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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rimina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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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
回到圣所的时候,阿法特把玩着手里那个从暮蕊手里拿到的炼金术戒指,心里有些戚戚然。
他对于炼金没什么造诣,但是因为召唤法术修炼的精湛所以相对的,附魔倒还算不错。
不过是多了一个附魔的种类罢了,还是永远用不上的。他心里叹了口气,一时间忽然想到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丑,随即苦笑一声,我真是无聊够了。
回到圣所的时候阿斯垂德显得紧张兮兮的,她根本没有在意阿法特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她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救星一样,把阿法特一把拉进了小屋里。
“你是说,你要我藏到夜母的棺椁里?这似乎很不敬?”阿法特看着这个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看起来对于黑暗兄弟会的权柄,她还是非常在意的,“而且我不觉得西塞罗会背叛黑暗兄弟会。”
“重要的不是背叛黑暗兄弟会,而是背叛我!”阿斯垂德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她脸色阴沉,“我要你帮我打听,到底那个疯子到底有几个盟友!”
“如你所愿!”阿法特把玩着手里的小戒指,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进入棺材的时候,阿法特还是有些惴惴的,他不清楚夜母的存在到底算是什么?一个强大的死灵?就像曾经被他干掉的那个波特玛女王一样?还是一个不知名的魔神?
但是即使是魔神又能怎样呢?他已经直面了那么多的魔神了,阿祖拉,梅法拉,血腥,谢尔格拉,波耶西亚,美瑞蒂亚,赫麦尤斯莫拉....
只不过是一个可怜巴巴的暗精灵女人尸体罢了。
但是棺材被合上的那一刻,阿法特敏锐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那个尸体,冰冷的女性暗精灵尸体,居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就像古神的低语一样。
他仿佛坠入了一个梦境。
梦里,他和一个四百年前的女人交谈,女人对他诉说了很多,也让他明白了聆听者这三个字的含义。
沉寂消亡,黑暗苏醒。
依稀之间,这八个字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他呆呆的看着西塞罗一脸不可置信的愤怒,已然要和他拼命的架势。
“你这个亵渎者,你这个该死的臭虫,你居然对我们伟大的母亲....西塞罗要宰了你.....”
“沉寂消亡,黑暗苏醒.....”阿法特神情依旧有些呆滞,只是下意识的重复的说着这句话。
西塞罗一下子冲了过来,一张被涂满了白粉的脸死死的盯着他,浓重的黑色眼影下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在重复一遍,再重复一遍!”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沉寂消亡,黑暗苏醒....”阿法特依旧没有缓过神来,他神情还有些呆滞,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
“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只有西塞罗和我们伟大的母亲才会知道的,你是不是在欺骗可怜的西塞罗?是不是?”西塞罗不知为何他的眼睛里已经充斥着泪水,看起来几乎都要崩溃。
阿法特这才缓过来,他看着离自己极近的西塞罗,那张涂抹着白粉和黑色眼影的脸孔上依稀看得见五官的精致,只是那眼睛里的疯狂和各种强烈的几乎歇斯底里的情绪让他显得有些狰狞。
他无力的抬手,指了指那句枯槁的干尸,“她告诉我的。”
“不...不....一定不会的,不,就是这样....”西塞罗语无伦次的抱住了阿法特,“你是聆听者,西塞罗终于等到了,可怜的西塞罗终于等到了我们伟大的聆听者了.....”
他形容癫狂,一会手舞足蹈,一会大声唱着诡异的歌谣,一会拿着一把看着就让人胆寒的乌木匕首秀起几个漂亮的刀花。
阿斯垂德闻声赶来,听了这一番话,那精致的脸孔一下阴沉了起来。
正文二
“我不管你是不是聆听者,或者夜母是怎么说的,但是现在的黑暗兄弟会是我经营起来的,也是我守护的,这里是我的家,你给我记住了!”
阿斯垂德的话还在阿法特的耳边回荡。
呵呵。他冷笑一声,毫无顾忌的走进了沃伦鲁德。
阿斯垂德不知道这个地方,但是他却知道。
托灰胡子的福,过去有一段时间为了学习足够多的龙吼去对付奥杜因曾经扫荡过这个古墓。
不过事情却变得越发的有趣了呢!
谋杀皇帝....不知道阿斯垂德会怎么选择呢?
拿着手里的珠宝护符,心思又一次想到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丑身上。
只有疯子可以理解疯子。
他们两个其实是最相似的了,他想,或许西塞罗也可以注意到。
天啊!为什么又在想那个小丑?
