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花与赞美诗》惊梦时

23、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第二十三章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老者终究是敌不过侠客。很快就被侠客卡住了脖子，旅团团员的腕力都是以吨做单位，侠客也不是那种会在胜券在握时候停下来说废话的人，双臂一用力就要将老人的脑袋拧下来！

　　老人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丝诡笑，侠客心下一惊，条件反射的松开手朝后方跃去！

　　然而还是迟了。老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身体飞速膨胀起来，猛然爆炸开来！

　　——轰！！！

　　血雨散尽之后，侠客剧烈的咳嗽起来，操作系距离强化系颇远，即使及时用了[坚]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右臂垂在身侧，血肉模糊中清晰可见白骨支离，一行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滑下，侠客面无表情的抬手擦去，显而易见的是，他在方才的战斗里受了不轻的内伤。

　　侠客朝小滴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抬脚就准备往那个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长久的战斗中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让他忽然朝右侧跃去，以躲避他身后袭来的【什么东西】。

　　但方才老人的自爆给了他不小的伤害，侠客落地的身形一个踉跄，就在这一瞬间，他猛然感觉到了——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后背。

　　……

　　…………

　　………………

　　维罗妮卡站在阶梯上，单手扶着扶手，以冷漠的眼神注视着下面溅满鲜血的战场。枪弹的声响在她耳中变得模糊不清，视野里的场景也仿佛被三棱镜所扭曲，大脑里有一根血管在颤动，生生的疼。她用力闭了闭眼睛，扣着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惨白五指深深抠进木质中，指甲缝里不多时便渗出了血。

　　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塔兰将小滴拖进了黑暗，也这样安静的看着马恩用自爆断送了侠客的手臂。

　　教给他们【誓约与制约】的人是她，因为只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杀死一只蜘蛛。

　　同为弱者的她，对于该如何杀死他们，真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因为她也是这样，获得了能够杀死蜘蛛的力量——杀死剥落列夫与飞坦的念能力。

　　杀死法莉希则纯属巧合，她没想到会在丰收节的广场上遇见一只蜘蛛，但是刚好遇到了，她手头也刚好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法莉希也因为把她误认为是珂赛特所以没对她设防……如果就这样放过她，那未免也太愚蠢了。

　　只是法莉希会让她看到珂赛特死亡的那一幕，完全出乎了维罗妮卡的意料。

　　那时候维罗妮卡刚经历了几天戒断期，重新服下的镇静剂还没有完全稳定她的情绪，她的精神还游走在濒临崩溃的钢丝线上，在这个时候经历了那样的刺激，维罗妮卡完全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是她连做梦都不敢回想的场景。而法莉希却胆敢将它在她的脑海之中重现。

　　暴怒的烈焰唯有鲜血才能熄灭。

　　然而，这也破坏了维罗妮卡先前的计划。

　　看来法莉希的死引起了旅团的戒备了啊……

　　她看到只有侠客和小滴进入博物馆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一点。

　　库洛洛大概是用了妮翁的念能力吧，那个能够预言的天使的自动笔记。就像他在友克鑫那次一样，不过也没有关系，她对这一点早有预料。

　　只不过是转入第二套计划而已。

　　她静静的想。

　　而后，朝着重伤的侠客迈出了脚步。

　　维罗妮卡的双唇弯出一个赤红的微笑。

　　所谓“70亿人里只有70个人能遇见你”，那“亿分之一”的概率并不是一个随机的概率。那其中的“规律”，是维罗妮卡在这个世界里，用七年的时间摸索出来的。

　　简而言之，这个以《Hunter X Hunter》漫画为原型的世界，是一个以杰·富力士和奇犽·揍敌客为中心运转的世界，以这二人为中心交往的人，更有可能看见维罗妮卡。

　　经历了数不清的失败之后，维罗妮卡终于确定了这个规律的核心限制在哪里。

　　那就是，只有在原著中和杰·富力士、奇犽·揍敌客交谈过的人物，才能看到维罗妮卡。

　　所以剥落列夫看不到她，飞坦却能看到维罗妮卡。

　　那么，侠客呢？

　　维罗妮卡向他伸出手来，就这样扣住了侠客的脊椎。

　　——他当然也看不到她。

　　赤红的念力突破了黑色的禁锢，一瞬间传递到了侠客的身上。维罗妮卡的眼瞳也覆盖上血红的念，透出怨毒刻骨的狠煞，在侠客躲开之前，她狠狠摁了下去，同时发动了自己的念能力——

