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小明》宅女之腐化

4、残忍的军训

　　秋日的阳光还有些刺眼，但秋风却卷了几片落叶，在无人的角落一圈圈打着转。水泥铺就的篮球场边上就是新建的塑胶跑道，橘红色的跑道中央，墨青色的塑胶草坪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鼻的气味。上面按照各专业的排列，站着九乘九的学生队伍，王小明他们班，被别的专业的人群紧紧的包裹住。每个方阵的学生队伍都配备了一名教官，有的看上去跟王小明他们差不多大，一脸严肃。有的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还挺和蔼可亲。有的板着一张脸，如雄鹰的眸子，让人生畏。
　　是的，眼前的这位五官深邃，不时拿着手中的警棍在手脚不安分的同学的肩膀上游走过去，“站直，背挺起来。”时不时冒出一句让同学们心头一紧的训斥。
　　王小明站在队伍的中间，就在魔鬼教官的眼皮底下，教官不仅脸黑，心也狠，“老邢啊，也让同学们休息一下吧。”在周围所有的方阵都原地休息的时候，王小明他们班鹤立鸡群的站在所有方阵的中心，“张导员，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别劝我了。”邢魔鬼不假思索的拒绝了，换来同学们一阵的怨声载道。
　　“谁再抗议，就给我去跑操场十圈。”邢教官的寒眸一瞥，基本上大家都不敢反驳了。
　　不断的稍息立正，让大家的汗珠子在额头上闪闪发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正午的太阳升上天空，好不容易等到了教官的吹哨，正当大家准备冲向食堂的时候，教官发话了，“都往哪跑！给我站好了，排队进食堂，全体向右看齐，向左看，跑步走！”
　　大家经过一早上惨无人道的训练，终于在邢魔鬼的寒冷目光下，整齐划一的向食堂前进。午饭很简单，中午食堂的标准配餐，西红柿炒鸡蛋，清炒芹菜，黄瓜炒蛋，还有一个紫菜汤。基本上除了鸡蛋就看不见一点荤腥，看着面如菜色的学生们，教官发话了“都赶紧吃，吃完了，我们练习踢正步！”
　　这一句话，让多少学生要拿出高考的精神准备和教官拼命，可是看看教官穿着制服的伟岸身躯，感受着教官不用对视也传来的阵阵寒风，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埋头吃饭了。王小明正努力的往嘴里扒着饭，餐盘里有他最讨厌的芹菜。“你们两个，给我站住！把盘子里的饭都吃干净再走。”邢教官看了一眼正准备将大部分饭菜倒掉的两个女生，两个女孩子一脸的委屈，“教官，我们吃不下了。”
　　“谢绝浪费。”邢教官看着墙上贴着的四个大字，又转头看了看那两个女生，“你们不认识字？！五分钟内，你们全部都要给我吃完去训练，晚到的，一个人，跑十圈。”两个女孩子都快要哭出来了，但邢教官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她们，她们只能又坐了下来，默默的吃着餐盘里的食物。
　　完蛋了，王小明心想，他看着自己餐盘里的芹菜面露难色，自小他就讨厌芹菜，在他的眼里，芹菜不仅气味十分诡异，打在身上还十分疼痛，有一次，他的妈妈摘菜到一半，拿着一把芹菜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不管不顾用手里的芹菜打向王小明的爸爸，王小明上前去拦，被打红了眼的妈妈一把将芹菜打在了脸上，芹菜那恶心的气味，粗粝的表皮，深深的被王小明所记忆，不仅是皮肤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还有可怕的，父母的面孔，让王小明自此以后，再也不敢看芹菜一眼。
　　王小明正看着盘里的芹菜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盘里的芹菜全数夹走，他被吓了一跳，看向手的主人。
　　李赐看着紧锁眉头的王小明，又看了看他盘里仅剩的芹菜，在苦恼的王小明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从王小明餐盘里抢来的芹菜吃了下去。大家在教官发话后，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到五分钟就全员吃完了。刚吃完饭，教官就让大家列队整合，王小明放下餐盘，轻轻的对身侧的李赐说了句“谢谢你。”然后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抬头、踢腿、向左看、向右看。穿着一样的服装，不一样的脸庞，紧紧的盯着教官的嘴唇，生怕错过他的指令，因为上午与午饭时，王小明他们的表现不佳，刚吃完饭，王小明他们就接着开始了魔鬼般的训练。
　　“接下来我们踢正步！我先示范。”不得不说，教官虽然脾气不好，正步踢得还是很标准的，看上去孔武有力，精神奕奕。
　　渐渐的树影西斜，王小明看着远处的树影，想起了自己家门前的那颗榕树，自己放暑假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每天在太阳的照射下，榕树的影子会慢慢的注入他的房间，把自己跟小鸟和夏蝉一起，藏在阴影中，空气中会有一阵阵还带着温度的轻风传来。
　　“你出列。”语气平淡，没什么感情上的起伏。
　　“喂，叫你呢。”站在王小明旁边的同学悄悄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你是聋子啊！叫你出列！”一声叱呵，终于将王小明拉入了现实。
　　王小明稍稍将视线抬高了35度，“……..，嗯，是，教官。”眼前的男人二十多岁，眉目深刻，黝黑的皮肤，穿着绿色的军装，一脸不耐的样子，“大点声！你，去跑操场十圈，训练不专心，开小差，被我逮到就是这个下场！”
　　“报告教官，你这样体罚学生不合适吧。”队伍里发出了一句让魔鬼教官的脸瞬间又黑上三度的话。“刚刚说这话的人，出列！”顺着教官的话音望去，正是站在队尾的李赐。他眯了眯眼睛，不屑的迎上教官那令人胆寒的目光。“好，嘴硬，看来你也想跑操场了吧。”教官脸上的杀气，让他周围的同学都露出同情的眼神，一会望望王小明，一会望望李赐，一会望望李赐，哎？王小明呢？大家在看见那个队尾的少年时，仿佛就将王小明忘至脑后了。阳光洒在少年的脸上，跟气势如虹的教官比起来，他的青涩明白的刻在脸上，虽然没有教官那样如同镌刻的五官，可是他的眼神，坚定的看向教官 。“我替他跑。”少年轻启嘴唇，薄薄的双唇吐出平静的话语。
　　“好！有骨气，我就成全你！向左转！那么为同学着想，你就不要十圈了，三十圈。”
　　透过眼前的人群，只能看见少年远去的背影，一样的绿色军服，可少年那挺拔的脊梁，如王小明小时候抚摸过的青竹，渐渐的淡出王小明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