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若之二（火影佐鸣）》落***N

21、千年

　　“咣当——”
　　“痛……纲手婆婆……”
　　大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鸣人头上，纲手愤怒的吼叫，“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你刚刚和九尾的力量融合，你以为把大地裂开这么高深的法术你负担得起？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从来都这么让人担心……也不想想妖族要是真的……没有了你……会怎么样……”
　　说着说着，纲手的语气变得有点难过，“鸣人，你要明白……既然当初我们的约定是你死亡或者重生成为狐王……你……”
　　“纲手婆婆……我……不会再那么任性了。我一心想要消磨掉对佐助的爱然后离开人世……我太自私了……对不起……”按着胸口，鸣人的身体有些颤抖。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纲手抱住鸣人，安慰道，“封印已经打破，力量会回归你的身体，好好休息吧鸣人，三天之后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的……”微微一笑，鸣人听话的躺下身，冰蓝色闭上。
　　纲手转身出了房间。
　　其实不算是房间，妖族所居之地是一个天然的大型洞窟，鸣人自然是在最里面。
　　关了门，看见雏田站在门外面。
　　“纲手长老……去……看看牙他……”脸红着，雏田笑，“那个……王他没事吧……”
　　“嗯，他没事。我去看看那头狗有没有事。”
　　翠绿色的长袍和雏田擦肩，忽的，又停下了。

　　“雏田，你是人类吧。”她这样说。
　　“嗯？纲手长老？怎么了？”雏田问。
　　“不……觉得牙真是幸福啊。”慈爱的笑，转身走进了回廊。
　　雏田想起什么连忙追上，“那个，纲手大人，鸣人他好像不在王宫啊？他去哪里了？”
　　纲手停下脚步……深深看了雏田一眼——这女孩还不知道鸣人就是狐王……
　　“他……有别的任务。”声音低低的，纲手不愿多言。
　　“啊？那我还是见不到鸣人啊？”失落的嘟嘟嘴，转而又笑了，跟在纲手身后去看受伤的自己的爱人。

　　*

　　大蛇丸正在享受阳光。
　　自来也却站在一边怒目而瞪之，咬着牙，“我说你……居然敢陷害我最宝贝的徒弟的儿子！”
　　大蛇丸藐视的瞟了一眼自来也，梳理着黑发，苍哑的声音，“呵，不让他们进展一下怎么行，你难道就愿意看着你最宝贝的徒弟的儿子一个人饱受相思折磨吗？”
　　“那你也不用……也不应该！！”自来也气的跳脚，“你制造了那么多麻烦给鸣人你还想这么样啊？守鹤居然还和你串通，你们太过分了！而且你说你昨晚上看火之国王宫地图想要干吗？”
　　从木制的藤椅上起身，白色的袍子垂下，大蛇丸笑，“你就不想报复一下伤害你徒弟的儿子的混蛋吗？”
　　挑眉，自来也难得和大蛇丸意见统一，撇嘴，“你想去把他打一顿？”
　　“非也……”苍白色的手指左右摇晃，大蛇丸神秘一笑，“折磨一个人的□□，远没有折磨他的精神来的更残忍不是吗？身上的伤口可以愈合，心呢？”
　　“你……喂……我没说我也要去……放开……”就这样，自来也被大蛇丸拉着走掉了。

　　*

　　辗转难眠。月华高挂。
　　佐助躺在深紫色的大床上，看着床边飘舞着的流苏，总觉得心里什么地方骚动着。
　　眼前，脑间，满满的，都是鸣人的笑颜。
　　可是从前相似的同一张脸，此刻却清晰地区别在眼前。
　　什么在改变？那句“不会背叛”他这辈子听过太多遍。
　　可是雏田那样撕心裂肺的声音却声声打击着自己一直不相信的那些爱和迷恋。
　　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或者说第一次见面大殿上芸芸众生偏偏只有一眼却就这么认准了。
　　是不是前世的缘？
　　翻身，闭眼。
　　可是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比潮水还要快的就这么涌现……
　　——“佐助，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好啊，只有我和你。”
　　——“呐，佐助，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以前不太一样？”
　　——“呵呵，是啊，总觉得你变得像是另一个人。变开朗了，对我态度也好了。”
　　——“呐，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爱现-在-的-你！很爱很爱，就想这么和你不分开。”
　　……
　　“鸣人……”低低的，不自觉的，绞痛着心脏，就这么念了出来。

