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初遇强袭 ...
-
都说人不应该恐惧死亡，而应该恐惧从未曾真正地活过。但是，正因为我现在切实地活着，所以才更害怕死亡啊。
-
暮色深沉，雨声绵延，人心烦忧。
大久保和苍崎其实都知道加藤砂之前向他们复述自己下午遭遇时，其中有所隐瞒。只是，加藤砂原本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他们，可她还是说了，只为提醒他们有砂忍就在附近。
因而，他们只要知道加藤砂不是心向她哥，心怀恶意就行了，至于其它……俩大人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女孩。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加藤砂不想说，他们也就不问。所以苍崎来找加藤砂，其实并不是为追根究底而来的。
不过，加藤砂当时还不知道。直至……
“到你的房间里去，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苍崎冷声说着，不容加藤砂置疑地率先朝加藤砂客房的方向走去。
无奈的加藤砂只得无语地跟上。
“小砂，你知道木叶上层的人，为什么会让我成为你的导师吗？”两人才一坐下，苍崎就开门见山地说。
“谁知道。”加藤砂闻言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都说人难得糊涂，加藤砂虽然早就知道让身为暗部的苍崎来教导自己，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但她从不愿多想。
“因为上层要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要是你做出什么不符合木叶忍者身份的事，我得阻止你；要是你做出背叛木叶村的事时，我还必须杀了你。”说这句话时，苍崎的语调冷沉严肃得让加藤砂打了个寒颤。
加藤砂对于这个真相无半点讶异，只是斜睨着苍崎调笑般反问道：“把你的任务内容告诉我真的没关系吗？暗部的任务内容应该是绝对不能外泄的高级机密吧？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暗部成员吗？还是说，你自身就是木叶的高层之一，命令就是你自己下的？”
“我只是希望在长远的将来里，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刀刃相向的一天而已。”苍崎也笑了，看着加藤砂的眼神由凌厉慢慢转变成温柔，“所以，往后像你在砂忍村有个亲生哥哥这样的事，最好不要让我知道。”
“……”
“这次幸好是大久保先生和阿凯前辈在场，又是在外面，想来他们都不会把你的事向外人说。这要是在木叶忍者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
加藤砂脸上略带玩世不恭的笑意此刻终于不复存在，面对着那张大部分女子认真看着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的俊美面容，加藤砂沉默了。与之对视了一会，她暗觉别扭地别过脸，许久之后才闷声说道：“我只是不想你们大家有什么事而已，要不然，今天的事我才不会告诉你们。至于以后的事，谁知道。”
“你的哥哥应该就是砂忍派来抢夺黄金的暗部成员之一吧，你打算怎么办？”
“到时我会阻止他。”加藤砂像是自我催眠般低语了一句。
“如果到时候我要杀他，你会阻止我吗？”
加藤砂的眼帘微敛，脑海里开始重放石田凛之前要她好好记住的话，当石田凛那张既认真又决绝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时，她终于释然了：“到时你请便。但我觉得他非常厉害，也许被杀的人会是你也说不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苍崎说着便从坐垫上站起来，“很晚了，我出去后，你就睡吧。”
“嗯。”
苍崎刚要拉开房门出去，忽又忍不住回过头笑道：“要不，我和你一起睡？”
加藤砂一愣，反应过来后的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想死吗？那就给我过来。”
“哈哈，我还没娶到老婆，怎么能死呢？——晚安啦，别想太多。”
“再废话，别说是你未来老婆，就连明天的太阳我都会让你看不到。”
“小砂，你那么彪悍，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哦。”说完，苍崎夹带着“哈哈哈”的欢快笑声，很有自知之明地快步离开了加藤砂的房门口。
