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若之二（火影佐鸣）》落***N

33、童话（下）

　　今晚，风有点大，还有点冷。妖族的营帐里灯火通明。
　　两路军队站在大门口，寒冷的刀刃对着没有月色的星空。
　　天，快亮了。
　　月落了。
　　启明星在东方闪烁着，引领着光明。
　　鸣人和佐助一起赶到的时候，面前就是这么一幅严阵以待“热烈欢迎”的景象。
　　见到鸣人也不行礼——被大蛇丸洗脑了吗？
　　鸣人握紧了拳头，向前迈步，佐助跟在后面。
　　“佐助……”
　　不知为何鸣人就这样停下脚步。站定，他转过脸，“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不许死，你知道吗？”
　　佐助愣了一下，复而回答，“这是我要说的吧。”
　　是预感还是别的，却让佐助的心轻轻一痛。
　　呐，鸣人，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像想念佐助一样想念我吗？
　　至少记得，有一个宇智波佐助很爱你。无关前世。
　　不，如果记得我会让你痛苦，就忘了吧。就像是童话里的人鱼公主化成泡沫一样。
　　大海，承载了一切，然后，消散了。浪花的涌动会冲淡回忆的。
　　王子永远不知道才是幸福，不是吗。所以那个童话即便是悲剧，也能让人接受。
　　“你要回答说你不会死……我总觉得……很不安。”鸣人继续道，“说啊，不然我就不往前走。”
　　“……我当然不会死。我又不是平常人。要是真如你说钥匙在我身上，他们才不会伤害我吧。倒是你，自己小心。”佐助阴着脸，走在了鸣人前面，“你不走我就走了哦，不等你了。”
　　“喂！”鸣人大叫，追上前。
　　大风卷着尘土吹散了脚印。
　　太阳升起来了。透过尘埃，顿时隐没了妖族……
　　大地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
　　*
　　“猫又，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在养伤的守鹤看见两条尾巴的死神宠物，诧异，“不乖乖呆在死神大人身边来这里干吗啊？”
　　猫又嘴上叼着一个黑乎乎的不明物体，没有回答。
　　“喂……嘴里是什么？影子吗？”守鹤问。
　　早晨，森林里到处是飞起的鸟儿。
　　猫又摇头，影子也跟着左右摆动。
　　“谁的影子啊……这可是很重要的灵魂，如果□□死了没有影子就没有进入地狱的权利啊，可能会被三界的黑洞吸进虚无里永世不得轮回转生，如果那人犯过大错还可能被扔向地狱的第十九层！地狱只有十八层，第十九层连接着虚无界……”守鹤蹙眉，“不会你骗过来的吧？”
　　猫又眼睛一亮，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咬着牙发出呜呜的声音。
　　“哎……这人也真可怜。第十九层什么都没有，只有生前悔恨的回忆不断的折磨。谁和你签订这么恐怖的契约啊？”守鹤舔了舔自己毛绒绒的尾巴。
　　“哼——！”猫又抬脚准备走，谁料守鹤坏心的踩住了它的一根尾巴。
　　啪——！趴在地上，猫又嘴巴一松……
　　影子掉在地上，受不了阳光一样向阴暗处飘动着……
　　“死狸猫被你害死了！死神大人要是动怒了我就完了！快帮我找啊！”猫又气的跳脚，可是影子飘的极快，森林里到处都是影子，根本抓不住……
　　“人家只是不小心踩到的……”守鹤无辜状。
　　“你！你！这样那边肉身也很危险啊！灵魂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不至于腐烂，现在这样乱飘很危险你知不知道？”猫又气的两条尾巴一起乍起来了，“啊，死神大人一定会三天不给我东西吃的……”
　　“……”守鹤挑眉，“那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了。只能……”猫又咬牙，尖尖的牙齿就这么闪着光，“把你的灵魂交给死神大人当作补偿吧！反正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放心在地狱我会照顾你的。”
　　“咦咦？不要啊猫又大哥有话好商量嘛……”守鹤继续笑，干笑，“大不了我帮你找到就好了啦，你等等就好……今天天气不错嘛……”
　　趁着猫又消火之时，守鹤出其不意的脚底抹油——溜了。
　　猫又跳起来，大吼，“守鹤你这个大混蛋——!你等着别让我再见到你！”
　　可是没用啊……佐助的灵魂丢了……自己死定了……
　　“猫又。”
　　平和的声音传来。
　　“咦？啊——！审判大人？您怎么……”你不是在地狱吗？怎么会跑来人界？
　　“那个灵魂就算了吧。”审判笑，“我判定他活着吧……反正他原本就只有一个灵魂。”
　　“啊？那他前世……”
　　“前世的灵魂就是现在的灵魂啊，他只是自己以为有两个，其实只有一个。”
　　“诶？明明……”
　　“啊……对了。至于什么时候那个被分裂的灵魂会重合，需要一些力量吧。”审判摇头，“别告诉别人哦，我偷溜下来的。”
　　“咦？不行！审判大人要去给死神大人说我无罪哦。”猫又咬住审判的长衣，使劲扯。
　　审判继续摇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好不容易弄到人类的衣服……别咬了……”
　　*
　　“就只是这样？你就要毁灭世界？”
　　鸣人大力吼着，“大蛇丸！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不同就有战争，不可能绝对和平，不可能绝对美好！什么你要建立完美的世界，你在做梦！”
　　“我是在做梦，但是不去尝试又如何成功？”大蛇丸放声笑，“哈哈……宇智波斑啊，你反倒让我省了不少力气啊，我真应该谢谢你。”
　　“大蛇丸你……”鸣人瞪着眼睛。
　　“的确，一开始，就是我和宇智波斑在合作。宇智波一族灭族所换得的封印诅咒也是我帮忙的，那个丧心病狂的长老也是我煽动的，你的封印开启与解除全部在我的意料之内的！你不会忘了，风之国大战的时候我的所作所为了吗？”大蛇丸笑，“是啊，我有开启你力量的钥匙，可是能够开启你力量并能使用的人却只能流着宇智波家族的血……”
　　两侧的火盆蹿着火苗。
　　安静了，帐子里。
　　“你要什么……我的力量还有佐助的命吗？”鸣人问。
　　大蛇丸摇头，“这就是我和宇智波斑不一样的地方。”
　　“呵，有什么不一样的？”鸣人扬起头，“都是一样自私到丧心病狂。”
　　“我至少不会让你们死。怎么样？是去给宇智波斑送命还是乖乖和我合作？”大蛇丸似乎很有自信。吐着蛇信，金色的瞳孔收缩着，随着两人忽明忽暗的影子。
　　火苗闪动着，又是静默。
　　“如果我们两个都不选呢，宇智波，斑……”佐助拔出了长剑，挡在鸣人身前，“既然结果都一样，怎么能放任你为所欲为呢？千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不甘心吧，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