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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约战紫禁之巅 ...

  •   陆小凤到孟河边最大的一家红楼楚馆中去找美人去了;林琅一直在那座青石板的小桥上给花满楼数着河灯直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陆小凤脸色非常难看的拖着花满楼来林琅的房间外面叫起了。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一大早的就骚扰我和花满楼?”身为前特1种兵的林琅显然一直都保持在部、队里的良好习惯,在陆小凤在她的房间外喧哗了三分钟后,她就穿戴整齐地出来了。
      这显然是陆小凤没想到的,他瞪圆了眼睛道:“你昨晚没睡?”
      林琅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怎么可能?看到没有,这还有眼屎呢!”
      陆小凤再次被林琅的彪悍打击到,他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道:“你还是女人么?居然指着自己的眼睛说自己有眼屎~~~”陆小凤的语气神奇地飘忽了。
      林琅淡定道:“我不是女人,我是女汉子!”
      花满楼:“……”他想起了林琅和她的那些好姐们一起彪悍地泥水里来回滚,把男1兵压在身子底下狂扁的样子。
      “……”同样无语的还有陆小凤,但是他这一大清早的就过来扰人清梦并不是为了来和林琅争论究竟她是女人还是女汉子的问题,他有更重要的消息要说,“我管你是女人还是女汉子,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西门吹雪要在四天后的九月十五和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
      “噗——”林琅喝进嘴的一口原本打算用来漱口的茶水兜头就喷了陆小凤一脸,“你说什么?那什么,他们之前不是已经把这个决战之约取消掉了吗?为此老娘还差点被西门吹雪一剑封喉了好么!”不管那次是不是手误,但事实总归是如此。
      “所以那次西门吹雪把我们都耍了!”陆小凤愤愤地道。
      “等等,你是从哪儿打听到这消息的?”林琅拉住抓狂炸毛的陆小凤
      “这还用打听?现在像是妓1院赌1场这类的地方他们都已经把消息传遍了!”所以这才是陆小凤昨晚在秦楼楚馆耗了一晚上之后获得的最大收获。
      “这……”花满楼和林琅对望了一眼,然后花满楼就道,“花平,备马。”既然消息没有错,那他们只能尽快赶去京城尝试一下是否还能再一次把这场对决阻拦下了。
      待他们紧赶慢赶地赶到京城时,已经是九月十四晚上了,而距离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两人在紫禁之巅的对决也仅剩下明日短短的一个白天。
      京城的客栈早已住满,在遍寻不到落脚的地方的三人在林琅用花满楼的银子砸来了一个农家小院暂住后,陆小凤表示要去城西找他的一个朋友,毕竟还要在明天的决战之前把诓了他们的西门吹雪从这么大京城里揪出来,有地头蛇帮忙的话事情就会好办的多,于是便与两人暂时分道扬镳了。
      花满楼当晚发起了高烧,深夜里找不到还开着张的医馆和药铺,而林琅又不能保证自己完全记得小柴胡汤药方中的所有药材,所以只好又拿着花满楼的银子到他们借住的这户人家家里要了两小坛子黄酒和几块生姜、一把小葱。
      三下五除二地把挣扎不已的花满楼剥了个干净,用他小时候早就已经被自己看光了的事实堵住了花满楼的嘴,把花满楼因为羞涩而呈现出越来越粉的全身皮肤都用黄酒擦拭了两遍探过额头,发现体温确实有降下来的趋势之后,林琅扯过被子给他盖好,自己拿着用剩下的黄酒出门去厨房熬煮老姜葱白汤了。
      灌下口味实在不怎么样的姜段葱白汤——林琅其实很想去后院逮只鸡来给花满楼炖了调调味的,但是想到人家小农户人家的不易就歇了这份心思——花满楼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十五日当日,陆小凤一脸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原因是他的那个雄霸了半个京城的地下势力的□□头子因为和另外一个雄霸了京城另外一半势力的□□头子以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对决结果打赌,结果因为下的赌注太重,十分悲催的就让对方等不及对决的结果出来就直接把他干掉了,接收了他的地盘。
      林琅对此无动于衷,因为每年那些远赴澳门豪1赌的赌1徒们同样也是这样。
      由于找不到地头蛇帮忙寻找西门吹雪的下落,陆小凤便在有限的时间里开始打起了当晚会成为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两人的对决之地的皇宫的主意。
      该称赞他朋友遍天下吗?在农家小院之中稍事休整之后,陆小凤嘴里塞着林琅一早拜托房东大爷大娘出去买回来的大饼又出去了。
      而花满楼,虽然他的烧是退了,但是仍旧被林琅勒令卧床休息。
      陆小凤去外面晃了一圈,结果搞回来了三条颜色艳丽的彩色缎带,林琅拿过一根瞅着瞧了瞧:“这么说,只要拿着这玩意,我们就能安全进入皇宫,而不被所谓的御林军、锦衣卫、大内侍卫之类的当刺客给灭了?”
