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part.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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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隆德大人，您觉得阿拉贡会超越他的先祖么？”
我目送金雳、莱戈拉斯与阿拉贡走入山谷中，对于埃尔隆德来的目的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仅凭洛汗的几千人马妄想对抗索伦的半兽人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圣盔谷一战让西伊的力量被禁锢得更厉害，不可能再出面帮助人类，若是阿拉贡能成功把那些亡灵劝服……
“你认为呢？”埃尔隆德不答，反问道。
“他会。至少他抵御了来自魔戒的诱惑。”我想起死在林中的博罗米尔叹了口气，又想起深爱着阿拉贡的阿尔温，“阿尔温没有走么？”
埃尔隆德揉了揉眉心面容疲倦，眉宇间的哀伤忧愁挥散不去，他又何尝不希望爱女随同族人离去？本以为那次劝说阿尔温能乖乖西渡，结果她又为了一个幻象留了下来，甚至放弃永生选择成为凡人，现在再也没有船能载她离开了。于是他顺了阿尔温的心意，顺从了命运的安排，重新熔铸圣剑纳西尔。
“我试图让她离开中土，但她还是留了下来，并且选择作为一个凡人生活。”埃尔隆德话语间夹杂着一个父亲对于女儿深沉的爱，“索伦存在一日她就越发虚弱，必须尽快铲除他才行。如今阿拉贡称王的时机已然成熟，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远万里来这的目的。”
“梵妮，希望你不会因为一念之差而错过。”
黎明到来，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洛汗王国的骑士踏上前往米那斯提力斯的道路。
他们迎着黎明的曙光，向着死亡前进。
身处米那斯提力斯的甘道夫并不好过，刚铎的摄政王迪耐瑟，在亲手逼死他最后的儿子法拉墨后，彻底疯了。面对半兽人大军，竟然让士兵自己逃命动摇军心，甘道夫果断狠揍了他一顿，承担起指挥者的身份给乱成一团的士兵下达守城命令。他知城门虽坚固，然半兽人手里还有引以为傲的葛隆狼头，最多只能撑到夜里。
果然，到了夜里城门便破了，半兽人蜂拥而入见人便杀。一层已经保不住了，若是继续坚守也不过是浪费性命堆积，甘道夫当机立断下令撤退至二层继续防守。中途还穿插一出迪耐瑟自焚的闹剧，要不是皮聘通知得及时，恐怕法拉墨就真的得去见诸神了。
这一夜，他们撑得极为艰难，除了城门外不断涌入的半兽人外，驾驭飞兽满天飞的戒灵也不断施加压力。皮聘偶尔会想，当初没有踏出夏尔那一步，他是不是仍可以欺骗自己夏尔以外的世界与霍比特人无关。可他从属于霍比特人的小小世界走出来后才发现，原来只要你存在于中土，这片大陆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与自身息息相关。
太阳悄悄冒出一个头，天边的云朵染上红色，绚烂无比。佩兰诺平原上方响起属于洛汗的号角，刚铎的士兵精神备受鼓舞，他们看到了属于骠骑王希优顿的旗帜迎风飘扬。
“梵妮，你不能再出手了，往后的命运会如何，将由他们自己主宰。”
西伊淡淡地说，随手一挥，我刚画好的阵法便消失无踪，只能看着洛汗的骑士无畏冲向半兽人大军。看着上一秒鲜活存在于这里的生命，眨眼间便成他人到下亡魂，心里着实难受得紧。可就如西伊说的那样，事态到了如今地步，不是我与她能够插手的了。
看似不可战胜的半兽人大军，在洛汗骑士横扫千军的气势下，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又在眨眼间，他们倒在哈拉德人驾驭的猛犸脚下，如同蝼蚁被人肆意践踏。我看到希优顿王被戒灵击杀，又看到伊殴雯不顾性命挡在于她而言如同父亲的男人身前，命运开了一个玩笑，被预言不会被人类所杀的戒灵最终死在了伊殴雯手上。
而后，绿色的幽灵以惊人的速度席卷整个战场，他们所到之处皆是半兽人的尸首，将败局瞬间扭转。幽灵大军急切地盯着阿拉贡，他们渴望长眠从诅咒中解脱已经上千年，只要埃西铎的后人说出那句话，一切就结束了。
“你们兑现了承诺，去吧，安息吧。”
众人心知这不过是黑暗到来前的序曲，还有一场恶战等待着他们，所有的希望皆寄托在两个霍比特人身上。甘道夫面色凝重，凝视着东方那座高耸入云的巴拉多塔，魔眼片刻不停的审视这片大地，他不禁质疑自己当初做得决定是否正确。
要如何确保佛罗多和山姆平安穿过葛哥洛斯平原，成了横亘在每个人心头的难题，有什么办法能让魔多的半兽人倾巢而出呢？
甘道夫的目光落在了阿拉贡身上，显然对方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索伦绝不会放过埃西铎的血脉。何况，纳西尔圣剑重新铸造为阿拉贡所有，索伦不可能放任圣剑存在于世，更不会料到人类主动送死只是想要引开他的注意。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阿拉贡的提议过于冒险，根本就是将全人类的性命作一场豪赌，赢了便是天下太平，输了便是黑暗卷土重来中土沦陷。但以眼下的情形看来，这个提议却是最好的办法，以这少少的几千人和阿拉贡自身作为诱饵，引诱魔多大军倾巢而出转移索伦的注意力，为佛罗多穿过葛哥洛斯平原争取时间。
“索伦会乖乖吃下诱饵么？”
索伦当然会，他自认魔戒除了他以外无人能驾驭那庞大的力量，譬如那位妄图将魔戒占为己有的王子埃西铎，最终还不是凄惨的死在河边么？可是他看到了埃西铎的血脉幸存，看到那把令他蒙羞的剑重新铸造，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自己如何狼狈败逃失去一切。怒气瞬间达到顶点，尤其是被阿拉贡冷言冷语嘲讽几句后看，索伦干脆放出了阿尔温的影像。
看吧，你最爱的人此刻正虚弱等死，而她的死亡却是你一手造成的。
那象征着暮星阿尔温的吊坠滑落，摔落地上四分五裂，阿拉贡心如刀割。他经过一夜短暂的休整稍稍平复了心情，第二日毅然率领士兵向黑门进发，与索伦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part.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