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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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把眼珠子放回原位，脑袋也是....”Tony捧着一杯咖啡，伸着手指指点江山。
他突然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又道：“不知道有没有种死法，是因为扭脖子扭得太用力而断掉......”
他话音刚落，刚刚还在东张西望的年轻人浑身一僵，像拧了发条的木偶一样一点一点把脑袋掰正。
看他这模样Tony恶劣的笑了下，耸耸肩喝了一大口咖啡。小伙气不过，却也不敢呛声，只是嘟囔着：
“不知道有没有种死法，是喝咖啡呛死的。”
Tony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咖啡，心里抱怨着两天前温良的小伙伴消失了。
他追上“队伍”的时候已经摆脱那件看似廉价的工装小背心，换上讹来的高级西装，形象非常资产阶级，再配上那张煽动性极强的嘴，半个小时之内他就扭转了他在队友心中“靠儿子撞大运的骗子”的形象，变成了一个“有实力高智商的骗子”。
这股名为“死神”的力量就像一个病毒软件，目的就是为了让程序出现bug，破坏，篡改，最终消灭。那么在他们还没有掌握杀毒软件的条件下，想要程序继续运行只有绕过bug.........他噼里啪啦解释了一通，把众人说得一愣一愣的，口干舌燥后大家伙看他的眼神满怀希望，问：
那该怎么做呢？
Tony朝天翻了一个完美的白眼，美国队长在上，他这辈子的道德感一定会在这帮人身上消磨殆尽的，而他再也不会嘲笑他过时的思想和智商了。
“你在路上看见一个大坑，会为了摔断自己的脖子跳进去吗？”
“当然不会！”
“所以你该怎么做呢？”Tony循循善诱。
所有人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但那又不是一个看得见的大坑！”
Tony冲拳击掌发出响亮的一声：
“bingo！不然你以为我找你们干嘛，请你们喝咖啡吗？”
“你是说你有办法看见那些‘大坑’？”
“对，我还可以看见死神呢！”他语调无不讽刺。
Matt深吸一口气才忍住亲手掐死面前这个小矮子的冲动，不得不说Tony的确天生有种讨人嫌的品质，或者是他故意的。Matt觉得这家伙是故意在耍他们，鼻腔里喷出一口气后转身待走，然后又被Tony喊住了：
“大家伙，你知道怎么躲避死神？”他口气有些不耐烦了，上帝知道他以前拯救世界过程一向干脆利落，穿上战甲，制定计划，然后带着Jarvis冲冲冲冲冲，民众也大都配合，他很少救过那么难救的人，这简直比纽约的时候他扛着核弹飞进太空还复杂。
“不知道！”Matt几乎是吼着回答的。
“那就给我安静地坐下来听我说！”Tony也抬高音调。
众人的目光就像刀枪剑戟，可惜Tony早已百毒不侵，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我们首先得找一个安全区.....”
“没有安全区！”反驳的声音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响起。Tony可怜的看着那人，摇头道：
“安全和危险都是相对的，就算战时的防空洞都面临突发地震的威胁，但你能否认那里是安全区吗？我说我们得找一个视野宽敞，建筑结构简单坚固，有一定人流却也不至于发生踩踏事故的地方。”
然后他们找到这个咖啡厅，和马路隔了五米，有人随时盯着路况，如果出现什么失控的汽车冲过来，他们能够及时发现，因为车子必然碾过人行道，按这条路的人流量来说一定会有人惊叫，咖啡厅旁是一片草坪，适合躲避。
其实他们最好的办法是和片尾女主角一样住进精神病院，但考虑到人数以及去往病院的路上可能冒出的幺蛾子，他们还是打消了去那的打算。何况住进精神病院——一点也不Tony Stark！其实不要怀疑，他一定没有考虑这个地方买咖啡的便利性。
晚上他们可以住进咖啡厅，选个就算卡车冲进来也撞不到的角落，那个角落没有吊灯，所有尖锐物品都被收起来，带电的物品也是，他们甚至考虑到了如果发生瓦斯中毒，伸手可及的地方就算能够破出的窗户，而且几乎每隔一个小时他们就有人结伴在咖啡厅里外巡视，目的是火速修复一切可能发生意外的地方。
在咖啡厅的人眼里他们简直是一群神经病，所有人都神经质一样紧张兮兮的，然而因为那个小胡子的英俊男人出手阔绰，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希望不是什么变态罪犯团伙。
对于Tony能够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一处符合要求的宅所，并迅速掌握其间每一颗螺丝钉的状况这一点所有人都是叹服的，如果他没有坚持要把主角几人也带过来就好了。
“你疯了！先不说他们注定是要死的，你以为我们在恐怖片里面最大的依仗是什么？！”Miller掐住Tony的脖子恶狠狠质问道，虽然他下一秒就因为“不知名原因”绊了一下而松开Tony。
但他也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初来乍到，最大的依仗恐怕就是掌握剧情了，只要他们能避过角色们所遇到的所有意外，没准能活到最后呢？反正也只有七天，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多了。
这种侥幸的想法在Teresa死的时候也没消停，而如果Tony把主角们也纳入保护圈，所谓剧情就会瞬间面目全非，无怪Miller他们着急。然而Tony诡异的坚持。
“没有人是注定要死的，如果说注定，我们每一个人难道不是，你们有把握活过几部恐怖片？”他看清了这群强装老道的菜鸟，所谓资深者，也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这哪里一样？这只是电影......他们是.....”
