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小红楼》孙小七

8、林如天谈读书林颖音笑罗檀

　　第二天，林如天抽问颖音罗檀的学习，语文英语倒还令人满意，问到奥数时，罗檀问：“姑父，我们为什么要学奥数啊？生活中又用不着！”林如天反问罗檀道：“我问你，读书是为了什么？”罗檀笑道：“自然是为了学知识！”林如天笑着摇头，看颖音。颖音低头想了想，道：“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学知识，还要学习如何做人！”
　　林如天笑道：“你们都只说对了一部分。读书，其实是为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明理，知廉耻’。例如这是一个紫砂壶，是泡茶用的；如果你不读书，不知道这是紫砂壶，别人告诉你，这是一个碗，是吃饭用的。那你用它吃饭，岂不被人笑话？例如你不学医，不学物理化学，别人告诉你‘地球是个球’，当然，地球是个球型；如果别人骗你说‘地球是扁的’你怎么办？”罗檀抢道：“地球是圆的，像个足球！”林如天夸道：“对，我刚才说了，地球是个球型。那么你们学了历史科学后，就会知道，在古代，人们一直以为地球只是一块大陆，是平的。中国古代称‘天圆地方’，意思是‘陆地像棋盘一样四四方方，天空呢就像锅盖一样盖在陆地上’，那时候的人生病了不吃药，求巫婆烧纸灰吃；禽流感传染时，说是瘟神发瘟，祭天拜地。你们说，那病能好吗？”
　　“不能！”
　　“所以，读书是为了明理，不要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你们说，什么样的人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啊？”
　　颖音笑道：“傻子和白痴，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罗檀补充道：“还有神经病和疯子，也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
　　林如天笑道：“这就是明理之一，明理之二呢，就是让你们明白道理，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像小音说的傻子和白痴，他们分不清对错；像檀儿说的神经病和疯子，他们往往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所以要被关起来，被管教！”
　　颖音骄傲道：“我知道‘知廉耻’的意思，就是要孝敬父母。”她说道“父母”，想到妈妈已经不在，自己出生前爷爷奶奶便早已去世，不禁伤感，忍不住眼红。
　　林如天亦想到她之所想，也难免难过，气氛顿时变得感伤。罗檀察言观色，安慰道：“妹妹你又想姑妈了——姑妈在天上守护着你，你就应该天天开心，快快乐乐的啊！你不要哭了！”林颖音转过身背对他道：“你烦不烦，我想哭就哭，要你在我耳边聒噪！你嫌我哭，从今以后就不要和我说话，也不要和我玩！”罗檀见她生气，连忙辩白道：“好妹妹，我怎么会嫌你呢？我只是怕你哭伤了身体，你看，你眼睛都红了！”林如天见女儿如此易使性子，还未训斥她，又见罗檀如此小心低下，顿时心中起疑，大惊道：“小音，檀儿劝你，你不谢谢他，怎么反而怪他。我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快向檀儿道歉！”林颖音本心情好转，听见父亲训斥自己，立刻满腹委屈，低头不语。林如天严厉道：“小音，快道歉，听见没有！”罗檀连忙道：“妹妹，我没生气，你不用道歉。”林颖音揪他一眼，反身跑进屋里。
　　罗檀急的跺脚道：“唉，林姑父，只要妹妹不伤心，就是天天对我生气我也喜欢！”连忙一面追，一面道“妹妹，等我”。
