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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大哥刚回来就要走?”姜寒绯不明所以,她手上的颜色还没洗净,就被姜荷带着走向后门。

      姜荷:“不是你大哥要走,是你们两个一起走!”

      此时,正门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有人在家吗?”

      姜寒绯指着大门说道:“父亲、母亲外面有人找啊。”

      姜荷和陶武不由分说将儿女推出去。

      陶武:“这事儿你们都别管,只管离开。”

      姜荷:“怜兰快些把这收拾干净。”

      陶愿和姜寒绯都看向姜怜兰,希望能从姜怜兰那里得到答案。

      姜怜兰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这般惊慌失措,她本能的应和姜荷的话。刚才她背对着姜寒绯站在窗边,竟不知妹妹和哥哥在后方整出这么多东西。

      若是没有这一些法子,恐怕也唬不住人。姜怜兰又想到趁父亲不在家就来找事的人,长长的叹息。大门的敲门声停下,许是没得到回应,敲门的人离开了。

      陶武这头把后门打开,他就与一名年长他几岁的男子狭路相逢。

      陶武伸出双手横在门边上,阻拦门外面的人进来,也将姜寒绯、陶愿、姜荷拦在里面。“苏兄,念及我们相识一场,可否放过小女。”

      被陶武称作苏兄的男子打开绣上金边的折扇,端着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说道:“陶武兄弟先前在打听如何参加兽医考核的事情有了着落,你现在就要放弃了?”

      姜寒绯被姜荷拢在怀里,她的头也被死死的按住,不让她朝外看。

      姜荷的手颤抖着,用力把小女儿抱紧,并藏在门后。幸而刚才没有直接走到陶武背后,不然这会已经被人看见了。

      “寒绯别出声。”

      姜寒绯听到外头的人说起兽医考核之事,先是一喜,这考核的事情有着落了。随后,她感觉到母亲的害怕,姜荷的心跳声犹如被敲响的锣鼓。

      姜寒绯未曾见过父母如此惊慌,她的雀跃的心沉下来。难不成是打听考核的事情给家里带来麻烦了?

      她发旋陶武撑在门边上的手青筋暴露,浑身肌肉紧绷,像是受到威胁的猛兽,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姿态。

      她心想,如果真的是打听兽医考核出现的问题,那该由她来承担。如果有过错,如果要被惩罚,她担下来,不必祸及家人。

      姜寒绯还没张口说话,她就被姜荷捂住嘴巴。姜荷用力摇头,示意姜寒绯不要出声。

      头部晃动的动作过大,姜荷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竟有几缕发丝落下。

      见此,姜寒绯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陶愿在陶武背后站着,他听见外面的人说这番话,又注意到父亲的异样,他有些时日没返家,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武的双眼暗下来,他不会后退一小步。“苏兄把这件事忘了吧。小女并不在家。”

      苏姓男子的神态依旧悠然自得,他身后与两侧都站满孔武有力的人。陶愿注视到苏姓男子身侧的温婉女性,他的心漏掉一拍。

      他连忙在陶武耳边小声说道:“父亲,我和小妹回家的途中见过那个女子。”

      陶愿现在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来意也十分清楚。

      陶武的神色微变,直勾勾地看着苏先生。“小女年幼,尚不省事,每日只会玩乐,恐怕难当此大任。”

      门内和门外的人僵持不下,围墙忽然多出一个腰间挂着酒葫芦的年轻少女。“这就是陶叔的爱女吧,听闻你在给动物治病上颇有心得。”

      陶武第一个发现墙上多了一个人。他现在很后悔走镖时询问苏先生关于兽医考核的事情,更是后悔在途中用很浅显的方法帮助一只兔子。

      他向来以家里三个儿女为傲,尽管她们都无心参加可靠,走仕途,为官作宰。

      苏先生及他夫人都向陶武保证,倘若姜寒绯真的有能耐,他们有法子在兽医考核上出力。

      新帝一直有打破兽医考核被垄断的局面。兽医代代相传的医术不愿传给外人,其他没有这背景的人,哪怕想学也没有途径。

      民间或许有人在此方面有天赋,自学有所成,但他们在层层选拔中,很容易被已成体系的兽医刷下去。

      苏先生答应帮姜寒绯的条件是,姜寒绯能够帮他医治好鼻孔莫名流血的小猫。

      陶武初初听见小猫这个名字,真的以为是一只可爱的狸奴。

      姜寒绯曾经救下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陶武便想着救一只狸奴没有什么危险,谁知这小猫竟是一只一只浑身雪白的大老虎。

      他快将货物运输到目的地才得知这件事。

      现今虎患严重,为祸一方,进入人们居住的地方吃人,惊扰四方的百姓,官府也为之头疼。

      驿道常常需要经过山高林密的地方,这些地方多出现虎灾,行人有被老虎吃掉的危险,行旅不畅。

      陶武不愿意让姜寒绯冒这个风险。

      他不能在货物未送达前离开。这不合规矩,也易被人发现。

      万一他还没回到家,这边苏先生派人加急去陶武家里找到姜寒绯……

      陶武遇见一邻居,连忙让对方给姜荷捎话带信。

      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明明苏先生到县城时,已经因路途劳顿,病得起不来身。

      如果不是陶武在回到村庄时,听到有人说村里出现白虎,他还没瞒在鼓里。

      “别生气啊,陶叔。”坐在墙上的少女拿出一只笔与一本册子,“姜小姑娘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试什么?

