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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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陆月皎怕安外婆难做，便自己打电话到陆家，毕竟陆奶奶那性格，说的难听点，跟奇葩也相差无几了。
若是让安外婆打电话同她说陆月皎不过去，只怕明天全柳花镇的人都会知道陆家想接孙女住几天，安家人拦着不让她们祖孙相处，其实就算是陆月皎自己打电话，陆奶奶也只会认为是安家挑拨的孙女不想回陆家。
这样的事情，上辈子简直举不胜举，好在还有不怒自威，脾气又爆的安外公在，陆奶奶不会闹上门来，只是四处宣扬是少不了的。
电话拨通，里面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陆奶奶现在与大儿住，此时接电话的便是陆月皎的大伯母，李玲华。
她正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因此接电话时，语气就有些不大好：“喂，谁啊——陆国良，谁让你走的，这事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陆国良就是陆月皎大伯，许是陆大伯没走，大伯母才又问道：“喂，找谁？”
陆月皎也没同她寒暄，直接道：“是大伯母吗？我是月皎，奶奶在家么，方便听电话吗？”
一听是陆月皎，大伯母的声音便软了许多：“在家，你等下，我让你大伯去叫。你奶奶还说接你过来住几天，可巧，你就打电话来了。月皎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让你大伯去接。”
陆家在柳花镇下属村下田村，同镇上有些距离，从前陆月皎每回去陆家，要么是安外公送去，要么是陆大伯来接，所以，大伯母才有这么一番话。
陆月皎笑了笑：“现在初中了，上学都要好早起来，住你们那边不大方便，等回来放假再说好啦。”
听是如此，大伯母的热情便降了许多，“这样啊，要我说，你还在国内上什么学，爹妈都在国外，跟着去国外不是更好？”
陆月皎佯装天真道：“可是我不想去啊，国外又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外公外婆，更没有漂亮的大伯母……”这样的话放从前，陆月皎哪里会说出口，如今多活一次，下限居然莫名就低了好多！
大伯母也没料到往常闷葫芦一样的陆月皎居然也会夸人，当下有些话就噎在了喉咙里，最后只得道：“你这大伯也真是的，叫个人都那么久，你等等，大伯母去看看。”说着，就将电话搁在一旁。
倒是陆月皎，竟觉得这招也蛮好用，对付不喜欢的人，不一定要表现出极度厌恶的样子，有时候出其不意，更有效果。
这回，没等陆月皎等多久，陆奶奶就来了，一接起电话，就噼里啪啦道：“你个死丫头，还知道打电话来，我不去接你，你就不知道回来住是不是？”
若说大伯母对她还能维持表面的温柔，那么陆奶奶是连样子都不愿意做，装都不想装，从来有什么说什么，不管刻薄不刻薄，难听不难听。
这不，陆月皎刚同她说不想去陆家，陆奶奶已经劈头盖脸的一阵闹：“不回来住？你姓安还是姓陆，你是安家人还是陆家人，行啊，有本事你过年都不要回来，就在安家过年。”
自陆氏夫妻去国外闯荡，陆月皎便被寄养在安家，而陆奶奶因为某些原因，也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有次陆月皎去陆家时说漏嘴——关于生活费，都是陆家爸妈直接打到银行卡里，这才让老太太气急败坏。
她以为是安家替她养孙女，没想到是她家儿子替他老婆养娘家，小孩子的生活费能有多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剩下的肯定是给安家老头老太作零花。
于是陆奶奶没少闹腾，撺掇着陆月皎，说要跟奶奶住一起，好在在这点上，陆月皎坚定不移的跟着安家走，坚决不去陆家，这让老太太又气又怒，干脆领着儿子上安家讨要孙女。
后来还是陆爸爸打来越洋电话，声称要是陆奶奶继续闹下去，那么就请陆大伯和陆小叔欠下的钱先还回来，然后他们二老每年的生活费也减半后，才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过自此之后，陆家同安家的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虽然原来也不见多好。
哪怕陆老太太说话不好听，陆月皎也没有半点不高兴。
