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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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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福馆一如既往地热闹。
灵福馆继白雪出嫁后又迎来了第二桩喜事。
灵福馆的当家饴糖姑娘娶了个美人回家。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灵福馆里外都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饴糖,她很早就起来了,忙里忙外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李寻欢则是继续待屋里教阿飞和清源写字,直至于薇红雅他们冲进屋里把他拉到一边对他上下乱摸,李寻欢才惊觉好像哪里不对。
“于姨,红雅姑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李寻欢嘴角微抽地被迫脱掉了一件外衣。
于薇懒得理会李寻欢,直接上手把他其他衣服给一起扒了。待把他扒光,于薇笑眯眯地冲边上的红雅道:“没想到咱们小李子的身材挺不错的。”
红雅点头附和,道:“真是便宜饴糖那丫头了。”
李寻欢:“……”扒光他衣服就是来对他的身材评头论足一番的吗?
阿飞和清源从未见过此等阵仗,两娃子在李寻欢被扒光的那一刻都吓傻了。
这时,贾汕拿了套衣服进屋,道:“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为了第一瞬间扒小李子衣服也太拼了!连喜服都忘记拿!”贾汕的面色很不好,看到一群女人为了扒李寻欢的衣服快速跑出去连最重要的喜服都不拿,他表示心好累。
李寻欢眼角在抽搐,他看到贾汕手上拿着的红通通的喜服。“你,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抖。
递给李寻欢一个白眼,贾汕走进来将喜服放在桌上,道:“成亲啊。”
“跟谁?”心里有了底,但李寻欢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当然是跟饴糖丫头了,难道你还想跟我啊?”贾汕忍不住鄙视李寻欢,这么明显了还问?难道智商被吃了不成?
李寻欢盯着贾汕,半晌,默默道:“抱歉,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成亲。”
贾汕:“……”喂,那是什么口气?嫌弃不成?他哪里不好了!【重点错了!】
阿飞拉着清源,眉毛在跳,嘴角在抽搐。“父亲和母亲既然要成亲,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这种大事不是该提早一两个月通知的吗?怎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身为当事人的李寻欢也一头雾水。
红雅边给李寻欢套喜服,边回道:“我们也是今早才被通知的。”
阿飞:“……”成亲好随性啊!说成就成,那么任性!
清源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爹换上了一身红通通的喜服,才回神道:“娘呢?娘是不是在房里?”
于薇满意地打量了眼换好衣服的李寻欢,听清源询问饴糖在哪里,便回道:“你娘在前厅蹦跶着呢!”
阿飞:“……”蹦跶是什么鬼?
清源眼睛一亮,拽住阿飞,道:“阿飞哥哥,我们去前厅找娘去。”
阿飞想拒绝,但无奈清源不给他机会,直接拽着他就跑出了屋子。
他们俩小的刚跑开,柳小幺就进来了,他看了眼换好喜服的李寻欢,点了下头赞美道:“不错,饴糖眼光挺好的。”说完,他顿了下,拿出一条喜帕递给就近的红玥,接着道:“来,把这个戴头上就好了。”
盯着喜帕,眼神渐渐诡异的李寻欢,轻问道:“这……是什么?”
红玥拎着喜帕,笑得那个叫灿烂,手一抖,张开红艳艳,绣着鸳鸯戏水的喜帕,道:“来,来,顶头上,吉时一到咱们就可以出去拜堂了。”
李寻欢:“……”
前厅大堂里,身为新娘子的饴糖穿着艳红的喜服来回蹦跶着,指挥这个,指挥那个,布置着婚礼场面。坐在底楼和二楼的客人都颇有兴趣地看着灵福馆的当家,其中一个与他们灵福馆关系比较好的商客马富贵马大叔端着个海碗,朝饴糖喊道:“饴糖老板,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饴糖指挥萝卜挂好红灯笼,回头看向马富贵,笑道:“布置婚礼吖。”
马富贵惊讶道:“饴糖老板,你这是要成亲了?”
饴糖点头,道:“是吖。”
这下,马富贵震惊了。“这,这准备啥时候啊?”虽然饴糖身上穿着喜服,但马富贵却以为饴糖是在试喜服,而非准备成亲。
“今天吖。”饴糖笑眯眯地挽起艳红的袖子,一跳一跳地朝柳翁走去。
马富贵嘴角微抽,他还以为是在筹办呢,没想到今天就是婚礼。与马富贵一样微囧的还有厅里的其他客人们,他们都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为毛身为新娘子的饴糖老板在外头抛头露面,而新郎官却不见人影!