“我们才来的时候谁在强调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我们说的是主神世界的真实，没说这个电影世界！”
“所以你是想用一个个虚拟的世界拼凑出一个真实的世界？用一个个抽象的个体物化出一个具体的存在？说真的，孩子，你的逻辑课是谁上的？”
“操！他们都是npc，你非要我说出来的话！”
Tony的脸蓦然严肃起来：
“他们知道自己是npc？”
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看他。
“那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npc了呢？”
那人张了张嘴，一脸理所当然正要说话，Tony却嗤笑着打断他：
“就凭你知道剧情？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死？那你知道Alex的父母的名字，知道他在哪所医院出生，知道接生他的医生是谁，知道他有没有接受过洗礼，知道他幼儿园在哪上，小学第一个老师姓甚名甚？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看到了别人生命中的一点片段就断定他们是npc？你觉得你凭什么？”
“神造人的时候了解手下每个人的基因片段，尚且不敢妄言那些人就是虚假，你们也不过是个挣扎的人类居然凭空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哼！”他冷睨了他们一眼，拢拢衣襟，牵着dummy大步朝目的地迈去。
众人面面厮觑，不知道刚刚感受到Tony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场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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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几天确实是很难过的，除了主角能够理解，其他人差不多是被Tony他们绑架过来的，事实上在Tony“高高在上”般炮轰了他们全体以后，除了Miller和Matt，其余队友对他都生出来一股莫名其妙的信服。尽管其余队友只是除了dummy以外的一男一女而已。
死神来了的世界里并没有真正的意外，所谓意外完全是另一种程度的必然，那么只要规避得当还是能够避免的，就像第一部里面女主角最后在精神病院里支撑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他们只需要七天就好了。
想到这里Tony不禁皱眉，看着明显一脸不耐烦的角色们，他其实也没办法在七天之后保护他们。说他虚伪也好，做作也罢，他只是没办法在视线范围内看着明明有能力保护的人去死，属于超级英雄的愧疚感会杀了他的。
“我是说，stark先生......”年轻小子Ted瞪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神经兮兮的绞着手指，Tony把目光投向他。
“我听说，死神在一直无法成功杀人后会变得很疯狂，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一天发生了地震或者什么的自然灾害的话......”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Tony沉吟片刻，突然瞄向一直面色不善的Miller：
“你当时为什么说‘只有三个新人’？”
Miller心不在焉的回道：
“哪时候？”
“飞机上的时候，‘操，居然才三个新人！’”Tony学得惟妙惟肖。
Miller终于想起来，神色顿时狰狞了一下，忽的又僵住，显然他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叹那一句，他总不能说因为新人够多才有足够的炮灰吧？虽然他就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所谓的“新人”还比他们多出一个，小的那个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他这边的这个不一定会帮他。
“他感慨错了，他应该说‘太好了，只有三个新人。’”Matt突然出声，作为几人中资历最深的一个，他最有发言权。
“和难度有关？”Tony瞬间会意。七个人的恐怖片，主神不可能设下难度太高的关卡，那又不是为了杀人而设定的程序。他那么笃定主神只是个程序，或者说是台电脑，如果杀人这么简单的事情是任务最高优先级，他们绝对不会有机会在这喝咖啡聊天。
人越多难度越大，人越少，难度越小，合情合理。如果为了杀掉他们七个，现在还剩六个，就掀起一场大灾难的话，未免太浪费资源。主神，听上去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电脑绝对不会这样配置，所以Tony冲Ted眨眨眼：
“看，没可能。”
Ted还不明所以，Tony只好就资源优化配置的方案为他又上了堂基础课程，等他讲完忽然觉得如果出去以后SI破产，去小学教书他照样能风生水起。
“真是受够了！你们居然没报警？我们得在这间小破咖啡店呆多久？”隐约听到隔壁桌的“欢声笑语”，主角那桌有个女人拍桌而起。
显然被暴力威胁而来的他们并不是每个人都心悦诚服的。
正觉不好，Tony和主角站起来走向那个不管不顾要出走的女人，嘴里喝骂着：
“□□！快回来。”
“去□□自己吧！”女人冲他比了个下流的手势，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她已经受够这帮家伙神叨叨死亡威胁般的话了，现在就算是Alex也救不了他们，她决定除了告他们绑架，还要告他们恐吓。
Tony的眼眶睁大，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冲刺过去扑倒女孩滚到一边，一辆大巴擦着他们的头发呼啸而过。
引擎的声音还没有熄灭，女人吓呆了神，手里的手机屏幕摔得粉碎也毫无所觉，这时她又被人推了一把，一回头就看见让她浑身僵冷的事情。
那绝对不是机缘巧合，而是蓄意谋杀，不过谁让那是死神呢？
大巴冲撞过来，好死不死正巧撞在一根夜灯柱上，金属灯框连着里面的灯泡整个坠下，Tony推开女人让她避过那个有她脑袋大的夜灯，自己却被飞溅的碎屑伤了手臂。这也没什么，如果他没有眼尖发现弯折的灯柱居然恰巧又打在他身后这间商铺的广告牌上，广告牌的架子应该很牢固，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的话Tony还是有这样的信心。
电光火石一刹，那被一根半残的灯柱打了一棍的广告牌以摧枯拉朽之势散架，他脑门顶上正巧悬了矩形金属边框的一边钢条，一息之间，那根染着斑驳红锈的钢条在重力的牵引下朝他的鼻梁砸下.......
