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如水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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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中，很多东西都在悄然变化着，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未能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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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砂最近过得很安逸，安逸得都快忘记以前流浪生活中的颠簸无常了。
只是，每每看到井野那头飘逸的金发时，她总会想到此时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的纲手。每当这时，她总会变得特别沉默，偶尔在想到纲手发酒疯的样子时，她还会傻傻地笑。
目前，她在班里有了三个比较要好的朋友，他们分别是山中井野、奈良鹿丸、漩涡鸣人。
说是朋友，其实也不过是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罢了，她和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共同语言。只是她在上课时坐在鹿丸的身边，中午吃饭时她会和井野在一起，到处走走的话她总会遇到鸣人，如此而已。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自然而然地就熟络了起来。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日久生情吧。
鹿丸虽然是个多说一句话都嫌麻烦的家伙，但他总是会一边说着“麻烦死了”，一边回答加藤砂有关学习上的问题。久而久之，加藤砂就和他混熟了。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很多知识上的问题与其问老师，还不如问他来得快些。
加藤砂能只是看过前几学年的教科书，就跟上了正规忍校学生的学习进度，就是托了鹿丸的福。
井野是班里女生中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美女，所以在班里有一定的威信。
自从加藤砂和她混熟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好事的女生敢来找她的麻烦了，而想搭讪加藤砂的男生也都被井野的一句“想要勾搭小砂，起码要有能打败我的能耐”吓得敬而远之。
井野有点大女人主义，正气凛然时有着不属于女生的气势，加藤砂很欣赏她这一点。当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佐助时，加藤砂还失落了好一阵子呢。
至于她是为了井野失落还是为了佐助失落，这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鸣人是个问题学生，想要当个好学生的加藤砂很少会和他在人前接触。只是，她想在学校周围人少的地方做特训时会遇到早已经在特训的他，去一乐吃拉面会遇到早已经在吃的他，去郊外的森林进行极速奔跑训练时会遇到早已经在练习暗器投掷的他……
加藤砂遇到鸣人的次数多了，便从最初的避之不及到刻意接近，接近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熟悉起来。
在某次修炼过后一起躺在郊外的斜坡上看夕阳的傍晚，鸣人很认真地说出自己想要成为超越火影的人后，加藤砂也很认真地告诉他那日的“砂姐姐”就是她变身而成的。
他们都为对方说出来的话怔愣了半晌，好一会他们才相视而笑地说：“我相信你。”
自从加藤砂从伊鲁卡老师那里得知因鸣人体内封印着一只妖狐而被所有人疏远后，她大部分的修炼时间都是和鸣人一起度过的。
有点傻里傻气的鸣人倒是认为加藤砂是因为可怜他没有朋友才接近他的，因而在公众场合里他都是装作不认识加藤砂的。因为他担心别人知道加藤砂和自己做朋友后，会像自己一样被别人疏远，他自己则依旧做着各种恶作剧希望能得到别人的注意。
一个单纯傻气又臭屁还自以为是的家伙，但是他对人很好，是个认真坚定又善良的人。——这是加藤砂对鸣人的评价。
因为鸣人的关系，加藤砂还留意上了一位名叫日向雏田的女生。她是个既矜持又胆小的人，非常容易害羞。每当鸣人一个人努力特训或和加藤砂一起特训时，她总会躲在一旁偷偷观望。
加藤砂曾想过拉她出来和鸣人一起修炼的，但见她只要能看见鸣人就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加藤砂还是放弃了。
只是，她每次看到她时都忍不住想要微笑：知足者常乐，多好。
在家里，加藤砂和佐助的相处模式已逐渐定型了，那就是——相互之间，废话少说。
虽然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每天都有细微的变化，但终究不大，皆因佐助是个孤僻的人。
在佐助眼里，加藤砂逐渐摆脱“她是个麻烦”的形象了，因为除了要他多做一个人的饭菜之外，加藤砂没有给他多添过任何麻烦。
偶尔佐助在外面修炼得忘记时间或回来晚了，加藤砂通常已下好热腾腾的面条等他回来。虽然比不上自己做得饭菜好吃，但总算能填饱肚子。
吃完饭收拾碗筷的工作也开始由加藤砂负责了，虽然刚开始时她每次都要摔碎一两个碟碗，但日子久了这种现象就很少见了。