他用力摇了摇脑袋,回到了黑暗兄弟会圣所。
阿斯垂德一脸不信任的看着西塞罗,这居然让阿法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皱着眉头和阿斯垂德说了那个刺杀皇帝的计划,这一下倒是让阿斯垂德有些沉默了。
“我不能放过这样一个让兄弟会再一次出现在天际的机会。”她说。
她看着阿法特没有表情的脸,干笑了两声,“不过我需要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你去裂谷城的鼠道里寻找一个叫做戴尔文的人,让他鉴定这个东西的真假。
戴尔文?又是一个熟人。
阿法特记得当初戴尔芬让他去鼠道寻找伊斯本老头的时候自己和这个戴尔文有过一面之缘。
盗贼工会的家伙,也是愚蠢而又可怜的一群人。
他点头答应下来。
离开之前,他想找西塞罗说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觉得没有见到他心里有些不安。
然而西塞罗却没有在房间里,他只是找到了几个随手放置的日记本,阿法特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了看,偷偷的拿了其中的一本。
正文三
似乎一切都变得非常顺利。
他站在城墙的小垛里,猫着腰,手里拿着一把从湮灭位面呼唤来的弓箭,仔细的在箭头上抹上了当初从暮蕊那里拿来的莲花精露(一种毒药),看着正在演讲的维多利亚薇齐,这个帝国的长公主正滔滔不绝的阐述着她和她丈夫的政治观点。
蠢货!他心里想。
箭矢就像是从湮灭里传达来的魔神的愤怒一样,朝着维多利亚薇齐笔直的射了过去。
一箭穿心。
箭矢上的毒药毫不留情,在一瞬间就让她毙命。
看着手中的一块黑色灵魂石被对方的灵魂填满,他嘴角露出一个低笑,任务完成。
城墙下的骚动声,叫骂声,惊吓声越来越大,他默默地散去了召唤来的弓,手里捏了一个古怪的法决,只让人眼前一花,他就不见了踪影。
专家级的隐身术,阿法特逃命专用。
他是独孤城的男爵,可不愿意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夺去了贵族特权。
轻车熟路的溜出了城,谁也没有惊动。
只留下维多利亚薇齐,这个在婚礼上死掉的女人。
也许这样也蛮好玩的。阿法特想,黑暗兄弟会,其实也不是非常无趣。
他读着西塞罗的日记,慢悠悠的回到了圣所。
正文四
单独和西塞罗说话对于阿法特来说有些困哪。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阿斯垂德处处放着西塞罗,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和他搭上话的机会。
但是当阿法特看完了西塞罗的四本日记之后,对于西塞罗这个家伙就越有认同感。
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注定成为同伴。
想到这里,他轻轻的扣了扣西塞罗的门。
“是聆听者啊!”西塞罗的声音还是那么刻意的滑稽,“聆听者也来找我们伟大的母亲吗?”
阿法特却直勾勾的看着西塞罗那张用浓浓的妆粉涂抹的脸庞。
“我是来找你的,西塞罗。”他说。
西塞罗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刺耳的尖笑有点像是金属和玻璃相互摩擦的声音。
“那么聆听者来找可怜的西塞罗有什么事情呢?”
似乎聆听者对于西塞罗很重要,他不管语气是多么的不耐或是伪装,但是说道聆听者的时候却一改之前无厘头的欢脱,而是难言的肃穆。
“我向你道歉。”阿法特小心的把门关好,毫无防备的把自己的背后露给西塞罗。
“道歉什么?”他问,“可怜的西塞罗怎么可以让伟大的聆听者道歉呢?”
阿法特从口袋里摸出了四本日记。
西塞罗的声音戛然而止。
“噢....可怜的西塞罗....可怜的西塞罗。”他似是有些愤怒,但是当他捏紧了拳头的时候却慢慢的把拳头松开,最后万千言语尽化为一声叹息的悲哀。
“西塞罗不能对聆听者生气,西塞罗必须要听从母亲的教诲,西塞罗不能生气...”
他的语气滑稽可笑,带着几分怪诞的低吼,他的胸腔起伏不定,显然被这件事情打击不小。
“抱歉,西塞罗....”
“伟大的聆听者,让可怜的西塞罗一个人安静的陪伴我们伟大的母亲吧,让可怜的西塞罗不要再这么痛苦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法特从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哭腔。
心里忽然涌出一种想要保护这个家伙的欲.望。阿法特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他把手搭在了西塞罗的肩膀上,带着抱歉的意思安慰的拍了两下,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西塞罗会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着黑暗的通道里。