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黑子]beside》zero倒计时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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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白川的意识有些清醒了，他怀疑是锤子给了自己一击，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头好疼，昨天我到底干什么了？额……

　　好像是去喝酒了，和白木他们。然后呢？然后……好像，不太记得了。这里是自己家？自己是一步步走回来的？还是被人扶回来的？

　　白川看着天花板，确认这是自己的家之后，犯困地再次把头扭回来，准备睡个回笼觉，却被面前的一个身影吓醒了。蓝，蓝色？

　　“啊！”白川突然大叫着往后挪身子，挪地太猛，后脑勺撞上了身后的桌子腿，“啊！！！”这下，他的叫声变成了之前的三倍。

　　在一旁背对着白川睡着的黑子被白川惊醒了。这是怎么了？黑子坐了起来，揉了揉还很没醒过来的眼睛，看着在一旁抱头曲身的白川，赶紧跪着爬过去，“白川先生？”

　　“头好疼，”白川看了黑子一眼，“哲也先生，你怎么会？呃~”

　　再次仔细地看了一眼黑子，白川突然笑了出来。黑子眨了眨眼，自己怎么了吗？他为什么要笑？

　　“哲也先生，睡觉习惯很不好吧？头发居——额！”白川害怕是黑子自尊心的怨念，赶紧闭上嘴，“没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川坐了起来，一边揉着头，一边打量着四周，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黑子则叹了口气，仔细解释昨天晚上白川的怪异样子，以及自己是因为担心白川先生的状况才住在了他家。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平时不会那样的。”白川听着黑子仔细地说自己的情况，其实他是心里有底的。又是牛岛。

　　白川始终无法原谅她，仅仅因为学历问题，自己就被她背叛了。学历好的人难道做的就真的比自己好吗？不断反复地问自己，结果，白水做的永远比自己好。投资商最先去找她商议，她拒绝后，他们才考虑了自己。

　　……好想成为她，这样，就不用被比较，也不用让人们看到自己的软弱。自己就像是星星，距离她这颗太阳越近，自己的光芒就被她夺走越多。

　　白川迷茫地抬起头，对上黑子乱糟糟如鸡窝的发型……

　　“噗！”白川捂住嘴，“还是很好笑。”

　　黑子像是终于注意到了，两只手在头发上来回捋捋，“我经常早上起来就会这样。”

　　“这种发型，配上这样的脸，真是绝了。呵呵呵~”

　　“我可不想被一大早就后脑勺撞上桌子腿的人说。”黑子有点生气地站起来，向厨房走去，看了一眼表，“已经这个时间了，白川先生，你不用上班吗？”

　　“啊！怎么把这事忘了。”白川赶紧起来，在客厅里乱跑收拾毛巾毯。黑子舒了口气……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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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昨天没有把自行车骑回来，白川不得不坐公交车去学校。坐在公车上，白川看着今天天气预报，“今天全天将是晴天！适合出游的日子！”

　　放屁！昨天说要下雨！带了一整天的伞！结果没用。今天居然说是晴天？

　　结果，那半个月都是晴天……

　　.

　　宿醉后的早晨永远都是最痛苦的。今天上午不知道去了多少趟厕所，才渐渐恢复了之前的脸色。白川冲了厕所后，准备开门出去时，厕所外的声音让他没有继续开门。

　　“你，看了《看不见》的原案了吗？觉得那个怎么样？”
　　“一般般吧，感觉是靠设定撑着的。就看监督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了。”
　　“我还是看好白水小姐！”
　　“你看好的是性别吧？”

　　白川猛地推开门，然后一眼都没看他们，向门口走去。

　　“……喂，我们刚才的谈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白川走出门，看到总务处的池田小姐正站在外面等他。“白川君，《周刊少年CHeeR》的记者来了。”
　　“啊，啊。我全忘了。”
　　“赶紧把宿醉的脸收拾一下，他们就在会客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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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开始吧。”记者先生笑道，拿着记事本。

　　白川抿着嘴。他之前是很期待这种采访之类的，但是渐渐地，他才感觉到被采访是件多么辛苦的事情。你根本没办法回答你想的答案，因为他们不会登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们想要的，读者想要的答案。

　　“请多指教。”监督的今泉带头先鞠了躬，白川也跟着做了一遍。

　　“首先，是关于《数字心》，两位对它的成功怎么评价？”

　　不知道。“是！我非常高兴大家能喜欢我们作品。虽然中途有很多矛盾，”其实没什么，“但是，大家还是努力地完成了这项工作！非常感谢支持我们的工作人员和热情的观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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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记者做好笔记，点了点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新作《看不见的爱人》的，现在能透露些什么消息呢？这部作品大家都很期待，肯定会是一部很好的作品。”
　　“……请大家尽情期待。”

　　.

