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的正确用法》素雪尘

52、试炼之始

　　考试真麻烦，女人更麻烦，和女人一起考试最麻烦。
　　——奈良鹿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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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是大热天时，在被别称为“死亡森林”的第44演习场内，众下忍却感觉不到半点炎热，反倒觉得有股寒凉之气透体而入。
　　森林内大树盘根错节、遮天蔽日，各种罕见的动植物随处可见，更有各种毒物隐匿其中。虽然这样的地形和环境对忍者们的前进造不成什么影响，那些所谓的毒物也没几个忍者会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而加藤砂小组就是这些“例外”的其中之一。

　　往森林深处奔进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会来上那么一下——
　　“哗啊——！！”
　　苍井晴已不知道是第几次发出吓人一跳的惨叫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干掉了呢。
　　“又怎么啦？”藤井媛不耐烦地问。
　　“讨厌，到处都是恶心的东西。”苍井晴快抓狂地抱怨道。
　　“我们是忍者，被人知道你怕这些东西被笑掉大牙还是其次，要是有人抓住这个弱点，然后往死里戳你就知道惨字怎么写了。”藤井嫒再一次持之以恒地警醒她，然后暗自扶额。
　　“嗤，有你在我才不怕。”苍井晴变得越发烦躁，“可恶，真想一把火把这片鬼森林给烧了。”
　　“淡定一点，你就不能向小砂学习一下吗？她也怕这些东西，但你听她吭过声吗？”
　　“那是因为她反应速度够快，一条毛毛虫都没有踩到过。”苍井晴不以为然地“嗤”了声，“你们知不知道我刚才踩到了一条盘在树枝上的黑蜈蚣？”
　　“我只能说…你的眼力和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藤井嫒面无表情地乜了苍井晴一眼，不知道是深表同情还是满怀鄙视。
　　“是你们定力好过头了而已。”
　　……

　　“阿嫒，你们有没有一种被人在背后盯着的感觉？”走在最前面的加藤砂忽然停下跳纵的动作，抬手示意背后的俩人也停下来。
　　“没有，我只觉得有无数毒虫猛兽在觊觎着我们的血肉。”苍井晴在某条大树枝上停下后，立即将自己身外四周的环境都扫视了一遍，确实确定那些纵横交错着的枝桠上没有什么爬虫毒蛇之后才放下心来：“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什么，也许是我的错觉而已。”加藤砂说着便继续前进了，但那种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的感觉始终都没有消失。虽说如此，她却也没有锋芒在背的不安感。
　　——也许对方只是在监视或观察自己吧。……会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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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在这里吃东西吧。”苍井晴停在森林里难得一见的露天草地上，死活不愿意继续前进了，“你看，这边还有一条小溪，小砂一拳打下去说不定还能制造个小湖出来。哈，那我们晚上就可以在这里洗澡了。”她边说边在浅草地上转几个小圈，神色惬意。
　　“呆在草地中央，要是有敌人来袭，那我们不就成了活靶子啦？”虽然加藤砂也很喜欢这里，但她也明白不能为了一时的舒适而置生命危险于不顾。
　　“可以让小嫒用查克拉丝在四周的树林里布下天罗地网，这样只要四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可以即时发现。”苍井晴把期待的目光转向藤井嫒，“你说是不是啊？小嫒。”
　　“嗯，但敌人也许会用土遁接近我们。”她的查克拉丝可无法延伸到地下。
　　“又不是要在草地上睡觉，我们做什么事都留意着脚下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干脆在这里做好陷阱等敌人上钩好了。”加藤砂心下想着反正她也惯于时刻保持警惕了，便率先在草地上盘腿坐下，“我饿了，你们到底带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要是有泡面就好了。
　　“这是个好主意。”苍井晴立即就赞同了加藤砂的想法，也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肯定有不少人盯上我们这三个‘弱女子’了。”她很好奇盯上她们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你们先吃东西吧，我得先布下查克拉网。”藤井嫒话音刚落，人就跃回了树林里，并在草地周边的丛林内转起圈来……

　　“小砂，我们先吃东西。”苍井晴边说边从绑在左腰后的装备包里掏出一个储物卷轴，然后打开，翻出几包零食样的东西递给加藤砂，“都是些小蛋糕，你别指望我们会带泡面。”
　　加藤砂很失望，但她什么也没说。可是，本是香甜可口的蛋糕，她愣是吃出一副烦闷的表情。

