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打去也不知道为什么》LYNN小七

346、风向

　　飞机说完，就跟着凌局走了，程玄也一路上了凌局的车。细威和左佑忠一下子不知所措，待在酒店门口。
　　“走吧，去看看他们……”说完细威返身走进了大堂，左佑忠心里的矛盾还是有点放不下，最后还是返身走进了酒店大堂，下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感觉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整个XC市似乎马上就动乱了起来。飞机坐在车上，一路上错过了不知道多少辆警车，这原本应该在昨天出现的景象，现在却几乎全部充斥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就在飞机一枪打死戴康之后，沉静已久的警力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全XC市，不同阶层的警察在此时此刻，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席卷了XC市各个宁静的角落。
　　车上，三个人表情一脸的凝重。
　　就像上午在XD市和凌局谈的计划一样，要真想活下去，整个XC市，必须自己一手遮天，要达到一手遮天，第一间事情就是排除异己。
　　□□上面，整个XC市的力量几乎在昨天，以战争的规模和形式，完成的彻底的更新和重组，称霸一时的刘御生，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而现在，白道又以战争的形式，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局也是这么一步一步一路走上来，要是凌局倒了，那么以凌局作为终端而结成的势力网络，波及之大，范围之广，可想而之。只是警察有一点比不上□□，在很多时候，除了那些真正在前面拼命的，其他在办公室吹空调的却从来不曾生死与共，但为了升官发财不惜勾心斗角，你死我活。换言之，有些警察，连马路边上那些混混和人渣都不如。
　　到了现在，许许多多的人走进警界，仅仅是为了混口饭吃，反正跟谁吃都一样，谁养跟谁走。除去自己人和这些坐着等吃的，凌局要面对的敌人或许并不多，但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让那些坐在办公室等吃的家伙，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走，扩大自己的队伍优势。
　　半路上，程玄下了车，然后准备召集人手，配合凌局演戏。现在飞机这边，已经是凌局剩下的最大优势了，□□的覆灭，自己可以一股心思对付警界的异己。反正自己和飞机现在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了飞机这边配合和帮忙，栽赃陷害就容易多了。
　　同时自己现在也是飞机这边唯一的依靠，想到这里，凌局早已在驾驶座上，比坐在办公室还安稳。原本势不两立的角色，成了最可靠的伙伴，倒是每天见面的同事成了倒戈相向的敌人，生活本身就比戏剧还戏剧。
　　两个人到了市局，早已经有一对人马在门口候命了。看见凌局的到来，一切都好像安排好了一样，几个人带着飞机走了，几个人跟凌局报告这种情况。
　　就这样，飞机跟着一群人来到讯问室，开始抄写已经准备好了的材料。而凌局回到了办公室，指挥应对着一大堆的问题，折腾了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里面，各个阶层的一些警察，贪污腐败的证据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甚至像是证据自己主动跳出来的一样，在一瞬间，历年的各种条目的赃款罪行，在这一时间全部被清了出来，历历在目。
　　“现在外面的口风和动向怎么样了？”凌局问着。
　　旁边几个人，彼此对视了一下，最后，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上前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有是有一些数码相机的相片和视频什么的传到了网上，只是因为距离远和灯光效果什么的都不很清晰，可以做点文章。只是今天的下午戴局的事情……”
　　“怎么？宣扬的太厉害了么？”凌局问道，果然，飞机当街开枪打死人，这件事情很是麻烦啊。
　　那人继续说道：“是到是，只不过，舆论的倒都护着那个娃娃，说什么警察还是□□什么什么，当街醉酒开枪乱扫，被人替天行道，就地正法了。而且还有一段录像，比较清晰，在马路对面拍得，原本应该是五一节聚会旅游，几个人在饭店门口吃晚饭，准备拍点东西留念，听见枪响后，就一直拍着，直到我们赶到那里。现在网上传得很火。”
　　“这样啊……戴局这个事情，就说是我们卧底侦查了很久，准备在五一节最松懈的时候进行抓捕，因为对方过于狡猾，落跑了一个，然后又是什么热心市民看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凌局说了一大通，先是顺应舆论，再引导舆论，让舆论的方向渐渐的成为自己最大的帮手。