“……”
加藤砂只觉得一口闷气无处发，一拳就砸碎了身前的矮桌。
……
-
次日早上，雨虽然没有停，但雨势却已小了许多。
幸在因谷之国地处两大国之间，是两国货运的必经之地，所以交通要道皆修缮得十分平坦宽阔，即使在下雨天也不用担心道路难行的问题。
众人缄默地前行了半天，当走至一处道路两旁皆是高岩耸立的地段时，各忍者的警惕心霎时全都悬到了最高，带有军粮丸的人更是默默地吞下一两颗，双手均不自觉地摸向忍具包。
即使大家都知道有宁次的白眼时刻紧盯着四周，但在这种最适合偷袭行人的路段上，众人还是禁不住绷紧了心中的那根弦。
“宁次，地下也要留意到。”阿凯低声警醒了一句。
“知道…大家，小心脚下！”宁次才刚把注意力转到地下，就立即发现了不妥。
几乎是同时，有三人飞快地结起印来——
土遁·土流大河。
土遁·六墙护壁。
风遁·大风削切。
只见，平坦的大路在眨眼间就变成了泥石流大河，在马匹仰天长嘶的喧嚣声中来不及跳起的人和马，皆在刹那间陷入泥石流中，被砂石藏埋了半身，动弹不能。
但是，泥石流在大久保把双手按在地上时，忽又停止了流动。半瞬后，土石流外的四周陡然耸现出四面高墙，转瞬间便将所有的人员货物护卫在了其内。
可是，就在土墙刚延高至两米上下时，无数风刃猝然在四处凭空而现，不过顷刻间，便将四面土墙削成碎块飞溅四散开来。而风刃却仍旧凌厉不减地向众人飞旋而来——
“趴下！”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伴随着血肉飞溅和马匹悲嘶的声音，响彻四周。
破空声尚未散尽，低伏在地上的苍崎便将染血的右手迅速盖按在地上，心中默念：通灵之术。
风声止歇的同时，一个不悦女声响了起来：“召我来这种地方干嘛？”
“情况危急，请您先构建一个结界把我们护围起来再细说。”苍崎语调急促地边说边再次用双手快速结印——风遁·风旋壁。
一阵巨大的旋风突然而现，瞬时将众人护在了风眼内，也暂时将敌人的第二波风刃攻击阻挡在了旋风壁之外。
“哼，你还是只会给我找麻烦。——仙法·封绝结界。”通灵兽边说边闭上了狭长的双眼，它额心上的红色咒文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把它的模样衬得妖冶而神秘。
其后，只在顷刻之间，一个半径约二十来米的球形结界便将众人和货物一起包裹了起来。身处结界之内的人，只觉四周突然间就静寂了下来，再无风呼之声在喧嚣。
当众人都从地上爬起来时，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地面的满目疮痍，也不是同伴的伤势情况，而是一个通体雪白的身影——
“白狐？”不知道是谁先将疑问提了出来。
“是妖狐吧？”同样不知道是谁不确定地说了一句。
“居然有五条尾巴耶，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身形比普通的狐狸大了一小圈而已，真的是妖狐吗？”
“……”
“苍崎，你又和一些外表和内里都那么丑陋的人来往了，小心我们和你解除契约。”白狐快速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冷冷地说道，期间，其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眼神不善地瞥向苍崎。
“真是抱歉，白灵大人，因为我正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苍崎赔笑着，当他的目光转向正在议论中的众人时，他即刻便收起笑容，改用严肃的语调说道：“这位大人是我的通灵兽，乃是居住在天灵山上的仙狐一族，名为白灵。”
“传说仙狐一族皆高傲无比，它们不是不屑于与人打交道，就是喜欢自己去选契主。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个传说中的族类，真是三生有幸啊。”大久保看着那只将近半人高的五尾白狐一脸感概，“苍崎小子，你是怎么被仙狐一族看上的？”
“如你所说，我是在某次出任务的途中被它们遇上，然后就被逼着签下了血契而已。”
“哼，你还真敢说，你这小子都不知道被我们救过多少次了，到现在还要埋怨红月当初骗你签下血契吗？”白狐有些不以为然地说，身后张开的五条大尾巴正小幅度地左右摇晃着，每条尾巴都被颜色各不相同的微光包裹着，似有不同性质的查克拉正在上面流动着一般。
“不，我现在真的很感谢你们当初能选上我，没有你们的话我也许早就死了。我……”
“喂，苍崎，现在不是聊天和怀念过去的时候，快看看结界外面。”阿凯的神色凝重。
结界外的四块高石上，分别站着四个暗部装扮的人，并有一个戴着狰狞恶鬼面具的人，正从地下跃出地面。
