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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君好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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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
君好拉着温塘的手,拖进了卧室。
“怎么了!”温塘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方这话让她呛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君好让温塘看得不自在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看你老公比你大那么多,没想到居然这么浪漫!”
“浪是真够浪的!漫嘛……”君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媚笑着。
“瞧你那样,缺氧了吧。”温塘看着满脸泛红地君好,半戏谑地说。
“你怎么回事,刚刚吃饭的时候总是出去接电话,老实交代是不是男人打来的。”君好敲着温塘的脑袋。
晚饭时,杨阔不停地给温塘打电话,一遍又一遍的,一桌子的人都尴尬地看着她,她的脸红得像是着了火一样。
“没有,哪有男人找我,不是有你小叔子吗?”
“呵呵,你可以先用用看看效果,作为姐妹,我告诉你,这款绝对让你满意。”君好宠溺地捏着温塘的脸。
“说什么呢!怎么你什么都知道。”
“你可别瞎想啊!”君好脸红地站起来装作对着镜子美自己,“喝点红酒吧!”
趁着她出门出去取酒,温塘推开卧室的窗户,然后塞了一张光盘在影碟机里,窝在绵柔的沙发里,像只慵懒的大猫。
不久,君好端着两只高脚杯,提着一瓶红酒回到卧室,身子夸张的一摇一摆,活像是一个蛇精。
“走好了,迷惑谁呢?”
“美人,今晚让爷好好爽爽吧!”君好勾着温塘的下巴,调戏地妖邪地说着。
“哈哈哈,别闹了。”
“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可就先斩后奏了。”说着还在温塘的面前解开睡衣的身子,眼神妩媚得让人浑身颤抖。
“流氓啊你!别扯我衣服。”温塘真的是又羞又怒,她哪能像对方那么开放,说扒衣服就扒衣服。
“没劲,一点都不知道配合,来吧,喝酒。”君好翻了个白眼,无趣地坐在床上。
温塘接过她手中的红酒,初次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夜,是该喝点酒来壮壮胆。屋里屋外都有人对她围追堵截,她要是没个胆子,直接被人家生米煮成熟饭那该怎么办。
温塘的脑海里浮现一幅,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奶着孩子,身后有一群人拿着鞭子抽打着她,教训她当初不是抬举,现在还不是沦落如此。
“先干为敬”君好轻碰温塘的酒杯,仰头一口,对着她掂了掂空酒杯,微微笑着。
温塘轻轻荡荡手中的酒杯,待酒香溢出,下唇贴着杯口,红色的液体随着逐渐抬高的手腕滑入口中。这酒的价格应该不菲,入口如此甘澈,后劲应该很足。
君好拿了酒瓶,移到温塘的身边,向她的酒杯中又倒入些许红酒,身子坐在沙发边上,搂着她的脖子邪笑着。
“你怎么了,又犯什么病。”
温塘眉头蹙得紧紧的,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没有躲开,手掌轻轻地摸着她的手,丝丝滑滑的感觉一定是保养很好。
“塘塘,我很羡慕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不图名不图利的那种。”君好轻轻地说着,仿佛在讲一段很深奥的事情。
“我已经回不去了,我的人生就这样了,我喜欢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方式了。哪怕知道自己的男人外面有人还忍气吞声着不敢反抗。”
“什——么——!”温塘吃惊地侧过身子,君好的身体因为惯性差点趴在地上,还好她反应快,迅速地托住了她,但酒杯里的液体却将白净的毛毯弄脏了一大片。
“呵呵,塘塘,你下手真狠,我这地毯,一平米上万块呢,你一杯酒就让我的钱打水漂了。呵呵。”君好瘫坐在地上,将酒杯扣在污染的地方,傻笑着指着地面。
温塘不知她是不是醉了,不过是一杯酒而已,君好在酒吧可不是这么点酒量的。或许君好是装醉,好让自己觉得她说的都是胡话。
“君好,你还好吧。”
温塘怜惜地摸着君好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她第一次发现这女人活得好累,刚刚吃饭时,还在自己面前装得那么幸福,不停地给云魏夹菜,给她端汤。
没想到这都是假象,都是她在演戏,为的就是保存自己的脸面,保存那让人可笑的骄傲。怪不得她的文字总除了那些暧昧的桥段,时不时地透露着对生活的惋惜。
都说写文字的人是最懂人的,温塘却发现自己对君好的了解只是皮毛,她那么脆弱,只为了披着狼皮,做一只坚强的小羊。
“云魏,真不是个东西!”