当晚,婚礼热闹举行。
李寻欢穿着喜服被牵进大堂。艳红的新郎服在身,头上一条帕子盖着,新郎官的模样虽看不见,但穿着喜服的李寻欢还是看得饴糖眼睛发亮,而厅里观礼的众客人们则嘴角抽搐。
饴糖和李寻欢都没什么长辈过来,李修文远在京城,赶过来是来不及了。饴糖是石头,天生地养的存在,没啥长辈。因此,今儿个充当高堂坐在首位则是虚清和柳翁。
柳翁很淡定,淡定到不行。
虚清看着淡定,但握着茶杯的手则抖阿抖的,表露了他此刻囧然的心情。
在场气氛很和谐,其中夹杂的微囧就暂时忽略不计了。照着礼数开始,桦沬站在前头喊道:“一拜天地。”
饴糖手里牵着个红绸子,她凤冠霞帔好生明媚,但这一切被盖在喜帕下的李寻欢都看不见。他很被动,在红雅和于薇的帮忙下,转身下跪,对着外头的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饴糖和李寻欢同时转身回去,对着主位上的虚清和柳翁两人一拜。
一边,马富贵捏着一叠粗略用红纸包的礼金,叹气道:“这饴糖老板成个亲太风风火火了,我连礼金都不能好好准备。”
马富贵的叹气,边上的其他客人自是听到,其中一人嘀咕,道:“你还好,还有礼金,我啥都没准备呢!这亲咋没人提前通知呢!”
“嘿,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是饴糖老板大早上刚决定的。”
观礼的客人们:“……”这特么太说风就是雨了!
“夫妻对拜!”
饴糖和李寻欢面对面着,接着两人一拜,算是礼成了。
“送入洞房。”最后那一声响起,李寻欢就被红雅和于薇扶着送去了后头,看着这一幕的客人们大囧!
欸,不对,这好像哪里不对!为毛新郎官被送下去了,身为新娘子的饴糖老板却在前头!你们是不是弄反了喂!
被欢欢喜喜送回新房,李寻欢的心情是复杂的,这种本该是他这个男子该做的事情,却偏让饴糖一个人全给办了。
他是被娶的那个。
想想却没有丝毫恼意,反而有点开心。
他的饴糖在用自己的方式珍重他。
没有去揭开喜帕,李寻欢觉得既然他是被娶的一方,自然是要饴糖亲自揭开喜帕才比较有趣。
安安静静地等着,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喜帕遮住他所有的视线,垂着头,李寻欢心里有些好笑,若是几年前,他永远想不到自己会有出嫁的一天。喜秤揭开喜帕,露出他那张好看的脸,而他的面前则站着手里拿着喜秤,一双眼亮得惊人的饴糖。
李寻欢微笑道:“如何?对为夫满意吗?”
饴糖用力地点头,道:“满意!娶到你三生有幸啊!!”
李寻欢伸出手,朝她张开双臂。
盯着那两只张开的双臂,饴糖将喜秤和喜帕丢到一边,直接扑了过去。一个熊抱,直接把李寻欢扑倒在床上。被褥,被铺包括床帐都是红色的,整个房间艳红艳红的,特别喜庆。饴糖伸手扯开李寻欢发上的红带子,如墨似漆的长发铺开,衬得他艳若桃花。明明该是放在姑娘身上的比喻,放到李寻欢身上也不为过,饴糖坐在他身上,笑嘻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说得挺不错的。”
李寻欢眯了眯眼,一只手不知不觉已经揽住了她的腰。
察觉不对劲,饴糖想要跳起来跑路,但腰被揽得死紧,挣都挣不开。
嘴角微抽,饴糖道:“我说着玩儿的,别当真!”
李寻欢伸出另一只手将她发上的冠摘下,长长的发随之落下,衬得饴糖那张脸白皙如雪。眸色微暗,饴糖的视线翻转,等她回神时,自己已被李寻欢压在身|下。
饴糖:“……”这跟想好的不一样啊喂!
为了避免明天起不来,饴糖认真地对李寻欢说道:“小李子,我是娶,你是嫁。”
李寻欢点头回道:“没错,我是嫁的那个,怎么了?”
饴糖道:“位置错了。”
李寻欢眯起眼睛,蓦地,突然笑道:“也是。”语毕,一个翻转,饴糖重新坐他身上去了。
没想到李寻欢那么好说话,饴糖开心不已,她伸手开始奋力地解李寻欢的衣服。反正也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矫情什么的早被她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美人当前,不急怎么行!(不!)
扯着扯着,直到后面,饴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那个,小李子,我应该在上面。”
“你是在上面啊。”李寻欢笑眯眯地伸手去抚摸她鬓角湿了的黑发。
饴糖:“……”
这好像跟下面没什么差别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