　　【量罪的天平】！

　　殷红的天平出现在侠客面前的那一瞬间，侠客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他只能感觉到后背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加重力道，扣得他的脊椎都有些疼了。那个巨大的天平似乎完全是由念构成，流动着让他毛骨悚然的念，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生起，然而侠客却连一动也不能动！

　　维罗妮卡感受着体内几乎碎裂的剧痛，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埃及神话中有这样一架天平，当死者的灵魂抵达亡者之殿时，阿努比斯会通过正义女神的羽毛来称量死者的灵魂，比羽毛轻的灵魂代表着善良，可以得到永生，而重的灵魂代表罪恶深重，会被怪兽所吞噬。

　　而她的天平，是将两人的灵魂同时放在天平的两端称量。

　　“来吧，审判吧。”

　　她用侠客听不到的声音，如此对天平说道。

　　红色的天平两端凝聚起黑色的物质，一边多，一边少，天平陡然向着多的那边倾倒下去！

　　——嗤啦——

　　侠客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呢？

　　他低下头去，头颅却突然笔直地朝下坠了下去！

　　在旋转颠倒的视野之中，他看到自己的身体陡然四分五裂，鲜血喷溅！

　　意识沉入黑暗的瞬间，侠客忽然想起了飞坦。

　　啊啊，他终于明白了，飞坦死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了。

　　……

　　…………

　　………………

　　“果然还是……我的灵魂更轻一点啊……”

　　审判的天平消失的瞬间，维罗妮卡喃喃起来。

　　罪孽会增加灵魂的重量。大约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选择这个能力吧。

　　不，说是选择，也并不恰当。

　　当维罗妮卡开始策划复仇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她当初选择的能力太过弱小了，读取物体的记忆虽然在情报调查上非常管用，但是对于战斗没有任何帮助。尽管十字架上的念力能够为她所用，但是要用来杀死蜘蛛，这些念力还是太少了。

　　所以她需要一个有杀伤力的念能力。

　　怎么得到这个念能力呢？只有开发她自己。

　　维罗妮卡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最终在卡西森林找到了金·富力士，在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他之后，金断然拒绝了她。

　　“你没有资质。”他这么对她说，“想要靠修炼打开精孔，你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至于强行打开精孔，你的资质太差，一定会死的。”

　　然而维罗妮卡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被她哀求得没有办法，金最后只能用念往她身上一拍。

　　“听天由命吧。”他无奈的说。

　　维罗妮卡挣扎了两天两夜，几度濒临死去，然而每到那时，她的眼前就会浮现出珂赛特的脸。珂赛特的哭声还在她的耳边萦绕，她还在一遍一遍的喊着维罗妮卡，她含血的眼睛还大睁着，一直一直注视着她。珂赛特还在等着自己把库洛洛的死带给她，那么，维罗妮卡又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不可以死。

　　无尽的怨毒自维罗妮卡的心中升起，那黑发男子将蓝玛瑙的玫瑰念珠缠上手腕的场景再一次在她眼前闪现，只要想起那个场景，维罗妮卡的意识就被一片血红吞没。

　　……不可以死在这里。

　　后来，金对她说，他本以为她一定撑不过去了。

　　“那时候你身上的气几乎都散光了。”他耸了耸肩，“我本来都准备走了，谁知道一低头，你身上已经有微薄的缠了。”

　　即使微薄得可以忽略不计，她终究还是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念能力。

　　“女人的怨恨还真可怕。”金抓了抓头，如此总结道。

　　是啊，还有什么能比可以超越生死的怨毒更可怕的呢？

　　维罗妮卡安静的微笑着，不说一句话。

　　能让人愿意跨越时空忍受“亿分之一的相遇”的孤寂，那样的爱意一旦转变成怨恨，会是多么可怕而浓烈的怨毒啊。

　　在分别时，金将自己的三星猎人证送给了维罗妮卡。

　　“希望它能对你有点帮助吧。”他拉了拉帽檐，避开了维罗妮卡的视线。

　　而这张三星猎人证在之后也确实对维罗妮卡帮助良多。

　　……

　　…………

　　………………

　　维罗妮卡忽然呕出一大口血来，鲜血泼在侠客四分五裂的尸体上，夹杂着漆黑的血块。她仿佛站立不住一样陡然跪坐在地，剧烈的咳嗽着，七窍中都有鲜血滑下，咳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她用力捂住嘴，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淅淅沥沥的落下。剧痛在体内炸裂开来，她眼前一片漆黑，颤抖的手抓了好几次，好容易才抓住胸前的十字架，吃力的咬进嘴里，让黑色的念力尽数灌注进体内。

