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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烂桃花 ...

  •   在他们坐在帐中就着奶茶吃着炒米、奶豆腐、奶皮和奶酪当早餐的时候,扎什克又来了,他是来找花满楼去王帐的,因为喀噶尔汗王想要见他。
      花满楼跟着扎什克走了,林琅坐在帐中思考了一下这生意都已经做完了,喀噶尔汗王找花满楼还能有什么事,在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结论之后,林琅放弃了,起身开始收拾起了这次做生意所获得的皮草张子,以及行李与干粮,准备等花满楼从王帐回来后就即刻启程回关内。
      花满楼跟着扎什克来到了喀噶尔汗王的王帐,就见喀噶尔汗王为他引见了一位姑娘:“这是本汗的女儿,哈斯额尔敦,翻译成你们汉语这词就是美玉的意思。在昨儿晚上的宴饮中,我这女儿一眼就相中了你,回去后就跟我说她想要嫁给你,所以,本汗准备在这草原上就帮你们把这婚礼给办了,然后就让哈斯额尔敦跟你回中原去,你看好不好?”
      没想到这喀噶尔汗王找他来竟是为了做媒,花满楼怔然:“可是,花某已有婚约在身,恐不能再娶格格了。”
      喀噶尔汗王不以为然:“有婚约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还没成亲,婚约什么的完全可以取消的嘛!再说就算是成了亲,只要一纸休书,你不是照样能娶哈斯额尔敦么!”
      “可是花某今生只会娶也只愿娶林琅一人为妻。”花满楼道。
      “林琅?”喀噶尔汗王皱眉,然后他的脑海里浮出了一个乖巧沉默的较小身影,“就是那个昨晚坐在你身边伺候你的丫头?那个丫头有什么好,干干瘪瘪的,一点都不美,看看我家哈斯额尔敦,不但脸蛋漂亮,而身材更是火辣,像这样的女人才配做一个妻子嘛!再说我家哈斯额尔敦是格格,是我这喀噶尔汗王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身份高贵,又怎么能是那个卑贱的侍女丫头能比的上的?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你那个婢女,乖乖娶了哈斯额尔敦,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翻脸就翻脸这大概是所有上位者的通病,所以在花满楼开口拒绝之后,喀噶尔汗王的脾气立马就暴躁了,也不等花满楼再说什么,直接就吩咐帐中的奴仆把人送入哈斯额尔敦的毡帐中去,让他家女儿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林琅在那户牧民的帐篷中从早上等到下午,再从黄昏等到夜幕降临,没能等到花满楼回来,却等到了一个叫阿古达木的人自称奉了一个叫什么哈斯额尔敦的格格的命令,前来请林琅去她的帐篷见一见花满楼。
      什么叫见一见花满楼?林琅皱着眉头,跟在了阿古达木的身后,向着阿古达木所说的那个哈斯额尔敦的帐篷走去,但走着走着,她就觉得不对,因为原本她至少还能稀稀拉拉地看到的一些蒙古包,但现在阿古达木带着她却越走人烟越少越荒芜了。
      终于,在一个海子边上,阿古达木露出了他狰狞的嘴脸,一把把林琅推下了那汪海子。
      林琅在水里挣扎了几下,便在阿古达木冷漠的眼神中沉入了水中,冰冷的湖水没过头顶,也遮掩掉了阿古达木那冰冷的视线。
      阿古达木在海子边上等了一会儿,见湖面彻底平静了下来,而林琅也淹很彻底,丝毫没有浮起来的迹象后,阿古达木终于转身走了,去给他的主子哈斯额尔敦格格复命去了。
      阿古达木离开后,那汪海子依旧还是像他在时湖面平静入镜,但渐渐的,湖面上开始泛起了涟漪,一圈圈的涟漪越来越大,最后“哗啦”一声水花四溅的声音响起,林琅在冰冷的湖水里抹了把脸,拂开那些遮挡住视线的头发,开始向着岸边游来。
      在阿古达木把她推下水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在没有看到水没过她的头顶之前,阿古达木绝不会离开,所以她索性就装作了不会水的样子,让阿古达木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放心地离开,这也是她为了能给自己尽量争取活命时间而下的筹码。
      林琅浑身湿淋淋的从海子中爬起来,她的身上此刻只剩下了一件里衣和一件中衣,剩下的那些因为吸过水后而变得无比沉重的外衫与长裙在更早些时候就已经被她遗弃在湖里了,深秋的草原已经很冷,林琅打了个抖,然而这次却没有花满楼再用内力帮她取暖了。
      咬着牙,林琅在萧瑟的秋风中匍匐于生长得且高且茂的牧草之间,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一个很难得在现在这时间还依旧在野外放牧的牧人,从自己的靴子里把出匕首,林琅借着羊群身上那同样白色的绒毛掩饰,在那牧人惊愕恐慌的眼神瞪视中,把刀架在了那牧人的脖子上:“说!哈斯额尔敦格格的帐篷在什么地方?”