      “不错,魏子云给了我六根这样的缎带,他让我以我的标准选六人前去紫禁城观战,只有六人,再多就不行了。”
      “为什么?”林琅问。
      陆小凤道:“按魏子云的意思,算上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以他们大内侍卫的能力,八个武林高手就是他们所能够应付的极限了。”
      “所以这个魏子云到底是谁?”
      “大内侍卫统领,大概。”陆小凤也不是很清楚江湖闻名的潇湘剑客会成了皇宫里的大内侍卫。
      林琅眨了眨眼睛:“所以,这个魏子云的意思是,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去紫禁城观看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决战,但是人却不能太多?”
      陆小凤点头。
      但林琅却抓狂了。
      所以这还是禁卫森严的皇宫大内吗?居然就这样任武林人士当自家后院进出自如,请问这紫禁城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紫禁城,是封建皇朝皇帝所住的地方吗?
      “居然就这样随便进出?”林琅被打击得摇摆了一下。
      陆小凤很开心林琅被打击到了,要知道平时被打击的可都是他,他道:“你得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旷绝古今、天下无双的顶尖剑客,而这样的两个人的对决,只要是习武之人就都不会愿错过这一战,所以在这一点上,魏子云和殷羡、屠方、丁敖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了。”
      “所以这三个又是什么人?”林琅呻1吟一声问道。
      花满楼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大内的四大高手,被称为‘潇湘剑客’的魏子云魏大爷,‘大漠神鹰’屠方屠二爷,以及‘摘星手’的丁敖和‘钩子腿’殷羡。”
      林琅抽了抽嘴角,这都是什么奇葩的外号。最终她摇了摇头道:“你们武林人士的观念我是真弄不懂。不过那个叫魏子云的,还真是在狐狸,他要确保进入皇宫的人流总量不超过八个,他自己不出面,倒叫你来做这个恶人。”
      “……”陆小凤苦笑无言,他被人坑了这是事实。
      但当晚,等到他们拿着缎带前往紫禁城打算观战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满京城的武林人士人手一根七彩缎带了。
      林琅冷笑一声,所以说,间1谍这种东西是无论哪朝哪代都会有的。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杰作啊!
      魏子云因此找上了陆小凤,因为他在把缎带给陆小凤的时候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六根,但现在却多出了这么多,而且还都是经得起检查的货真价实的真货,无论如何,陆小凤都要给他一个交待。
      陆小凤苦着脸,他才到这京城短短一天好么,然而就这短短的一天,他惹上的麻烦就已经让他头疼不已了。
      事情已经发生,他就算想要收集线索调查事情来龙去脉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好不好。
      林琅皱了皱眉道:“听陆小凤说,阁下拿给他的这六根缎带是来自波斯,由大内珍藏的绸缎制成,因为能够在月光下会变色生光,所以市面上绝难仿造。”
      魏子云迟疑地点了一下头,这些话倒的确都是他说过的。
      “但现在这绝难仿造的缎带满京城都是。”林琅道。
      魏子云道:“所以我要陆小凤给我一个交待。”
      “但是这根陆小凤又有什么关系?如今这满京城飘的七彩缎带多的聚拢起来都能给女人做条裙子了,而你给陆小凤的那六条却连个巴掌也遮掩不住,你觉得陆小凤何德何能,他能无中生有地给你变出那么多?”
      魏子云的脸色变了。
      “照我看来,阁下与其在这里找陆小凤的麻烦,还不如赶快去查一下内务府的记档,看看皇室中还有谁拥有这样的绸缎,谨防有人想趁此浑水摸鱼。”
      魏子云对着林琅一抱拳:“多谢指点。”然后带着四大高手中的另外三个匆匆离开。
      陆小凤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你的脑子是怎么转的啊?居然能在一场江湖对决中看出了宫变的可能来?”
