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part.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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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远方游历再度来到密林的甘道夫面对我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他也吓得不轻，一边瞧着我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退后几步。
“噢我可爱的自由者，你的脸庞应该绽放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咬牙切齿地撕扯花瓣。”甘道夫不禁对那光秃秃的花枝在心中默哀。
“哼，那伟大的巫师行者，这次你从远方来带来了什么消息？”
甘道夫咻地转身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我呸了一声，真以为自己小清新看天披着阳光就是文艺老年了？只见甘道夫用手杖在地面敲了敲，照耀在他身上的阳光也带出那么一丝圣洁的味道，他的表情虔诚而神圣。
“我肚子饿了，吃饱了我们再聊。”
“……卧槽你给我麻溜地去死啊！”
我满脸嫌弃坐在毫不顾忌自己巫师形象的甘道夫身边，他那五指沾满了食物的酱汁，风卷残云般桌面上盛放食物的盘子一扫而光。甘道夫餍足地仰面靠在垫背椅子，拍了拍鼓起的大肚子打了个饱嗝。
“我真怀疑你到底是旅行，还是去当难民。”
甘道夫吐出烟圈，上好的烟草带着一丝醇香，他看着我厌恶地挥手驱散烟雾不甚在意，哈哈笑了起来。
“梵妮，有时候你真应该好好品味这来自夏尔的高品质烟草。要知道你还年轻，可以尝试不同的人生。”
“得了吧甘道夫，我没兴趣听你的长篇大论，我只想知道你从远方带来了怎样的消息！”
我已经不太耐烦甘道夫每次对于我迫切的询问总是一副打太极的样子，要知道，他手上所掌握的消息直接影响到整个未来的局势，间接影响我是否能够在那群维林诺神明给予的不多的时间内达成目的，回归属于我的世界。
“梵妮，你在焦躁什么。”
是的，正如甘道夫所言，我的内心越发焦躁。我看着那位以老人形象现身中土的智者，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祥和与安定，或许有些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脱离我的本心，就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避开瑟兰迪尔一般。面对甘道夫的目光，我只能微微别过头，远方湛蓝的天际也无法洗涤我心中升腾的躁动火焰。
“抱歉甘道夫。”
甘道夫露出一丝笑意：“梵妮，正如我所说，你还年轻。”
“甘道夫。”我的声音充斥了一丝不易察觉地落寞，“我在想，如果我回不去了怎么办。西伊还在等着我，而我虽是一个不合格的守护骑士，可也是西伊的骑士。人类是那么弱小，她却选择了我，有些时候我常常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正如，我无法弄清对待瑟兰迪尔到底何种态度。”
甘道夫并未插话，这是这位异时空的游历者第一次向这个世界敞开心扉，他能做的只有静静聆听，这也是开导方式中的一种。良久，甘道夫手中的烟枪过烫的温度灼伤了他的皮肤，他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瞬间站立，手中下意识扔掉了不离身的烟杆，尴尬地摸摸鼻子万分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不用在意，我只不过是在发牢骚而已。”我耸耸肩，表示并不会嘲讽甘道夫常见的失礼行为。反正他失礼的地方多了去了，又不是第一次见。
“好吧，我应该感谢宽宏大量的自由者并未在意我打断你的话语。”甘道夫夸张地行了一个鞠躬礼，祥和的笑容显现在他脸上，就连那灰扑扑地巫师长袍也是那般柔和耀眼，“顺其自然，我的孩子。当你的心平静时，你会发现中土这个世界与你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那么美妙。”
我点点头，拍掉甘道夫正打算伸向我干净头发的魔爪，平淡地说：“请不要用你油腻腻的手来摸我的头，甘道夫，不然我要用火烧掉你的胡子。”
