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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贼偷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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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身上最大的麻烦被解决后,她便和花满楼开始了迟来却甜蜜的蜜月期。只是林琅的身边,却多出了一本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她触手可及的范围中的硬质厚皮大本。花满楼知道那是什么,那上面记录着的是代表着死亡的名录。
花满楼没法不在意它,却最终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它。
一段时间之后,倒也适应了下来。
不过即便如今花满楼与林琅的婚后生活幸福得(黑皮书除外)可以用蜜里调油来形容,但是却并没有忘记他们的正事——林琅想要带花满楼回现代去,所以这些天林琅每天都拐着花满楼做着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
比如说,上古玩店淘宝。
“七童,你来摸摸看,这个怎么样?”林琅捡起一块被古玩店老板用丝绸垫着拿出来的古玉,抓过花满楼的手,示意他摸摸。
花满楼把古玉放在指尖把玩了一阵,道:“这玉的雕工……应该是隋朝的,而且摸起来包浆浑厚,是真货。多少钱?”他直接问掌柜。
古玩店老板看花满楼是个行家,也就没有开口漫天要价:“这位客官,你若真心想要的话,一万五千两银子您拿去吧。”
花满楼刚想应下,就听得林琅道:“太贵,便宜点。”
掌柜一脸屎相地看着她:“那客官你看什么价钱比较合适?”
林琅道:“一万两!”一口价就砍掉了整整五千两。
掌柜的:“……”最后,他一咬牙道:“一万两千五百两,你们拿去吧!”
“成交!”林琅拍板道,“七童,付银子。”
花满楼:“……”默默掏出银票付账。但为什么这样的场景总让他觉得有些违和?总感觉他在林琅的眼里似乎变成土豪了……
但林琅显然没察觉到花满楼此刻内心的纠结,她拖着花满楼一路欢快的继续蹦跶在古玩市场中流连忘返。
再又入手了一对小而精致的宋代瓷瓶后,林琅心满意足,怀揣着新到手的两样东西,和花满楼手拉手地回小楼去了。
回到小楼,花满楼听着林琅几乎是爱不释手地欣赏把玩那两件玉器和瓷器,不由道:“既然这么喜欢,那为何不多选几件?”
林琅摇了摇头道:“不了,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再说了,古玩这种东西,不也是贵精不贵多的么!光这两件就已经是上上品了。”
花满楼道:“可是,我明明感觉到在古玩市场的时候,入你眼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两样而已。既然喜欢,那为什么不买?”
林琅道:“我喜欢的多了去了,难道你要帮我全部都买下来吗?”
花满楼道:“那也未尝不可。”
林琅笑道:“知道你是土豪,但我却没打算那你当冤大头,所以只要这两件就够了。再说了,那些大件的虽然气派,可是那未免也太大了,拿着它们上路多不方便。”
“你是说,你要带着这两件古玩一起走?”花满楼诧异,他显然没想到林琅买这些东西是要带回现代的。
林琅点头道:“你是知道的,我家里我爸他根本就不食人间烟火,而我妈更是常年在外做任务,家里都没有人,而我同样常年在部1队混着,因此家里的钱什么的,我们一家子都没那个概念去做个什么理财之类的项目,所以存款什么的真的很少。这次你跟我回去,我都不知道家里的钱够不够给你付医药费的。”
“如果实在麻烦的话,我看我们还是别回不去了吧,”花满楼道,“虽说如今我体内依旧有余毒残留,但是却并不能够妨碍我什么,不如就别回去了。”
“那怎么行!”林琅道,“谁知道宋问草那丫的对你用的那种毒1药现在是没什么反应,但今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比如说你不小心吃了什么就和你体内的这些残毒生成种新的毒素了!再说我还想一劳永逸地解决你的眼睛问题呢!所以一定得回去!”