      林琅道:“只因他们选的决斗地点太过敏感了。不过介于提出决斗邀请的是叶孤城,那么只要从他的身上着手调查就可以了。”
      “似乎你说的很有道理。”陆小凤若有所思。
      林琅丝毫不谦虚的道:“我一向很有道理。”
      陆小凤:“……”说起来作为花满楼未来老婆的她为什么一直喜欢和自己抬杠?
      子夜,月正当空。
      而在这时候才刚刚看到西门吹雪,陆小凤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声后便作罢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希望能够阻止这场对决的念头显然已经是奢望了。
      太和殿的屋脊前后几乎都沾满了人,除了那十三个不愿露出真面目的神秘人物外,还有七八位穿着御前带刀侍卫服饰的男子,他们显然都是大内的高手,同样想来看看当代两大剑客的风采。(原著文字微改动)
      从屋脊上居高临下,看得反而比较清楚一些。
      或许在白色的月光映照下看来,叶孤城面色全然有些白了,同样,西门吹雪的脸虽然也很苍白,但却还有些生气。(原著微改)
      两个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上全都完全没有表假在这一刻间,他们的人已变得像他们的剑一样,冷酷锋利,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原著)
      而比这两人脸色还要难看的是之前离开去内务府调查记档的魏子云,但在在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屋脊上的两人身上,因此没有人会来关注他的脸色是因何会如此难看。
      在他的主持下,对西门吹雪与叶孤城道:“子时已过,明日还有早朝,两位这一战盼能以半个时辰为限,过时则以不分胜负论。高手过招,本就争在一招之间,半个时辰想必已经足够。”
      西门吹雪左手握着剑鞘,右手下垂至膝,这使他的人看起来就如一把出了鞘的剑,冷酷、尖锐、锋利。(原著微改)
      然而叶孤城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他反手将长剑夹在身后,动作竟似有些迟钝,而且还在不停的轻轻咳嗽。(原著微改)
      花满楼突然皱了皱眉道:“这空气里有股血腥之气,是从太和殿顶传来的。”
      “你是说,他们之中有人受了伤?”陆小凤与林琅再度抬头看去,这次,他们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两人的脸色。
      发现跟他们的朋友西门吹雪比起来,白云城主叶孤城实在显得苍老脆弱的多。
      “带伤赴约?”陆小凤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而且他想不通,能让西门吹雪不惜诓了他们也想与之一战的对手其本身的实力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他受伤,至少就陆小凤所知,如今能伤到西门吹雪的除了这以一招天外飞仙成名的白云城主叶孤城或许还有这个可能外,已经不存在其他还能伤得了西门吹雪的人了。但是这两人原本就约了决斗,因此就更不可能在决斗之前朝对方下手了。
      这时叶孤城开口了:“利剑本为凶器,我少年练剑,至今已有三十年,本就随时随刻都在等着凶死剑下。”
      西门吹雪在听着,所有人都在听着。
      叶孤城又喘了口气,才接着道:“所以今日这一战,你我剑下都不必留情,学剑的人能死在高手剑下,岂非也已无憾?”
      西门吹雪垂了垂眸,道:“是。”
      有的人已经不禁在心里开始拍手。他们来看的,本就是这两位绝代剑客生死一搏的全力之战,剑下若是留有余力,那这一战还能有什么看头?!
      叶孤城深深呼吸,道:“请。”
      西门吹雪忽然道:“等一等。”
      叶孤城道:“等一等,还要等多久?”
      西门吹雪道:“等伤口不再流血。”
      叶孤城道:“谁受了伤,谁在流血?”
      西门吹雪道:“你。”
      叶孤城吐出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膛,身子忽然之间便摇摇欲坠了起来。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他雪白的衣服上,已渗出了一片鲜红的血迹。
      叶孤城果然受了伤,而且伤口流血不止,可是这个骄傲的人却还是咬着牙来应付,明知必死也不肯退宿半步。(原著)
      这次皱眉的,总算轮到了林琅,她道:“怎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这时恰听西门吹雪道:“我的剑虽是杀1人的凶器,但却从不杀一心想要来求死的人。”
      “对了,就是这感觉。”林琅突然道,“我就说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这个。哪有人在都还没开始尽力一拼的时候就开始一心求死了?”