而结界内，除了被风刃掀翻在地上的装金块的铁箱，还有两个人和全部马匹都被重伤了，其余的人虽然不至于伤重倒地，但也多多少少都挂了彩。虽然伤口都不深，但看起来都十分狼狈。
“小砂，你背部正在流血，你先为自己治疗一下吧。”
苍井晴看着正同时帮两个重伤者治疗的加藤砂，看着她那被鲜血染红的后背，声音都有些颤抖。如果刚才不是加藤砂忙于把被吓得一时没反应的她和藤井嫒按倒在地，速度快如她者又怎么会受伤？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的同时，不禁为加藤砂的伤忧心忡忡起来。
“阿晴，不要和我说话，我会分心的。你就放心吧，我受的只是皮肉伤，凭我的自愈能力，一会就可以自动痊愈了。”加藤砂故作轻松地说着，额上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而苍井晴听了加藤砂的话，心里反而更堵塞了，那种故作轻松的安慰话语在她听来，比加藤砂对她恶言相向还要难受。
曾经，苍井晴和藤井嫒都以为只要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就可以临危不惧。那些无数影视小说和漫画里都描述过的，稚嫩弱小之人在突然面临危机四伏的杀戮场面时，都会出现的胆怯颤栗反应，她以为绝不会应验到自己身上。因为，她认为那不过是导演作家和漫画家们为了戏剧效果，也为了能够引人入胜而使用的夸张表现手法而已。但是……
在她脚下的稳固土地突然化为流沙时、在她的双脚陷入流沙不能动弹时、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流沙埋葬时……她脑海里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以及来不及宣泄出口的无限恐惧。
慌乱无措中，意识仿佛在瞬间就坠入了万丈深渊一般，惊恐无措到连心跳呼吸都顾不上维持，□□上唯一清晰的感观直觉，就只剩下冰凉的僵硬。
“小晴……”藤井嫒低声叫着苍井晴的名字，然后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安慰般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之后，她自己亦把头搁在苍井晴的肩上，轻声低喃了句：“刚才吓死我了。”
苍井晴也回抚了藤井嫒的背部几下：“没事了。——来，我们一起做深呼吸吧。”
“嗯。”
两个女孩相互依偎着，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灵。
“你们两个没被吓坏吧？”加藤砂略带担忧的声音陡然在她们身边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两人连忙有点慌张地转过身面对着她：“我们现在没事了，倒是你，伤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加藤砂用手肘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原因是之前伤重的那两个人，此时都已没有生命危险了。
“小砂，你额上的印记怎么少了一点？”藤井嫒立即就注意到了加藤砂外在的变化。
“呃？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吗？那是我用来封存查克拉的封印标记，不见了四分之一，说明我把储蓄起来的查克拉用掉了四分之一而已。”
“原来如此。”俩少女在得知不是加藤砂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时，同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现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加藤砂环顾了四周一眼后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她闪身到那些受伤的马匹身边，开始帮那些马治起伤来。
“小姑娘，在帮马治伤之前，你能不能先帮我把伤口包扎一下？”一个因下雨天怕路不好走而临时请来的倒霉驱车大叔，此刻有点不满地咕哝了一句。
“要是马死了，你能拉马车吗？”加藤砂头也不回、语气也不善地回了一句。
“……”那大叔一时憋屈得无语凝噎。
——这是人不如马啊。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初遇强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