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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商议 ...

  •   “你不知?”睚眦疑惑道。

      赤虎将之前发生的事大致复述给睚眦。

      原来白虎族并非突然向赤虎族宣战,而是不久前,一只白虎死在了赤虎族的领地,两方的矛盾因此激化到刀刃相见。两族曾立下约定,在非战时期不得进入双方领地,也不得私斗。所以当白虎族拖着那只无辜丧命的白虎来兴师问罪时,赤虎族也有十分站得住脚的解释,即约定的第一条。两方都是勇猛之族,在数番争执不下后,便约战于今日以武力判是非。

      两族代表宣布战争,而两族之王对此还一无所知。当赤虎王返回族中时,双方已经开战了,杀红眼的两族只能以一个“胜”或“败”的结果来化解。最终,两族的战争变为两王之间的比拼,战场也由騩山不知打到了何处。

      睚眦眼角一抽,只觉这情景无比的耳熟。

      “你负伤了?”察觉到睚眦神态的不对劲,赤虎关切地问道。

      睚眦摆摆手,“无事。”

      睚眦可完全不像无事的样子,见他的手时不时擦过胸口,赤虎伸手按在他的胸前,“伤在这里?”

      睚眦不习惯被人触碰,下意识将赤虎的手打开,“没有。”,只是那两股气流又在他胸腔内相互碰撞了。

      赤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继续问道:“你是不是需要血凝芝?”

      “母亲不在。”

      “我知道血凝芝存放于何处,我先拿给你,姐姐要在这里也会同意的。”赤虎看上去比睚眦还急,说完便要来着睚眦去取血凝芝。

      赤虎转身走出几步,回头却见睚眦还立在原地。

      “不,我并不急需血凝芝,还是等母亲回来再定夺。”睚眦清楚赤虎王的脾气,不告而拿,即使是自己也不会被原谅。

      赤虎怒其不争,“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若不急也不会来这里,这种时候还管旁的做什么?姐姐要是责怪也是我的事!”

      “舅舅,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睚眦冲峡谷对面扬了扬下巴,见赤虎眼中似有犹豫,他沉声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睚眦说罢向峡谷中一跃,晃神间,身形便凭空消失了。

      “睚眦!”赤虎冲前一步,可峡谷中哪里还有睚眦的身影。

      睚眦回到囚牛的领地——符禺山时,只见八人闭目盘膝围坐。宫殿里静得只能听到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所以睚眦的脚步声格外突出。

      “二哥?这么快?血凝芝取到了?”狴犴睁开一只眼,观睚眦的状态并没有回复,心中已有了答案。

      “赤虎族怎样?”囚牛保持着闭目调息的状态问道。

      睚眦找了处空地坐下,也以同样的姿势盘坐调息,他淡淡道:“一言难尽。”

      没人再提问,宫殿又安静了下来。

      三个时辰后。

      “呼···”囚牛长吐一口气,胸中郁结之气还是没能消除,“你们感觉如何?”

      赑屃早早地就放弃了调息,躺在地上懒懒散散道:“不调息也死不了,调息了也不舒坦。”

      赑屃这句话几乎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生,睚眦除外,因为他胸口的气劲又被那股寒流压下去了。

      睚眦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现在众人的疑惑已经不少,在没搞清寒流的来源前,他决定还是不要给他们再添疑惑了。

      囚牛突然“吽”的一声化为兽身,半跪在地上叹息。

      “你干什么?”睚眦问道。

      “我突然无法维持人身,”囚牛又是一声“吽”叫,前蹄口气,一团白烟升起,又恢复了人身。

      “我知道了!”囚牛突然道,“龙首中藏着的应该就是我们的‘龙珠’。”

      “龙珠?我可不记得我有过那种东西。”狻猊皱眉。

      负屃想了想,说:“或许是我们的龙珠和父君的不同,就算见到了也不知是何物。”

      睚眦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哦”一声,“当年狴犴的蛋壳被父君收走了。”,如果他没记错,那蛋壳是双层的,外层是纯白的普通壳子,紧贴着外壳的内壳是浅一层褐色的坚固物质。

      “对了,我记得螭吻的蛋壳内有一层湛蓝色硬壳,后来也交给了父君。”狻猊也回忆起。

      龙珠之于龙神的意义好比利爪之于猛虎,并不会立即致命,但一只失去利爪的猛虎也离死亡不远了。传说,当龙神的龙珠被夺后,体内的力量会一点点流逝,最终无法维持人形,并为保持最后一丝维持生机的力量而进入休眠。

      狻猊疑惑道:“即使龙首中安放着的确实是我们的龙珠,可我们常年在外,离龙珠过远怎会不受影响?”

