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城（魔王·有保/魔王保）》落***N

7、如果这都不算爱【终】

　　两人关系渐渐好转，不再唇枪舌战，也不再硬碰硬强制解决。
　　魔王笑容多了，待人更加温和了。
　　保鲁夫拉姆以为因为魔王改变了更像有利了，所以自己才会沉溺于他的温柔。
　　每每入夜，两人睡在一起的床上不再每日上演激情戏码。

　　只是，魔王微笑的下面，却是越来越深沉的忧伤。

　　“有利……”

　　他梦中的呓语，依旧是那个名，从来都没停……

　　披了衣服起身，看着外面的月色分明冷凄，心底划过一抹难以消除的疼痛。

　　早晨，花园。

　　“保鲁夫拉姆，放弃有利吧，我会爱你。”
　　“陛下又想要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有利对于我们的婚约的抵触，你提出来是想向我挑衅还是讽刺。对不起，我心底只有有利，魔王陛下。”
　　美丽耀眼，高傲的扬起的头。
　　背过身的魔王苦涩的开口，“哦，那就当我没说过……”
　　离开的黑色阳光下突然一瞬间令保鲁夫拉姆有些错愕。
　　不知哪里叫嚣着疼痛的神经。

　　我会爱你——有利，说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他还会说很多次，几乎每天不停，保鲁夫拉姆从开始的厌恶渐渐被变成习惯到后来干脆默认。
　　魔王依旧抱着怀里的人躺在黑色的大床上。
　　“保鲁夫拉姆，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以让有利回来，如果……这是你希望的结局。”

　　开启的心扉，有利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
　　“你回去吧，他们都需要你。”
　　“你才是他们眼中完美的魔王。”
　　“我试过了，有利，面对你自己好吗？真魔国的所有人都在等你。”
　　“他们会原谅我一意孤行吗？萨拉呢？他们处死他了？”
　　“……不，保鲁夫拉姆保护他，没死。”
　　“是吗……那就好。”
　　“保鲁夫拉姆一直在等你，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爱你爱到愿意保护情敌。”魔王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颤抖的，甚至，心痛的快要死去。
　　“……”
　　“你，有利，你在逃避什么？保鲁夫拉姆那么爱你，愿意用生命救你。”
　　“够了，我不想听！”
　　“回去吧。我累了。”
　　“我不能……我……”
　　“有利，你知道吗……”
　　“嗯？”
　　“我好嫉妒你，如果可以抢走你的身体，我真的不愿意放弃。”
　　“我们不是一个人吗？”
　　“是一个人，但是不是一样的心。”
　　“我还是不想回去，我……”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或者选择出去。”

　　*

　　人族突然叛变，大举进攻着血盟城。
　　强大力量的法石令魔族不得使用魔力。
　　寡不敌众中，魔王爆发的强大力量即将平息战争。

　　就在人族要投降的时候，一个小兵冲过来狠狠想要伤害被4人围攻保鲁夫拉姆。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黑发狠命冲了上去，鲜艳的血液开放在名为爱情的罂粟花里。
　　孔拉德帅救兵赶来。

　　“保鲁夫拉姆，让我再看看你……我爱你……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眼泪盈满胸襟，湿润的味道混合着血酝酿在空气。

　　“不，你是魔王，你不会死……”紧紧相拥的手臂，保鲁夫拉姆的心第一次为了另一个人感到深切的慌乱难平。
　　“嗯……在完成和你的约定之前……我不会死……”

　　约定？——保鲁夫拉姆不知道他们何时做过约定，可是心底没来由的痛的强烈不安满满溢溢。
　　那个约定……

　　腹部缠着绷带，他躺在床上，安静的。
　　没有了平日的盛气凌人，这时是那么让人舒心。
　　不由自主伸出手摩擦冷峻的面容，这张脸，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不顺眼了呢。

　　心扉。
　　“我想好了，我不能允许这样的战争再开始，我要让人族和魔族团结，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我只要一晚。”

　　睁开的眼睛里是朝思暮想的人儿。
　　搂在怀里，不想要松手的心揪得死紧。
　　“保鲁夫拉姆……”
　　“……陛下……你的伤……好了……”
　　身下人的颤抖，被魔王理所应当的理解成了惧怕。
　　呵，真是无力又讽刺的结局。
　　其实那边的保鲁夫拉姆极力压制的是想要喜极而泣的激动。
　　可是偏偏无法伸出手抱住那个温暖的身体。