      但听叶孤城厉声道:“我岂是来求死的?”却不难听出这厉声之中的虚张声势。
      西门吹雪道:“你若无心求死,等一个月再来,我也等你一个月。(因为之前因为陆小凤的胡搅蛮缠,是西门吹雪通知叶孤城将他们之间的对决推迟了一个月)”
      他忽然转过身,凌空一掠,没入了飞檐之下。
      叶孤城想追过去,他大喝一声,道:“你……”
      一个字刚出口,嘴里也随即喷出一口鲜血,人也已支持不住。现在他非但追不上西门吹雪,甚至就连一个孩子,他只怕也已追不上了。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一次被怔住。
      这一战本就已经波澜起伏,随时都有变化。现在居然又急转直下,就像是一台戏紧锣密鼓地响了半天,文武场面都已到齐,谁知这主角刚出来,就忽然早早收场了,这下连敲锣打鼓的人都难免要失望。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笑了起来,惊得所有人一起转头看向了笑声的源头。
      陆小凤意外道:“猴精!”
      大笑的正是他们的老相识,号称‘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
      旁边有人瞪他:“你笑什么?”
      司空摘星道:“我在笑那些花了几万两银子买了缎带的人。”
      陆小凤一怔,立马伸手摸了摸身上,发现原本应该还在他身上的那条最后没有送出去的缎带早已经不知去向,回想起在拿到缎带后回去那座农家小院的路上他碰到的一个从药铺里出来的老头子,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就说么,明明那条路宽敞得很,可是那个老头子偏偏就那么直直地就撞上了他,却不想原来是司空摘星那猴精。
      而就在陆小凤无奈苦笑的时候,殊不知异变突生,本站在人群中同样在观战的一人突然发难,如麝鼠般猛地蹿了出去,蹿到叶孤城的身后,双手飞扬,撒出了一片乌云般的毒砂。
      而本已连站都站不稳的叶孤城,在一惊之下,竟凌空掠起,一个鹞子翻身便躲了过去,动作轻灵矫健,一点也不想身负重伤的样子。
      林琅被突然逆转的意外惊得瞪大了眼睛。
      一声惨呼之后,叶孤城身子忽然重重的跌了下来,雪白的衣服上,除了先前的血迹外,又多了一片乌云。
      看上去那把毒砂的毒性应该很强的样子,因为林琅已经看到那个穿得跟西门吹雪如出一辙的白,认为他也该和西门吹雪如出一辙的性情高傲的白云城主已经滚到地上抓着那撒出毒砂的人的衣襟下摆嘶声讨要解药了。
      “我大哥二哥都伤在你的剑下,不死也成了残废,你跟我们唐家仇深如海,你还想要我的解药?”但那个既然抛出的毒砂就显然想要叶孤城死的人不为所动。
      但却听叶孤城道:“那……那是叶孤城的事,与我完全没有关系。”
      那人冷笑,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难道你不是叶孤城?”
      ‘叶孤城’挣扎着摇了摇头,忽然伸出手,用力在自己的脸上一抹之后,竟生生被他扯下了一层皮来。
      在经过了铁鞋大盗的事后,林琅算是见识了这个时候的易容术究竟达到了怎样一种出神入化的程度了。
      那是一张制作得极为精妙的人皮面具,使得叶孤城的面貌完美地呈现在了众人眼中,不疑有他。
      但是那伪装者本人却是面目枯瘦丑陋,一双眼睛深深的下陷,与那天外飞仙的白云城主叶孤城的风采岂非有着天壤之别。
      使毒的那人同样惊愕,他瞪大了眼睛:“你是谁?叶孤城呢?”
      那替身张开嘴,想要说话,但舌头却已经痉挛收缩,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唐门追魂毒砂,果然在顷刻间就能追魂夺命。
      使毒之人忽然从身上拿出一个木瓶,俯下身将一瓶解药全都倒在了这人的嘴里——如果他还想要知道叶孤城的下落,就一定要保住这人的性命。
      事情出现了这样的大逆转,无不引得在场之人纷纷讨论了起来,一时间,太和殿前犹如菜市口那般嘈杂。
      花满楼道:“我绝对不会想到,如叶孤城这般名动天下、剑法无双的人竟也会使人来替身应战。
      林琅:“……”她总觉得这里头有阴谋,但是具体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清楚。
      陆小凤的眼珠转了转,忽然就蹿了出去找上了正满头包地尝试着维持秩序的魏子云:“魏兄。”
      “怎么?”魏子云很不耐烦,没看到他都快焦头烂额了吗?