　　——“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狐王张开的双臂确然让他重叠了鸣人的身影，可是他还是明白，那个身影已经离开。
　　“鸣人……”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佐助皱紧了眉头。

　　——“陛下……鸣人打了一些水……”
　　——“你为什么知道沙漠的水源？你莫非真是风之国的奸细！”
　　——“我……我……”
　　——“呵呵，怪不得沁要我小心你。”
　　——“继续赶路！把尾崎沁拿链子栓好，不给他马，另一只鞋也取掉。”
　　模糊的印象里，鸣人的脚早就已经血肉模糊了。他那么拼命找来的水。
　　就被自己用那样的理由打翻在地。
　　毫不留情。
　　鸣人当时会不会很伤心……可是阴影罩住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佐助却分明从记忆力读取到了哀伤，彷徨，与无尽的绝望……

　　起先，在自己身边的鸣人总是用一种难过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忽略了。
　　可是，鸣人是不同的，除了初夜那晚伸出手想要自己留下以外，他确乎从没有提过任何要求。
　　没有要求宠爱，没有要求怜惜。
　　总是用那双眼睛看着自己，那么明显的爱恋，谁会不懂？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是认为鸣人是一个理所应当的存在，因为就算不是鸣人，替身这种东西，只要他想要，就会有人照着模子给他做一个。佐助太习惯得到了。
　　习惯到，永远忘记了如果突然发觉习惯就这么改掉了要怎么应对。
　　再后来，欢爱已经成了单方面的发泄。
　　鸣人是什么表情？他只记得他奋力咬着唇，不泄露着一丝呻吟。
　　仿佛是一种比炼狱还要痛苦的煎熬。
　　自己从来只顾拂袖而去，从没有想过那些间断不停的欢爱，为什么鸣人的身体可以这样毫无节制的承受？
　　佐助忽然意识到，鸣人的身体自己制造过痕迹。
　　可是，每一次都要重新来过。
　　那些激情的印记，似乎只在鸣人身上停留那么一刹那，再次见面，又是光滑的纯洁无瑕。
　　为什么？
　　等等……雏田如果话当真……那鸣人很可能是妖族的人？那样的恢复力量……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鸣人真正的笑容，仿佛是很早以前……鸣人来自己寝宫作为自己计划的一枚棋子的时候，房间里跑来一只小狐狸，鸣人抱着它。
　　就是那么开心，真正的开心的笑着。
　　记得自己的确被蛊惑的微微错愕……
　　……
　　不知怎么了，本来辗转难眠的眼睛此刻仿佛有千金重，直直下垂然后闭合了。

　　风儿轻轻的吹着。月亮照耀着大地。
　　树影投射的窗棱上，两个人影快速闪过，就这么消失在苍茫的夜色。

　　*
　　1）
　　鸟语花香的世界令醒来的佐助有些惊奇。
　　祥和的阳光轻柔的撒过四周，草丛被微风荡漾着碧波。
　　疑惑的看着这里。做梦吗？
　　忽然闪过三个被米棕色包裹着的人，他们放下一个同样被包裹起来的物体，其中一个似乎想了想，然后轻轻在周围画了一圈。一阵风吹过，三人都不见了。
　　什么东西啊？
　　佐助缓缓走了过去，还是存在一定戒心的，小心的拉开包裹着的布料。
　　一个人身狐尾的婴儿立刻呈现在自己面前！
　　白皙滑嫩的肌肤有些冷，瑟缩着，大大的蓝眼睛不解的看着佐助。
　　金发……蓝眸……九尾……
　　莫非是狐狸精！？
　　怎么会这么小？自己见过的都已经长很大了！
　　“咯咯……”那小孩伸出双手向着佐助，佐助一愣，不知从哪里而来的亲切感，就想要这么伸手抱住……但是碰触到小孩的一刻像是没有实体的灵魂一样就这么穿了过去……
　　不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可是怎么也拉不起孩子的手。
　　那块布……自己怎么拿起来的？
　　小孩歪了头，也是奇怪的看着佐助，仿佛看着一顿可爱的大餐，轻轻流出了晶莹的口水，一边流一边笑，“咯咯……呵呵……”
　　“……”这里是哪里？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
　　小孩四脚着地缓缓爬出了包裹自己的布料。
　　冲着佐助笑了一下，继续向前爬。小小的尾巴左右摇摆着，煞是可人。
　　这小家伙能看见自己？
　　小孩回身，冲着还在思索的佐助笑了一下，顿时突然就这么不见了？
　　还是原来的地点，可是忽然间——
　　树长高了。
　　花，仿佛更加鲜艳了。
　　一只九条尾巴毛茸茸的小狐狸就这么出现了……
　　仿佛在躲闪什么，跑得很快，但是受伤的腿滴落着鲜血。
　　它还是就这么跑着。
　　佐助连忙跟上。

