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part.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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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恹恹不乐地回到河谷镇，想到自己眼巴巴去跟索林谈判还告知他精灵派遣大军而来，谁料索林正如瑟兰迪尔预料那样，彻底被金子晃花了眼，不复他初时的睿智雄心。
“看来你是明白了，与你说过，去了也是白去。”
“我只是不懂，为什么……”
为什么他当着众人以荣誉和尊严的许诺都能轻易背弃，为什么他宁可抱着孤山里那些死物也不肯睁眼看瑟兰迪尔不会轻言退步？孤山里的那些财宝真的有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他赌上族人的性命来对抗一直训练有素的精灵大军，抛却自己身为都灵后人矮人王族的荣耀，抛却身边一直跟随他未有丝毫怨言的族人忠诚？
瑟兰迪尔淡淡看他一眼：“他的血脉早就受到了诅咒，不用谁动手也会将自己逼疯。”
比尔博趁索林不注意时从怀里掏出光芒四射的阿肯宝石，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带着危险，阿肯宝石在他的手里也如烫手的山芋。索林的疑心愈发重了，连自己亲亲的侄子都开始怀疑，有时他还会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紧紧注视一直信任他的巴德和德瓦林。无论是谁，都成为了索林心中要盗取他家族至宝的假想敌，比尔博不禁怀念未到孤山前的冒险日子。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索林步步逼近，他眼中闪烁危险的光芒，比尔博看不见他从前的雄心壮志只看得见被金银污染的一片浑浊。比尔博不得已摊开手，掌心躺着一颗橡子，索林看着那颗橡子眼睛似乎清澈了些。
“这是我从比翁的花园里捡来的。”
“你一路把它带来这里？”
比尔博舔了舔唇：“我打算把它种在我袋底洞的花园里。”
“就带这么点纪念品回夏尔，也未免太寒酸了。”
“有一天它会长大，每次看到它，我就能记起，记起发生的一切，无论好坏，还有能够安全回家是多么幸运。”
索林的心似乎被比尔博感动，随后而来的德瓦林又使他暂时冲破桎梏的心重新堕入黑暗之中，他目光一冷深深看了一眼比尔博大踏步走到了德瓦林前头。比尔博犹豫了，灵魂仿佛被两个人拉扯着，告诉他这该做还是不该做，即便索林把整个矮人一族最为珍贵之一的秘银锁子甲都送给了他。
甘道夫赶到河谷镇时，精灵大军已经在王的指令下布置好了防线，河谷镇原有的守卫和一些壮年都在训练，他有些邋遢不修边幅的模样致使阿尔弗雷德直接开口撵人。
“闭嘴，我不与油嘴滑舌奸诈贪婪的小人多嘴，你只会妨碍和耗费我的时间，你们这里谁能够主掌大局？”
“何人想要见我？”
瑟兰迪尔就猜到甘道夫会赶来，不过无所谓，埃尔隆德也在这，精灵智者都无法让他改变主意何况说风是雨的巫师？他安抚般的斟上一杯红酒递给巴德，优雅地抿了一口，坐在一旁的埃尔隆德完全充当了背景板。甘道夫发现埃尔隆德也在时，难免吃了一惊，不过眼下他腾不出空跟这位老友叙旧。
“瑟兰迪尔，为什么一定要挑起精灵、人类、矮人之间的战争呢，我们有一个更强大的敌人必须要面对。”
巴德庆幸自己没有把酒喝进嘴里，不然准得喷甘道夫一脸。要说挑起战争也是索林他们自己造成的，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瑟兰迪尔都是给过索林选择的权力，巴德不免起了怨怼，这巫师到底是帮哪一边的？
我知道甘道夫到达的消息已经迟了一步，他与瑟兰迪尔已是经历一番唇枪舌剑，两人是互不相让。也不知甘道夫说的话哪里戳到了瑟兰迪尔的痛脚，他直接下令弓箭手，孤山凡是有动静直接射杀不用报告，就精灵那个视力…emmmm，还真只能死了。
“甘道夫，你来了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你呢。”
“噢梵妮，你来得正是时候，帮我一起劝劝瑟兰迪尔，不要轻易发起战争。”
劝？我瞅了瞅瑟兰迪尔的脸色，劝有什么用，总不能现在带着军队撤退回老家吧，岂不是把瑟兰迪尔的面子踩在脚下又给矮人宣告我们带了大军就是为了向你们显摆显摆，这可能吗？隐晦地朝埃尔隆德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君不见瑞文戴尔的领主都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吗，我这小身边上去劝估计下一秒就能拖出去砍了。
比尔博就是在此时越过了重重守卫来到最关键人物聚集的帐前，他深呼吸为自己鼓足了力量走进，可帐篷内的气氛却有些诡异：“呃…我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但我有些话不得不说，你们以为矮人会退缩会认命吗？不！他们不会！他们的固执我跟着走了一路也看了一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他们的决定，就算是一支精灵大军也不能！”
大家都被突如其来的小小半身人震住，瑟兰迪尔率先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在我王国守卫眼皮子底下偷走地牢钥匙，并且把矮人们尽数救出去的半身人？”
“是的，关于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比尔博咬唇，脚在地上挪了挪，“现在要谈的不是这些，我来是想给你们这个。”
略微昏暗的火光下更映衬出阿肯宝石的璀璨，一时间精灵、巫师和巴德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我旁边待着愣是没瞧出阿肯宝石有多漂亮，还比不上西伊的龙鳞好看呢。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们。我知道矮人有时候很固执、顽固不化、难以交往、多疑、做事偷偷摸摸的，有着你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礼仪。但是他们也非常勇敢，和善，并且过分忠诚。我已经喜欢上了他们，现在我想尽我的力量拯救他们。”
最后，大家都没有再说话，默认了比尔博给出的筹码决定第二天兵临城下的时候再给索林一次抉择的机会。
“你们的正事解决了，甘道夫，梵妮有事要跟你谈，我也有事要跟你谈谈。”
埃尔隆德不再做壁上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甘道夫身边，他轻飘飘地一句话瞬间让甘道夫感受到丝丝压力。甘道夫颇为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大概出门在外永远没有选到一个好日子。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part.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