　　林如天气的一阵咳嗽，身后管家连忙将药递上。待吃完药，林如天怨道：“我以为小音在北京很好，谁知她才回来两天，我就发现她多了些坏习惯。刚才我就说她一句，她就受不了。这孩子在她外婆家两个月，就被惯的这样娇气，让我怎么对的起她死去的母亲啊！”管家汤文劝道：“小姐还小，六七岁是最容易受周围环境影响的年龄。现在老爷辞职了，小姐又在老爷身边，老爷可以慢慢教她。我看罗檀少爷到与其他小孩不同。”林如天看他一眼，道：“你看出来的，我难道看不见吗？只是他是我小舅子家的孩子，我管不了他，也不好多说他。”汤管家拍马屁道：“是，老爷好眼力，我不过是跟在老爷身边，学着看人罢了！亲戚家的孩子，论理也不该老爷管；老爷教育他，是看中亲戚情分。”林如天点头不语。
　　且说罗檀追上林颖音，拉着她的衣袖道：“好妹妹，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我气了！”林颖音问：“你知道我气什么吗？”罗檀苦想半天，林颖音冷笑，道：“你连我气为什么都不知道，道歉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生你的气！”罗檀嬉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是知道‘道歉总是不会错的’。”林颖音细细想着他的话，半响醒悟，笑道：“好一句‘道歉总是不会错的’，我可知道外婆熙姐姐他们为什么更喜欢你了！可是，我才不要像你一样，到处骗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才不要撒谎！”罗檀挠她的痒痒，道：“你说谁骗人啊？谁撒谎啊？”林颖音怕痒，禁不住笑道：“罗檀，你使诈！你就是撒谎！”亦去挠他。两小孩扭做一团，玩笑后，和好如初。
　　林如天见颖音与罗檀和好，便不再提刚才发生之事，继续抽问二人知识，罗檀虽然不喜奥数，但天资聪明，轻而易举地做完试题。林颖音亦是。
　　林如天见两个孩子确实学习认真，便不再抽查，每日带他俩游山玩水，赏奇景奇闻，并要求天天写游记。罗檀既能整日游玩，见平日不能见之景色人文，又能呆在颖音身边，认识水一样的姐姐妹妹们玩闹，乐不思蜀，恨不得一辈子留在这里。一个月后，恋恋不舍的上了飞机！
　　罗檀走后，林父敲打滕樱，教育林颖音。林颖音天性聪慧，又与林父相依为命，岂会不听林父的教导？短短一周，颖音便知自己错了，痛哭流涕，将坏习惯一一改了！至于颖音的敏感骄傲，是罗絮多年言传身教，林父无可奈何，只能慢慢教导她。
　　到除夕，佣人们各回各家团圆，林父与林颖音父女二人守在别墅，虽然不至于凄凉，却是热闹不起来，早早的睡了。
　　待应酬完后，林如天和颖音登机去北京。罗母早派了佣人在机场接他们，等到中午，不见人来，问：“如天他俩爷女怎么还未到？”李鸳鸯打电话查询后，道：“老太太，林老爷他下飞机后，就被国税局的蒋局长拉去了，林小姐也跟着去了！林老爷道‘蒋局长日理万机，不敢耽搁，就先去蒋老爷那，请老太太不要责怪’。”罗檀听了，笑道：“林姑父好能干，就算卸了职，局长也不拿他当外人！”罗母听了，道：“可怜你姑妈去的早，没多享几年福！”罗檀连忙给她捶腿，罗母笑道：“既然蒋局长找他，就叫他不要急，一家人难道还见外？只是他一个人去就是了，颖音一个小孩子跟着去干甚么？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
　　等到下午，林如天才带着颖音到罗家别墅。林颖音作揖道：“新年大吉，祝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岁岁似今朝！”罗母拿出一个金红包，招手笑道：“快到外婆这来，外婆还没给你红包呢！”颖音在罗母左边坐下，接过红包道：“谢谢外婆！”递给身后的滕樱。
　　林如天笑道：“妈，我给你拜年了！”罗母亦给他一个红包，问道：“上午蒋局长找你做什么？害我这老婆子白等你们一场！”林如天笑道：“妈，我正要和你说这事。一个月前，蒋茂知道我要在北京买房，便帮我四处留心。前几天他看中一栋，见还有几家在争抢，便想先替我买下来。没想到房主是个有脾气的人，必须见到买家。虽然我和他视频通了话，但他要求现场考察我。后天那房主就要回法国了，所以蒋茂迫不及待的把我拉了去！所幸那房主喜欢颖音，最后将房子卖给了我！”