　　小狐狸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后面追着跑出来一群小孩子。人类。
　　坚硬的石头，尖利的树杈，就这么摔打在小狐狸奄奄一息的身上。
　　小狐狸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挣扎着受伤的腿拼尽全力想要逃离。
　　可是被团团围住，挣扎不开。
　　那些孩子快意的笑着，因为杀掉妖精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会成为孩子里的英雄。
　　有人手里拿着铁铲，就这么重重的砸在小狐狸身上。
　　佐助想要阻止，可是还是像灵魂一样的这么穿了过去。
　　可是小狐狸已经看不见他了。
　　终于欺负够了，那帮小孩一人踢了一脚确认不会再活着了就走了。

　　遍体鳞伤的倒在那里，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呼吸微弱。
　　小狐狸大口喘着气。
　　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缓缓愈合着。
　　佐助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人类要杀死妖精的原因……妖精寿命更长……总有一天人族天下会被取而代之……
　　虽然身为人族的王，可是自己丝毫不愿与妖族发生什么太大的冲突。
　　人族的观点并不是自己一个王者说了就算的。
　　千百年来的宿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把对峙的关系和解的。

　　小狐狸身上的伤完全愈合了。
　　小狐狸悲哀的低鸣几声，又跑开了……

　　佐助跟在旁边，看着那只小狐狸就这么走一路被欺负一路……

　　想要上去紧紧拥抱，告诉人类这个妖精不会害人的。
　　可是……即就是可以碰触小狐狸……身为王……是不能这么做的。

　　无限的怜惜，加之佐助开始反省人类的所作所为。
　　似乎每一个开战的理由，都是妖精出现在人族边界而已。
　　它们做了什么吗？
　　还是那些也都是人类编造出来妄图对妖精赶尽杀绝的理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佐助跟着。
　　看着。

　　小狐狸总是孤独的，一个人默默的舔舐着伤口，孤单的穿梭在危险未知的山林。
　　小狐狸……
　　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
　　2）
　　小狐狸遇见了一个黑发小男孩。
　　它帮他治疗了伤口，还被戏弄了。
　　可是，小狐狸很开心，就算是对着湖面也会不由自主的笑。
　　佐助明白，小狐狸可能觉得自己不再孤独，有了一个真心和自己说话的人。

　　可是佐助听到黑发男孩的名字，以及一张和自己相似之极的面孔时，脑海里有什么冲撞着想要出来……
　　他不知道……他只能跟着小狐狸，走过每一个日落月升。

　　*
　　3）
　　本来陪着小狐狸的场景变了，此刻自己身处一片黑暗。
　　四周是墙壁。严肃寂静。

　　“佐助……你要想清楚了……”一个声音威严的响起。
　　“就算巫师大人预言我将改变人族和妖族的关系，还有可能毁掉人类千年来的统治……我依旧认为我是对的。”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分明就是自己？！
　　可是……这样的建筑造型……只出现在古书上……
　　“你会毁掉宇智波家。”那个声音继续。
　　“哥，我意已决。”还是自己的声音。
　　哥？
　　自己有哥哥？
　　“罢了……巫师说这是无法改变的……”那个声音走远了，“佐助……今晚去祭坛……”

　　祭坛？

　　佐助跟着一大堆人走着，最令自己惊奇的，就是走在最前面的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连面孔都相差无多……

　　团扇的印迹血红的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四周是篝火。
　　“佐助”站了上去。
　　巫师举起手做着祭祀。
　　红光聚集聚集……慢慢和“佐助” 融和……
　　佐助在下面看着，充满了疑惑和思考。
　　最起码他现在知道了……这不是普通的梦……有人要告诉自己什么……
　　那些纠结在自己平日里梦境残破的画面，有几幅的确出现过……比如……那只小狐狸……
　　台子上的“佐助”仰着面，闭着眼。