　　“只是，凌局，以我们自己的立场去表文，会不会根本没人相信啊？”不知道谁吱唔了一句，似乎一下子掐中了这个想法的命门，本来就不相信警察，才说是警察□□什么闹事开枪伤人，如果自己再站出来自圆其说，或许根本站不住脚。
　　还必须找点人在舆论上一唱一和才行啊，问题是，还要靠得住。
　　“先不管那么多了，事情差不多就先这样。”说完，凌局看了看一下手表，接着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走。”
　　说完，凌局带着刚刚几个人坐车来到了环线的立交桥上。程玄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又到这块伤心地，已经没有了太多伤感，看见凌局的到来，先是招了招手，接着后面的兄弟们静下来，然后主动上前了几步。
　　凌局下了车，看了看眼前的阵势，也明白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开始吧……”凌局说道。
　　话音一落，一大群人开始忙碌了起来，搬弄着这摄像机什么的，整个环线的这一段路，和昨天一样，相通的路口，全部放上禁行的标志，一大群人看上去又像打架又像跳舞一样，在车上车下乱窜，后面两台摄像机到处晃悠。
　　“小程，你手底下有没有什么经常混些什么论坛的，玩点游戏的人？”凌局在一边，想到了刚刚发愁的问题，不禁问道程玄。
　　“有啊，怎么？”程玄回答道。
　　“写东西怎么样？”凌局追问道。
　　“不知道，一天到晚就只听见他对着耳机喊话，也没看见写什么东西。”程玄说完，点上了根烟。
　　“没写过什么东西更好……等一下这里结束了，我派一个人过去你那里，把今天小钟的事情，编一下，发到网上。”凌跃生说道。
　　“发网上？这不就越捅越大吗？”程玄不是很懂，而且刚刚在酒店里面谈对策的时候，也没说这一步。
　　“逢场作戏，自演自说，也要有人配合才行了。”凌局说完，两个拿着摄影机的人走到凌局面前说道：“凌局，差不多了。”
　　“恩，好……那个，你跟小程去跑一趟，把钟圣的事办一下……那其他的就各忙各事吧。”东西收拾完，也就彼此都散了，程玄带着人一路跑到了河西，走到了一个网吧内。
　　网吧并不高档，但是却很大，一进网吧，不同寻常之处，不仅仅是网吧的大小，吵、脏、乱，但是整个网吧却几乎是挤满了人。
　　程玄带着人穿过一排一排的人群，直到远远的听见一个叫喊：“好的！好的！轩辕龙权的兄弟们！就是现在！上！……来！奶一口！”
　　程玄走到那个人的后面，喊道：“奶渊！”
　　那个人没理他，直到里面的内容一闪，换了个场景，这个程玄称呼奶渊的男的才把耳机取下来，回头看了看。
　　“诶！玄哥！”
　　在XD市区外的公路上……
　　左佑忠和细威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开着车，到了医院。刚下了车，几个人立马发觉有点不对劲，似乎到处都有人看着自己。左佑忠和细威周围看了几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感觉今天晚上医院里面有点人多。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也是这样，反正感觉很不自然。
　　两个人进了电梯，在电梯密闭的空间里面，两个人的感觉倒是舒服多了。程玄提前回去了，自己还要配合凌局帮点忙，而且这边躺下的人，自己虽然认识，但也并不算熟。
　　到了七楼，电梯门一开，两个人的眼前立马是一片乌烟瘴气，整个电梯间到处都是人，叼着烟，无所事事的待着。看见来了人，刚刚相互谈话的热闹情景，一下子沉了下来，静得让人背脊发凉。
　　左佑忠和细威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自己伤病未好，而且眼前的这些人的面相也不像是那种良民。
　　电梯间外面的人，一看细威和左佑忠倒也是紧张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烟，齐刷刷的盯着这两个人，而且似乎比左佑忠和细威更紧张。
　　两个人走出电梯，心里一阵一阵发毛。两个人都想问对方怎么办，但情形之下，根本就不敢随便开口，打破这一寂静。
　　左佑忠故作镇定的迈出了步子，细威也紧紧的跟着，迎着一大群人的目光，两个人已经是两呼吸都有点打颤了。好不容易走到走廊，听见后面的嘈杂的谈话再次响起，两个人的心，这才渐渐放下。
　　“怎么回事？”细威喘着气，仍然谨慎细声的问着左佑忠。
　　“我怎么知道……估计是我们在这里已经被别人知道了。”左佑忠望着前面说着，头偏都没有偏一下，视野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变相。
　　灯火通明的走廊，自己几个人的病房就在前面，远远地就看见了病房门户大开，里面的人似乎走动的走动着，让人感觉里面的人很多。
　　刚走到门口，一阵阵香味飘了出来，两个人默契的闪身进去，摆开架势。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两个人是卸下了武装，心里却是挤满了疑惑，整个病房弥漫着各种菜香、酒味，谈话和笑声此起彼伏，甚至有点歌舞升平。两个人一时不知道该注意什么地方了。
　　“哟！看这谁回来了！带吃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