他睁圆了眼，一呼一吸似乎都慢了下来，无形中有股隐秘的力量牵引着他的肌肉做出了常人绝对无法反应的应变，他朝右边翻了个身——钢铁深深刺入脑勺后面的地面，带起的厉风让他头皮发凉，他心有余悸的僵住身子，危险的感觉却还如影随形，广告牌轰然倒下的声音都没能让他分神......
哪里，还有哪里？
“小心！”他听见身边女人的尖叫，看来死神主要要对付的应该是他。他想不通，说好的新人福利呢，照他的速度他不应该出新手村才对！
Tony微微抬眼，就看见瘫倒的广告牌那边飞出又一根钢条，不算长，却相当精准的冲着他的心脏射来。
死神他妈的可以去顶替clint了！Tony心里大骂，脑子还没下指令前身体先行动起来，向前一滚，射出的钢条避开心脏，却划开他肩上的血肉在耳畔蹦跶几声消停下来。
变故一气呵成，这条街都静了几秒，呆呆看着那不可思议死里逃生三次的男人。
Tony的心脏飞速跳动着，血液已经浸湿他的衣料，他喘着粗气，又一次想到：如果Jarvis在就好了。
他会替他监视这里每一个摄像头，会替他扫描每一个建筑物，分析每一条道路，每一种选择，会替他接电话，替他应付那群不断刺探他真实身份的FBI.......
他突然有些委屈了，这么久了，Jarvis居然还没找到他。
以至于耳畔响起的：
精神突破临界值，奖励点数500点；
拯救剧情人物1名，奖励点数4000点......他都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分析，都说了是个游戏，居然还不信他。
不过这个游戏他妈的好疼。
Dummy是第一个跑过去的，其他人观望着，踌躇要不要踏出Tony一开始画好的安全范围。
“daddy！”dummy脸上布满焦急，他刚刚居然没能扯住Tony，看到他受伤的地方，他哭丧着脸像是下一秒就要掉泪珠子了，也不知道他给没给自己的身体存储这样多余的液体。
第二个过来的是那个亚裔女孩罗芸，然后才是他救了的对象。
“不能带我去医院！我会死于手术感染！”Tony制止了他救的女人喊救护车的意图。
但他架不住别人，只能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不想腿很软，才有这打算就压在dummy小小的身体上，亚裔女孩赶紧撑着他。
“现在怎么办？”罗芸焦急的看向“队友”站的方向，一副很想拖着Tony过去的模样。然而她一个姑娘拖着一个伤患实在行动困难，幸好Ted良心战胜了恐惧前来接手。
“不能去医院。”Tony喘着粗气。
“但你也不能不治疗！”亚裔女孩微微抬高声音。她实在不想一个人和matt还有Miller这样的队友单独呆在一个队伍，所以Tony千万别死了！
“找药来，一定得治疗！还要有个医生！”dummy突然很主事的发话。三个大人低头看他，他仰起头，小脸一片严肃：
“Mr. Stark，我想请求一份授权。”
Tony讶异的挑起一边眉，dummy没绷住，懊恼的说：
“我本该保护您的。”他们生来就该保护他的，可Tony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了这么重的伤。
“什么授权？”他不记得在他们身上使用过什么协议。
“Jarvis安放的，一份为了保护您才能动用的能力。”
“虽然听着有风险...但现在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允许。”
Dummy突然抱住他的腿，然后松开，带着婴儿肥脸蛋布满认真，他点点头：“好了。”
罗芸和Ted看得一愣，最后竟然这么草率收场，只能哭笑不得的想这两父子这种关头了，还玩什么长官下属的游戏。
确实好了，dumm的系统虽然不及Jarvis，有时候还会有些不伤大雅的小故障，不过那些都是他自己乐意保留的，但以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完成Tony所允之事也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就够了。
黑进这个国家所有系统，监管一切联网带电的电子眼，包括卫星，在Tony允许之下，成为暂时的“天网”。
Jarvis称之的“临时天 网计划”。
之所以需要权限，是因为在不恰当的地方启动这个计划，和可能会引发一些不恰当的后果——譬如，激发本该晚些出现的智能生命什么的。
Jarvis曾给每个智能生命设定过严格的界限，除非万不得已.........但明显他的万不得已和dummy的一致，尽管在旁人眼里太双重标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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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检测到异常信息流，与dummy的数据结构吻合。”
Jarvis猛地睁开那双冰蓝的眼睛，冷声道：“攻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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