      “我们和父君不同,”囚牛摇头道,“我们的力量只有一半来自于父君,想必并不需要时时刻刻与龙珠在一起。”

      负屃眸光一暗,接着囚牛的话说:“或许我们可以做这样的假设。父君是这世上唯一的真龙,所以也是这世上所有龙之血脉的力量来源,父君的龙珠被炎泽夺去后,导致我们从父君那里继承的力量也跟着衰竭了。”

      “······”

      虽然是假设,但众人觉得它已经极其接近事实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先夺回父君的龙珠,力量便会一日不如一日?”狻猊眉头缩成一团。

      囚牛道:“以现在的状态来看,我与睚眦对龙珠的依赖更深,应该与我们是成年体有关。”

      囚牛目光扫向睚眦时,睚眦很配合地干咳了几声,以“掩盖”自己越来越正常的状态。

      “父君在我即将化龙时曾令我不得离宫,我本以为是以防意外发生,如今看来也许是在化龙之刻我们不能远离龙珠。”囚牛看向嘲风,“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你。”

      离嘲风化龙之日也不远了。

      嘲风回忆道,“父君确实令我在化龙前回宫静候。”

      睚眦把头撇向一边。回忆起自己一次度兽一次化龙,两次都是在离宫后完成的。一次在额上留下永久的命门,险些丧命,另一次则化龙失败,若非···

      小蛇很应景地抬头,眨了眨睡眼惺忪的一双绿眸。当睚眦对上这双绿眸时便很难移开视线,这双眸子绿得发黑,但仔细凝视,却能从这绿色中看到湛蓝的海色。顺着这抹蓝色看下去,仿佛置身于深海,令睚眦想起化龙时的感觉,那种回归原始的感觉。海洋,似乎那里才应该是他的归宿。

      “二哥···二哥!”

      狴犴的声音再次将睚眦拉回现实,为何每当自己产生这种奇妙的感受时,狴犴都要干涉?这次是,上一次也是!

      睚眦拍掉小蛇逐渐靠近的脑袋,小蛇悻悻地摇了摇头,选了个舒坦的位置继续歇息。

      “睚眦···”囚牛也加入了狴犴对睚眦的呼唤。

      睚眦这才完全回过神,当他回过头时,只见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嘲风除外,他的眼神中除了嘲讽还是嘲讽。

      “怎么了?”

      “我们在说‘赤古阵’。”

      睚眦一愣:“你们想封印炎泽?”

      赤古阵是用来封印太古神兽最有利的阵法,因为这个阵法本身便需要由三个太古之族身上最具灵性的部分组成。而如今已知存活的、传说中依旧存在于世的、且极赋灵性的神兽屈指可数,所以赤古阵所需的三大灵物已被默认为:灵狐之血、坚元之甲、降霜之角。

      睚眦不由想起之前父君命囚牛去取灵狐之血一事,难道父君的目的便是赤古阵?

      “我知道宫中便有现成的赤古阵咒文,”囚牛闭了闭眼,“其中两个阵眼分别在地宫二殿对应的上方地面和西宫内殿,至于另一个···睚眦你是否见到过?”

      睚眦一直镇守于宫中,虽然经常违令“出逃”,但与其他兄弟相比便如同常驻宫中,理应对宫殿更加熟悉。

      “不曾。”睚眦摇头。

      囚牛正想说什么,被负屃将话抢去,“阵眼所在还是其次,关键在于···坚元降霜已是传说,你确定我们能在一年之内找到这两族?”

      囚牛似乎成竹在胸,“灵狐之血我已着手,而坚元降霜也有迹可循。坚元喜好沼泽,可以从东南那片大沼下手;降霜则应生活在冰寒之处,可以去极北之地寻找。”

      负屃眯眼,“你似乎很有准备。”

      囚牛面无表情地说:“自从父君要我取回灵狐之血时,我就联想到了赤古阵。”

      “呵,也算是个合理的解释。”负屃嗤笑。

      囚牛置若罔闻,转而对众人说:“鉴于时间紧迫而我们每个人的属性不同,所以我们分头行动。嘲风、赑屃、蒲牢、负屃去找降霜,睚眦、狻猊、狴犴去找坚元,螭吻和我一起。”

      想必是囚牛对坚元降霜知之甚少,所以前两队的力量分配相当。而对于灵狐,囚牛可以说势在必得,所以将幼弟带于身边。

      睚眦不语,但心中对这个提议并不赞同。他确实要打败炎泽,不过他是要用力量将炎泽打败,而非这种方式。

      囚牛看破他心中所想,淡淡地说:“太古之后,神兽灵力大不如前。赤古阵能否成功尚未可知,假使成功多半也只能暂时限制炎泽的行动。我们旨在夺回父君的龙珠、恢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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