　　鲜血沿着长长的睫毛滚落，维罗妮卡在这一瞬间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两股相撞的剧痛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绞碎开来，她深深弓起身，发出不成人声的惨叫。

　　是的，就像金·富力士说的那样，维罗妮卡没有资质。

　　在念这一方面，不要说和小杰奇犽那种百万人之中的天才相比，就连千人中的优秀者她都不是。

　　在猎人世界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强者和弱者之间的差距就像金字塔一样等级森严，旅团在顶层，而她在底层。他们之间的差距，是维罗妮卡穷尽一生也无法逾越的距离。

　　但是，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提升她的力量。

　　【制约与誓约】

　　【量罪的天平】最早只是一个称量罪孽的小工具而已，是她通过一层又一层的誓约将它变成了杀人的工具。

　　1，必须一对一使用。

　　2，使用时必须有身体接触。

　　3，用完后强制进入绝168小时。

　　4，每次使用需要消耗约为1000气的念力。

　　对于拥有的念力最大只有100气的维罗妮卡来说，最后一个条件可以说是无法达成的。

　　所以她透支了自己的生命，从全身榨取念来达成条件，如此行事的代价，就是内脏的破损。

　　第一次使用就险些要了她的命，尽管用十字架的念力强行抚平了内脏的创伤，但是每一次的使用都是对内脏的又一次重创，现在是第三次了，维罗妮卡想，她大概已经撑不到第四次。

　　所以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在这个身体崩溃之前，把所有的蜘蛛，都拖下地狱去！

　　发抖的手几乎拿不出怀里的药瓶，维罗妮卡低头咬开瓶盖，大把大把的药片洒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拿，只能趴在地上，一口一口舔着把药片合着血一起吞了下去！

　　“还没有结束啊，维罗妮卡。”

　　她喃喃自语，半边脸都糊满了鲜血，狼狈得让人心惊。她的声音虽然在发抖，可语气依然是平静的。一道赤红的笑影在她面上一掠而过。

　　“还要先把迎接他们的礼物准备好才行啊。”

　　琥珀色的眼眸缓缓转向前方。在血泊与断肢之中，侠客那双碧绿的眼睛正与她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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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BGM：Sound Horizon-《宵闇の唄》

歌词如下：
――そして、【第七の喜劇】は繰り返され続けるだろう……　⇒
【――然后，【第七個喜劇】仍將繼續輪回吧……】
sieben 【7】
この身を焼き盡くすのは
【將我身燒盡的是】
sechs 【6】
浄戒という欺瞞の炎
【名為戒律的欺騙之焰】
fünf 【5】
この心を焼き盡くすのは
【將我心燒盡的是】
vier 【4】
復讐という憎しみの炎
【名為復仇的憎恨之焰】
drei 【3】
飢餓と闇　疑心と殺人
【饑餓與黑暗 疑心與殺人】
zwei 【2】
イドの底に潛む暗黒の時代
【潛伏在底的黑暗時代】
eins 【1】
黒き死の如く連鎖してゆけ メルツは地獄に墮ちた
【如同黑死病一般傳播下去吧 梅爾已墜入地獄】
愛してる
【我愛你】

Diese Geschichte ist Fiktion doch deswegen ist nicht alles an Ihr erfunden.
此の物語は虛構である。然し、其の総てが虛偽であるとは限らない。
【本故事為虛構。然而，它并非是完全虛偽的。】
Und jetzt Dunkelheit liegt sich ueber die Lande.
――そして今、此の地平に宵闇が訪れた……。
【――現在，這道地平線造訪了暗夜……。】
dem Ende entwickelt...Eine sechzig Raffel hat beginn,
終焉へと疾りだす 夜の復讐劇
【奔向終點的、夜之復仇劇】
der sind doch gesundet Maerchen...
第七の地平線。
【即第七地平線。】
《 Märchen 》