事实上，有一年，陆奶奶还真的没有让陆爸爸陆妈妈回来过年，那会儿陆月皎还小，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只知道那一年他们全家都住在安大姨家，直到初二，才同安大姨一起回安家。
所以只是言语上的攻击，陆月皎基本已经可以无视伤害，她看了看时间，打断老太太的喋喋不休，“奶奶我还要写作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啊。”
能闹的多半脾气不好，陆奶奶原本还想多数落陆月皎一顿的，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抢先挂断电话，好像落后一步就没了长辈威严一样，只是才挂上电话，就气得直拍大腿，她这正事儿还没说呢……个死丫头赔钱货，跟她娘一样就知道向着安家。
陆月皎可不管老太太此刻在想什么，她挂了电话，扭头正好看到安大姨和姨丈两人准备回家，忙跑上去抱着安大姨好一顿撒娇，沾了糖浆似的甜话就跟不要钱是的往外吐，最后还是安外婆看不下去了，才将她拉回来。
送走安大姨夫妻俩，陆月皎便上楼去闭关，摇篮大人早有言在先，哪怕开学了，她的练习课程也不会终止，不过为了配合她，倒是可以将课程的时间从白天改到晚上，至于其他，则一律不变。
对此，陆月皎自是没有意见，同外婆说了句上楼预习功课后，便关门反锁，然后闭眼默念——我要进去，之后便消失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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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四四方方的小房间，不变的沙发和插着九瓣莲的花瓶，要说有不同的，也只有前面那面千变万化“墙”上显示的课表。
同前几回安排的密密麻麻的课程不同，这回墙体课表上很简单的写了四门功课，分别是初一数学、初一英语、美术基础和书法基础。
显而易见，摇篮安排课程时，会根据现实情况进行调整，从前一上就七天的课程大约是因为在假期，作息混乱也没关系；现在每天只安排四节课，怕也是为了配合她的作息时间。
安静一整天的摇篮终于出声：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品。以后的课程会根据你课表的不同进行调整，数量多少会依据你的精神强度变化调整，不排除七天连上的可能。
真是……外星产物果然没有半点人情味，既然猜对了，给点小奖品不是更可以激励人心么！
摇篮用平板的声音哼道：等你开启兑换商店，只要积分够，想要什么没有，非要盯着我这一亩三分田，目光短浅。
陆月皎不赞同地反驳：那不一样，一个是免费赠送，一个是需要积分兑换，再没脑子也知道哪种划算啊，而且，我现在才F，看清楚是F，猴年马月才能升到D？
摇篮懒得理她，直接转变场景，刹那间，小房间变成了学校里随处可见的教室，黑板、粉笔、课本一应俱全。
陆月皎现在还没有权限带外物进虚拟空间，所以她课桌前面的课本纸笔也是摇篮变换出来的，好在物品逼真……不，同真正的物品一样，能看能写能用，只是不能带到现实去。
第一节课是数学，教授这门功课的是位新来的男老师，也不知是没当过老师还是不在意形象，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就来了，唯一叫陆月皎欣慰的是，这位老师长的还能入眼╮(╯_╰)╭
男老师很干脆，夹着课本进来，也不自我介绍，第一句就是：翻开数学书第一课……
初一的课本陆月皎都预习过，凭借她过人的记忆——好吧，其实是托了营养剂的福，不用翻书都知道是什么内容，不过陆月皎仍是听话的翻开课本，然后认真听讲。
大约是看过一遍的缘故，上面男老师所讲的内容，陆月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明白，对于老师提出的问题也能快速写出答案，渐渐的，男老师愈讲愈快，越讲越多，等陆月皎反应过来时，竟是已讲完整本内容。
一节课，一个小时，讲完整本初一数学上册的内容——而令人诧异的是，这样的进度，陆月皎居然跟的轻轻松松。
课程结束，陆月皎照旧起来感谢男老师，而男老师总算开口讲了第一句不涉及课本内容的话：“不错，回家之后还要多多巩固，我们下堂课再见。”丢下让陆月皎莫名不已的话，老师便夹着书，潇潇洒洒的走了。
这样的小疑惑摇篮是不会跟陆月皎解释的，所以她也没有多问，闭目休息十分钟后，继续上第二堂课。
第二节是美术基础课，先前摇篮有安排此类的课程，只不过大多都是停在理论阶段，如今看这场景变换，陆月皎就知道大约是要开始动笔了。
这次的教室是凌乱的画室，角落里摆满了石膏雕像，中间支着两架木质画架，上面放着画板，画架前面的桌台上摆放着球形石膏，为了符合作画的要求，这回的场景还附带着阳光，光线照射，桌上的膏体光影分明。