　　将探知用的查克拉丝布置好后转回草地的藤井嫒，见加藤砂那边吃边走神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小砂，你没事吧？随时都可能有敌人来袭击我们的，你不要随便走神比较好。”
　　“我没事，而且，我不是在走神，而是在听声音。”加藤砂表情认真地瞅着地面，才说着话就倏地站起身来：“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她光赤着的脚板底感觉到地面有轻微的震动。
　　“不会吧，这里周围都是树，地下肯定到处都是树根，就算他们真的用土遁偷袭，也应该要潜得很深才对，你怎么可能感觉得到那些动静。”苍井晴也跟着站了起来，但她却毫无所感。
　　“你穿着那么厚的鞋子当然感觉不到，你把鞋子脱掉再试试。”加藤砂几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开始严阵以待了。
　　苍井晴刚要说什么，藤井嫒忽然紧张地“嘘”了声：“你们别吵，真的有人来了。”从她左手延伸出去的那些查克拉丝此时正反扯着她的手指，说明此时有人走进她布下的查克拉网领域内了。
　　见加藤砂和苍井晴都已安静下来，藤井媛便用手指了指苍井晴和她自己的身后，再指了指地面，用眼神示意两人敌人从这三个方向攻过来了。

　　“你们两个已经吃饱了吧？那就找干柴去，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为了让敌人混稀视听，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从而放松警惕，藤井嫒故意放声说道，同时暗示两人做好迎敌的准备。
　　“我和你去就可以了，小砂是个方向白痴，就让她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苍井晴话里有话地说完，率先向自己身后的树林走去。
　　“也是，那我到这边去找。”藤井嫒边说边转过身，“小晴，别走太远了，不能互相照应就麻烦了。小砂，要是遇到敌人你记得大声叫我们回来。”
　　“……”
　　看着藤井嫒远去的背影，加藤砂心里汗了一把——阿嫒，你最后那句话会不会有点多余？

　　两人的形影消失后，加藤砂感觉到脚下的震感更明显了。正犹豫着要不要一脚把地面跺碎，好让那扰人心神的震感消失时，一阵让人心悸的强烈震颤竟骤然自脚下传来，她几乎是下意识聚力猛地往上一跳。
　　下一瞬，一个巨大的黑影便从加藤砂刚才站立的地方轰然破土而出，继而就势再往上窜起。但终究比不上加藤砂的跳跃力，那黑影只是上升了几米，便停住身形，之后在半空中滞留了不过半秒，它那庞然的躯体便往地面重坠而下。
　　“这是…什么？！”
　　看清那黑影的真面目后，加藤砂的瞳孔瞬间收缩，似乎连自己的身体正在急速下坠都没有注意到……

　　而几乎是那个黑影窜出地面的同时，苍井晴和藤井嫒亦和各自的对手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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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次小队进入森林后奔跑了没一会，鹿丸和井野就为该找谁下手的事而吵起来，鹿丸主张找第七班下手，而井野则主张找第一班下手。两人各有理据，因此争吵得不可开交。而丁次又没什么主见，就算那两人吵得再厉害，他也插不上嘴，更何况他也不敢插嘴。

　　“……你好意思找三个女孩下手？况且，加藤砂不是你的朋友吗？”
　　“反正她们迟早都会被淘汰掉的。现在森林里厉害得像怪物的人那么多，我们抢了她们的卷轴后，保护她们到能安全地退出这场考试为止就算仁至义尽了。”
　　“你怎么知道她们比我们弱？照我推断，她们这个小组肯定比佐助那个小组强。加藤砂身上的未知数太多了，而她的同伴在学校时期都是很低调的人，而这种年纪就懂得低调的人绝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起码心智上不是。而且，她们能通过上忍的考核，说明她们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什么低调啊？她们不过是没有高调的资本罢了。”井野握着青筋暴起的拳头，气势高涨地怒瞪着鹿丸，“你怎么知道她们会不会是用了什么‘美人计’才过了上忍那关的？”
　　鹿丸额上立即挂满黑线：“别以为所以女生和上忍都像你一样白痴和不要……”
　　“脸”字还没说出口，井野的拳头就冷不防地落在鹿丸的头上：“你说谁白痴？你这个死鱼眼！”
　　“……”
　　鹿丸满额冷汗地腹诽着“女人真是麻烦死了”，然后再也不想接话了——反正女人都是蛮不讲理的生物，我懒得跟你计较。
　　“我们各让一步吧，我们先碰到哪个小组，就抢哪个小组的卷轴，这样总可以了吧？”
　　“……”要是我们没有先被别的小组干掉的话。

　　鹿丸算是默认了井野的提议，但心中却有股不安在持续翻腾着。
　　三人开始横向前进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每当远处有类似于打斗和惨叫的声音传来，他们都要躲起来观察状况一阵子；四周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被吓得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