“呵呵,他不是个东西,但他是个人,一个能给我钱花的人。”君好赞同地点了点头,抓起地上的酒瓶就给自己来了一杯,“塘塘,其实我这心里也很矛盾啊,我又想你嫁过来,又不想你嫁过来,我就是例子,你看得到我的辛苦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我配合着点点头。
“塘塘,放到古代你就是一淑女,一大家闺秀,那都是绣楼抛绣球的主。如果让你嫁给云腾那小子,我真怕你受不了云家的规矩。”
“嫁什么嫁啊,我温塘,点灯熬油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就这么嫁了?嫁给谁都觉得亏得慌!”
“呵呵,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怎么觉悟得这么早啊!怪不得你的小说,那么让人伤感同情。”君好不住地喝着酒,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
“是啊,我怎么懂得这么多呢?”
如果君好现在清醒着,她肯定会告诉温塘一定要结婚,而且她一定会给她挑出一千一万条结婚的好处。
她肯定会说倘若自己一个人做噩梦,惊醒过来,至少身边还躺着一个喘气的,有时候运气好,对方还能迷迷糊糊地安慰你,搂着你的身子甜甜地继续睡觉。孤独难受的时候,他有心思的时候,会逗着你开心,你们还会有个孩子,那个小家伙会调皮捣蛋扯你的头发。
可是她现在醉了,如果她醒来知道自己今晚说的话,她肯定会悔得肠子发青,双眼发绿,口吐白沫,拉着温塘开车横冲镇淮楼。
——
温塘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将这头死沉死沉的女尸拖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捋顺散落的头发,看着她紧皱的眉毛,自己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在滴血。
温塘不知道君好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她的感情让自己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未来的感情路,自己也怕会被她这些反面的例子感染,然后孤独终生。
君好刚刚和自己说过,她喜欢云魏给她钱,但是自己也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她说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没见自己变成一个穷光蛋,云魏那家伙搂着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落落大方地从自己身边走过,无论自己怎么叫,那两个人都不理会自己,丢下她一个人,人不人鬼不鬼地在那儿瞎闹。
温塘从一开始就知道君好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喜欢对方这样的性格,或许她自己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只是她一直隐藏得很深,没有被人察觉吧了。
温塘闻着屋里的味道,实在是让她憋屈的难受,简单里收拾着地毯上东倒西歪的高脚杯以及红酒瓶,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望着屋外的夜景。
原来,她们都是可怜又可爱的女人,无时无刻不需要找个人来温存。
温塘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着上面无数个未接电话,不知道这个点对方在干什么,到底他今天这么疯狂的找自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在干什么?”温塘飞快地按下一排短短的文字,发送过去。
看着明亮的手机屏,温塘的心从未像现在这一烦躁,窗口仅有的空气已经不能释放她内心的积郁,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君好已经熟睡。
手机一直都没有回复,温塘百无聊赖地将手机扔在床上,从君好的衣橱里找了件披肩盖在身上,轻轻地推开门,侧脸看着君好满脸红润的样子,心里踏实地带好门。
云宅这个点还有佣人在忙,她出了门,就迎来几个阿姨冲着自己打招呼。她思索若自己不是这里的客人,走在大街上,她们可能理都不理自己。
温塘礼貌地点了点头,沿路上了顶层。脚刚踩在顶层的最后一个楼梯,头顶就传来呼呼的风声,暖暖的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些许发生飞到脸上,遮着她的眼睛。
云家的顶楼真的很宽阔,温塘张开双臂享受着这只属于她的自由。一晚上她感觉自己都快憋疯了,好多的规矩需要她来遵守,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得罪什么人。
豪门的规矩让她喘不开气。
温塘还是喜欢自由的空间,以及自我释放的话语。不用在意会有什么人因为她的话而生气,也不用想象明天的太阳是否会自然升起。
温塘闭着眼睛感受着风中伸出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脸,轻轻的花香徜徉在空中,让她感觉自己的肺都通透了。
“啊——!”
在不知不觉之间,温塘留在屋里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久久不愿停息。
蹦!
君好伸脚无意地一蹬,手机顺着滑溜溜的被子掉在了地上,莫名地关机。
“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