们身体中有属于丧尸基因片段，写轮眼是精神系丧尸进化的产物。”田岛皱了皱眉，“有点耐心不要像泉……一样毛毛躁躁的。”
　　田岛继续开口道：“但是这种僵局很快打破了，异能者与变异体战争全面爆发，导火索是他们想要用计策消灭因陀罗甚至……活捉他。”
　　“因陀罗应该没有那么蠢。”泉奈小声吐槽道。
　　“泉奈！”田岛几次被打断有些恼火，“因陀罗当然不会轻信别人的话，但是……将他约出来的人是阿修罗。是他曾经的弟弟以及当时的恋人。”
　　泉奈瞳孔骤缩。

　　“阿修罗是因陀罗在人类饥荒排斥异能者时期收养的小孩，他顶住了其他族人的压力收养了这个异能者小孩，甚至把他称为自己的弟弟，对他尽心尽力照顾有加。但是变异体与异能者最终是对立的，阿修罗长大后称为十分优秀的异能者，而当时他父母的下属悄悄找到他，告诉了他的身世，要求他作为内应消灭当时的变异体统领一族宇智波。阿修罗虽然拒绝了将收养他的一族毁灭，但是却答应了回到异能者阵营的请求，于是不告而别。”
　　“阿修罗回到异能者阵营后雷厉风行地进行整顿，将原本各自为政的各个家族收编并且修补了与普通人的关系，异能者如人类再次联盟，实力壮大，他们开始与变异体进行正面对抗。”
　　“在对立的时候，阿修罗找到原本因亲人的离去有些孤独的因陀罗，几经波折后他们确立了私密的恋人关系，在两阵营对立僵持的时候偷偷来往……甚至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好景不长，普通人类不再愿意耗费物资人力与变异体进行僵持的对抗，异能者一方也出现了反对阿修罗的声音……指出阿修罗是被变异体养大的孩子，他统领异能者其实是一个阴谋——为变异体统治异能者。阿修罗的属下为了澄清声誉，要求阿修罗杀掉甚至活捉因陀罗来证明自己。”
　　“后来，阿修罗同意了。他按照以往与因陀罗私下相见那样约因陀罗孤身前往，但是在那个地方设下了重重埋伏，只为能杀死因陀罗……甚至活捉他，将他作为实验对象，研制对付变异体的方法。”
　　“毫无防备的因陀罗被一大群异能者埋伏狼狈不已，当他看见站在远处的阿修罗时，他知道所谓的恋人只不过是一个能够打败他的计策。因陀罗万念俱灰，心中被浓厚的恨意与毁灭的愿望充斥，因此他的写轮眼得到了更深一步的进化，出现了新的力量。那就是万花筒。”
　　“血泪流过他的眼眶，给他的眼部周围留下红色的花纹，三枚勾玉破碎形成新的图案，黑色的毁灭天照之火跳跃着要毁掉这个让他绝望的世界。因陀罗开启了万花筒，后来这种万花筒又被称为反式万花筒，就像泉奈你开启的万花筒一样。”
　　田岛叹了一口气，“是宇智波在美好的东西失去，强烈的痛苦与想要毁灭的意志下开启的拥有毁灭力量的万花筒。”
　　“那么我的万花筒又是什么？”斑问道。
　　“你的是因为从心底想要拥有力量守护他人开启守护型的正式万花筒”田岛答道。
　　“守护型……”斑不自觉地抚摸左眼。

　　“天哥哥！”幼小的斑右手紧紧拉住一个十岁少年的衣摆，左手紧紧抱住一罐奶粉，胸前绑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婴儿的嘴因为呼气微微张着，可以看出他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追捕者的包围圈。
　　“没事的斑。”宇智波天自己是一个少年却像成年人一样安慰着不知所措的斑，“我来拖住他们，你快走，去找父亲大人！”
　　宇智波天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仅有的通讯器戴在斑的手上，末了他猛地扔掉护目镜，将一直掩饰着的眼睛露出来。他眼眶中流出殷红的鲜血，最后那双独一独一无二的美丽的眼睛的左眼变得黯淡无光。
　　包围他们的人连同钢铁巨兽机甲都猛然止住，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斑强忍着泪水，用尽全力从那里逃出，在逃走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斑看见那个勉强站立的少年的脸上全是滴滴答答从眼眶中流淌血，他痛苦地颤抖着，却任然使用着瞳术。
　　斑知道那是宇智波天强行使用力量的代价，是他用生命换来宝贵的逃命的时间。
　　一罐奶粉，宇智波泉奈的命。
　　一段时间，宇智波天的命。
　　终于与大家汇合的斑坐在偏僻的角落里，看着泉奈恬静的熟睡的脸，在看看那罐已经被颠簸地变形的奶粉。
　　那些族人痛苦哭泣以及疲劳喘息的声音突然从斑的耳边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宇智波天坚定而温柔的声音。
　　“一定要活下去啊，一定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