花满楼听到林琅提到他的眼睛问题,虽说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黑暗,但是若真能够有复明的希望,他也不愿放弃。
“可光这两样够吗?”花满楼问。
“绝对足够了。”林琅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起身的时候顺便亲了他一口,然后转身向着楼下跑了,“等我一下,我去买些牛皮纸跟棉花把它们包起来。”
但是等林琅高高兴兴地抱着一堆牛皮纸和棉花胎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被她随手搁在桌上的两样古玩竟然不、见、了!
“七童,那两件古董是你给收起来了吗?”林琅问。
花满楼诧异道:“没有啊!它们刚才不是被你放在了桌上吗?我并没有动过。”
林琅默默地看着上头一片光洁溜溜的圆桌,想着在她所知道的人里面有几个人的脚下功夫是可以逃过花满楼的耳朵的,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
“司空摘星!!!”这一记突如其来的超级大嗓门,对于正躲在房梁上偷着乐的把玩着刚到手的两样古董的司空摘星来说绝对是平地一声雷。
莫名就被吼了名字的司空摘星手一抖,险些就把手里正在把玩着的那一对精致的宋瓷在房梁上就给交代了。
好不容易险险地把瓷瓶从房梁的下方用一招妙手空空给勾了回来,司空摘星忍不住拍了拍胸脯,然后开始怨念林琅的脑子怎么就这么快这么准的就想到了他。
然后再看到林琅一巴掌就让他刚刚才捞了东西走的现在已经空空如也的实木圆桌一秒瞬间变成厨房柴火的景象后,不免不由自主地咕咚一声吞下了一口口水。
花满楼突然抬头,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确实听到了在百花楼的那高高的房梁上似乎有人吞下了一口口水的声音。
林琅邪邪一笑,道:“哦,原来是在房梁上么!”
获知了某位妙手空空在偷完了东西后竟还没有离开,林琅一腔怒火不知怎的就越升越高,这不是摆明着在等着准备看好戏了么!
一时间,她直接就地取材,从地上那一堆已经碎成了渣渣的实木圆桌的残骸中寻找出了几截体积比较大的,对准了房梁上疑似某人的阴影就砸了过去。
“啊喂!喂喂喂……”司空摘星在躲过了一开始的那几块‘凶器’之后,还有闲心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鄙视了一下林琅的准头,但是片刻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林琅的准头越来越好,而力道也越来越凶残,大有不把他从房梁上打下来就誓不罢休的程度。
“哐啷!”
“喀嚓!”
“咯吱吱……”
随着林琅极度凶残的一块实木圆桌尸体的残骸精准地击中了房梁,司空摘星就只感觉到自己栖身的房梁在发出了极为不妙的一声后便向下沉了沉,之后更是发出了更为不妙的木头彻底断裂前还在勉强挣扎着在这世上残存最后一口气的呻1吟……
“呃……”一点都不想和房梁一起被砸下来的司空摘星见事不好,总算不再死扒着房梁不放,运气他引以为傲的轻功就打算向外掠去,但是花满楼却早已算准了他的逃跑路线,堵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温和的对他笑了笑,伸出手道:“拿来。”
司空摘星默默地看了看几乎是默契无间的两人:“……”为什么他觉得林琅越来越凶残,而花满楼则越来越腹黑了呢?
林琅一甩鞭子,道:“快点!识相的就让你回家过年,否则就叫你牢底坐穿!”
司空摘星看了看被林琅一鞭子就甩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的百花楼的地板,然后第二次默默地咽下了一口口水道:“老大,请鞭下留情……”而且这还只是七月吧七月吧?跟回家过年什么的,时间还远得八竿子打不着吧?还有,她这是哪拿来的鞭子?明明之前手里还没有的说!
林琅点了点头道:“要留情可以。那么……”说着便朝司空摘星像是招猫逗狗似的扬了扬手。
司空摘星苦着脸,把自己刚刚才到手,都还没捂热的一块玉与一对瓷瓶这两样古董给交回到了原主人的手里,对着林琅道:“我说这才多久没见,你的武力值与凶残程度就以飞箭的速度直线上升啊!”
