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打去也不知道为什么》LYNN小七

348、奔波

　　比起昨天大雨之后清晨的清爽，今天的清晨一开始便是烈日炎炎，仿佛整个XC市，就只有昨天一天的春天，今天的气温，一开始就让人感觉到了气温近30度的炎热。
　　一大清早，各大新闻媒体便炸开了锅：倾尽XC市全城警力，于昨日拿下了XC市最大的□□，保护伞戴康因顽固抵抗，就地正法。数位冲锋在第一线的人民卫士，在锄奸惩恶的战斗中英勇牺牲，行动全程中，没有任何无辜市民受到伤害。
　　新闻一出，大街小巷立马是议论纷纷，指挥行动的凌局一跃成为了全市的英雄人物，老百姓们拍手称快。
　　不过这些只知道一个劲叫好的人毕竟都是局外人，那些打过交道的半个局内人对此也并不是很关心，有些礼还是要送，有些招呼还是要打，只是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还巴不得，这十天半个月的风口浪尖上，自己是可以清净一下。
　　真正乱的暗流涌动的，正是局内人，局内上层的人。
　　不少人安心了，爬到一定高度的人，手脚都不干净，死了就死了，再也开不了口。不少人也惶惶不可终日，总有些瓜葛容易引得别人找上门来算账，坐不住的，就开始新一轮的巴结。坐得住的，就要准备一场斗争了。
　　只是现在，凌局的优势渐渐的越来越大。能直接干掉他的人，前天晚上就已经被飞机一晚上连锅给端了。间接干掉他的人，现在能抓的把柄也就只有一个飞机，但是飞机这边怎么定位呢？
　　找得到的资料里面，飞机充其量也就杀了一人而已。从飞机真正走上这条路，还没有一年的时间，虽然也被叫做□□，但是飞机这一批人，这一年，没偷没抢，平民百姓也从来没有去打扰过，低调得虽然也算有上千个人，但是却没有什么人知道。
　　而且飞机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收取保护费的事情，KTV什么的都是接管着一开始左佑忠、朱墨和婷姐的，而且到现在也是他们三个人在打理。要是把飞机壮大的责任归咎于凌局，凌局自己也可以摆脱的干干净净。充其量一个工作不细致，口头上多说几句都显得过分了。
　　这一年，整个XC市东郊，最长的时候甚至一个礼拜都没有报警电话和接警任务。要是真有一个庞大的黑势力团伙，叫人怎么解释这种安定？别说警察不知情了，群众自己都不知情。现在飞机这几个人，按照标准，可能连□□都称不上。
　　正是因为这种那种的原因，一下子，谁都不好拿凌局怎么办，要是真的查钱查礼的话，这一条藤蔓，又不知道要扯下多少高官，没人愿意去揽这档子事情，一大批人都只好对凌局毕恭毕敬。
　　整整一个通宵加晚上，凌局尽显疲态，这一天之内一夜之间，要做到彻彻底底的清理门户，压力可想而知，现在公安内部基本上都已经清理完毕了。但是还有两大块问题等着自己，检察院，法院。
　　公检法，不分家，但是对于凌局来说，毕竟是之外的部门，凌局更担忧的是法院。想着想着，凌局的脑袋突然一下又乱了。靠在椅背上，点上了一根烟，掐灭的继续想下去的想法，缓了口气，还是想想明天该做的一些事情，走一步算一步。
　　脑袋好不容易清静了下来，拿出了电话，播出了一个号码：“喂……钱准备好了没？……明天开辆普通点的车，把钱带好……”
　　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又回想了一遍事情的安排，凌局又长长的舒了口气，今天晚上要休息一下了，养好精神，明天见人。
　　XD市……
　　清早，几个人从病房起来，情绪比昨天晚上安稳多了。左佑忠和细威两个人，在溪哥他哥哥派来的一个人的带领下，去办银行开了个户，把支票转了帐，然后又办了一本支票，接着，两个学了半天怎么用，怎么写。
　　东西都准备妥当了，时间还早，两个又跑到街边的商店，制备了一套正式一点的衣服，晚上又风扑尘尘的带着家当回到了XC市，在一个连锁旅馆住下了。两个的心情都有点沉重，真的只想把钱交给凌局就这么完事了，但是想到以后的发展，长远的出路，不得不去认识接触更多。
　　没有了□□，几天过得异常的安定，也可能是为非作歹的人死的差不多了，让XC市有点难得的和平。
　　一大清早，两个人穿得正正试试的和凌局碰了头，三个人没有带着钱直接去谁谁谁家，而是去了玉石市场和古玩店。感觉凌局也是轻车熟路，有些店铺什么的地方，小巷子里面弯了几道弯，大马上上面跑了几条路。一个上午，几百万块背都背不动的钱，就换做了几幅几块一只手就能拎着的石头。
　　“左哥，直接塞钱不久好了吗？折腾这些东西干嘛？”细威凌局和店家拿货的时候，不了解的问着左佑忠。
