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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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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路灯昏黄,流泻一地清冷。习习夜风穿衣而来,佩如不禁打了个哆嗦,加快了步伐,内心却忍不住地开始抱怨:真是的,早知就不要这么
勤劳,想她佩如也是堂堂总裁秘书,哪需这样拼死拼活的,加班到这么晚。诶,要是在办公室住就好了,偏偏自己逞强,只觉这半个小时的路程没什么,
车子送修中就这样走了回来,谁知这白天走惯的路到了晚上却这般阴冷,连个人影都没有,真不要出些什么事才好。
想到这儿,她不禁抬头望了下天空,月末的夜晚,残月亦不见踪影,一阵阴风,不知哪里来的乌云遮住了昏暗的星子,一片寂寂夜色中,竟突然响起
一阵碰撞之声,扑入一惊,手中文件尽数洒落,散了一地。“该死,”她不仅咒骂自己的胆小,环顾四周,发现不过是一两只早春的夜蛾在围着路灯打转
,不时飞身向上撞去。没办法,她弯下腰开始捡文件,然而天不作美,偏偏一阵风来,只见散落的文件纷飞起舞,四处逸散,害她东奔西跑捡个不停,直
至夜色更深,漫天星子尽数隐匿。“总算是最后一张了吧,”她嘟囔着,伸手探向路边角落里的那张文档,却在这时,看到了另一只伸向文件的晶莹手臂
!“啊!”,一声惊叫,在暗夜空旷的街里远远散开,却无人回应,佩如慌忙向身后退去,不小心跌坐在地,抬头,看见一位长发披肩的文静少女。
“呀,对不起,我只是路过,看见你在捡东西想帮你而已。”来者慌忙解释。
看清来人,佩如不仅满面通红,却又在下一刻惊得说不出话来。冰肌玉骨,只见来人身着一袭水蓝长裙,夜色下的绝美容颜说不出的清丽妖娆。怎么
会有如此美丽的人儿?向下望去,还好,有影子。
“我可不是狐狸精哦。”少女笑道,眼中水样柔情,温婉可人。
“诶?”佩如的脸更红了,为何心跳的这般厉害?
“对了,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少女问道,清澈的嗓音似皎洁月光,柔美夜色下,她宛若圣洁的女神……
静默,一切仿佛都安息了,只有针表依旧尽职地嘀嗒作响,如同,到倒记着生命的终结,惨白的灯光下,莫言凝望着白绢中支离破碎的玉石。那曾经
是怎样巧夺天工的美丽啊,艳丽华美的凤蝶栩栩如生,青白暖色好似沐着圣洁光芒,就像可以洗涤一切般的纯净。然而,就在那一刻,一切都破碎了,连
同记忆中那一丝模糊的牵挂,满目红光中,有人最后温柔的嘱托“言儿……”那是谁?她没有五岁前的记忆,但为这凄艳的画面何会在她脑海中涌现,真
切得仿若昨天?那便是妈妈说过的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吗?她不知道,因为每逢提起此事,妈妈她就会变得那样哀伤,仿佛轻轻碰触就会破碎的水晶,就连
见着这玉蝴蝶是也都只会愣愣地看着,温柔地笑,却禁不住让看的人也心痛了。她那温柔得让人心痛得母亲啊,一旦知道这视若珍宝的玉碎了,又会怎样
?天啊,她要怎么办才好?
“莫言,你的电话,同学打来的。”楼下传来熟悉的呼唤,此刻却让她的心紧紧绷住。
“知道了,我马上来。”还是先瞒着吧,她匆忙将碎玉包好,仔细地藏于枕下,转身跑下楼去,正看到迎面而来的母亲。
“莫言,别太辛苦了,不用那么用功的,你最近脸色有点苍白。”她柔柔地说着,眼底今世关心。
“没事的,别担心啦,很快好的。”莫言笑着回答,块色走向电话。“喂,我是莫言。”
“莫言,我是子陌,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样了。”
“耶?没什么啦,有些感冒而矣,不打紧的,学生会的工作怎么样了,今天没有去,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的,还有我呢,你只管专心养病就好。”
……
这便是我的女儿啊,身后的母亲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笑着,优秀体贴的莫言,这是我们的女儿啊。然而下一刻,她留意到了莫言不经意间露出的雪
白颈项,空无一物。手中杯子猝然而落,却在最后一瞬被她救回,她的手在颤抖,心却在哭泣。“菱歌,为什么?一切都是定数吗?为什么幸福总是如此
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