　　忽然睁开。

　　直直看向了下面的佐助。

　　佐助确认那是看见自己的目光。“佐助”笑了，然后他消失了。
　　接着所有人，宇智波家族的人一起走上了祭坛。

　　红光之后。

　　一夕灭族。

　　鲜艳的血液就这么充斥了祭坛上红色的印迹，被染的更红。

　　佐助心猛地开始变痛。

　　想要不由自主的冲过去……可是四周的场景波浪一样的又一次散开了。

　　一个自己熟悉之极的声音就这么响了，“如果再见到鸣人……千万不要错过……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那声音变小，变小，最后消失。

　　无边的黑暗，佐助闭上了眼睛。
　　那是“佐助”站在祭坛上消失前说的……那双看着自己的血红色眼睛……

　　天边的月亮泛着红色的光晕，星星奇异的亮着，光芒大盛。
　　风，带来一片厚重的云……遮蔽了光……遮蔽了一切……

　　*
　　4）
　　意识回来的时候，面前竟是已经长大的小狐狸。
　　而且变身为人了。
　　稚嫩的平凡面庞，小脸圆圆的。很大的眼睛，蓝蓝的闪动着不明的情感。
　　狼狈的逃到湖边……正要喝水……鳄鱼！
　　佐助刚想要扑过去，就看见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家伙这么赶在他前面的出现了。
　　拦过小狐狸，击退了鳄鱼。

　　顽皮的斗嘴，可是佐助知道小狐狸即便看起来很生气，心底却是高兴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救了小狐狸的“佐助”，佐助心里就酸涩的抽痛着。
　　可是全当自己做梦的佐助并没有太过在意，紧紧关注着现在发生的事情。
　　“佐助”在祭坛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正在想着，却被一个声音震撼了……
　　——“你给我记好了，我叫漩涡鸣人。”
　　佐助哑然看着面前的一幕……心脏深处剧烈的抖动着。
　　“佐助”在祭坛消失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再见到鸣人……千万不要错过……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那个“佐助”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不可能……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不可能……

　　那个“佐助”……那个“佐助”！

　　终于想通了为什么梦境里总是有一个金色的身影在眼前。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在阳光下看到沁淡金色的发丝会意乱情迷。
　　终于懂得了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那个祭坛……为的就是让自己明白这一切……那句话……是前世的自己对现在的自己这么说的！

　　思索用了很久。

　　以至于太过沉迷，佐助只看到了两人幻灭的结局。

　　紧紧相拥着……“佐助”抱住鸣人紧紧地。

　　不论九尾的力量怎样的反噬肉身，心醉的吻上了鸣人满是獠牙的唇。

　　然后，就这么碎裂成尘埃……祭奠在九尾初生之时。

　　尘埃混合着眼泪形成了强大的封印，生生压制住了九尾的力量。

　　停了。鸣人就这么倒在地上，直到三人来带他离开。

　　佐助正要追上去，身后一个人拉住自己。

　　是“佐助”！

　　“别忘了我说的话……”‘佐助’的身体渐渐透明，“还有……小心蛇……”

　　什么意思？佐助还想再问，可是场景已然变换了……

　　*
　　5）

　　小狐狸又变成了一个人。
　　只是再也没有人来欺负他了。
　　他已经得到了力量，可以保护自己，最起码不会被人类发现。
　　小狐狸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
　　人族和妖族的战争大大小小没有间断过，只是也没有造成大的死伤和影响。
　　只是彼此的关系非常恶劣。

　　小狐狸每天都去看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只能活几十年。
　　小狐狸就这么看着他结婚生子，老去死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百年一轮回。

　　百年后，又是男子的初生，成长……

　　小狐狸只是看着，丝毫不敢靠近。
　　不仅是畏惧被人类发现的下场。
　　还有怎么面对的问题。
　　佐助的心脏抽痛着。

　　冰蓝色的眸子眷恋着，深情的，却是那样不求回报。
　　小狐狸只是看着，连话都几乎不说。

　　可是佐助却越来越伤心。

　　男子毫不知情。变了面孔，变了声音。
　　可是自己明白前世的灵魂就那样存放着。
　　存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存放在不同的经历上。

