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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3 坏人我来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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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皓蹲坑时,外面有人对着门撒尿,尿水从门缝溅进来洒了王皓一鞋。王皓气不打一处来:“有病吧你们。”外面的人为自己的恶作剧洋洋得意,放肆大笑。王皓以为是阿飞和黑牛故意耍他,匆匆提起裤子,开门讨说法,却见是两个素不相识的小光头,还冲他做着下流的动作。王皓更为恼火,用力推开两人:“你俩谁啊,故意的吧。”
其中一个穿着黑背心的家伙把王皓推在墙上瞪着他说:“不知道我是谁,还他妈敢推我,找死啊。”
王皓不甘示弱:“是你们先没事找事,明知道里面有人还尿人身上。”
另一个光头阴阳怪气说道:“怎么着,讹人啊,哥就乐意往人身上尿,难道你还想帮哥吹一萧?”
“吹你妈X!”
正在泡前台小妹的阿飞听这边动静不小,转脸一看王皓被两个光头摁在地上,赶紧跑过来帮忙,服务员也赶过来增援,好不容易才将打得不分你我的几个人拉开。明显王皓吃亏了,鼻子淌出殷红的血。“妈妈的。”黑背心碎了一口唾沫:“算你小子走运。”
阿飞要追上去,被王皓拉住:“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飞掏出纸巾拧成团塞住王皓鼻孔,对服务员说:“找个安静的包厢让他躺一会儿,止止血。”送走王皓后,阿飞越想越气跑回包厢切掉音乐,他的举动扫了众人兴致招惹大家不满,阿飞从苏婉手中抢过麦说道:“王皓被打了。”自家兄弟在眼皮子地下被外人欺负怎能善罢甘休,于是倾巢出动前去兴师问罪。
进门一看不过四五个十八九岁的小混混,一律剃着看了惹人烦的光头。小光头中间躺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当过兵的张尊敏感意识比常人强些,他觉察出异样上前稍一查看立马确认是被迷倒了。苏婉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一群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学会**了。无法无天了还,姐妹们,上。”阿雅和沈美芳帮忙抢人,那伙人自然不乐意,拽着女人不放手。阿雅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得其中一个小光头晕头转向:“姐替你们爹妈好好管教管教这群没教养的王八蛋。”
被打的光头恼羞成怒要还手,刚站起身被张尊眼疾手快一脚踹倒在沙发里。对方一个看着像是大哥样子的花衬衫试图维持住局面:“诸位兄弟姐妹,我不知道你们认识这女人,我们就是网友见面,你们要带走尽管带走。”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是谁吗?”黑背心指着花衬衫说:“梅村的火哥认识不?”
“认识你妈X。”阿飞一拳砸在黑背心眼角:“就是这狗日的打的王皓。”
黑背心捂着眼泪直流的眼睛气急败坏:“火哥跟他们干!”其余四个光头狗急跳墙拉开架势准备亡命一搏。
黑牛把包厢门死死抵上:“关门打狗啊。”武胜和钱跃进身先士卒打头阵,接着所有人一哄而上。墙上的开关被混乱的人群撞得一开一合,灯光忽明忽暗,打着打着都不知道和自己打架的对象溜到哪里去了。只听黑暗中发出哭爹喊妈的惨叫:“知道你们打的是谁吗,妈呀!”酒瓶酒杯叮咛咣啷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黑牛像块磐石一样堵着门纹丝不动,新天地的服务员不得不报警。武胜和钱跃进扛起所有责任,声称我们是来劝架的,警察叔叔似笑而非地看着武胜说:“就你俩把五个人高马大年强力壮的小伙子打得鼻青脸肿的?你看这,牙都没了一颗。”武胜赔笑道:“我山东人,他东北人,自古以来都是盛产梁山好汉和座山雕之类的土匪,撂倒三五个小混混不在话下。”
苏婉楚楚可伶地说:“我们眼看着同胞被坏人欺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晚来一步,大姐可就要被糟蹋了。”几个女孩子一唱一和撒娇发嗲,警察叔叔招架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余下的人方才逃过一劫,最后警察只带走了五个光头、武胜、钱跃进还有那个女人。坏人让他俩做了,包厢内的损失必须我们自己承担,大伙儿凑钱赔了杯子、烟灰缸和无线话筒,坚决一口咬定壁挂电视是那伙人弄坏的,左右为难的经理只好跟着去警局让小光头们赔电视。新天地当着我们的面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还放话以后金楠国际的客人一律不接待。
武胜和钱跃进第二天被放出来,两人在拘留所的那晚上敞开心扉冰释前嫌,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武胜回家后时不时会打几个电话过来,说说自己创业的事儿顺便问候这帮兄弟。那以后,随着武胜集团的瓦解,金楠国际的少爷们之间的隔阂也烟消云散。卢旺财看少爷们一条心不好使坏,对钱跃进客气许多,以往的不愉快不了了之。
金楠国际里面的公主结过婚的不少,soda、阿雅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阿雅后来离异,独自抚养女儿。若不是听别人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平时张牙舞爪神经大条的阿雅已经是当妈的人了。阿雅之前和胡迪拍拖,还跟胡迪回家见了父母,当胡迪父母了解阿雅的底细后坚决反对两人在一起,两人就这么被棒打了鸳鸯。阿雅倒很乐观,好像早就知道两个人的结局一样,依旧整天嘻嘻哈哈。胡迪可没她这么看得开,对阿雅的感情藕断丝连,阿雅冷漠决绝,不把胡迪的“痴心绝对”当一回事。
阿雅跟我也探讨过何雨露,她说:“你真不容易,顶着满公司的风言风语我行我素,敢爱敢恨是一回事,过于固执钻牛角尖又是一回事。你的性格和何雨露不合适,在一起肯定被她欺负的很惨。”
我说:“我和何雨露连手都没牵过,哪像谣言说的那么过火。”
“不是吧。”阿雅不敢相信:“我和胡迪刚开始的时候也是闹的满城风雨,起码我和他床都上了,不冤枉。”这时候我挺佩服阿雅的坦然,有就是有,毫不遮遮掩掩。我一直顾忌这顾忌那,明明想的一出口是心非又一出,敢爱敢恨的不是我,阿雅才算名副其实。虽说她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儿,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不可置否地真心真意,阿雅说胡迪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似的不懂事,正是充满成□□性的阿雅让胡迪欲罢不能。她无情地拒胡迪千里之外,被李对勾骂冷血,实则承受着远比胡迪更大的痛苦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