      “@#$%&*……”那牧人许是被吓到了,回了林琅一堆她根本就听不懂的蒙古语。
      林琅皱了皱眉,一挥匕首,从自己的身上利落地割下一块白布扔到那牧人的跟前,再抓过那牧人的手,在其右手的食指上狠狠地划了一刀后,命令道:“哈斯额尔敦格格的帐篷所在地……画出来!”
      牧人这次听懂了,因为林琅把哈斯额尔敦格格的发音念得很清晰,然后又把他被割破的食指按在了一块白绢上,所以这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牧人在林琅搁在在脖子里的匕首的威胁下,颤颤巍巍地把哈斯额尔敦格格的帐篷位置在林琅撕下来的白色布绢上画了出来。
      由于林琅昨晚才刚探过蒙古各部,因此她很快就从这牧人描画的才初具雏形的地图上就判断出来那哈斯额尔敦格格的帐篷位置。
      收回匕首,从那牧人身上扒下了可供御寒的外套,林琅放过了这个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的牧人,对着天上的星星找准了方向,直接就朝着哈斯额尔敦格格的帐篷所在的位置急行而去。
      待到林琅找到了哈斯额尔敦的毡帐,用匕首掀开帐上的窗帘往里头查看时,发现花满楼不出所料,的确被这叫哈斯额尔敦的女人扣在了她的帐中,但是却是浑身鞭痕,已经被哈斯额尔敦格格折磨得不成样子,而他通红的脸色和紧紧死咬着下唇的牙齿可以看出,花满楼似乎还被人灌下了春1药。
      “啪!”又是一鞭,哈斯额尔敦格格怒道,“我就不信都这样了你还不愿意碰我!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就值得你这么放不下她?再说我已经说过,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哈斯额尔敦从桌上扯过一样发饰,把他扔在了躺倒在地的花满楼的手边,花满楼的手指触碰到了被哈斯额尔敦扔下的发饰,他的脸色白了白。
      林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发现因为落水的原因,她原本那一头乌黑铮亮的长发已经被头上簪着的发饰绞成了一个十分个性的鸡窝,所以就算上头真的少了些什么她也一时间摸不准了。
      但是花满楼的遭遇却让她气得发狠,差点就要不顾一切地就想要冲进去了,但她很快便控制了自己,花满楼的武功有多高,林琅的心里很清楚,这个哈斯额尔敦格格既然连花满楼都能治得住,那么她进去的话无疑就是送上门的猎物。
      林琅放下了毡帐的帘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强迫自己暂时忘掉花满楼浑身鞭痕、血痕的样子,转过身就去了喀噶尔汗王的王帐,还好火折子这种东西的外壳是用油纸做的,因此只要它的盖子盖的好就算是人落水了它照样还是能用。
      不一会儿,喀噶尔汗王的王帐就烧了起来,在林琅使了一点手段的推波助澜下,火势蔓延得很快。
      很快,大火便惊动了王帐外的侍卫,在一阵慌乱过后,终于有人想起了提桶汲水救火以及通知哈斯额尔敦格格她父汗的毡帐着火了。
      而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之中,林琅架着他们来时所乘的马车,带着浑身是伤的花满楼趁乱而逃,没有从来时的路线往回走,而是取道大金,从黑龙江那里入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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