　　罗母笑问：“是不是箭桥双花岸那里的南山别墅啊？”林颖音道：“是啊，外婆你怎么知道？”罗母笑道：“我这一个月听说有好几户人家为抢那栋别墅闹得风风火火的，没想到最后外婆的小音一出马，就撂倒了他们！”颖音骄傲道：“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
　　林如天笑而不语。
　　当夜，林如天与林颖音在罗家睡觉。

作者有话说

　　薛宝钗何时进贾府？
列位看官：你道薛宝钗何时进贾府？且听我细细说来！
第一种说法，也是最容易被曹雪芹的“五删十改”弄糊涂的顺序概念，是林黛玉进京后（第三回），紧接着薛宝钗就进了贾府（第四回）。许多人根据《红楼梦》第二十二回“正值他（薛宝钗）才过第一个生辰”，判断薛宝钗是十四岁进的贾府。且第三回“次日起来……正值王夫人与熙凤在一处拆金陵来的书信看”，第四回贾雨村便开始审案。恰似一环扣一环，时间紧凑，实则不然！
读《红楼梦》需要字字推敲，句句考察，方明白曹大大的本意！下面，我将我认为正确的时间顺序写给大家看。
开卷第一回，曹雪芹便说：“故以‘贾雨村’云云”。虽然曹大大也写了“故曰‘甄士隐云云’”但在前八十回，曹雪芹写的红楼梦中，甄士隐正面只在第一回出现过，第二回不过由旁人提了一句，真是“真事隐”啊！反观贾雨村，《红楼梦》中大多数人物都与他有关联，如：甄士隐、甄英莲、林黛玉、甄宝玉、贾政、贾赦、贾宝玉……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以贾雨村的行动时间为参照物，理清红楼梦的时间。
首先，“只有一女，乳名唤作英莲，年方三岁”“这一干风流冤家，尚未投入人世，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第一回）这两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明，贾宝玉比英莲小三岁。
接着“一日，早又中秋佳节”“和尚说，贾老爷今日五更已进京去了”（第一回）说明贾雨村在英莲四岁时进京赶考。“明年正当大比”（第一回）“他与十六日便起身入都，至大比之期，不料他十分得意，已会了进士，选入外班，今已升了本州知府”（第二回）。贾雨村到任本州知府的同时，便纳了娇杏。那么他升这本州知府用了多久时间——“攸忽又是元宵佳节矣”“勉强支持了一二年”“今年已出家一二年了”（第二回），所以，贾雨村用了五、六年时间才升了“本州知府”。
再接着，“不上一年…革职”“今只有嫡妻贾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年方五岁”“雨村便相托友力，谋了进去”“堪堪又是一载的光阴，谁知女学生之母…”“如今长了七八岁（宝玉）”“可伤其母上月竟亡故了”（第二回）“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识得几个字”（第三回）
由上可知，林黛玉进贾府时才六岁，那时宝玉七岁，英莲十岁。此时离书开头才过七年。
到了第四回，“小人告了一年的状，竟无人作主”“养在一个僻静之处，到十二岁时，度其容貌…虽隔了七八年，如今十二三岁的光景”由冯家下人与门子所说的话，我们可以推断出，薛呆子打死冯渊时，甄英莲才十一二岁。门子还有句话点明了时间“老爷一向加官进禄，八九年来就忘了我了？”——贾雨村审案时离开葫芦庙已经八九年了！
上一章说道，贾雨村是在甄英莲四岁时上京，这里，八九年后他审案，英莲才十二三岁，符合“养到一个僻静之处，到十一二岁时…光景”。
所以，黛玉进京一二年后，薛呆子才在金陵抢了十一二岁的甄英莲，作无事人一般上路。那么，薛家在路上究竟走了多久呢？且听下回分析。
最后，今天放中秋假，祝各位中秋节快乐！
要记得团圆啊，不能团圆的也给亲人打电话问候吧！
我就是属于不能团圆的那一类，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