“那是!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懂么!”林琅盘起了手中被她幻化出来的藤鞭,得意地哼哼道。
花满楼去后院重新搬了张桌子来,并且还顺道给泡了壶茶。
三人落座。
“说起来,司空兄今天怎么会有空上我这儿来?”花满楼问。
司空摘星明媚而忧伤的四十五度望天花板道:“原本我是想去找陆小鸡打赌翻跟头的。结果没想到一脚踹门进去,他却在和沙曼一起玩妖精打架……所以,我这不是怕被他追杀,就想着先到你这里来避避风头么。不过才一进屋就看到了桌上的宝贝,一时没能忍住,就手痒了。”
林琅拍了拍他的肩,道:“如果因为这事的话,你完全没必要担心。”在司空摘星乖乖的把偷的东西交出来了之后,林琅便收起了她突然就变得鬼畜的气势。
“为什么?”司空摘星不解,在沙曼被陆小凤酱酱又酿酿的时候,他不但不识相的闯了进去,而且从头到尾看了个完全,所以他无论怎么想都觉得陆小凤这次要是还能忍得下这口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了去的气的话,那陆小凤就真的成神了——忍神啊,有木有!
林琅翻了个白眼道:“在你之前,看过沙曼胴体的人多着呢!陆小凤要真的在意,那至少够他忙活上半年了。”
司空摘星:“……”佩服,看来陆小鸡这次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位就某方面来说其实很强大的女人来做了他的媳妇。
“不过你要是真想在这里住下也可以,反正我和林琅即将远行,百花楼空着也是空着,有你在这儿住着也好照顾一下我这满楼的鲜花。”花满楼道。
司空摘星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用袖子抹了抹嘴道:“远行?去哪儿啊?”
“出海。”——By花满楼。
“去祁连山。”——By林琅。
花满楼有些疑惑道:“不是说出海吗?”
林琅歪头:“我什么时候说要出海了?”
花满楼道:“可是那个致远舰的……”
林琅笑了:“嗯,在抚仙湖底下看到那东西的时候,我的确这么猜测过或许龙三角海域能对我们有所帮助,但是现在不是明显有着捷径可走么。”
花满楼道:“你是说,位于祁连山深处的那一片铃兰的花海?”
“对。”林琅点头。
“那么,”花满楼转头,“司空兄,我小楼里的这些花草就交给你照顾了,另外,别忘了把房梁也给修好。”
司空摘星:“……”为什么他要照顾花草和修房梁……
林琅起身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道:“因为房梁是你弄坏的,所以这是你的责任。”
所以说修房梁可以,但是这一整楼的花花草草的,又关他什么事了?司空摘星忍不住打了个颤。不是被这一整楼海量的植物给打击的,而是他觉得林琅的手实在有些太过冰冷了,肩膀上被她拍过的地方更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回暖的迹象。
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司空摘星道:“我说林琅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这大夏天的……”他望了望小楼外那高悬的艳阳,道,“你该不会是病了吧?”
花满楼闻言执起林琅的手感受了一下,但是依然只感觉到了林琅这次回来后才特有的那种偏凉的体温,却并没有向司空摘星所说的那样冰冷:“阿琅,你还好吗?”
林琅苦笑着道:“我很好。”看来以后她得注意着少和其他人发生肢体接触了,自从融合了那个坑爹的神格后,她的体温就降得厉害,而且再没有上升过,不过好在她对于花满楼的影响却是比旁人要小上了许多。这对她来说,多少也算是个安慰。
“没事就好。”花满楼捏了捏被他拢在手心里的与他同样茧子满布的林琅的手,下一句却是对着司空摘星说的,“那么,在我和林琅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小楼就交给你照顾了。”
司空摘星:“……”他怎么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是误上贼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