      陆小凤道:“之前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魏子云的脸色正了正:“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不是皇室宗亲,而是大内总管太监王宝,他同样能从内务府里拿到这些绸缎。我已经派人把他抓起来了,待到明天早朝之后就把他交给皇上发落。”
      “居然这么容易就抓住了。”林琅在旁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古代的破案速度也听快的么,不愧是皇宫里的,精英就是精英。
      只是让林琅没想到的是,她只是无心一语,倒让陆小凤与魏子云纷纷皱起了眉头。
      “似乎确实是有些容易过头了。”魏子云道,“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把他推出来顶罪的。”
      陆小凤突然道:“不知皇上现在是不是已经就寝了?”
      魏子云道:“皇上励精图治,早朝从不间断,所以每天都睡得很早。”
      “那是睡在哪里?”陆小凤问。
      魏子云听着陆小凤问这些,突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回答道:“南书房。”
      “那还等什么?南书房在哪里,快带我们去!”陆小凤道。
      魏子云还未开口,一旁的殷羡就叫了起来:“你要我们带你去见皇上?你疯了!”
      林琅这时已经想明白了之前她所想不通的地方,若说难听点的话这就是典型的官匪勾结——朝中之人与武林人士勾搭在了一起,想要某朝篡位;而想想那叶孤城还有着白云城主的头衔,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她道:“所谓浑水之中好摸鱼,你们可别忘了原本约了西门吹雪于紫禁之巅一战的叶孤城可并没有出现,那么他现在能在哪儿?并且最有可能会在哪儿?”
      魏子云的脸色猛地一变,显然是也想到了,对着他的三个兄弟,以及陆小凤、花满楼、林琅三人道:“走!”
      但是忽然间,就听“扑啦”一声轻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忽然就从太和殿的殿脊上滚落了下来。
      接着,一个无头的尸身也被踢了下来,从那尸身的服饰上来看,死的,赫然是名大内侍卫。
      尸身正好滚到了林琅脚边,在完全没料到自己的眼前会突然出现一具无头尸体的情况下,林琅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蹦。
      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太和殿顶,发现至少足足有十二个臂上绑着代表着出入禁宫无碍的七彩缎带的劲装打扮的汉子将六名侍卫挟持在手,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握着一柄正在滴血的刀。
      一看就知道刚才那名被他们用作‘示威’的侍卫就是他杀的。
      殷羡怒道:“你居然敢在这里杀1人?你知道这是砍头的罪名吗?”
      那刀尖淌血的紫衣人冷冷地道:“反正头也不是我的,再多砍几个也无妨。”
      殷羡抽了口气,跳起来,作势拔剑。
      紫衣人道:“你敢动一动,这里的人头就又得少一个。”
      殷羡果然不敢动了,却忽然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无论谁也想不到,想他这种身份的人,居然也能骂得出这样不堪的话来。
      紫衣人怒道:“住口!”
      花满楼紧了紧握着林琅左手的大掌,他能感觉到,林琅这会儿的怒气似乎也不比那个被殷羡几乎骂全乎了祖宗十八代的紫衣人小多少。
      “阿琅,”他谨慎地抓着林琅,没有松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却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花满楼感觉到,被自己抓在手里的人儿安静了下来。
      而林琅最值得人称赞的一点,那就是识时务——对于自己所达不到的目标,她从来都不会去勉强,当然在遇到危险,自卫的时候除外。
      殷羡不为所动,他看着那紫衣人冷冷一笑道:“我既然不能动手,难道连骂人都也不行了?”
      紫衣人道:“你是在骂谁?”
      殷羡慕道:“你听不出来我是在骂谁?那我再骂给你听听。”
      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
      紫衣人气得连眼睛都红了,手中的弯刀忽又扬起,但是就在他把刀扬起,却还没来得及落下时,忽然间,“噬”的一声响,半截剑锋就从他的胸口中冒了出来,而剑拔1出后,取而代之的是箭一般的鲜血从紫衣人的伤口喷了出来。
      只听有一人声在紫衣人的身后冷冷地道:“他管骂人,我管杀1人……”
      下面的话紫衣人已听不清,事实是,就在这声话语响起的顷刻之间,他面前的殷羡、魏子云、陆小凤都已经飞身而起——
      双方都是有着一定的身手的人,因此很可能会在太和殿顶夹缠上一段时间。
      但是皇帝那里,却似乎已经等不起这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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