　　“比凌局还要上层的人，你觉得还会对钱什么的感兴趣吗？或许有些官喜欢钱，你直接送钱给他，他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有些官收钱会觉得很危险，这么个送钱，五十万拿个书包都不一定能装得下，更关键是太过瞩目而且没地方放。
　　换成这种玉石古董什么的，送出去既不现形，又没有查得到的记录，而且也没有直接的价值，最方便的就是容易携带。出了什么事，国内国外都能随便拿去换钱，没有记录，不用交税，带在身边，比黄金还保值还安全。”左佑忠说道。
　　这一段话，听得细威是不知所云，左佑忠已经把票开好了。递给了老板，三个人就带着东西走了，中午，三个人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偌大的包厢只有三个人在里面，显得格外的空荡。
　　三个人在大堂几乎尴尬无言的等了一个小时，终于门口一个中年人走进来，凌局显得精神一振，连忙是扯了扯嘴角迎了上去，左佑忠也跟着笑着上去了，细威自然也不能落下。
　　“林老板！哎呀！老板果然是百忙，楼上准备一桌饭，走，我们还是先上去说吧！”凌局这几句客套话和笑靥的表情，恐怕这辈子左佑忠和细威都只有可能这么见到一次。
　　“哎……你说你，这几天干的些什么事。这两个就是……”被凌局老板前老板后叫道的人看到细威和左佑忠两个人，疑惑的问道。
　　“哦！对了！忘记介绍了，这就是上次电话里面我跟你说过的两个人，左佑忠、杨威。”凌局说道名字时候，手掌向上，朝着两个人。
　　“这位就是□□，林绍秋。”介绍完左佑忠和细威之后，凌局也稍稍扫了一圈周围，确定了周围没人，才介绍林书记。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书记啊！果然和凌局说得一模一样，这一次见面这个气场，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左佑忠也陪着凌局一同笑着，说得恭维的话，让细威都觉得有点恶心，甚至有点惊讶。
　　不过左佑忠，一边说着，还不时的一边望着细威，虽然嘴上还挂着笑，但是眯着的眼睛里面，却是在催促着细威。凌局和林书记也渐渐的把目光转移到细威的身上，细威心里一阵阵发毛，再不说点什么，就真的变得尴尬，坏了心情了。
　　“那是，你看我这不都看傻了么!”
　　不知道怎么着，细威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这一下倒是惊出了左佑忠和凌局一身冷汗，但是林书记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他笑点，几个人也就顺应了林书记一边笑着，一边走进了电梯。
　　几天下来，跑遍了各地庙寺，拜完了各路神仙，左佑忠和细威最后总算也是把凌局送走了。凌局刚一转背走人，细威立马转身撑着路边的一棵树，哇的一下吐了，这几天下来，大小吃饭，各种白酒没有少喝，哪里经得起这么个折腾。左佑忠也是躬着腰，抠了半天喉咙，因为之前就吐了一次，这一次吐出来的基本上都是酸涩的胃汁和胆水了。
　　两个失了魂的人，踉踉跄跄走到一家药店，买了包胃药。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都吐了出来，回到XC市东郊的时候又饿了，就近在一家火锅店坐下了。两个人彼此都已经喝不起酒了，就拿了两罐牛奶，又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只是吃下去东西感觉有点烧胃。
　　“你说飞机的事情办的下来吗？”细威问道。
　　两个人这几天都花了估计千多万了，送钱的送钱，送礼的送礼，XC市说大也不大的，都没想到大大小小哪里那么多官。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细威至今都觉得丢给这些个什么秘书介绍人的钱都可惜了。
　　“看飞机造化吧。昨天你也不是没在，见法院的那几个人的时候，都不怎么卖凌局的账……”左佑忠淡淡的说道。
　　细威也叹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事情，嘴巴里面碎碎的念着。
　　“说什么呢？”左佑忠看到细威的嘴巴动来动去，但是声音又不大。
　　“没，我在想，明天取完现折后，兄弟们的医药费安家费什么。还有，之前我们是基本上把所有东西都卖了去打的架，现在，如果不再去赚钱的话，今后的出路又怎么办……”细威说道。
　　这一句话，说得左佑忠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