      姜寒绯被姜荷捂着嘴巴,不能开声说话。她睁大清澈的杏眼看围墙上的人。

      姜寒绯刚刚见过的年长女性对陶武说:“陶兄弟,如果姜小姑娘不愿意试一试,我们自然不会勉强她。你有问过小姑娘的遇见吗?”

      苏先生见陶武的脸色松动,又赶紧说话。“你也说了,你小女儿这个是多年的愿望,在愿望即将实现的时候,你忍心让女儿的希望破灭吗?”

      对于一直为对方考虑的家人来说,他们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时间匆忙,陶武没来得及询问姜寒绯的想法。小女儿向来胆大,可是如今面对的是一只凶猛吃人的白虎啊。

      姜寒绯害怕给家人惹来祸事,她听出这个说话的女声,这声音与刚刚没回到家前的人一模一样。

      那个人有一只白虎。

      姜寒绯联想到白虎脸上的血迹,霎时间生出一个念头。

      这些人是来找她给白虎治病。

      害怕吗?

      当然是有的。

      更多的是兴奋。

      姜寒绯很喜欢可爱的小老虎,尤其是白色的虎。可惜她只是在动物园隔着安全栏看过,在电视上看过。

      姜寒绯的细微动作被柳凡芍发现。柳凡芍高兴地从墙上跳下去,她对苏先生说:“大人,姜小姑娘点头了。”

      姜荷生气极了,她又是生气又是着急,锤了姜寒绯几下。而后她马上背过身哭泣。

      陶武死死抓住门上的手松了,他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脸色与头发都像失了颜色。

      姜怜兰刚把房屋的机关人偶和纸张收拾干净,她走到房屋背后便看见哭泣的母亲。

      “母亲这……怎么哭了?”姜怜兰走近姜荷,刚刚开口询问,便被姜荷抱在怀里。

      姜寒绯心大,觉着白虎那会没有伤害她,应该是被训过了。只要有白虎的主人或是训白虎的人在,大概不会有危险。

      “母亲别哭,不会有事的。”

      陶愿又惊又气,他以为姜寒绯是把那几个混混的话听进去了。
      “寒绯你该不会是信了那几个人的话吧?你觉着家里给你治病花了很多钱,这下便是死了就能给家里减轻负担?一了百了?”

      陶愿这话点燃了姜荷与陶武的引火线。

      姜荷重新振作起来。

      陶武也重新变回凶恶的脸。

      “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话?”

      没了姜荷的束缚,姜寒绯走到门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见那只白虎?”

      姜寒绯那时候见到的年长女性笑着说:“你若是愿意,现在去也行。”

      “那便现在去吧。”

      “姜寒绯你去哪!”

      无论姜寒绯现在是多大年龄,她都明白一个道理。

      如果父母喊你大名,那势必是要完蛋了。

      姜寒绯笑呵呵地转身向父母解释。“我觉着一头白虎来到家里不合适,会让大家害怕。我与……”

      姜荷正气在头上,她现在已经不害怕什么白虎还是黄虎,只要是生病的虎,一律被她看作是病猫。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在家里看!”

      愤怒令人丧失理智这话不假。

      白虎的主人是苏先生与流萤夫人,但是他们以白虎的老爹和娘亲自称。

      流萤看上去还很年轻,但她本人说已经接近五十岁。再过两年,流萤的年纪放在古人当中便是知天命之年。

      纵使鲜红色的液体从白虎的鼻孔流出,白色的皮毛被染红,白虎的行动体态呈流线型,结实的肌肉展现出无穷的力感。

      无论是古代还是原先生活的年代,近距离与白虎接触和饲养一只老虎,在姜寒绯眼中都是一件帅气又危险的事情。

      姜寒绯一直在看着白虎,一是她的好奇心。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活生生的白老虎。二是她对老虎的害怕之情,怕这只老虎会忽然发狂扑上来。

      好奇与兴奋占了上风。

      她正对着伏在地上的白虎蹲下,一人一老虎对视片刻之后,姜寒绯率先伸手向白虎表示友好,试图与它接触。

      白虎的鼻子喷出一股热气,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姜寒绯看,它的四肢踩在地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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