美术课正式开始，教授课程的女老师远远走来，陆月皎对她有些熟悉，毕竟教过几次，老师姓付，性情还算不错，教起课来哪怕你丝毫不懂线条架构，她也不会因此而责骂你，始终慢声慢语，很是温柔。
陆月皎学的课程多了，经历的老师也多，这些老师性格鲜明，且极具个人特色，倘若不是身处虚拟空间，知道这些老师全部是系统变幻出来的虚拟数据，就说是真人，也有人信。
至少有一度，陆月皎就深深的疑惑着，但是同这些老师有过肢体接触后，这些疑问也就放下了，没有谁的体温冰凉得如同那些冰冷的机器，哪怕他们再与真人无二，体温也实实在在的说明，他们并非人类。
付老师今天穿着火红的一字肩连衣裙，乌发披肩，肌肤如霜，明眸善睐，看上去很是动人。
她进来后，同陆月皎互相问过好，便开始上课，同陆月皎所设想的一样，今天将要学习的是基础素描，也就是老师摆好实物，同学根据角度光影的不同，来进行作画。
素描可以说是美术的基础，国画、油画都需要素描打底，通常我们要先确立构图，使画面上的物体主次得当，构图均衡而又有变化；之后是形体结构，通俗点来说就是画出个大概，然后是逐步深入塑造，也就是慢慢填满，最后就是调整完成，要从整体出发，做到有所取舍，突出主体。
正如前面的圆形球体，画到画纸上，要画在什么地方，才能做到不空又不满，又怎么画，才能做到比例结构准确，明暗层次精准，这些问题都需要画者慢慢观察思考。
陆月皎是新手，画起来便格外艰辛，她学着付老师的样子，以笔为尺，在画纸上慢慢描出一个“十”字，然后以“十”为基点，再逐渐加深，描绘出一个圆。
认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当涂涂擦擦，终于画到球体阴影部分的时候，已经画完石膏素描的付老师宣布美术课已经结束，还未画好的，等下节课再继续。
陆月皎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铅笔，同付老师道别。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时，真的会令人忘记所有，她不过是刚刚提起笔，那边时间便已逝。
接下来是初一英语课，教授课程的是位老教师，头发胡须皆已白如霜雪，面上褶皱更是多如菊，唯独一双眼睛，虽老却不见浑浊，看上去极具精神，令人一看便知老当益壮。
老教师是头回与陆月皎授课，因此一上讲台便是自我介绍，和其他老师不同的是，老师的自我介绍用的是英文，一开口，陆月皎便听出是纯正的英式英语，还是非常标准的牛津腔。
陆月皎有些汗颜，用堪比BBC新闻主持人功底的老师教她学初级英语，会不会太大材小用，这就好比央视新闻播报的主持人下台来给小学生当普通话老师一样，太屈才！
不过也有好处，至少听着老师如新闻播音员般标准的口音，她不会有昏昏欲睡的感觉，更甚至，还想多听听老师用字正腔圆的发音朗读课本……
所以，这是论老师口音标准与否的重要性么，至少前世陆月皎上英语课时，从来兴致缺缺，这也导致每回考试，都死在英语这门课上。
假如一门课程自己感兴趣，那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体验，不过是初一英语，陆月皎却是学的津津有味，最后还是老师提醒，才恍然回神——原来又到下课时间。
英语课之后就是书法，前几堂课陆月皎已经学过如何挑选她使用的笔墨纸砚，也基本了解如何用笔及笔法的原理，这堂课，就是开笔。
有过一世经历的陆月皎，字体基本已经成型，若不下功夫，字体非但改变不了还很容易变成四不像，而现在，她所要做的便是彻底遗忘她会写字这项技能，真正的从零开始。
所有的书写都是从临摹开始，陆月皎亦不例外，楷书四大家，她选了欧阳询的代表作《九成宫》作为书法入门。
欧体以严谨、险峻、刚正著称，其中尤以《九成宫》为最，欧阳询写下《九成宫碑》时，已是七十古来稀的年纪，早已达到所谓的人书俱老的境界，初学者新入门时，并不大容易临摹，往往有神形而无其神。
而陆月皎之所以选择欧体，却也是因了它的字体特色，方圆兼具、既欹侧险峻又严谨工整，就如做人，亦要外圆内方。
连着四节课下来，陆月皎已是疲惫不堪，她坐在沙发上，闭目将脑子放空，许久之后才起身离开。
不过刚踏出虚拟空间，就听摇篮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恭喜宿主‘画’之技能获得3点熟练度，同时获得两点积分；‘书’之技能获得3点熟练度，同时获得两点积分，由于终于踏出艰难的第一步，系统特奖励宿主‘万事开头难’大礼包一份，请注意查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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