私は『誰』なのか？【我是“誰”？】
記述が抜け落ちた【記敘欠缺】
真っ白な其の頁を【那純白色的書頁】
宵闇に染めてゆく【被暗夜沾染】

気付けば井戸の底【察覺時已在井底】
空を見上げていた【仰望天空】
抱いていた可愛い少女【抱著的可愛少女】
口を開いた【張開嘴唇】

ウフフ…愛シテルワ、メル。【嗯哼哼…我愛你哦，梅爾。】
コレデ私達、ズットズーット一緒ネ！【現在開始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アハハハハハ！【啊哈哈哈哈！】

「復讐シヨウネ」【“復仇吧”】
「復讐シヨウ」と【“復仇吧”】
彼女が囁く【她悄聲說道】
その聲色は【這個聲音】
何処か懐かしく【總覺得令人懷念】

何の為かなんて【說是為了什么】
誰の為かなんて【說是為了誰】
憶い出せぬ儘【什么都想不起來】
衝動に従った【盲從著沖動】

苦痛に歪む顔【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
悲痛に喚く聲【因悲痛而叫喊的聲音】
戦慄と後悔の中で【在戰栗與后悔之中】

嗚呼【啊啊】
復讐は罪が故に【復仇只因為罪孽】
粛々と受け入れ給え【莊重地領受吧】
嘆いた処でもう手遅れさ【嘆息時已遲誤】

遂に【終于】
モリから【從出發】
イドヘ至る【到達】
喜劇の幕は上がった【(七柒七)劇的帷幕拉開了】

七人の女優達よ！【七名女演員啊！】

「さあ、美しすぎる死人姫に【“來吧，死去的美麗的公主們】
ご登場願おうか」【請登場吧”】

Drei…
【3】
Zwei…
【2】
Eins…
【1】
und los
【開始】

死せる今【你現在已死】
幾ら憾めど【無論有多遺憾】
刻は既に遅く【已經為時過晚】

お嬢さん【小姐】
君は獨り 【你獨自一人】
夜の旅路 【在夜路中】
彷徨う屍體【彷徨的尸體】

偶然に出逢った物語【偶然相遇的故事】
嗚呼【啊啊】
此れも運命【這也是命運】
小さな口【小小的嘴唇】
七の苦悩 【七個苦惱】
忘れぬ間に紡ぎなさい 【請在忘卻之前編織吧】
さぁ――【來吧--】

「さぁ唄ってごらん…」【“唱給我聽聽吧…”】

Kam…【來了…】
Kam…【來了…】
Die Nacht kam…【夜晚降臨了…】
Das Sieben Märchen…【第七部童話…】
Lalala…

Kam…【來了…】
Kam…【來了…】
Die Nacht kam…【夜晚降臨了…】
Das Sieben Märchen…【第七部童話…】
Lalala-la…

墓場から始まる【從墓場開始的】
七つの童話【七個童話】
イドの底に潛む【潛伏在底】
矛盾の罠【矛盾的陷阱】

物語の策者は【故事的策劃者】
作為的な噓で【用做作的謊言】
錯落なる幻想を紡ぐ【紡織著錯落的幻想】

光と闇が織り成す世界の中に【在光與暗織成的世界中】
愛と憎悪が溢れる【滿溢著愛與憎惡】

誰かをかつて愛したような気がした【覺得好像曾經愛過誰】
憎しみの焔は揺れ躍る【憎恨的火焰搖曳躍動】
誰かに愛されたような気もした……【覺得好像曾經被誰愛過……】

↑嗚呼【↑啊啊】
でもそれは気のせいよ↑【不過那只是錯覺吧↑】

キミが誰かを怨むなら【如果你怨恨著誰】
その復讐に手を貸そう！【那就用我的手來復仇吧！】

Kam…【來了…】
Kam…【來了…】
Die Nacht kam…【夜晚降臨了…】
Das Sieben Märchen…【第七部童話…】
Lalala…

黒き死を遡るかのように【“回溯黑死病的傳播方向】
旋律は東を目指す」【旋律向東前進”】

Freude, schöner Götterfunken,【歡樂女神圣潔美麗】
Tochter aus Elysium【燦爛光芒照大地！】
Wir betreten feuertrunken.【我們心中充滿熱情】
Himmlische, dein Heiligtum!【來到你的圣殿里！】
Deine Zauber binden wieder,【你的力量能使人們】
Was die Mode streng geteilt;【消除一切分歧，】
Alle Menschen werden Brüder,【在你光輝照耀下面】
Wo dein sanfter Flügel weilt.【人們團結成兄弟。】

