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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锦衣罗帕寻旧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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肸垚三十六年
穆天成秀女大选,作为当朝丞相的女儿,我自然是要参加的.
"蕊儿,你到底找到你们家小姐了没有啊!"我可不要代薛菁菁嫁到宫里去,这可亏大了,那该死的薛菁菁,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蕊儿劝道:"姑娘,蕊儿已经差人去找了,我们都很努力呀."
"努力有个屁用呀!找了两个月,还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姑娘你再顶一下啦,我们会尽快找到的."蕊儿满脸委屈的说
哎,要是找不到呢,说不定你们小姐已经葬身狼腹了.让蕊儿退下以后,我坐在桌旁叹气.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非要疯了不可.要是他们真找不到薛菁菁,那我就真要去选秀了.我一定要离开!一定要!
亥时,趁着人们都睡着了,我收拾了一些衣服和Money,从后面逃跑了!看着身后的高墙大院,我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Goodbye!你姑奶奶我不玩儿了,闪人.
......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朝背包里探了探,一分钱都没有了,谁让我一路上大吃大喝加疯玩呢,肚子好饿哦.没钱了,怎么办呢?身上也没有东西可以当.对了!金牌!去法国公演的时候,由于演出很精彩,得到了一块代表友谊的金牌.
看来也只有把它当了,我飞速将包里的金牌翻了出来对不起啦,为了我的生命着想,只好当掉你了.我走进一家当铺,老板放下手中的算盘,笑着问:"姑娘想当点什么?"我亮了亮手中的金牌,这个东西能当多少两银子?"老板接过去一看,摇了摇头:"最多五钱."
"五钱?!"折合人民币一百多块,我瞪着他说:"你看清楚了,这可是纯金的!"他赔笑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好的坏的都分不清楚吗?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奇怪的图案呀,根本没见过嘛,谁知道它值不值这个价呀."
奇怪的图案?拜托,你见过才怪呢,这是艾菲尔铁塔好不好!我一跺足出了当铺,哼!黑店,根本不识货,本姑娘还舍不得当给你呢!
再这样流落街头,我会饿死的!早知道我就不从相府里出来了,起码还有吃有喝,我除了一身舞艺,什么都不会,想打工都难,怎样才能赚钱呢?在这里,哪里可以靠舞艺赚钱呢?等等,我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青楼--邀星楼,也许这里可以......
不过当舞女,也太有损人格了吧!毕竟这里是风月场所,鱼龙混杂,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卖了怎么办?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在门口徘徊了片刻,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走了出来,一身墨绿色绸缎锦纹裳,满头珠玉,并不算很漂亮,但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她看了我一眼,整个人立刻呆住,但马上恢复过来.她上下打量着我,问:"姑娘有什么事吗?"原来她是这里的老板娘呀.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们这里缺人吗?"她先是愣了愣,随即眼前一亮:"姑娘是说要......"
"我是说跳舞的,舞娘"怕她误会,我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她笑道:"姑娘进来谈吧."
一间雅室,香雾缭绕,我们两人各自品茗.
"敢问姑娘芳名?年方几何?"她问道,谈吐间不失端庄,却又柔媚无比.我浅呷了一口茶,道:"沈云暮,十七."她笑了笑:"那姑娘可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看了她一眼,这种弱智问题都问;"青楼还能干什么?□□的呗."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沈姑娘还真够直白的."
"说实话,要不是我没钱了,我还真不想来,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好地方,再说了,我也只会跳舞."我看那老板的罗嗦劲,干脆跟她挑明了."收不收,你一句话,干脆点!"
她微笑道:"收,怎么不收!就凭你这番话,不收都难呐,只希望我捡到的是个人才,不是个蠢材."
"那只怕都不能如你所愿了.本小姐我是天才!那我便说定了,我只挂牌,不卖身,赚的钱我照拿,但我们四六分账,你六我四,你得管我吃住,不得过问我的私生活,还得派一个婢女给我,此外,我有什么要求,你都帮我置办,钱我自付.而且,我一个星期只出台两次并且在空闲时间,我要求可以自由出入邀星楼.你们青楼若是犯了什么事儿,都与我无关,你还得保我平安."我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贪心的人,每个月赚一点钱就够了.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思索了一会,道:"姑娘倒是个做生意的料,懂得不贪小利,顾全大局,好吧,依姑娘所言,一言为定."
"等等,"我叫住了她."口说无凭,一言岂能为定."又从包里拿出钢笔和纸,写了两份合同,在她面前晃了晃,"签字吧."她接过钢笔,一脸茫然,"敢问姑娘,这笔怎么用?"我鄙视了她一把,连钢笔都不会用.于是将墨汁挤在她拇指上,按了个手印,然后签上了我的名字.
"一式两份,公证人便免了,反正这个青楼里都是你的人,合约期一年,期到我走人,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小心我告你哦."她将合约收进怀里,便带我去了房间.
我的房间在二楼里面的拐角处平日里鲜少有人过来,也挺安静.我刚把东西收拾好,一个小丫头就推门而入,长的倒相貌平平,但却口齿伶俐,手脚勤快.见我忙得满头大汗,忙给我倒了杯水,递到我手上.我接过茶对她笑了笑,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她受宠若惊的看了我一眼,向我福了一福道:"姑娘以后便叫奴婢雨诗吧,若是让景娘听到姑娘叫奴婢妹妹,定不会轻饶奴婢."
我叹了一口气,鄙视可恨的封建社会思想.
"雨诗,景娘是谁呢?"我问道.雨诗必恭必敬的答道:"是楼中的主事,也就是姑娘刚才见到的人."主事?她只是主事罢了,并不是老板啊?"那这里的老板是谁呀."雨诗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我点了点头,让她退下,她向我行了个虚礼,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