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特工之捕梦》我心如石照水寒

5、重逢

　　午后的书店，没有人光顾，店主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门口脚步声响，一位客人走了进来。

　　走到店主跟前，轻轻唤道：“韩露，韩露。”一边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头。

　　店主从睡梦中惊醒。首先是一双高跟鞋映入眼帘。

　　疑惑的抬头，脸上还带着刚醒的睡意。看清客人的脸庞，一下子清醒了：“孟蝶，是你？”

　　孟蝶嘴唇动了一下，“露姐”还没叫出口，整个人就被韩露紧紧搂住。

　　孟蝶热情地回应了这个拥抱。当她的双臂环住韩露的背，当她的头枕在韩露的肩头，就在那一瞬间，情感的潮水几乎将她湮没，在那一刻，她几乎混淆了梦境与现实。那熟悉的味道，让孟蝶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流出来。

　　韩露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

　　孟蝶在心里回应她：不错，你猜的对，这就是个梦，是我为你创造的一个梦。

　　在这个梦里，我将仔细搜寻你记忆的每一个角落，找到你刻意对我隐瞒的一切真相。

　　这就是孟蝶接受的任务，将韩露带入设置好的梦境中，然后在她的潜意识里找到那个危险的目标人物。这就是孟蝶四年前开始接受的特别训练，包括对自己意识的监控——因此她可以从水面的波动识破梁处长设置的梦境；包括如何抵御意识的外来入侵者，包括潜入他人的意志，为对方造一个梦境。

　　孟蝶之所以答应下来。首先因为这是她应尽的义务。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孟蝶想保护韩露。

　　两个人半天才分开，韩露对孟蝶道：“你等我换件衣服，咱们回家。”

　　孟蝶点头，目光追随着韩露的背影，眉梢眼角始终保持着笑意，她真的很开心。

　　——

　　孟蝶的性格，很快跟科里的同事打成一片，但和韩露，仍只限于见面打个招呼。她们变成朋友，源于一次事件。

　　孟蝶一进办公室，就跟大家宣布：“终于又盼到周末了，吃了一周食堂了，也该祭祭五脏庙了。下了班请大家下馆子。”办公室登时欢声雷动。

　　孟蝶扫了一眼韩露，特意走到她办公桌前，半俯着身子，言辞恳切：“科长，晚上一起来吧，我请客。”

　　韩露翻看着文件，眼睛没去看她，但把话茬接了过来：“又到周末了？时间过的真快。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儿吧。”

　　孟蝶软磨硬泡，韩露不能推辞，随大家一起去吃饭。

　　回来的路上，孟蝶脚一滑，扭到了脚。

　　韩露有些担心：“去医务室吧。”

　　孟蝶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没事儿”

　　可是脚一沾地，眉头便皱了一下，吸了一口气。

　　韩露看在眼里：“你坐下别动。”蹲下身子，脱掉孟蝶的鞋袜，看到脚腕有些淤青。说：“等我一下。”

　　去食堂那里借来一些白酒，倒在小碟里，火柴一点，嗤的一下，蓝色的火苗升腾起来。

　　用手沾着点着的酒，给孟蝶揉搓脚腕。

　　孟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忽然说：“谢谢你。”

　　韩露抬起头，见灯光下，孟蝶恬静的面容，柔和的目光。

　　孟蝶忽又开口：“从这个角度看你，脸部的线条特别清晰，鼻梁又直又挺，象素描一样。真好看。”

　　韩露不知怎的就接了口：“刚才我还觉得灯光下你的侧脸就象剪影一样，很漂亮。”

　　孟蝶笑了笑：“既然好看，那你为什么不夸我。”

　　韩露把火熄灭，袜子丢给她：“别贫嘴了，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