　　会是部好作品吗？白川站在向上运动的电梯，到达地铁出口。可是，还是出了很多问题。如果是以12集结束的话，虽然是自己最擅长的长度，但是有可能到了第5集就没人看了。这种靠设定的动画……

　　话说，我真的可以吗？只是一部动画受欢迎，真的可以得到那么多肯定吗？之前的小说明明一点都不受欢迎。而且，我还太年轻，是不是先安静地做自己的工作比较好呢？这部作品只要一完蛋，我就跟着“江郎才尽”了。只有那样是不要的！可以不出名，但是不想不能继续做作品……

　　.

　　“冰箱居然坏了。”黑子拎着一只塑料袋，走上公寓的铁楼梯。因为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店的冰箱坏了，所以黑子喜欢的香草奶油冰淇淋也没了，只好跑到很远的地方，买了回来。所以回来也晚了。希望冰淇淋能再撑一会儿吧。

　　走到三楼，黑子看到白川正坐在门口，盘着腿，一只胳膊撑着大腿，看着庭院。

　　“白川先生？”黑子走到他身旁，“你怎么坐在外面？”
　　“哲也先生，你看过《数字心》吗？”
　　“看过啊。那不是你的作品吗？很有意思的！我看了两遍呢！换着电视台看。”黑子也是《数字心》忠实观众之一，“白川先生，现在不是在忙《看不见的爱人》吗？我会很期待的。”
　　“哎？那么好吗？”
　　“？”

　　白川低下头，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出于黑子的意料之外，这不是他的得意之作吗？让他得到了名声，权利，金钱，还有什么不满吗？

　　“我真的能做好新番吗？万一它失败了怎么办？”
　　“！”黑子转过身，面对白川，“但是，《数字心》真的很好看啊。”

　　白川曲着腿，两只手抱着头，“如果《数字心》只是一次偶然，因为运气，所以作品才那么受欢迎，那么我要是这次搞砸了怎么办？万一它失败了……”

　　他，他这是来真的吗？黑子有些吃惊。他想象中，那些年少有为的人都是些狠角色，这还真是个异类。为什么要连自己的成功也一起怀疑呢？它们都是真的啊。

　　“咕~”

　　“嗯？”黑子和白川同时看着白川的肚子，“你还没吃东西？”黑子看到白川点了点头。“那要不要到我家来？我马上要做饭。”
　　“可是，突然打扰……”
　　“没关系，进来吧，”黑子打开自己家的门，脸上带着笑容，“你不是肚子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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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扰了……”白川看着屋内的情况，小心翼翼地脱了鞋，摆正，然后猫着腰走进黑子的房间。
　　黑子走到厨房，把冰淇淋放进冰箱里，然后把蔬菜拿出来，“我昨天还做了很多咖喱，应该够吃……白川先生喜欢咖喱吗？”
　　“哎？不讨厌。”
　　“辣的呢？”

　　黑子热了两人份的咖喱，拌了份蔬菜沙拉，端着碗走向客厅，“很长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吃饭的。”
　　“你没女朋友吗？像哲也先生这样善良的人。”

　　原来在白川眼里，自己只是善良啊。黑子有些失望。“有啊，”黑子也坐了下来，“只是最近没怎么联系过了。她在酒吧工作。”
　　“哦……那样能维持下去吗？如果长时间不见面。”

　　这个人虽然自己对外界很MIN感，但是对其他人却不是啊，居然能这么随便地说出这种话？

　　“不会吧，我们感情挺好的。”黑子说，“不过白川先生，你为什么对自己的作品那么不自信呢？你的《数字心》确实很好看啊。”
　　“……”白川放下吃咖喱的勺子，“因为我不是天才啊，怎么可以保证每部作品都那么好呢？”
　　“天才也不能保证吧？”黑子想起自己和赤司等人的篮球赛，得出如此的结论，“比起天分，团队和大家的力量更重要。”
　　“但是天才的失误率就比我小。而且，动画师流水线，一个环节错了，就会换人。能代替我的人到处都有……”
　　“……”

　　这个人真的是写出《数字心》故事的人吗？这么畏首畏尾的，担心一些不确定因素。这些事情谁都没办法预测吧？至少我们不能预测。
　　而且，说到天才了，黑子用自己的经历，已经证明了天才并非全部，努力和队友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但似乎这个人不是很容易就改变自己的看法。

　　“虽然天才确实比普通人要厉害，但是如果普通人连努力都放弃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