Ich wollte hier nicht verenden【我不愿在此處死去】
Das Kind wird （？？？）【這孩子（？？？）】
Du hast noch Dinge zu tun auf Erden【你在這世上還有事要做】
Die Zeit ist reif【時機已經成熟】
Rufe.Hilfe mich einmal hier zurück【呼喊.救助我再次回到這里】
Zwei Flammen in sich trägt【兩道火焰重合交織】
auf jenes Mädchen wird bald erwachen.【那女孩不久便會醒來】

愛シイ腕ニ抱カレテ目醒メタ …【被心愛的手臂抱著醒來…】
モリへ至ル井戸ノ中デ… 【到達的井里…】
私ハ殺意ヲ唄ウオ人形 …【我是詠唱著殺意的人偶…】
イドへ至ル森ノ中デ…【到達的森林里…】
啊錒阿呵嗄啊錒阿嗄錒阿啊呵嗄錒啊……
モリへ至ル井戸ノ中デ…【到達的井里… 】
宵闇ニ踴ル深紅ト漆黒ノ影…【在暗夜中舞動著的深紅和漆黑的身影…】
イドへ至ル森ノ中デ…【到達的森林里…】

人ヲ殺メテ …【將他人殺死…】
未來奪ッタ …【奪去其未來…】
奴ガ裁カレズ …【不對他施與制裁…】
生キ延ビルナド …【還讓他繼續活著…】
赦シハシナイ…【不可原諒…】

Und jetzt Dunkelheit liegt sich ueber die Lande.
――そして今、此の地平に宵闇が訪れた……。
【――現在，這道地平線造訪了暗夜……。】

Denn die Ende entgegen eine rechte der sebte horizont Maerchen
終焉へと疾りだす 夜の復讐劇 第七の地平線
【向終結疾馳而去，夜晚的復仇劇，第七道地平線】

月光に照らされて【在月光的照耀下】
兇行へ羽ばたいた【拍打著行兇的翅膀】
旋律が絡み合う夜に【在那纏繞上旋律的夜晚】
嗚呼【啊啊】
復讐は罪が故に【復仇是因為罪孽】
粛々と受け入れ給え【莊重地領受吧】
嘆いたところでもう手遅れさ【嘆息時已遲誤】

終に 【最終】
宵闇の此の楽団で【在暗夜中的這樂團里】
憾みを唄いたいなら【如果想歌唱遺憾的話】
屍揮者は君の味方さ！【指揮尸體的人是你的朋友啊！】

さあ、【來吧】
潔く死んでから出直してくれたまえ」【從那純潔的死開始重演一遍吧】

fünf 【5】
vier 【4】
drei 【3】
zwei 【2】
eins 【1】
los 【開始吧】


消える影【消失的身影】
腕を伸ばせど【即使想伸出手】
闇は既に深く【夜色已深】

お嬢さん【小姐】
君の輝き【你的光輝】
在りし日々は【是未死時】
過去の殘照【曾經的余輝】

生前に夢見た楽園【生前夢見的樂園】
嗚呼【啊啊】
然れど忘卻【然而已忘卻】
小さな川【細小的河流】
緋い葡萄酒【緋紅的葡萄酒】
乾かぬ間に紡ぎなさい【請在干涸之前紡織吧】
さぁ――【來吧--】
死の歴史を！【把死的歷史！】


ウフフ…愛シテルワ、メル。【“嗯哼哼…我愛你哦，梅爾。】
ズットズーット二人デ復讐シ続ケヨウネ。【我們倆要一直、一直，復仇下去哦！】
オ馬鹿サンノ復讐ヲ手伝ウ事コソ、私達ノ復讐！【幫助那些笨蛋完成復仇、也就是我們的復仇。】
コレナラ、永遠ニ続ケラレルワ！【這樣，就能永遠繼續下去了呢。】
ダッテ…【因為】
人間ハ憎シミ合ワズニハイラレナイ生キ物ナンデスモノ！【人類是不互相憎恨就無法生存的生物呀！】
アーハハハハハ！【啊哈哈哈哈……”】


【童話】


「ウフフフフフフフフ！」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