　　“保鲁夫拉姆……今晚……不要反抗我……好么……”
　　不是商量而是恳求，几乎快要没有声音。害怕拒绝，害怕连最后可以留下的美好回忆都被剥夺权利。
　　“你的伤……”
　　“没关系……”

　　关上的灯，羞红的脸，保鲁夫拉姆主动应和着剧烈的撞击。
　　□□愉。
　　只是他不明白，落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冰凉的液体，是魔王伤心的泪滴。

　　这一夜，保鲁夫拉姆口中叫得不再是有利。

　　只可惜，听的人，再也不会听到这个他梦寐以求的结局。

　　*

　　“保鲁夫拉姆昨晚上是误会，你知道那个人不是我……”
　　发觉赤裸相见的有利起身便开始连忙否认着眼前同床共枕的人。

　　绿色的眼睛空洞的毫无表情。
　　约定——只要你乖乖听话，或许有一天有利就会从我的脑子里自己出来了。

　　没有完成约定前，我是不会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

　　水晶做的眼泪冰冷的装饰着黑色的大床——有利慌了手脚，保鲁夫拉姆哭了？
　　那个只会嘲讽他的高傲王子？
　　“有利……”
　　“啊？”
　　“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有利的回答已经听不清楚，只记得明明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句。
　　原来他说的爱，其实没有骗我。
　　遵守承诺，因为我昨晚乖乖听话了吗……

　　呵，等我爱上你，你就失去踪迹。
　　上帝，你残忍何其。

　　*

　　自从保鲁夫拉姆哭泣之后，有利终于开始意识到身边又一个人一直陪着自己。
　　真魔国的大家都欢迎自己回来。

　　可是，保鲁夫拉姆与自己，渐渐陌生到疏离。

　　不再和自己睡在一起，其实从萨拉那件事情开始，他们之间存在的间隙已经越来越大。

　　为什么明明抵触着保鲁夫拉姆毫无保留的爱意，却还是因为他的变化心痛不已。

　　*

　　“萨拉……你为什么不杀他。”马上，有利这样问。
　　“因为你爱他。”他这样答。
　　“……”有利看着地面，“你……不是爱我的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因为你爱他，为了让你不要伤心我求哥哥饶他一命。”面无表情的回答，内心居然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空洞的心被人带走了。自己只有一颗。
　　又想起那句话——保鲁夫拉姆，放弃有利吧，我会爱你。
　　呵呵，那个时候自己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没有去注意到他。
　　偶尔的温柔，小心翼翼的守护，拼上生命的爱意。
　　缠绵的那夜，他留下的泪水，就是别离。
　　想再回忆起，那温度，好冰。

　　真的好冰。

　　有利听着保鲁夫拉姆的话，心脏的某个地方开始纠结刺痛。
　　面无表情之后，又兀自低下头。
　　保鲁夫拉姆，现在的你心里的那个他，是我还是他?

　　“到了。”

　　低矮的房屋，绿意盎然中回荡着鸟儿清脆的叫声。
　　开了门，美丽的萨拉柔和的笑了。

　　“有利，你来了。”

　　“萨拉……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他以牵马为借口，不去看情人重逢的面孔。
　　他不会回来了……

　　绑好了马，拿出早就写好的书信放在有利的马鞍下面。
　　回望了一眼真魔国的方向，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比真实要虚幻的那段时间。
　　其实，那里不适合自己。

　　转身，迈步。

　　我要找的人，不在幻之城。

　　*

　　“萨拉，对不起，我……”
　　“我知道……有利……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也要回小史马隆了。珍惜眼前人，保鲁夫拉姆是真心爱你的。”

　　茶香微微飘荡着。

　　那人的脚步已经走远了。

　　*

　　信里写着保鲁夫拉姆要去环球旅行和母亲大人会面。
　　没有一个字提起有利。
　　信纸就这样放在床头低下。

　　直到魔王终于忍不住了（他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冲了出来。

　　顿时，魔王寝室里是两人——魔王，有利。

　　“我以为他会幸福，如果你复活。”
　　“我……”

　　“我们从今天起就分开吧，我要去找他。”
　　“嗯，记得带他回来。”

　　“我没有他那么笨，见你这个强劲的情敌。”魔王调笑着束了束散乱的头发。
　　“那我……祝福你早日找到他……我欠他的……你帮我来还吧。”
　　“谁要帮你还债？想的美。我走了。”

　　黑色的发丝游荡在暗夜。

　　直到大街上，两人相遇惊愕地回眸间。
　　幸福，请不要松手。

　　“白痴，居然敢跑掉，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句对白以后改成魔王保！”
　　“哼，那是我和有利在悬崖……唔……”（被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