　　不是日落日升，而是花开花落。
　　或许此刻佐助才明白雏田这句话的意思……
　　小狐狸的守候不是“天”，而是“年”。

　　每个男子娶妻的夜晚小狐狸都会回避，然后自己跑去那个他们相遇的湖面静静的坐着。
　　不发一语。
　　小小的爪子踢踏在水面，溅起的水花倒映着月华。
　　清冷，寂静，沉默，孤独。

　　千年，亦只是弹指一挥间。

　　*
　　6）
　　男子轮回第十三世。
　　佐助依旧陪着小狐狸。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就这么看着。
　　可是心疼的难以说明。
　　他怜惜小狐狸，可是他明白小狐狸只是小狐狸，一只名叫“漩涡鸣人”的小狐狸而已。
　　他不能再把爱带上“替身”这个生硬的字眼。
　　他确定自己爱的是那个鸣人……不是这个“鸣人”。
　　佐助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见到自己前世的梦而已。

　　可是，当他跟随着小狐狸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心底恐怖的震颤了！

　　鸣人哭了。

　　第十三世就是自己！宇智波佐助。

　　千年未有流过的眼泪决堤，小狐狸浑身颤抖，佐助它旁边浑身巨颤。
　　心脏的部位撕裂一般的疼着。

　　竟是那片湖，竟是自己压倒沁的动作

　　小狐狸不顾一切的逃开了，乱窜的速度自己根本顾不上追逐。

　　可是，那种被深深刺伤的感觉瓦解着佐助的感官。

　　仿佛自己感同身受的撕心裂肺，等待千年的结果绝望的就这么产生了。

　　这一瞬间，佐助有想把自己打一顿的冲动。

　　他，终还是追上了小狐狸。可是小狐狸跪在一个女人面前，旁边站着两个男人。

　　女人哭了，一个男人也哭了。另一个男人面无表情。

　　可是小狐狸深深叩了头就起身了，佐助想要走进，身体竟是不能动弹……

　　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鲜艳的封印爬满小狐狸一身。

　　红光乍现着，三人消失。

　　小狐狸不再是小狐狸。

　　小狐狸起身。

　　竟是漩涡鸣人！！！

　　和沁一样的脸，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一样的眼睛。

　　那个……赫然就是！

　　鸣人！

　　*
　　7）
　　无情的侵犯着，丝毫不留给的怜爱与自尊。
　　鸣人不吭一声就这么承受着。
　　那么悲哀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一道利刃狠狠撕裂着自己的心脏。
　　这是他守护的小狐狸啊，小狐狸等了他十三世！
　　然而佐助不知道小狐狸和那三个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小狐狸为什么会选择出现自自己面前。

　　自己离开了，鸣人倒在床上，用着力量治愈着伤口。
　　哀伤的眼眸低垂着，就这么选择了继续不放弃的跟着。

　　监狱的酷刑看的佐助真是恨不得把那帮家伙凌迟，可是为什么鸣人要笑得那么绝望讽刺。

　　鸣人……

　　沙漠滚烫的沙粒就这么肆虐着，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鸣人承受着士兵鞭打的痛苦。
　　那一道道肆虐着的血痕被阳光暴露，可是一次次跌倒又爬起的的，是什么在支撑？

　　拿到了水自己顾不上喝一口，甚至忽略了仅有的鞋子被抛弃之后自己的脚早已腐烂的血肉模糊。
　　被打翻在地的不是水，而是一颗期待的，也绝望的心。

　　自己受伤了，鸣人就这么冲在自己面前，伸开着双臂挡住。
　　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回到小城，为什么身为妖精还是情敌，你却会施以援手？
　　为什么不用力量治愈你身上那些没有愈合的伤口？

　　被风之国掳走，那三日你是那样开心的笑了。
　　可是现在的我才注意到，你笑容的背后，是已知道结局幻灭的泪流。
　　你是在笑着，可是你的眼睛哭了……
　　没有眼泪，无法有眼泪的哭了……

　　然后，我还是这样抛弃你了，以一个可笑的理由。

　　为什么爱上你的我现在才懂，如果不是爱，千年的苦谁愿意心甘情愿的领受？

　　你跑出了皇宫，消失在那条河流……

　　我冲过去终于抓住的竟然是你遗落的衣物……你就这么碎了，随水飘走……

　　“鸣人——！”佐助吼了……声嘶力竭……

　　*

　　但是，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