每逢周六日加藤砂和佐助都很少会呆在家里，都是互相打一声招呼就整天都不见人影。
但是，要是加藤砂彻夜不回来的话，第二天佐助总要盘问她昨晚去了哪里。凭借三代目交代他要监管好她的理由，说一个女孩子绝对不能半夜不归之类的云云。
加藤砂虽然腹诽着“我彻夜不归你一次都没有向火影爷爷报告过吧”，嘴上还是会编出一个个让佐助放心的理由，诸如“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打工了”之类的。
后来连理由都懒得编了便每晚都按时回来，然后等训练过累的佐助熟睡过去之后，再从自己的房间窗口偷溜出去，等到早上再提前回来就可以了。
要是睡眠不足，待佐助外出特训时大可在调好闹钟后再大睡特睡。加藤砂和佐助同住的时间久了，自然知道他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兴许是佐助不够细心或对加藤砂的关心不够，加藤砂的偷摸行为他一次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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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夜是佐助和加藤砂两个人一起过的。
那晚，他们吃完特别丰盛的晚餐后，加藤砂拿了两个月见团子，兴冲冲地拉着刚洗完澡就要像往常一样早早睡下的佐助上了屋顶，硬是要他陪自己赏月。
佐助虽然囔囔着“无聊死了”，但最终还是陪着加藤砂在屋顶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凉风。
那一晚，他们说的话比以往一周加起来的都多。
“……”
“我知道你家族的事了，昨天问火影爷爷时他告诉我的。”加藤砂不看佐助的表情，抬眼望月自顾自地说，“我们现在都是孑然一身呢，虽然我在过去的日子里过得比你幸福多了。”
“多事。”佐助冷冷地应了声，沉默了一会后他忽然低声加了句：“现在我们是两个人。”
听到佐助的话加藤砂愣了下，旋即转过头看着佐助笑了：“你承认我是你的家人啦？”
“……不知道。”这次佐助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三个字，咬了一口加藤砂给他的月见团子后，就往斜斜的屋顶上仰躺了下去，双眼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们还不算是家人，因为我们都没有吵过架。因为真正的家人，就是可以不断地吵架然后不断地和好的存在，而我连和你吵架的勇气都没有。”加藤砂也往后仰躺了下去。
“也不一定。”冷冽的月光下佐助的面容有些晦暗不明，“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赶出门去的。”
“是吗？”
“嗯。”
“那我该说声‘谢谢’吗？”
“那不是家人之间该说的话。”
“所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微妙又尴尬啊。”
“……”
那一晚，加藤砂特别想念纲手和静音，但身边只有一个神色始终淡漠的佐助。
但是，即便如此，这一年的十五夜她还是过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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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夜过后，久不久就会下一场雨，而每下一场雨，天气就会变得更凉几分。待到深秋时，温度已下降到可以让人错以为冬天已经到来了。
在即将进入冬季的时日里，淋着雨不要命似的修炼的佐助难得一见地发了场高烧。
那一天，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和佐助住在一起，加藤砂愣是没有请假。
开玩笑，要是被班里的那群花痴女知道她和佐助住在一起，她就是不怕被生吞活剥也怕看到井野那幽怨的眼神。但佐助又需要人照顾，那两天里她只好让影分|身去上课，晚上还要让影分|身去打工。因此，当佐助病好后，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几分。
为此，烧退后的佐助连续两天都做了可口的面食作为晚餐，勉强算是答谢加藤砂。
学期正随着冬季的来临走向了末尾，当第一场小雪下起来的时候，期末模拟考开始了。
成绩出来后加藤砂高兴了许久，因为她的总成绩进了全班前十。
想想以前纲手动不动就骂她白痴、笨蛋、蠢货之类的，现在她终于一扫心中的憋屈和阴霾——她才不是什么笨蛋白痴加蠢货，只是你们教的东西太深奥了我才学不会而已。
此时的加藤砂完全是一副小孩心性，仿佛被周围的人同化了一般。要是在以往，这种连互相对战都没有的简单考试中得出的成绩，她多半是嗤之于鼻，不屑一顾的。
模拟考过后便是寒假，真正的期末考是明年开学初，这是为了方便那些不被上忍认可的学生能在被刷下来后，第一时间回校重读。
虽说到时会有几天复习时间，但你们在这个寒假里绝对不能松懈下来。——这是伊鲁卡对众学生的告诫。见大部分学生都在神游天外，他又强调了一句：“这也算是一个考验，看你们能不能战胜‘松懈’这个大敌。所以，不想重读的要加倍努力。”
依旧没有多少个学生能听进他的话，大部分学生都在自顾自地幻想着什么。
“终于要毕业了。”不知道是谁压着声音满脸雀跃地说了一句。
“寒假要开始了。”这是某人带着窃笑的声音。
……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如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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