他立马缩回了手，在袍子上擦了擦纠结地护住了胡子。噢，梵妮学会了用胡子作为威胁，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甘道夫如此想着。
瑟兰迪尔看着不远处与甘道夫交谈露出欢快笑容的某人，或许是发现了他的目光，少女转身朝他挥了挥手，近段时间的避而不见似乎并不存在。眼中细碎微光浮动，存在的他无法准确命名的心情驱使他向少女走去，身后臣民的呼声让他停下脚步。瑟兰迪尔静默片刻，转身走向属于他的责任。
“那是瑟兰迪尔王吧？少见啊，他也会走这条路。”
甘道夫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抚摸一把胡子微微一笑。看来在他游历的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譬如梵妮，譬如瑟兰迪尔。只是，恐怕安宁的时间也不多了……
“甘道夫，你是不是在筹划什么事？”我看着面色凝重的甘道夫，唔，没记错的话貌似中土最大的敌人是索伦吧？
“不，没什么。”
甘道夫回过神，直截了当打断了我接下来要问出口的话。他手中的长杖重重敲在地上，砖石发出闷响声，分明是神明派来的使者，可是幻化出的老人形象让甘道夫直起身时仍显吃力，他目视远方那一片淡淡的黑色，一声长叹从他口中吐出。
“梵妮，已经变天了。”
彼时我还没能明白甘道夫所指的变天是什么，毕竟谁都无法想象索伦真的回来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甘道夫似乎一直在向瑟兰迪尔征求什么，但每次瑟兰迪尔总是面色发黑的拒绝了这位精灵之友的请求，而甘道夫没被赶出密林却是我最惊讶的事情。
瑟兰迪尔再度直言拒绝了甘道夫的请求，在他看来，孤山的那头龙绝不可能轻易放弃那些矮人挖出的金子，何况，矮人的贪婪在更早以前他就已经见识过了，一群蛮横无理只会躲藏在深山里搜寻宝藏的野蛮人。
“甘道夫，你不必再说了！”瑟兰迪尔强硬打断甘道夫，“矮人是贪婪的。孤山里的金子全是那头龙的污秽，你能保证，那位矮人王子在进入孤山后不会跟他的祖父一样？何况，让那头火龙苏醒，你付不起代价！”
甘道夫无言以对，谁也无法保证对上那头龙会有百分百的胜算。而现在他还不能确定，夏尔那里他所必需的人会如他构想的那般抛弃安稳的家园过着动荡朝不保夕的旅行生活。那可不是一趟好差事，甘道夫自己也在质疑能否忽悠对方签下劳务合同，不然耍赖？
“米斯兰迪尔，你在打什么主意？无论是什么，我劝你最好放弃将幽暗密林牵扯进去。”
“瑟兰迪尔，幽暗密林的王，要知道当那个人再度回归中土的时候，无论是人类，矮人，精灵，亦或是中土上所有的生物，都不得不做出反抗。”
我靠在墙边，甘道夫并未注意到我的存在，而是有些气呼呼地返回房间，一边走一边嘟哝瑟兰迪尔的臭脾气。唔，虽然我也很想赞同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领着瑟兰迪尔发的薪资就得受这份罪。哎，又怀念起好脾气的哈尔迪尔，那位女王为什么不来撬我墙角呢，保证能把我挖走，无论怎样的条件。
“梵妮。”
“在！”
突然冒出来瑟兰迪尔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反射性地答道，回头一看，他还真在我后面杵着呢。啥时候出来的，没有脚步声这不科学啊！噢……不对，这可是有着魔法虽然是低魔，有精灵有神明有矮人有半兽人，有各种各样生物存在的神奇世界，包括我自己不也不科学吗。
瑟兰迪尔不需细看便知道眼前的人又对着他神游：“据说米斯兰迪尔到来以后，你手头的很多工作都搁置了？”
_(:зゝ∠)_妈呀，偷懒被大老板发现了怎么破。我苦着一张脸想到堆在房间里那一沓沓厚厚的账目，我不想熬夜不想变丑不想长痘嘤嘤嘤。
“(oェ｀o)那个……瑟兰迪尔王我们商量个事呗？”扮无辜扮无辜，想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睁着大眼睛，“给我七天时间，我保证堆积的公务处理干净！”
瑟兰迪尔的手似乎动了动，他别开头，清冷的声音狠狠打破我的幻想。
“你现在、立刻、马上，将所有账目搬到我的书房，我会亲自监督你把事务处理干净。”
我：(╯‵□′)╯︵┻━┻妈哒瑟兰迪尔，劳资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瑟兰迪尔：(╰_╯)#让你躲我躲我躲我，还跟米斯兰迪尔那个忽悠人的老巫师谈天说地辣么开心！
甘道夫：_(:з)∠)_好好好，这个锅我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part.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